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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演小品,我也很遗憾
网友爱吃面条:陈老师您好,现在您出现在小品舞台上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经常演话剧,我非常的遗憾,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陈佩斯说:我也很遗憾,就像我家里养的孩子一样,现在很怀念、眷恋他小时候的样子,我跟我太太坐在一起说孩子总是小时候的事情,那就开心,可他一天天大了离我们而去,这都是自然现象,我们也一样,我们也有孩提时代,也有摸索前行的时代,跌跌撞撞爬着往前走,也有经常的犯错误,再去爬起来往前走,这种修整自己,别人看来有很开心的时候。
陈佩斯说:在我们看来是痛苦的经历,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一旦成长过程过去之后,你就有另外负载更多,于是你就要担当更大的社会责任,于是就有遗憾出现。我做小品的时候,每一个小品都有一个喜剧的方案来探索、切磋和实践,当我获得这些东西之后,它多了以后自然而然就成了你一个成长的过程,于是你就要有一个更大的承载。
主持人说:也就是说现在把您的艺术道路作为人的一生来讲,现在属于成熟期?
陈佩斯说:对。
主持人说:以前演小品是不成熟期?
陈佩斯说:就是发展期、学习期,就像做习题一样,老师给我一个命题,告诉我方法,甚至不告诉我方法,我摸索出一个方法把它计算出来,再给我一个习题,我再摸索一套经验,这样摸索很多经验。告诉我四四方方的东西,让我求它的面积,没告诉我方法,我自己摸索出来别的办法,切成一个一个角,然后算体积,于是我就开始一个一个方法的摸索,最后我把大楼盖起来了。这能承载这杯水,楼不一样,同样的东西就这几种方法,这几种方法组合在一起就料不得。
主持人说:楼盖起来了,但楼组成部分还是这些。
陈佩斯说:对,别人说你这东西做的真好,真精妙,但没有办法,人要成长。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自己都觉得遗憾。你知道我演小品跟观众交流的享受真是太美妙了,而一夜之间全国观众都讨论你演的东西,那种享受不得了。
主持人说:那简单点,现在让你演小品你还演吗?
陈佩斯说:不演,因为占用的时间太长了,这些时间我需要再盖一个大楼。
主持人说:您是说您一辈子都不演小品了?
陈佩斯说:不一定,有时候楼卖不出去了,能卖小玩应,我何苦不做?(哈哈大笑)
主持人说:现在很多网友想您再演小品?
陈佩斯说:我知道,我们把方法留给别人的时候,别人做的比我们更好,未必是我们再回去就能够超越这些,现在在台上很多人正在做这个事情,所以我们未必回来就能够超过他们。但他们用的方法大部分是我们的方法。
 春晚……
主持人说:如果春节联欢晚会邀请陈佩斯和朱时茂演小品,你们会再出来吗?
陈佩斯(沉默数秒)说:很难回答,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事情太多了。
也许将来还会和朱时茂合作
主持人说:说说你的老搭档朱时茂吧。
陈佩斯说:我们合作了20多年,曾经有很长的时间我们在一起比我们各自和太太的时间还多,确实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人们想到他就想到我,想到我就想到他。
主持人说: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陈佩斯说:他现在也在做话剧,去年和前年做了《播音播音》,把一个法国著名的喜剧搬到中国来。他也在不懈的做喜剧的事业。
主持人说:两人有没有机会再合作?
陈佩斯说:也许将来还有时间合作。
不会继续再拍《二子的故事》
主持人说:说到舞台剧小品,以前陈佩斯还涉及到影视行业?
陈佩斯说:我从1973年就进入影视行业,80年代初起家。
主持人说:《二子》的故事还是记忆犹新。
陈佩斯说:对,从开始上学,开歌厅,到开砸了,可以说是改革开放初期整个的过程,伴随了我们的成长。
主持人说:有没有打算继续拍下去?
陈佩斯说:没有。
主持人说:为什么?
陈佩斯说:毕竟这个时代过去了。另外随着现在年龄和实践活动,以及现在时代跟我们关注的东西不一样,关注的点也不一样,回去很难。
网友天神:是二子哥回来了吗?
陈佩斯说:呵呵……
网友阳台:你还是回忆演小品的年代。

陈佩斯说:我是回忆,而是刚才讲起来的。当时的辉煌不像今天一首歌、一个小品几万、几十万那么挣,我说的时候是演完了吃面条,第二天在公共厕所你一早上往那儿一蹲,所有人都在说你头一天的台词。这就是我那个时候的辉煌。
网友:看得出来陈佩斯走话剧这条道路铁了心要去做,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决心一定要做舞台剧?
陈佩斯说:成长,它是必然的,不想走也得走。
主持人说:肯定有一个东西在激励你?
陈佩斯说:没有。
主持人说:冥冥当中?
