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3年3月底开始,我就滞留在病危的奶奶床前,不上网、不开手机、不看电视、不读报刊,对外界的消息一概不闻不问。 直到4月11日,听回娘家的妹妹说“哥哥”已于4月1日自杀了,我嘴上说不相信:愚人节早过了,别骗人了。心下却蓦地黯然: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在妹妹拿出一叠报纸给我看后,我便无言。 我不是哥哥的铁杆粉丝,对他也不是特别在意,可在听到消息的一刹那,心却发紧到几乎窒息。“哥哥”在我看来一直是个“花样男人”,他的离去,怎能不让人凭添几分惆怅? 当年,很多同学迷哥哥,听他的歌曲,贴他的照片,看他的电影(严格来说是录像带),那些同学自称“张派”(那时还有谭派(谭咏麟的歌迷)、童派(童安格的歌迷)等等,派别由来已久啊),我却不太感冒,因为哥哥的相貌长得太像我的一个中学同学,而我又十分讨厌那个同学,厌恶到连看见哥哥的照片都觉得烦,就跟我有时特烦双鱼座一样(各位双鱼请海涵)。 记忆中的哥哥早年间有点阳光男孩的味道,如《纵横四海》里的阿占;后来的他突然来了个真我风采大展现——数年前,他在香港演唱会上,以女装、红色高跟鞋,惊艳了世界。同时也悬惑、艳羡了我的双眼:哥哥的女装扮相比女人还女人!眼神之妩媚、形体之婀娜、神情之幽怨,背影之神秘,是一些女儿身都难以企及的,必须承认:那一刻,我有点迷上他了! 关于的哥哥的歌,我平时很少收集,家里只有一张他的CD,一盘他的磁带《张国荣粤语经典》。说起那盘磁带,还是大学时代,一位弄丢了我的《罐摆》音乐的女生为了弥补送我的,当时我很不高兴:张怎么能和我的心爱的《罐摆》比呢?顺手把磁带丢一边,让它孤寂的呆了很多年。 直到1997年的一个冬夜,我心血来潮得躺在沙发上听了一遍,却被那歌声打动了,也许因为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段里,哥哥的歌声给我提供了我需要的东西。当时不禁感叹:一个有如此感性歌喉的人,他的情感世界必定是丰富的、也是敏感的吧! 如今哥哥已经离去2年,再看他的电影、听他的歌,都有种即辽远又亲切的感觉。在他去后的2年,他给我的感触越来越多、共鸣越来越多、唏嘘呜呼也越来越多,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错过了喜欢他的最佳年华…… 我/回头再望某年/像失色的相片/乍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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