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制:胜出的机率像是中彩票
无论是追求明星梦,还是为了在公众眼中展示一下自己,最平民、最贴近公众“超级女声”无疑被视为最佳去处。“不分唱法、不计年龄、不论外型、不问地域”,不收报名费,让喜欢唱歌的人“想唱就唱”,“超级女声”确实已经把电视秀的门槛降到了最低,也把走向成功的造梦舞台,真实的放到了任何一个只要敢开口的女性面前。
“这就是一个大众歌会,全民卡拉OK。”夏青说。
不过,门槛低,却并不等于没有门槛。不同于KTV包房里的自娱自乐,“超级女声”毕竟还是一个含有比赛成分的娱乐节目,它最基本的赛制就是淘汰。
“成都地区有4万多人报名,能进入50强,机率太小了。”评委科尔沁夫说,“而且,因为报名人数太多,海选评委每天最多只能听一千人,于是在海选前还设置有一个预选的环节,很多人在预选关就被淘汰掉了。”
据了解,在杭州赛区,通过预选的比例为“1000:400”,这就意味着每1000个报名选手中就有600人,还来不及站到海选评委面前,就已经出局。
“有一个女孩从家里跑出来参加预选,没选上,一直在外面哭,最后是工作人员不忍心,征求我们意见看能否听她唱一下。”科尔沁夫说,对这些选手,他最大的感觉就是同情。
预选之后,就是大多观众最津津乐道的海选,这是许多选手能在电视里秀一把的机会。不过,也就是在这个过程里,大多人会在30秒内出局,只有50名“优异女声”能进入下一轮。此后是50进20,20进10,10进7,7进5,最后决出三位选手获得赛区名次。
两名大四女生组成的“洋娃娃”组合,在长沙赛区20进10时被淘汰后,一路追到郑州赛区。她们很自信,认为“长沙失利的原因是选歌不太合适,临场发挥也不好,并不是我们没有实力。”凭着这种执着劲儿,“洋娃娃”在郑州杀进十强。
不过,更多人没有这样的幸运。有的女孩即使“二进宫”、“三进宫”,也都被“咔嚓”在海选环节。
对于那些希望通过“超级女声”一脚踏入娱乐圈成为明星的女孩,一位业内人士说:“这种机率就好像中彩票。”
而对于那些仅仅图个“电视秀”的人来说,也不见得能够遂愿。“超级女声”毕竟是一个电视节目,有时间限制,不可能将几万个人的参赛实况完全播出。据评委介绍,通常除了50强,只有一些特点的,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选手,会有更多上电视的机会。
观众:骂并快乐着
为了能够在几万人中胜出,让每天要听近千人歌声的评委留下深刻印象,参赛选手们也可谓“煞费苦心”,有穿睡衣上场的,有头顶花枕头上场的,甚至有拿拖把表演的……“超女”们的怪招百出,只图评委眼前一亮。
有意思的是,虽然评委们大都认为“怪招”无助于Pass,但确实提高了她们上电视的机率,并且通过电视得到了最广泛的传播。
“2004超级女声影响力分析”的数据显示,即便在面临奥运冲击波的八、九月份,其平均收视率仍位列全国所有卫星频道同时段全国第二,仅次于央视一套。而从2005年5月6日开始,大约2100万观众将频道锁定在这个节目上。
这个原生态、制作粗糙的节目究竟为何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记者随机采访了20个“超级女声”的忠实观众,除了有6个中学生是为了追捧自己的偶像外,其余14人均表示爱看的正是选手们的搞怪招数,“看她们出洋相”。
成都赛区海选期间,36岁的选手黄薪因为“表现突出”,加之参赛当天身穿红衣,在网络中被戏称为“红衣教主”,成为很多网民心中“超女”出丑的集大成者。不过,这反而使她的人气飙升。
“黄薪出场的时候,我先是目瞪口呆,接着是骂她给我们绵阳人丢脸,几秒钟之后就已经笑的坐在地上了,再也舍不得换台。”一位四川绵阳籍的网友说。
一边骂一边笑一边看,这也成为“超级女声”观众的一种独特心态。北京的一位文化编辑在文章中说,“主办方极力回避‘出丑’这个话题,可回避不了的是,大部分看海选的观众,也包括我,正是抱着‘审丑’的心理。”
不过,“海选时极尽丑怪之能事,夺冠时或以美貌或用实力挑逗观众,”也被认为是“超级女声”的制胜诀窍。”
“虽然喜欢看别人出丑,但作为一个有比赛成分的娱乐节目,传统的审美观念还是在占据着观众和评委的思维。”夏青说。
在一些长相同唱工都让人不敢恭维的“超女”让观众骂并快乐着的同时,一些传统的“优质女生”,如安又琪、张含韵、周笔畅等,最终成为由大众投票选出的胜利者。并且,她们的拥戴者建立了庞大的“粉丝”团队,而“粉丝们”在网络上拉票、掐架,已经成为“超级女声”“声态链”的一道独特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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