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沪产合拍”的方式是否真的如上影集团所愿的那样,既锻炼了队伍又得奖又获利?而导演所说的“市场与电影的恩怨循环”,是否以沪港两地在创作理念方面的差异,以及导演想法与投资方需求的不合拍为代价?而因种种原因一推再推的关机时间,这“种种原因”是否就包含以上的原因呢?
百年纪念以上海的名义
作为中国最早开放的通商口岸和工商业最繁荣的城市,上海为电影的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1896年,中国第一场“西洋影戏”的放映在上海举行;1913年,中国第一部短故事片在上海制作完成;1921年,中国第一部正式意义上的电影故事片在上海诞生。中国电影自诞生以来,正是在上海逐渐发展出社会派电影、人文派电影、浪漫派电影、商业派电影等多种话语类型,这无比丰沛和珍贵的电影资源,正是无数上海的电影人写就的。1949年以前作为中国电影的代名词——上海,各路文化精英汇聚电影界,各种流派并存,没有真正的“一家之言”,百家争鸣,百舸争流。上海电影代表了中国电影的童年和青春期,而这却是上海所独有,其他电影基地所没有的。
在新的政权体制下,这里诞生了新中国第一部彩色舞台艺术片《梁山伯与祝英台》,第一部彩色宽银幕立体声影片《老兵新传》,第一部彩色立体影片《魔术师的奇遇》,第一届“大众电影百花奖”获奖影片《红色娘子军》,第一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获奖影片《天云山传奇》和《巴山夜雨》,第一部高科技影片《紧急迫降》等。但是对于上海电影的一个毁灭性打击是“文革”十年,很多老电影人人再也没有等来上影厂的第二次辉煌。
上影厂里别有考虑的在主楼的三楼天台上搭起了一个休息聊天的场所,名为“上影沙龙”,两三人稀稀落落地散在一角用沪语交谈着,卖咖啡的服务员闲下来坐在一桌玩起纸牌,或许海上的繁华,真已经是昨日的旧梦。在采访中我听到了这样的自问自答,“上海的优势到底在哪?我们现在都很惶惑。”许多人说起海派风格夸夸其谈,似乎还沉醉在自我感觉良好里,但一位老人的话道破“天机”:海派无派!
但是电影百年的纪念应该是以上海的名义,因为它从未在中国电影的历史中缺席和断流过,当记者想到上影厂的时候,除了那几幢原属于天主教教区而不能推掉改建的破旧红顶房子外,还有在厂房之上一个个逝去的名字,赵丹、金焰、吴永刚、孙瑜、郑君里、、白杨、上官云珠、桑弧、黄佐临、石挥、刘琼、奇梦石、张骏祥……他们被我们拥抱,也被我们记起。(采访记者:张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