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钟爱的电影,他曾跟保姆借钱;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他敢跟央视叫板;为了让中国人明白什么叫做喜剧,他用了近10年时间走南闯北,打出了自己的“喜剧招牌”,尽管已经从一个愣头青变成了“陈老板”,陈佩斯还是当年那个倔犟耿直的“二子”。昨天,为了准备《阳台》的二度演出,陈佩斯提前来到上海为自己“喜剧三部曲”的压轴篇做宣传。或许是因为《阳台》的6000万票房让陈佩斯看到了上海喜剧的希望之光,昨天他的心情分外好,从民营团体生存困境到中国喜剧的教育现状、从中国喜剧以何为本到市场操作如何完善……陈佩斯口若悬河地讲了一个多小时,让人不仅对那个当年只会傻乎乎吃面的“二子“刮目相看。 21世纪再谈民营 ———滑稽 在没有政府一分钱投入的情况下,陈佩斯以民营运作方式,让总投资才220多万元的陈氏舞台喜剧三部曲巡演了45个城市,获得25万观众,拉动票房6000万元,赢利近2000万元,应该说创下了中国话剧演出的一个市场奇迹。陈佩斯致力于民营戏剧已经4年,市场意识是他一再强调的:“只有关注平民百姓的文化需求和剧目的艺术质量,心里真装着观众,观众就会真的喜欢你,才会掏钱来看戏”。 而针对民营团体政府出台了“放宽准入”政策,陈佩斯说:“这原不该是21世纪才来谈的问题,民间艺人演戏不应该被限制太多。”然而这样的政策依然给予陈佩斯之后的喜剧道路很大帮助:“起码以后我们能够用自己公司的名字去审批,而不会仅仅为了审批而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挂靠在某单位,这一政策带来的最大收益还是经济利益,这对一个民营公司来说真是卸了个大包袱。” 不懂喜剧的导喜剧 ———搞笑 对于前不久影响颇大的喜剧《最后一个情圣》,陈佩斯“不客气”地评价说:“看完戏,我就和导演说,这个戏在美国演应该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次大笑。但在现场,只有前半场有几处可以让人呲牙的笑点,后半场也就一个笑点。”陈佩斯认为,这是因为导演不懂喜剧,没弄明白笑点在哪里。“其实,国内真正懂喜剧的人,一共也没几个。”他补充说,“我们没有喜剧教育的传统,艺术院校的编导表演也没有和喜剧有关的课程。包括我也从来没有系统学过喜剧,都是依靠自己的积累和摸索。”陈佩斯表示,如今虽然没有能力和资历开办一所喜剧学校,但他希望能通过做喜剧不断带新人,用自己的喜剧方法培养新的喜剧人才。如果有时间,他还打算写一本关于喜剧的专著。 你小子闹一个试试 ———难 再好的戏也会有争议,陈佩斯的“喜剧”就一直在专家的斥责和观众的追捧中发展。“我不是不能接受批评,但有些专家的思维就是很旧。”陈佩斯说,“《托儿》刚刚出来的时候,有学院派的戏剧专家嗤之以鼻,说这是闹剧,我就不明白了,现场闹或不闹不就是考评一个喜剧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志吗,我的喜剧能闹热场子,能让观众笑,能让人心甘情愿地买票难道我还错了?”陈佩斯严肃地说:“虽然我做的是喜剧,但我对于喜剧的态度是严肃的,我用科学的方法解构喜剧,制造‘笑’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信,你小子闹一个试试,看看观众笑不笑。” 重回春晚舞台 ———不提了 《阳台》的剧本是陈佩斯花了足足4年时间自己构思完成的,对于喜剧他坚持“不抄袭外国现成的喜剧结构,一步一个脚印探索真正属于中国的喜剧模式”。醉心于喜剧的陈佩斯更迷恋于中国传统的喜剧手法:在阳台中,背着一方和第三方私语的“背躬戏”,和观众直接讲话的现场交流……陈佩斯说:“西方的喜剧从技术上和我们比差远了。因为西方的语言缺乏节奏性,因此他们只能在结构上下功夫,只要我们摸透了他们那套结构喜剧的方法,加上我们东方语言的独特魅力,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离开春节晚会已经十多年,当被问及是否还会重回春晚舞台,陈佩斯只用了一句“那个事情已经过时了,不想再谈”一语带过。如今的他一心扑在了舞台剧创作。喜剧三部曲之后,他准备在明年底再推出一部新戏,描写一个成功中年男子非理性的痛苦生活。 据悉,《阳台》将于12月3日、4日在上海大剧院献演。与此同时,陈佩斯还将应上海东方宣传教育服务中心之邀,登上“东方讲坛”,于4日上午9:00在上海音乐学院贺绿汀音乐厅畅谈他这些年来所走过的艺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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