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吼》重拾现实主义导演手法精髓———
现实主义太老,先锋实验太浅,如今的观众总是发出这样的感慨,但是今年,两出认认真真讲故事的戏出人预料地赢得了极佳的口碑,继《立秋》之后,作为文化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展演剧目,昨晚,天津人艺的《望天吼》在天桥剧场上演,观众看懂了故事,也读懂了剧中人物的民族情怀,难怪导演艺术家徐晓钟用“非常好”来形容这出戏。
去年,同样由王延松执导的《白门柳》就给了戏剧界不小的震撼,王延松说:“去年我做《白门柳》的时候,我的时间表就已经穿越了近百年的中国历史到了今天,其中就路过了天津的这段历史,这一次,我的近代史列车可以说是停靠在了天津。虽然时代不同,但《白门柳》和《望天吼》的出发点是一样的。最早我是在纽约读到《望天吼》的剧本的,当时我就表示应该把小说的激情承接下来,因此如何正确地解读文本,掌握现实主义精髓很重要。认真解读文本指的不是单纯的作家文本,历史也是文本,所以我们读了大量的资料。剧本没有写一个家族的兴衰,而是让观众看到了天津一些人的活法,而这些人的境遇也恰恰是当时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无奈。”
作为导演,他说自己会永远站在演员的背后,但却是站在最高处。这么多年来他始终用一种向后看的文化思考的眼光来审视历史,“60多年前的事其实离我们很近,但我们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忘记了这段历史,我们将来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
导演王延松说:“现在的很多话剧让观众什么都看到了,就是没看到戏,排一出让观众看不懂的戏很容易,而我则是想用导演语言讲故事,如今很多导演对讲故事不屑一顾,不过我对此更加不屑一顾。”近些年我们已羞于追问观众是否还愿意走进剧场?但其实创作者和观众之间的互信是通过作品建立起来的。王延松说:“作为一个戏剧人,我们不能再停下争论了,要赶紧赶路,用作品说话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我也先锋过、我也实验过,艺术家是自由的,但有一点是不自由的,必须得有戏。1988年我在美国访问时,被称作‘活着的实验戏剧大师’的谢克纳就对我说,他试图用环境戏剧来打破传统的观演关系,但他始终没有打破。实验戏剧更多地是在寻找艺术语言的拓宽,戏剧家就是要寻找无限的可能性。不过,即使再高深晦涩也得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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