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姚义辉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是提到“满桌子”你一定会有印象,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在生活中其实是高秀敏最好的朋友:“我们叁从小一起长大,一个被窝里睡觉,20多年了,从来都没分开过。她身上多少个痦子多少个点儿,我都知道,怎么那天我就没陪在她身边呢?”话还没等说完,她已经呜呜地哭起来:“高姐是老大,霞姐是老二,我是老三,我们好得像一个人似的。15日那天她说想我,我特意从松原回来陪了她一天,16日我们一起去演出,她特别受欢迎,完事之后大家这个乐呀,她还张罗去吃火锅。后来晚了,她说你回家陪我吧,我当时想第二天她还得坐飞机去太原,就说不去了,想让她好好睡一觉,就这么我们就各回各的家了。17日晚上9点多,她给我发短信,我说我在四平演出呢,她还特意和我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问她在干吗,她说在看剧本。”说到剧本,姚义辉情绪有些激动:“看什么剧本啊,早点睡觉多好,她走的时候剧本还在枕边放着呢。演出之后,大概半夜了,我再给她发短信,她就没回过,谁知道她就这样走了呀。”她突然自己打了自己两下:“你说她让我去陪她,她为什么不去呀,在一起这么多年,还差这一宿了?我真恨我自己。” 琳琳还没来得及喊高秀敏一声妈 “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大清早记者就接到了2002年本报与赵本山联合举办的扶贫助学义演现场资助的女孩琳琳的电话,她哽咽的哭声像跟针一样刺进人的心里,一阵抽泣后她说:“去年的今天她还告诉我要好好学习,为了她的话我从未放弃过学业,怎么她却这么早就走了呀。”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抽泣,琳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姐姐,你告诉我高姨家的住址,我要去送她最后一程,她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还没来得及喊她一声妈 琳琳泪眼婆娑地形容着,扶贫助学义演当天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高秀敏,“她本人比电视上的瘦一些,人也和蔼许多,听说我3年的自学经历,还有拿到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却没钱念书的事,她就拉着我的手说,‘越是穷人家的孩子越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如果不是《时代商报》与我们共同举办的这个活动,我也不会看到你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孩子,希望能给那些贫困学生做的表率,我们一定帮你圆这个大学梦。’”琳琳说这些话一直都是念大学的动力,可今时今日这些话却透出了深深的酸楚,高秀敏为她所做的一切不求回报,可琳琳却一直想着能有一天学有所成,站在高秀敏面前喊她一声“妈妈”,但老天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的鼓励让我当上学委 情绪稍缓和点,琳琳才又开了口,已经是沈阳音乐学院大三学生的她,最感激的就是本报与“铁三角”,因为这份爱心帮她实现了理想。她命运的转变都是因高秀敏而起,能上大学是因为有她的资助,而在大学里当上班委也是因为高秀敏。琳琳回忆着,大一的一堂作品赏析课,老师正好放了义演时她被资助的片段,班里的同学都羡慕地问她,“看你跟高秀敏、赵本山都贼亲,他们不是装的吧。”当时琳琳有些生气地反驳道:“我就亲眼见到嗓子充血的高姨唱完《山路十八弯》就咳了一大口血,她为了啥,要钱有钱,要名有名,她不就是为了能给像我这样需要帮助的人多做点事吗,所以谁说她的坏话我就跟谁急。”而当天就是他们班的班委选举,因为她功课刻苦,也因为她与“铁三角”的渊源,她以最高票数当选班级学委。 我还欠她200块钱 泪花在琳琳脸上闪烁,高秀敏对她的好也一幕幕浮现,当选学委的晚上她就打电话跟高秀敏报喜,当时高秀敏激动得半天没说出话,后来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你这孩子有出息,你一定要活出个样给大家看看。”这席话一直鞭策着琳琳,她告诉记者,去年9月初的时候,她接到高秀敏女儿的电话,说要给她汇这一年的学费,她心里也是阵阵的酸涩,“高姨那么忙还惦记着我的事,我必须得争气。”按照高秀敏的女儿的安排,她办了一张银行卡,高秀敏给她汇了1万元,不过因为她的学费是9800元,到现在剩下的200元她还保留着,妈妈对她说:“家里就是揭不开锅这钱也不能动,这是你高姨给你的一片心呀。”说着琳琳和妈妈又哭成一团,咱家每月只靠妈妈500多元的养老金过日子,但我还是会几块钱给希望工程,钱虽少但那代表了我的心,就像高姨给我的一样。”说罢她与妈妈又哭做一团。 时代商报记者高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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