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美云,"白也诗无敌."其实人也无敌.并非金人玉佛,而在于真.他的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阔达,他的傲岸疏狂,他的消沉,他的认真,还有他因求官心切被后人指斥的庸俗和浅薄,都水晶般通明透亮,可以使人一览无余. "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借用迅翁的诗,李白的主流是积极入世的,前人所谓"飘然太白"不过是心造的幻象,那不是曾写过<<与韩荆州书>>的李白! 我们挚爱着李白,本来,我们对中国历史、中国文化就有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爱.这种爱不时向着发黄的故纸堆,每当我们从现实中获取新鲜认识的时候,我们便发现这种爱乃是向着一条贯流古今的长河. 编导一个公认了的浪漫主义诗人的戏剧,理应赋予这出戏以自身独特的形式.是诗化些?写意些?丰富的想象?飞动的形象?也许不可或缺的更有一种空灵,一如严羽所说,"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然乎? 剧院近期设想,今后每年至少重排上演一部曾为剧院赢来荣誉的脍炙人口的保留剧目.这是继承与发展剧院传统风格的好措施,也是以老带新锻炼剧院年轻一代的有效做法.2003年版的<<李白>>就是落实这一设想的第一个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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