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期的荧屏上,操着各种地方方言的电视剧此起彼伏、层出不穷。“东北风”还没刮完,四川话、陕西话紧跟而上,眼下风头最盛的就要数“京剧”了。京腔京调的京味戏一口气出了不少,前有《人虫儿》、《大宅门》,后有《天下第一楼》、《人生几度秋凉》,还有现在央视刚刚播毕的《前门楼子九丈九》。看这类京戏,最享受的是耳朵,最受折磨的也是耳朵,换句话说,爱听“京片子”的人听着受用,不爱听的观众就会如坐针毡了。拿《前门楼子九丈九》来说,李成儒、雷恪生等这班话剧功底很强的演员一块儿搭伙演戏,电视剧质量绝对有保证,但观众买不买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京味剧的怀旧情结
看《大宅门》、《前门楼子》这些电视剧,眼前是泛着青光的做旧画面,耳旁是字正腔圆的京话萦绕,很容易让人想起京韵大鼓里唱道的老胡同、老城墙、老茶馆和豆浆油条。不可否认的是,时下所谓的京味大戏都怀揣着一股浓郁的怀旧情结,“老北京”的影子在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几乎荡然无存,于是很多恋旧的观众在这些电视剧中找到了情感寄托。实际上,参与这类影视作品创作的很多主创人员包括北京土生土长的演员也很怀旧,拍过《人生几度秋凉》、《人虫儿》、《前门楼子九丈九》的李成儒等演员更希望通过自己的表演引起观众的共鸣。这应该是京味剧顺风而起的一个重要原因。
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用这句老话形容看京味剧的观众再恰当不过了。长在北京熟悉北京的观众可能对《前门楼子》里的老北京天桥并不陌生、甚至情趣盎然,不了解老北京历史的人就很难进入到清末北京市井风土的情境中去了。一方面在竭力迎合观众的题材需要,另一方面,纯粹的京味剧也对广大观众进行了一次高度“提纯”,甚至有一点“闲人莫入”的意味。拿《前门楼子》来说,整部剧都说的是京片子,玩笑也是开的老北京的玩笑,侃大山的那种。此外,该电视剧不提供字幕,有的时候看演员们在笑,笑得实在让人有点摸不透。实际上,普通话全国人都能听得懂,但此剧的“老北京风格”确实有些过犹不及。
李成儒的转型之惑
《前门楼子》之前,李成儒的戏看了不少,最让人熟悉的当数《重案六组》中的“大曾”了。即使在冯小刚的那部《大腕》里,李成儒虽然只是在结尾处“惊鸿一闪”,但那喋喋不休的口技功夫还是让人赞叹不已。不过,演到《前门楼子》里的福祺,“大曾”就有些让人皱眉头了。按说,在《人生几度秋凉》、《人虫儿》当中,李成儒饰演的“老北京”都还有滋有味,虽然《前门楼子》里转型演一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也不至于差到哪里,但他在剧中饰演的福祺却总是让人提不起神来。
在《前门楼子》中,李成儒一改以往的正面形象,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成天提着鸟笼无所事事,强抢民女成了家常便饭。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以前演的角色都太正的缘故,即使粘了小胡子,“公子哥儿”的形象也坏不到哪里去,这一点让人很是失望。据说,该剧在设计“福祺”这个人物的时候,虽然给了他几乎所有八旗子弟的“陋习”,但却让福祺保留了一个“好心眼儿”,倘如此,演不坏福祺倒也不全是李成儒的错了。不管怎么说,从“大曾”换到“福祺”,李成儒准备借用他最擅长的题材转型,却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这也给整部戏带来了无法弥补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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