陈佩斯说:对,必然要把这些经验汇集到一起,只能容纳一个小方法的东西组合成一个大东西。当你发现一个误会能够产生其他的窘境,一个误会能够引起错位,从错位引起其他的矛盾、冲突,甚至能激化,还有另外叠加的很多因素,还有很多戏剧方法叠加起来会产生更美妙东西的时候,你想你还能满足于简简单单的东西吗?就像一碗阳春面,就是面弄一点儿大油一漂就完了,你不觉得很简单吗?你完全可以做的更丰富。
主持人说:现在可以做的更好。
陈佩斯说:对,更美、更精致,技术含量更高的。
网友:您现在做舞台剧、话剧是不务正业。
主持人说:之前听到过别人这么评价你吗?
陈佩斯说:没有。因为我不知道正业为何物?我的正业是喜剧,给人带来快乐。
主持人说:而且戏剧、舞台剧都是一个载体。
陈佩斯说:这些都是表现形式,而我最重要做的就是喜剧,而不是我要做一个电视人或者电影人,或者我是要做一个小品人,或者我靠小品养家糊口,或者我靠小品成名,或者靠电视成名,都不是,我名和利都不在这个载体上,我要做喜剧。
主持人说:那自己追求是什么?
陈佩斯说:就是喜剧,喜剧艺术的探索和实践。
我和赵本山在市场上的价码不一样
主持人说:你怎么评价周星驰?
陈佩斯说:让市场来评价他,因为他做的更多是按照市场经济需求来做。我们之间有完全不同的风格和不同的需求,也就是不同的诉求,因此我不能用我的评价他的东西。
主持人说:周星驰跟你是完全不同的轨道,但赵本山呢?
陈佩斯说:让市场来评价,我们在市场上的价码不一样,人家比我高得多,我根本不在市场里面,所以让市场评价。我的市场是话剧。我们一场话剧30多个人一个团体演出一场不够人家半个小时小品的出场费,所以我们不能同日而语。所以我无法评价人家。
主持人说:您现在的市场是在话剧上,您对现在中国舞台喜剧话剧整体发展怎么看?
陈佩斯说:现在还谈不上发展,如果我们今天谈发展的话,就有点儿空中楼阁了。
陈佩斯说:有点儿谈悬了,我们基础还没有。我们舞台艺术还在负数上,跟我们几十亿的大国,和具有5000年文化的大国,是不成正比的问题,如果只是不成正比也好说,是不相符、不相称,因此我觉得现在谈发展还早。需要打基础,需要为今后的戏剧,为今后的艺术做基础的工作,我希望能够做好基础的工作。
主持人说:跟国外先进的理念相比差在哪儿?
陈佩斯说:就差在没基础。就这么简单。
主持人说:基础怎么来组成呢?
陈佩斯说:法律有吗?关于文艺的法律有吗?商业上有,你要进商店,你要抢人家东西,拿别人东西,算偷窃、盗窃如何如何,文艺上有吗?允许你卖就允许你卖,不允许你卖就不允许你卖。像这杯水这里面的水达到什么标准就能卖,不达到什么标准就不能卖,有因素的条件,同时也有它的商业渠道,你知道在哪儿卖,我们有吗?有几个卖文化商品的商场?2000万人口的大城市有几个?
陈佩斯说:你再设想一下,我们日常消费品、日用品有多少,你就知道我们差多少。就等于说你现在出门买水,对不起,你必须跑到西二环东四十条外保利的商场卖,或者在中日友好那儿卖,就这几个地方卖水,你去吧。你渴,你想喝,对不起你到那儿去买。2000万的需求和硬件,这就是基础。首先点都没有产品自然会死掉。
主持人说:如果有这么多产品国家可能就考虑了。
陈佩斯说:谁说的?这可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咱们就说生孩子,很多孩子生下来没有准生证,没有户口给你,没有办法,这是其一。有了作品没有表现,你自然就会死亡,很多商品也经过这个,有很多好的商品但上不了市场,结果就自然死亡了,就消亡掉了。
主持人说:所以您说还没有基础。
陈佩斯说:比方说我们50年代、60年代的时候经济短缺,同样的西红柿大箩筐的上市,一分钱一斤,用筐买,但没有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因为我们没有很好的商业网点,没有很好的经营它们,所以那时候同样的土地人饿肚子,现在你这个时代根本想象不到那个时代,为什么?没有商业网点。
主持人说:现在基础跟自己比还要差很远,您是否现在已经举起了大旗,因此奋斗?
陈佩斯说:人微言轻,没用。其他商品可以马上变钱,而文化是不可能马上变钱的。
主持人说:一群人总有一个头吧?像您演的角色。
陈佩斯说:我演的角色就是两年没有讨到薪。
主持人说:讨没讨到是一个事,努不努力是另一回事。
陈佩斯说:关键是没有讨到,比如政府支付这笔钱,本来应该是法律管的事,最后政府不得不出面,为什么?这本身就不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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