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正常的平庸的一般的人,但我很不幸的认识一个心绪繁多,做事又只剩一根筋的不一般的人。他叫自己木头,我私下里叫他病人。
病人最近病的不轻,而且传染了不少人,为此又拉了像我这样的倒霉的朋友下水!因为我们大家志在治病救人,所以就有了今天的这样的场面。几十号人风风火火的开始了一个雷锋式的活动。
说来说去也没有能够说明木头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被我这样的朋友言语上攻击着,因为我是一个比起他十分不够执著的人,对于他的事业和理想让我理解着实还是有些难度的。木头热爱生病乐此不疲,仅这一点其实就足够我佩服几年的,这个病人现在正在一个家餐馆的包房里为他的这次事业进行最后的准备。
一场话剧在鱼香肉丝的烹炒声音里渐渐露出了头角,木头不太好使的那根颈也绷到了最大限度(用友善的语言讲木头是话剧爱好者,不客气地直说我觉得对什么东西的喜好,如果达到这种程度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职业并且和话剧毫无关系,从剧本创作到排练组队伍都是要靠自己去操心,况且偏偏是一个没什么钱的病人对此热衷,排练场地当然也就别具一格一些些。木头的话剧《死于一九四二》,已经在万寿桥边的麻辣传奇餐馆包间里,磕磕绊绊了一个多月了。话剧背后的雷锋故事就从这个餐馆说起吧。
刘老板,一个精明能干的生意人。餐馆正忙着装修以便迎接更多的客人做更好的生意,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提出要占用他的房间排练一种叫话剧的东西。就这样二十多个人每天都出出进进这个装修了一半的餐馆,每天都能吃到免费的午餐,每天都折腾到深夜,每天都有一个服务员为不掏钱的顾客端茶送水直到这群疯子离开。前不久餐馆装修一新重新开业,以木头为首的这群人依然在那间包房里做最后的顽抗。生意最旺的时候也没有打乱过话剧的排练,人家还说了放心排练如果资金有问题我也可以尽一些力量。
老板本人也不明白话剧到底何物,是铁杆的朋友提的要求所以就赔本的帮助了。此事证明交友一定要慎重。木头虽是病人,但人看上去憨厚老实周围的人也对他失去了预防的戒心。可实际上他在暗中已经将自己的疯狂传染给别人,刘老板属于间接感染者。程正是木头的同事,也是刘老板的好朋友。先前也是看着木头一个人劳累有点于心不忍,就去主动帮助他,这下就给自己闯下了大祸。老程刚刚喜添贵子,新房也到了该装修的日子,一家人高高兴兴团结奋斗。可是他交友不慎,为了木头的话剧老程的老婆孩子都被送回了老家由父母照看。他说我只看过一个话剧《天上人间》(就是木头第一次疯狂的结果),还是为了给木头干活,一下就看了七、八场。老程也是个成功的人士在单位有自己的兵带,过着老程的幸福生活。在《死于一九四二》剧组名分是制作人,其实就是什么事遇到麻烦了什么事就是他的。一米八几的一个东北大汉每天心理都是琐碎的婆婆事眼看着他把化妆、服装、道具等等工种一个个凑齐了,没耽误大家的排练到时耽误了不少自家的事。这还不算连自己的朋友刘老板都搭上了。
木头有病但心里清楚明白,他现在更像一个自语症患者了。不停的说我把朋友该得罪的都得罪了,可我现在没办法。前一阵子看到陆川和杨澜的一段对话,陆川说“如果我第二部电影拍得不是《可可西里》那你看到的陆川也不是现在的陆川,我是拍了另一部电影的陆川”。我想他是说一段创作会带来一段相应的人生经历,这一段时间的木头正是在创作过程当中奋力的游动,皮肤已经被拉出了一层层的伤口,但他坚信上岸以后能有他想要得美丽梦想,对于话剧能容我不多说,总是从开始就觉得那个叫常大楞子的主人公一根筋的利害,一个英雄的梦想纠缠着他的生命。他为梦想成长,为梦想彷徨,为梦想痛苦,为梦想可以不惜一切,其实对梦想的执著常大楞子就是木头的另一种延伸。周围的人们是被木头引出了那一丝丝执著疯狂的心绪,把自己曾今或者即将的一些愿望嫁接在话剧创作这件事情上。我说他有毛病,首先是一点不理解,其次有些许的嫉妒,嫉妒他为自己的愿望努力的坚定意志,在其次就是觉得他过于辛苦从筹备开始木头就没睡过超过五个小时的觉,多少有些虐待自己,可是老话说过一份努力一份收获。治病救人的愿望就是希望木头和他的队伍能够最大限度的按照设想完成创作。
我一直都没能帮上这支疯狂的队伍什么忙,直到现在才能用这些许的文字来做一下点工作我惭愧的紧。原本想把他们这些义务的耕作的人们系数一遍,把他们的辛苦煽情的诉说一回。可是我努力的试图让每个人讲一些劳累的时候都失败了。
孙迪是戏里的男演员之一我问他不觉得累吗又不赚钱,他说:嗨!没什么可说的,也不想说好听的,确实不能光有玫瑰没有面包。我就是喜欢话剧这种形势磨练功力,最关键的是导演是我毕业以来遇到的最执著最敬业的导演,是他把我们感动……都没什么可说的他是个执著好人
周丹是剧组的义务工作人员之一,女孩子。也是木头的同事之一。她说话语素很快,总是再说别人的忙碌,我知道她每天在办公地和排练地来回奔走,劳累就不用多说。
木头的老板是一个没出过面可没有他的支持木头也只能是一块“木头”。从这次的疯狂行动开始木头就不再上班了,老板一直默许了这种工作中不敬业的行为,木头能写剧本但不会说话,我们知道他感谢的话都在他的努力当中了。
我也是大多数不太懂话剧的人之一,在大学里有幸演过一次。并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只在演出的时候感到一气呵成的酣畅淋漓,身边的这块木头想必也是迷恋那种痛快地情绪的连贯带来的快感,我们都期待这支队伍能圆满。《死于一九四二》演出是木头这次生病结束的开始,没准是下一次大病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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