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为使《赛马》贴近大众、走向时尚，充分反映体育竞技和休闲文化，《名人与马》专栏将陆续推出记者对相关名人的访谈。本期访谈集中推出了大陆著名演员濮存昕、张光北，香港影视明星彭丹。

　　 7年多知青生活，他牧马1年多；多年演艺生涯，他拍马戏数部；工作之余，他爱好之一是“画马”；谈起马，他激情澎湃、诗情奔涌；马背上，他自然洒脱、英气非凡……

　　 濮存昕在马背上演绎历史

　　 提起濮存昕，在我国几乎是家喻户晓，因为他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演艺圈的一个奇迹。

　　从《秦王父子》到《哈姆莱特》，从《沃依采克》到《巴黎人》，从《英雄无悔》到《光荣之旅》，从《来来往往》到《失乐园》……他演的影视剧我们无法一一罗列。电视剧《曹操与蔡文姬》使他的“马上功夫”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发挥。

　　近日，百忙之中的濮存昕，欣然接受了记者采访。

　　 (以下是记者对濮存昕采访的整理)

　　记者（以下简称“记”）：您最初的爱马情结缘于何时？

　　濮存昕（以下简称“濮”）：我真正开始接触马应该算是1969年，那时我16岁，是作为知青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支援边疆。刚到连队，我被分配到种马班喂养种马！

　　那时，纯血种马是连队的最贵重的财产。记得我们队有一匹顶好的种马叫“阿尔登”，是从前苏联买来的。还有一匹纯血马叫“苏宛”，马蹄子有大碗口一样大，蹄毛把蹄子全盖住了，走起路来好看极了。“阿尔登”是枣红色，“苏宛”是栗色，由于营养好，锦缎般的毛色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那个年代，经济较贫困，鸡蛋也算是贵重食物，可那匹马的食谱里就有鸡蛋。为了让马吃好，冬天我们孵麦芽子喂种马，我以前不爱吃胡萝卜，因为马爱吃胡萝卜，我也开始吃胡萝卜了。和马一起嚼胡萝卜算是一种享受，听着马吃胡萝卜咯吱咯吱的声响，像听音乐一般。但鸡蛋不能吃，吃喂马的鸡蛋性质就变了，因为那个时候，正在开展所谓一打三反运动，“三反”的内容中有反贪污。

　　我们那时喂养种马管理很严，一个星期不定期技术员要带上白手套戗着毛一摸，如果手套没土，那才算合格。除了马身上干净以外，就连马圈卫生我们都得评比，由队长亲自打分。

　　我认为，在所有动物的粪便中，马粪味是最好闻的，什么猪粪啦、羊粪啦等都臭得熏眼睛，但我觉得唯有马粪闻起来不会令人厌烦。虽然养马只有一年多，但那段生活令人难忘。

　　春季配种期，我要负责种马生殖器的卫生，一冬天下来包皮里很脏，一两次也洗不干净，我要用肥皂水、清水和毛巾洗，那时连黑板报表扬我说“濮存昕不怕苦不怕累……”

　　到现在，我脚上还有个伤疤，就是那时插队时让马给踩的，因为给种马洗生殖器，需要一匹母马在种马前引诱，种马被引诱时很兴奋，那马特高大，一蹄踏出来，我的重心来不及转移，脚被马踩了一下，当时伤得很重，肿了一个星期才恢复。

　　记得后来返城后考空政话剧团的时候，我做的小品表演是“刷马”，由于有生活经历，表演很自然生动，所以博得考官的好评，一下子就给录取了……（说到这，淮存昕笑了，逗得在场人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记：说来，您能有日后辉煌的演艺生涯，应当说还要感谢那段知青生活吧!

　　 濮：是的，知青岁月虽然艰苦，但却磨励了一些人，成就了一些人。许多知青之所以后来有了一定发展，就是因为那段特殊经历的历练。

　　记：您在知青生活中除了养马，还有没有特别难忘的经历？

　　濮：当然有。而且说起来可能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还是说马吧。

　　有一天我套上种马车去小山上遛马，同时割一车草拉回来， 没想到把马卸了套缰绳没系好。我正专心割草，种马挣脱缰绳跑了，这时不远的草地里有几十匹母马，大多数都怀了马仔，种马一下子冲进母马群，母马群顿时炸了群，它们互相踢、跤。放牧员急得不知怎么好，拼命的赶种马也没用，这时，马群向马舍奔去，当我气喘嘘嘘地跑到马舍，种马还在母马群中乱闹。有几个人上前都因种马没有缰绳抓不住又退了下来，情况万分紧急，这样乱踢乱闯，母马一旦流产，是大事故，我急得没办法，拿着马嚼在后面追，可就是给种马带不上。这时，马舍六十来岁又矮又瘦的老张头呵住大伙不要慌，偷偷绕到种马身边，趁它正嗅母马的时候，一跃窜起抱住了马头，抓住马耳朵上嘴就咬住了，只听他不松口的嘴里喊着：快上嚼子！我这时才如梦方醒，跑上来给种马戴上了嚼子，这下才解决一场危机。事后，我还写了非常深刻的检讨书。

　　记：在您的骑马经历中，有没有被马摔伤过？

　　濮：有。一个人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特别是男孩，不知会有多少意外事故导致危险，顺顺当当的长大了真不容易。

