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空巷子》
电广传媒节目分公司、万科影视联合出品
故事梗概:
一九八一年冬,某北方小城,一个工厂宿舍院的夜晚。
工厂担任保卫工作的马永山因为要去接一个寡妇而和妻子郝兰容大吵。郝兰容的哭声惊动了华沙和马巍。郝兰容赌气决定离家出走。因为这个原因让华沙对齐乔充满了怨恨。早上,华沙从恶梦中惊醒,发现齐乔已经走了,在她枕边留下一个金黄的橘子和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希望和华沙做最好的朋友。华沙把纸条扔了。
夜晚,郝兰容向马永山诡秘的躲进灶间里去了。夜半,乔小昭发现郝兰容和马永山裹着一床棉被,卿卿我我的躺在地上的柴堆上。乔小昭羞得扭头就跑。
深夜,马永山和郝兰容躺在床上,说起了乔小昭。马永山内疚的说自己之所以对乔小昭母女这样照顾,是因为自己觉得乔小昭如今的处境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当年,因为自己在感情上选择了郝兰容,觉得很对不起乔小昭,所以才把自己的战友齐宗义介绍给了乔小昭。谁曾想到,他们结婚刚刚一个月,齐宗义就在部队为了救战友牺牲了。郝兰容听着马永山的心里话,一方面同情乔小昭,另一方面仍然不免有些醋意。她说:你这一走眼给小昭介绍了一个短命鬼,这包袱难道要背一辈子不曾啊?郝兰容要把小九的亲哥哥老八介绍给乔小昭,但是乔小昭没有看上没有多少文化的老八。
华沙和齐乔迎来了无忧无虑的十五岁。陈天安跟马巍评论华沙和齐乔哪个长得更好看。马巍说差不多。陈天安说,不对,齐乔比你妹妹更好看,你妹妹就像搓板一样。陈天安忽然想出一个坏主意,对马巍说,齐乔跟你妹妹就是不一样,不信,你就看看去。马巍架不住陈天安的怂恿,决定去偷偷看一看。
这天,华沙和齐乔前脚出门,马巍后脚就跟去了。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马巍被澡堂里的女人发现了。
回到家以后,马巍躺在床上,连晚饭都没有吃。
几天以后,乔小昭走夜路,忽然被一个跳出来的男人拦住去路。乔小昭大声呼救,才把来人吓跑。接二连三的流氓事件使马永山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偷看女澡堂,拦截妇女的流氓找到,否则,下个月他就不领工资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齐乔猜出扒女澡堂的可能是马巍。当齐乔把这件事告诉华沙以后,华沙不相信。为此她第一次跟齐乔翻脸了。看到妹妹和齐乔彼此难受的样子,马巍心里非常难受。一天夜里,马永山和郝兰容拿着手电到厂里蹲点的时候,马巍吞吞吐吐的告诉华沙:你还是跟乔乔和好吧。乔乔说的真的没错。听到哥哥亲口告诉自己这件事,华沙惊呆了。
马巍很快就被学校开除了。曾经品学兼优的华沙在学校名声一落千丈,不但没有评上三好生,还受到其他男孩的骚扰。只有齐乔还忠诚的陪在华沙的身边,为此,两人被孤立了。关键时刻,陈天安站出来,用他的铁砂掌保护了华沙和齐乔。华沙和齐乔很感激陈天安,陈天安满怀愧疚的告诉华沙和齐乔:你们要恨就恨我吧。是我让你哥哥去的。华沙和齐乔无话可说。
一次,齐乔偶尔听乔小昭说你爸爸是烈士,你长大了,要是想当兵,妈妈就送你去部队。齐乔恳求:妈,你能不能先把马巍送到部队去呀?想起郝兰容的心病,乔小昭也十分难过。她悄悄的请了假,去了一趟部队,回来告诉郝兰容,她把马巍当兵的事儿办妥了。马巍到了部队上以后,给华沙和齐乔写来一封信,说部队上开展整风,自己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去。华沙和齐乔看过信之后,商量了一下,觉得一定要鼓励马巍诚实。两人联合回了一封信,鼓励马巍一定要说实话。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纯洁。但是因为这件事情马巍却被部队劝退。
马巍背着马永山和郝兰容学会了抽烟。在华沙和齐乔的帮助下,他们给马巍找了一个临时的工作,在职工澡堂卖票。
马巍在澡堂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女人们听说看澡堂的是流氓马巍,谁也不肯买票。马巍始终躲在帘子后边。几次,他都把拳头握紧了,可是想起齐乔对自己的叮嘱,马巍忍住了。
