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有关春节晚会的消息正紧锣密鼓而来,所谓“闻鼓鼙而思将帅”,于是忽然悬想:今年会不会有一两段精彩的相声?但随即摇起头来。记得姜昆前几天说过:“相声要想发展的话,必须要回归到剧场去。……相声靠的是跟观众无数次的互动,没有这个过程,产生的东西就是电视晚会那些应急的相声。”当然,他也明白,“几场剧场演出怎么比得了强势媒体的一场晚会呢?”这个“比不了”,看来有两层意思:一是在影响力上比不了,二是在金钱收益上比不了。可是,没有如侯宝林那样在天桥上跟观众近距离的反复的互动,会有那些不朽的经典段子吗?
虽然艺术生产可以成为一种产业,艺术品也有着商品的属性,但它们首先不应是商品,而是艺术。同理,艺术家应该赚钱,他也可以成为富豪,但他首先不应是一个商品的制造者,而应是一个艺术的创造者。也就是说,他必须按照艺术规律去艰难摸索,而不是像普通的商人那样,只须迎合市场,以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像商人那样的艺术家不是没有,在商业社会,他们也许更会被人视为“成功者”。但只要他们还多少有一些艺术感觉,或多少知道一点艺术评判的标准,他们一定会体验到自己内心的无奈和苦涩,也会在暗中羡慕侯宝林那样的真正的艺术家。因为,他们那些利用现代媒体、走商业捷径的作品,虽也可能热闹于一时,终究是没有生命力的。近二十年来,那么多在电视晚会上亮相的相声,有几个留传下来,成为百听不厌的经典了?几乎没有。今年春节晚会会怎样?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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