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开朗幽默的乡巴佬艺术家马歇尔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抱怨一切,一刻不停。一种病毒侵染了他的大脑。没有了梦幻的马歇尔,就只剩下了最坏的那一半自己。尤其是他的梦境都是在18世纪,女主角也总是同一人。但是,女主角烦透了那些布景、服饰和浪漫的美文,现在,年轻的她喜欢把自己变成数字机器人,在千变万化的特技效果中自娱自乐……现代世界侵扰了马歇尔幻想世界的核心部分,这让他变得歇斯底里。他在解梦人那里的抱怨不起任何作用,别人只是安慰他说梦中的幸福一定会到来。很想知道究竟是别人还是自己出了问题,马歇尔在一个朋友的建议下决定去见一个可能对他有帮助的人。朋友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观众们听不到,只知道并不是一个心理医生。 马歇尔来到医生的候诊室,电影-戏剧从这里开始。有一位女士已经坐在那里(屏幕上)。他们之间开始对话。戏剧和电影之间互相注视着,倾诉着……但在话语之外,马歇尔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那些奇思异想不断来搅乱他的精神。(这些思绪会闪现在屏幕上)。在对话的过程中,明显的事实是马歇尔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一个是从前充满激情、积极乐观的自己,另一个是现在消极易怒的自己。护士来通知他们“医生”会迟到半个小时。那位女士借此时间出去购物。只剩马歇尔一个人。他趁此机会又让他18世纪的女人在他虚幻世界的屏幕上亮相……但是那个女人却在此把她新的数码造型轰轰烈烈地展示了一番。 故事的核心——与前一个一模一样的马歇尔第二——走进了候诊室。第一个马歇尔于是意识到屏幕上的候诊室跟自己所在的(舞台上的)这个同出一辙。只是,第一个马歇尔越是消极地对待一切,第二个越是表现得从容,充满激情,对一切都好奇,并从另外一个积极的角度重新把第一个马歇尔看过的问题赋予了新的观点。两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虽然他们拥有相同的记忆和回忆,可是面对现实的态度却把他们对立起来。第二个马歇尔的未婚妻出现了(也即第一个马歇尔的女主角),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马歇尔立即开始祷告,并制造了浪漫的灯光效果和舞台布景,但这些都无济于事,女主角丝毫没有认出他来,转身离开。他迫切想要弄明白这种幻觉来自何处,为何存在。于是两个马歇尔合二为一,重新组成一个个体,去追溯更远的过去。一个巨型婴儿的画面出现,他走进画面以期找回记忆,就在他要记起一切的时候,女病人回来了。 女病人这时候告诉马歇尔实际上他来见的人就是自己……候诊室就是她的治疗室……她实际上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到了观察镜的后面!从剧目一开始交错出现的人物都来到了候诊室,一起转向观众,然后问好!马歇尔大嚷起来。这不可能是真的。他不是在演戏,这个候诊室是真实的。迷茫的马歇尔分不清戏里戏外,陷入了绝望的无底深渊。我们在屏幕上看到当晚的观众入场。演出就在一个候诊室里进行着。马歇尔依然被囚禁在自己的幻觉和臆想中。能够把梦境和现实分开的那一丝线索也消失了。马歇尔用尽全力让那个女人走出他的梦境,也即囚禁她的那个画面。两个马歇尔又在他自己身上对立起来……他又得重新追溯到婴儿的画面来寻找真相…… 揭示为什么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一样的话语,为什么是18世纪的背景,为什么总是试图把不真实地变成真实,为什么是电影和戏剧,为什么会有这个把它们结合到一起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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