12月22日,“菩提老祖”刘镇伟的新作《情癫大圣》将上映。市面上流行的说法是:这是《大话西游》的续集,加上因为距离前者放映恰好10年,所以制作公司索性在宣传的时候就说,是为了纪念《大话西游》10周年。
果真如此,就真的让人期待。因为《大话》之后,没有一部电影能够让人在疯癫狂笑以后,转眼间黯然神伤。更重要的是,影片的导演和编剧仍是“无厘头教父”刘镇伟。这似乎又是个一厢情愿的暗示———意思是说,即便10年过去了,即便周星驰、吴孟达、罗家英这样的“铁三角”都已经不再,即便取而代之的是谢霆锋、阿SA这样的新新人类,但只要有灵魂人物刘镇伟的存在,《情癫大圣》仍然让人保留着一份期望。
但是10年啊,10年生死两茫茫。
10年前的那个唐僧罗家英,刚刚走出鬼门关,大众关注的焦点更多集中在他跟TVB“黄金一姐”汪明荃的恩怨;10年前的那个八戒吴孟达,如今已经成为了“横漂一族”。当年的“大当家”如今是名导演,而“二当家”却始终处于求一悲剧演而不得的地位。
10年后的那个唐僧谢霆锋,抹掉了20岁时候为了“至尊宝”流下的眼泪,穿上袈裟,要演绎一个“掺绿”的唐僧;10年后的那个蜥蜴精阿SA,小时侯把周星驰的照片放在桌前瞻仰,而今却真的变成了“菩提老祖”手中催泪利器……
人变了,故事变了,讲故事的人变了,听故事的人也早已经变了……
我们真的还能回归《大话西游》的痴狂吗?“菩提老祖”能够将那一拨子青涩演员调养成未来的巨星吗?又有什么样经典的台词能够流传下来呢……不说了,看电影前,让我们先拜访下《大话西游》和《情癫大圣》的部分主创人员来一探究竟吧。
因为《大话西游》,粤曲武生罗家英开始为内地观众所认识;也因为那个“唐僧”,他这个以前一点都不喜剧的人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搞笑。去年,年近60的他罹患肝癌,手术后从鬼门关爬回来,他开始怀旧,许多老朋友、老地方都急着去再看一看。最近,他又重走“西游路”,来到了《大话西游》的拍摄地银川镇北堡影视基地大话当年,并希望有机会能够再同周星驰合作一把。
演“唐僧”原是去救场
几乎没有人知道,罗家英当年接下“唐僧”这个角色是去救场的。原本“唐僧”是个没什么戏份的角色,但拍了两个月后,导演刘镇伟觉得应该把这个人物立起来,而原先找的一位内地演员已无法胜任这个角色的“香港无厘头”风格。刘镇伟想到了兼有传统粤曲功底及喜剧电影经验的罗家英。罗家英救场如救火,立即赶赴银川镇北堡。“其实我同周星驰拍《国产零零漆》时,他就跟我说要去拍《西游记》,我当时还跟他说,内地已经拍过电视连续剧了,六小龄童演得这么好,你还能怎么拍?他当时没多说。所以我一开始去《大话》剧组,以为要去演一个一本正经的唐僧,结果到了那儿,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罗家英很快就融入了剧组的创作氛围,刘镇伟和周星驰整天在研究台词,有时候戏拍到一半,会停下来花两个小时讨论,只为了修改到最满意的状态。于是,罗家英也开始了即兴发挥,比如唐僧那句经典的口罗嗦台词“你要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呢?没理由你要我说不给你,你不要我说非要给你”就是出自罗家英自创。他说:“我以前只是个戏曲演员,人很严肃的,跟他们在一起拍喜剧后,人开始变得放松起来,而且越来越幽默。”那曲脍炙人口、令人忍俊不禁的《ONLYYOU》,被他唱得那么搞笑,也多亏了他独有的粤曲腔。
周星驰变了很多,我变得比较少
1995年,《大话西游》上映,并没有得到预期的票房和影响。1996年,《大话西游》在电影金像奖上颗粒无收,而罗家英却在那个夜晚凭《女人四十》获“最佳男配角”。看到一脸落寞的周星驰,罗家英当时真不知该同他说什么。倒是周星驰大度,在颁奖晚会结束后,主动过来向罗家英表示祝贺,并说要请他去吃宵夜。“后来,他请我吃了碗鱼翅。付账时他一摸口袋,傻掉了,原来没带钱,尴尬得不得了。我说算了,我来付,他死也不肯丢这个面子,结果打电话叫他当时的女朋友莫文蔚过来结账。”
记者问他:“这10年来,周星驰是不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人?”他点头:“是啊,他变得比较多,我就变得比较少。他现在事业越来越成功,也越来越难合作,脾气变得比较怪,他喜欢所有演员都在他旁边,不能离开。所以像洪金宝那种也是犟脾气的人会同他吵,吴孟达戏多,也无法满足他的要求。他大概觉得一部电影有他就行,别人都是可以随时换的。我们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切磋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机会能再同他合作。”
谢霆锋演不了我这个“唐僧”
10年前,罗家英创造了一个口罗嗦的经典版唐僧,10年后,谢霆锋又塑造了一个风流俊俏版唐僧,天差地别。罗家英说:“我是最好的唐僧。谢霆锋可演不了我那个唐僧,他有点野,唐僧应该是个安静的人。我根据六龄童的京剧《三打白骨精》研究了唐僧的姿态、手势等等,所以我的唐僧有戏曲的味道,独此一家,别人是演不来的。”
说起来,罗家英和谢霆锋还有点渊源,汪明荃是谢霆锋的妹妹的干妈,“霆锋很有演戏的天赋,但是我听到他要来演唐僧还是有点疑惑,后来听说这部戏是要表现唐僧情窦初开,才理解了他来演是合适的。”
不过,罗家英认为,唐僧的佛心重,不该是个注重爱情的人。因此也就谈到了他和汪明荃18年的爱情长跑,却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这个古老的问题了。罗家英坦白曾有过3次求婚未果的经历,这次他生病后,汪明荃曾情深意重地对他说:“等你好了,我们结婚吧。”那是他手术前,并没放在心上,竟一句:“再说吧。”如今虽然病情已稳定,这事却并无下文。“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结婚恐惧症,”他神秘兮兮地像个女人般地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三心二意,得陇望蜀。”
“你这意思是,你也不会负责任?”记者问他。他前后矛盾:“嗯,有信心负责任,没有信心当一个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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