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世界两大自然主义悲剧,斯特林堡的另一部名著《茱丽小姐》已在全世界热演不断,而作为知名度很高的这部话剧,一直到2004年秋天才在中国露脸。由于原著《父亲》的艰涩难啃,一般剧团都难以望其项背。当导演赵立新找到中国国家话剧院院长赵有亮时,赵有亮直言:“我们没有这样的演员有能力演这出戏。”为了该剧去年在中国的首演,当时特意请来了国内翻译瑞典语的专家李之义与高子英,对这部大师名作进行了原汁原味的还原。
上尉vs他的女人们 110年前的“双响炮” 拿永恒的两性战争说事儿
上尉阿道尔夫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一个慈爱的父亲,一个受佣人爱戴的主人。同时,他还以有限的力量从事科学研究。可是,他和妻子罗拉20年的婚姻生活始终在互相折磨,相互“较量”——谁更有权利来决定家庭中的事务。所有的温情在“较量”中逐渐丧失。身为“一家之主”的上尉看似掌握了家庭的决定权,但对生活感到失望的罗拉,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为了得到女儿命运的决定权,她还使出各种伎俩,将上尉引入自己设置的精神陷阱,使上尉痛苦不堪:难道女儿是别人的吗?女儿到底是谁的呢?他在疑惑的困境中挣扎,身边的人处处与他作对,家中的每一个女人,包括奶妈在内,都不曾向他伸出援手。最终,上尉被一步步逼向发疯的深渊。这样的结果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但它同时又给了这段二十几年单调沉闷的婚姻生活致命的一击!在决定女儿前途时,男女对家庭话语权的争夺、冲突达到了顶点。
“过去人们对于斯特林堡不太理解,总觉得他仇视妇女。其实他想讨论的是家庭生活中谁支配谁、谁统治谁的问题。他想表达两性之间的斗争是绝对的、永久的,而和谐则是相对的、暂时的。”在导演赵立新看来,该剧最大的魅力在于斯特林堡的真实,剧本充分贯彻了作者的自然主义主张,把人生描写成本能和欲望的冲突,对生活作了歪曲的解释。舞台上大段大段演员的情感爆发戏,把人们刻意回避的问题撕裂在观众面前。“经典戏剧主题始终是鲜活而有劲的,它能够引起人们不断的关注和探讨。”
斯特林堡一生中的三次婚姻都以离异告终,每一次都是短暂的幸福和长时间的互相折磨相交替的痛苦经历,这也是他终生忧郁的一个原因,也促成了他对两性关系消极的观点。所有这些,在作品中都有明显的反映,他晚期的作品,连他自己也不避讳地说自己在剧本中呕吐、倒自己心灵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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