一转眼,华沙和齐乔就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二十一岁的马巍也长成了英俊的小伙子。一天,马巍收到厂里一个姑娘写给马巍的情书。但是被拒绝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喜欢的是齐乔。
终于有一天,于晴和下班的乔小昭相遇了。一霎那,两个女人的脸都白了。原来,当年乔小昭和齐宗义还没有来得及圆房,齐宗义就牺牲了。乔小昭非常难过。这时候,现在的于司令,当时齐宗义的师长,非常关切的为乔小昭收养了一个孩子。乔小昭抱走孩子的时候,于晴哀伤的追了出来,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后来,乔小昭和于司令一家都离开了省城,乔小昭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这一家人了。
因为没法安慰齐乔的难过,马巍只能默默的关心着齐乔。齐乔洗澡的时候,马巍从帘子里递给齐乔一双漂亮的红拖鞋。齐乔默默的接过红拖鞋,对着马巍笑了一下。
澡堂发生爆炸,为了救正在澡堂的齐乔,马巍冲进了澡堂。因为担心别人说他是流氓,马巍就把眼睛闭上了。终于,他摸索到了齐乔。在出门的一霎那,闭着眼睛的马巍本能的感到一块巨大的石板正从顶上落下来,他猛的把齐乔推出了澡堂。
马巍的牺牲使马永山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虽然他从来不开口说自己的难过,但只有郝兰容知道马永山心中的痛楚。一天晚上巡夜的时候,马永山一头倒下了,从抢救室回来,马永山就再也没有从床上起来。
高考到了。因为郝兰容遭受的打击,乔小昭细心的安排了华沙的高考。华沙和齐乔分别考出了最好的成绩。
齐乔和华沙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兴奋之余,有些难过。华沙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父亲,一下子苍老的母亲,墙上的永远去了的哥哥的遗像,暗暗的下决心自己不去上大学了。华沙把自己的想法跟齐乔说了。
齐乔约好华沙,让华沙陪自己去做一件事。在马巍的墓地前,华沙惊讶的看到,绛红的夕阳中,齐乔缓缓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她喃喃的说:马巍,我一直等着毕业的这一天。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为你做这件事儿了。华沙默默的望着齐乔。齐乔又说:马巍,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爱,莫过于你给我的一切。
说完,齐乔取出录取通知书,在马巍的墓前烧了。华沙惊叫着去抢救,可是录取通知书已经化成灰烬了。齐乔回过头,平静的对华沙说:华沙,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飞出去,我也不想飞出去。马巍以前说过,你是雄鹰,而我是鸽子。鸽子从来都是绕着自己的家在飞。现在想起来,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很公平。从小到大,我得到的宠爱一直比你多,我欠的情太多了,要陪伴的人也太多了。我不能走。华沙,答应我,为了我,为了马巍,为了你爸爸和你妈妈,去北京上大学,好不好?
夕阳中,华沙把齐乔紧紧的抱住了。
华沙离家的前夕,齐乔拉着她来到了厂房顶上。望着脚下那条空寂寂的巷子,两人聊着:十年以后,我们是什么样子?华沙说:结婚了,有孩子了。齐乔问:二十年以后呢?华沙说:在这条巷子里,我们的孩子在跳皮筋。齐乔又问:三十年以后呢?
夜深了,脚下的巷子空了。华沙和齐乔依旧默默的坐着。
明天,她们就要分手了。
空寂的巷子里,她们依稀看到,小时候的她们,在欢快的跳皮筋:小松树,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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