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半梦》讲述三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现代艺术家金星是个神秘的变性舞蹈家,在欧洲尤其具有影响力。本月21日—28日,金星将从正在巡演的法国回国,为她的新书《半梦—金星自传》作宣传。该书是她首度个人出书,本月就将在国内书市露面。本书以法文首发,讲述了她36年的生活经历和心路历程。昨日,记者通过中文出版方中信出版社陈小姐的联系,对她进行了独家采访。
记:为什么要写这本书?以后还会写吗?
金:这本书记录了我从出生到36岁的一个过程。很幸运的是,这本书完成于我的本命年。最近十年我是不会再写书的。我希望读者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我的真实、诚实。我没有夸张自己,掩饰自己,我更没有想通过这本书去教育影响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都有自己的活法,只是我们选择的方法各有不同罢了。
记:你认为28岁时把自己改变为女人的做法有没有违反自然?
金:我的人生准则是顺其自然。我对我的选择只有两个字的评价:诚实。你可以骗朋友,骗自己的丈夫,骗自己的父母,但你千万不能骗你自己。在我的生命中,我觉得我应该是女人。在这个女人当中,包含了女人、情人、母亲、明星、演员等各种各样的角色。但这些都不重要,我要对金星两个字诚实,对自己的生命诚实。而这种选择是在不影响他人,不破坏社会的情况下做出的。我认为,这种选择应该是值得尊重的。
记:能讲讲你的初恋和恋爱故事吗?
金:初恋在德克萨斯的舞池。他一身牛仔装打扮,戴一副眼镜,很剽悍。但与众不同的是,他表现得非常安静。我们俩的眼光同时碰撞了一下。他叫可雷,那年我24岁,可雷29岁。自从与可雷恋爱后,我再不东张西望了,很多人与我打招呼,请我喝咖啡,我都拒绝了。我对自己心里说了一句话:“我已经嫁出去了,别浪费时间了。”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归宿的感觉。
我有三次刻骨铭心的爱情。直到现在,我所有的女朋友都说我是被欧洲男人宠坏的女人。所以,我回来以后,很难找到中国同胞做我的恋人。这完全是两种文化。我曾在罗马有过一次艳遇,他的名字叫卡罗,加拿大的心理医生。我们在一个酒吧认识。他回加拿大后,每天打电话到酒吧找我,一个多月后才找到,马上飞到罗马和我约会。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演出,总会在演出前收到一大捧玫瑰。我生日前十多天开始,每天都能收到卡罗的贺卡,卡片上虽然只有一两句话,但颜色和图案都不相同。卡罗让我把每张卡片右下角的字连起来念一下。原来是:我永远爱你。
记:对你影响最大的艺术活动?
金:《颤抖》。在纽约跳完,全场掌声雷动,又是跺脚,又是喊叫,时间长达15分钟。第二天,《纽约时报》舞蹈专栏专门发表了评论我的文章,说一个中国天才,把《颤抖》重新带到我们观众中间。我由此连续三年被《纽约时报》评为现代舞追踪的目标,并从我的表演、创作进行跟踪报道。这个作品奠定了我在纽约舞蹈界的地位。我的老师玛瑞露易斯把《颤抖》的演出版权给了我。这是到目前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作品。它教会我怎样去表演,越简单的东西越能说明问题。复杂、花哨容易,简单、明了却很难。
记:对变性,有很多人议论你,你受影响吗?觉得自己健康吗?
金:别人议论我是很正常的。能理解我的人,我非常感谢他;不能理解我,时间会让你们理解。著名诗人于坚曾对我说过一句话:“金星,你是全中国心理最健康的一个人。”非常感谢于坚的这句话。这对我是一个非常大的奖赏。生理健康做起来很容易,要做到心理健康就得经过一番痛苦的磨难。
记:你有个什么样的丈夫?
金:德国人,非常负责任。在飞机上认识的,两年了,只吵过一次架。因为我受中国传统教育,孩子不听话是要打屁股的,但他认为绝对不能体罚。
记:你很多时候都住在欧洲,很多艺术活动都在国外,为什么保留中国国籍呢?
金:我欣赏国外的文化氛围,但知道那不属于我。我在欧洲始终穿着中国的旗袍,我为中国的文化氛围骄傲自豪,所以我保留着中国国籍。这证明我是一个有国家的人,一个有民族根基的人。国籍是代表一个民族的尊严。 记者何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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