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什么?这是个就像“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一样永恒的哲学命题,有着无数中解释,却又似乎是无解。日本大导演大岛渚曾经在几十年前的《青春残酷物语》中,痛快淋漓地揭示了青春残酷的一面。而以情爱为主题的韩国影片《青春》(Plum Blossom),则又从性与爱这两个永恒的关联命题角度出发,展现了青春在无情中的耗损。
《青春》讲述了两个各自在中学时期遭遇爱情重伤的少年人成长的故事:Ja-hyo(金来元饰)在中学时转到新学校,第一天上学即被班中以“开放”著称的女生Ha-ra挑逗。那时的他们青春无限,Ja-hyo和Ha-ra的“第一次”便在田野中渡过。可是当Ha-ra向Ja-hyo表白自己的爱意并希望两人能够长久时,Ja-hyo却十分害怕,并且刻意逃避。Ha-ra忍受不了,她选择了在众目睽睽的校园内自杀,以这种方式来让Ja-hyo永远忘不了她。
Ja-hyo的好友Su-in(金正铉饰)一直生活在初恋情人死亡的阴影里。而重又点燃他的“爱人”,竟是新来的老师Jung-hae(陈熙琼饰)。Su-in向老师表达爱意,遭到了她的拒绝,让Su-in又一次在爱情道路上受到重创。
后来,Ja-hyo和Su-in都到外地念大学,Ja-hyo在放荡中努力摆脱从前的阴影,而Su-in则一直活在悲伤之中。于是,他们的青春,便在无情中灼烧、苍白、耗损。
《青春》这部影片是韩国新锐导演郭知钧的第一部编剧及导演的作品,而两位男主角则都是首次涉足银幕的新人。影片中较为观众所熟悉的演员,是扮演可爱护士Namok的裴斗娜,这位当红韩国影星,曾经出演过《地铁惊魂》、《猫咪少女》、《绑架门口狗》等影片,此次在《青春》中率性演出,令人感觉眼前一亮。
在传统意识里,中国人总是将性爱遮遮掩掩,尤其是电影作品,不敢去正面探讨。性与爱是可以分割开来而相互独立存在的吗?这也是《青春》这部影片所探讨的主题。Ja-hyo为了忘记Ha-ra所以才会滥交,而他与别的女孩发生关系时,又总是会叫出Ha-ra的名字;Su-in在与酒吧女老板交合时,脑中浮现的仍是他暗恋多年的老师的影像。《青春》不是一部情色片,但不可回避的是有情色画面。影片中这些情色场面拍得十分自然,不是为了吸引观众的感官刺激而拍,而是情节发展推进水到渠成。导演试图以这些情节来告诉观众:性与爱是不可割裂开来而相互独立存在的,爱,在性中升华。
在无限的迷惘中,Su-in始终无法摆脱自己所爱的人的影像,他最终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悲哀的青春。沉浸在悲伤之中的Ja-hyo返回家乡时,Su-in曾经暗恋多年的老师告诉他:忘掉过去,生活还要继续。此时的Ja-hyo终于醒悟了:过去已经不能再重来,失去的已经失去,他能够做到的是振作起来,把握现在。影片的结尾是典型的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式的:Ja-hyo在长途汽车站给Namok打电话,Namok问Ja-hyo在哪里,他笑中带泪地对Namok说道:“我爱你……”影片的这个结尾很像《挪威的森林》,而裴斗娜所饰演的Namok这个人物,则很像《挪》中的女主人公绿子,Namok终于唤醒了Ja-hyo不再逃避,面对真爱的勇气,也很像《挪》里绿子重新点燃了渡边彻。——或许,放浪残酷的青春,总有着相似的轨迹。
许美静这个名字,现在恐怕很多人已经遗忘了。我还记得这位曾经在我念大学的时候红极一时的女歌手,曾经轻轻地吟唱“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阳光总在风雨后》),就算我相信风雨之后又彩虹和阳光,那又能怎么样?这是多么扯淡的誓言,就像《时光倒流七十年》所告诫我们的:青春已经死在了半路上。 文:(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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