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场比赛的结束,每一个“超女”的离开,要么是一个“黑幕的印证”,要么是一堆“黑幕的土崩瓦解”。在杭州10进7的比赛时,背负众多“黑幕”的沈嫔嫔戏剧性的反胜为败之后,曾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终于用失败证明了清白”。如此比较下来,同样倒在口水之中,叶一茜昨晚的表现至少还算镇定,尽管这个女人在超女舞台上的每一次说话,都显得那么的不知所云。
叶一茜简单有效地被黄雅丽PK掉,让所有此前关于“二奶说”、“后台说”、“铁定前三说”瞬时烟消云散。发泄了对“黑幕头子二奶茜”的不满,黄雅丽一塌糊涂的《不见不散》仿佛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总之,结果是令大部分人愉悦的,民众是欢欣鼓舞的。在这个柯以敏再会、黑楠夏青低头的夜晚,“超级女声”这个被“黑幕说”炒作到顶点的栏目,在它走向崩溃之前,湖南卫视终于成功地悬崖勒马、化解了危机。
倒在口水当中,叶一茜并非第一个,一“死”谢天下的早就有赵静怡堪为楷模。也可能是丢卒保车的战术需要,也可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死亡。回头想想“超级女声”一个一个地离去,每一步即便不合情,但至少很合理。这个理就是“超级女声需要口水横飞的人气,却也万万不可淹没在口水当中”。对于节目的需要来说,任何一个选手的得志或者离开都是微不足道的,好比何洁的连续得宠到昨天的突然“比纪敏佳尚且不如”,一切服从需要了。
客观评价,湖南卫视还是很不容易的。既要安抚高涨的歌迷,又要服从赞助商的意志;既要考虑长线的投资收益,也要牵挂眼前唾手可得的短信收益。一档电视节目要估计的面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一档跨度几个月的节目,足以影响决策者改变进程的偶然因素更多,所谓的黑幕其实早就与公平无关,只是多方博弈的结果。所以,如果说一定有“黑幕”,那么狂热的粉丝群和叫嚣的媒体也必然是其中的帮凶。
再退而言之,唱歌比赛本来就没有公平这个概念。唱歌不像跑步,没有数值也就无法量化。想必湖南卫视也从未想过要办一个最公平的“超级女声”,最受关注、最成功、最赚钱,哪个标准都比“公平”二字位置列前得多。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去讨论所谓黑幕无疑就更可笑了。“想唱就唱”和“超级女声”这两句空洞的口号喊出了超低门槛的概念,却也同时表明注定和明晰的标准无关,可以说正是这个概念的模糊才造就了今日巨大的话题空间。回头再看看整个赛程当中,“柯楠”一会儿说“我们要选最好的声音”、一会儿说“我们要考虑她在歌坛发展的可能”,最后终于说出“偶像歌手允许犯错、实力歌手错不可恕”这样让人喷饭的话来。至于大众评委,特别是从落选超女中轮换出来的大众评委,她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坚持你最初的梦想。”——不管是何炯、顺子,抑或夏青、“柯楠”,在告别一个选手的时候,这是我们最经常听到的话。这句话每一次都感人肺腑,但每一次都苍白无力。最初的梦想是什么呢?对于观众来说,看场热闹或者寄情一位歌手便是全部,那么叫两声“打倒黑幕”也必然是梦想当中的一个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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