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周刊:所以你对错过了《赵氏孤儿》一直耿耿于怀?
袁泉:真的很遗憾,摔的前几天,刚刚找到一点点感觉,是庄姬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后的那种状态。田导希望我能找到一种声音,不要像我原来那样特别明亮的声音,要找一种特别绝望的声音。一个人处于那样的状态,她(庄姬)一定是不正常的,所有的东西都要被推到极致。记得最后庄姬看着她的孩子只说了一个字:活……
我没看这部剧,我不知道最后出来的效果。但是我能百分之百的说如果我来演这个角色,会比现在大家看到的要好,一定,这是我对我自己的一点自信。
人物周刊:话剧、电影和电视剧,哪种形式对你来说容易一些?
袁泉:没有容易和难,我喜欢话剧,可是在排练过程,经常把自己弄伤了,经常觉得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挫败感。
人物周刊:为什么?我发现你在排练场经常蹲着。
袁泉:是觉得心里有很多东西在涌动,可就是出不来。排演话剧,经常是一种找的状态,不像演电影,机器架好了,说来一遍,走一遍。话剧不是。你的肢体,你的台词,你有一个半月要在排练场找那种状态。
人物周刊:刚才你说的受伤或者受挫折指的是心理上的吗?
袁泉:对。你觉得你能抓到那个角色灵魂里的东西,可是你又找不到途径,那种状态特别煎熬,有一天你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你就会觉得整个释然了,释放了,什么都对了。
“有时候商业戏,你明明知道它不会是个多好的东西,但你也要生活,也要去拍。”
袁泉拍第一部电影是《春天的狂想》,那时她还在中央戏剧学院上学,导演滕文骥的太太呼她,因为她看过袁泉在中戏的汇报表演,也知道她学过京剧。
当时有很多演员。“我们一块见了滕导,走的时候,滕导跟我说,差不多定你了。其实我那次跟滕导说的话不超过10句,莫名其妙地就被选中了。第一部电影还没拍完,可能是因为我在组里口碑挺好的,《上海纪事》的导演就让我到上海去试戏,试完后,他跟我说,定你了。再后来,霍建起打来一个电话说,有一个电影,你来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