　　 还有一次是我拍戏的时候，那是1984年，电影的名字叫“大漠紫金令”，我在剧中扮演李七郎，一身白色唐装，骑一匹从甘南藏族自治县买的白马，当时我们在新疆的吐鲁番大峡谷中拍摄，李七郎骑白马冲入强盗的马群一剑劈下一个坏蛋，没想到我骑的这匹从藏族买来的马就是不进新疆群众演员的马群，怎么催，怎么引都不听话。经过半天的练习，那马终于进去了。这时摄制组也等不及了，实拍！我策马冲进了马群，可万没想到我在耳朵上方一挥剑，我骑的白马向左一闪，我没控制好重心，一下子被闪下马来。但因当时穿的是带尖的唐靴，左脚被马镫套住，我向右被闪下来，右脚点地，左脚却在马镫上，双手紧抓住缰绳，马的前脚蹄子就在我面前乱蹬，原地转了360度的圈，我的头套也被旁边的马屁股撞飞了。这时只怕被表演砍下的群众演员那匹没人骑的马乱踢，危险时刻，新疆文化厅的一位干部，是维族人，一个箭步上前，也是抱住马头和脖子，用体重压住马不让它动，其他人一哄而上，降住了惊马，把我的左脚从马镫上解下来，我才又躲过一难。为答谢救命之恩，事后我请这位维族老大哥喝了顿酒。

　　记：在您与马有关的戏中，您认为最成功的是哪一部？

　　濮：《曹操与蔡文姬》。

　　在我拍曹操与蔡文姬的时候，那匹马训练有素，说起扬就起扬。我曾经表演过把马立起来自己往下翻。当时，我扮演的曹操在那匹马上表演特技时，全剧组的人都鼓掌了，这在剧组拍摄现场是少有的。除了《曹操与蔡文姬》，《三国演义》、《杨贵妃》等都有很多我的骑马的镜头。

　　在拍《杨贵妃》时，我演皇子李瑁。有一次我在拍李瑁骑马时，我怕马跑不快，就抽了它一鞭子。没想到就那一鞭子，那匹马就来了脾气了，驮着我就是跑，从摄像机旁冲了过去，当时是处在山顶上，惊马驮着我顺着山脊向下跑，我使出吃奶的劲狠狠收缰，双腿昆夹住马背，两脚蹬住马镫，结果还好，没被扔下来，其实当时很危险，如果我稍稍经验差一点，或是当时一慌，可能就得弄个人仰马翻。

　　记：你对马的感情是否超过了对其他动物的喜爱？

　　濮：我的爱马情结和我知青养马的成长经历是分不开的。我第一次听说有汗血马的传奇故事,就是我父亲告诉我的，17岁的时候，给父亲寄了一张牵种马”阿尔登”的照片，父亲就为我题诗一首：“目穷碧野近，胸横白云轻，挽辔思远志，昂首寄豪情，秣马壮秋草，厉兵迎朔风，神骏腾汗血，战士练红心。”

　　听说，前两年乌兹别克斯坦总统送给江泽民主席的那匹马就是所谓的汗血马，现在好像在天津饲养。另外，据说，俄罗斯总统普京非常爱马，在我的朋友中，像刘威、赵君他们也非常爱骑马，且骑术都不错。

　　我觉得动物都通人性，我不但特别喜欢骑马，还特别喜欢画马。我能几笔画出一匹马来。在所有动物中，我只会画马。我曾经画过一匹马，还在周涛主持的《真情无限》环保节目中和我的一块金牌一起拍卖了6.6万元。那时我把在湖南得的一枚金鹰奖的金质奖牌捐给了《真情无限》栏目，但是金牌上没有我的名字，我就画了一匹马，题上字和奖牌一起卖，结果拍卖了个高价。

　　记：在放马、演马戏等经历中，马对您的思想有过哪些启迪和感悟？

　　濮：回忆起知青时那段养马放马的生活，虽然苦了点，但我感到特别单纯、快乐。知青岁月给我一生留下的最宝贵财富是，特别能吃苦、能承受、能战胜困难。什么都好象经历过，大欢喜、大悲痛，眼前这么点儿小事就不算什么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段峥嵘岁月。

　　记：能否为杂志画一幅关于马的画或题个词？

　　濮：当然可以。

　　(说着，濮存昕要了几张复印纸，为我们画了起来，一连画了十几幅，画得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专业!令在场的人无不称奇。之后，又提笔为《赛马》题词：灵通之情，行空之意。)

　　后记：采访结束后，濮存昕还来到天星调良马场，骑上了一匹纯血马，看着马背上轻松自如、潇洒奔放的他，记者不得不叹服眼前这个艺术名人的马上功夫!

　　他曾在电视剧《三国演义》里扮演过最为快意恩仇的英雄人物吕布

　　他是即将热播的30集电视剧《汗血宝马》的制片人、主要演员

　　在他参演的所有古装戏的角色中，没有一部离开过马

　　他就是?

　　张光北

　　驰骋荧屏的硬汉骑士

　　在演艺圈，张光北也许算不上功夫派明星，但他却的是少有的以马上功夫打天下的硬汉骑士，是不折不扣的影视骏马。

　　在即将热播的30集电视连续剧《汗血宝马》中，张光北是制片人和主要演员。谈起马，他激情澎湃，滔滔不绝，说到动情处，禁不住泪水飞落……难道这个马背硬汉的角色竟也这么脆弱？不！这是他在多年的影视演艺事业中与马结下了一种特有情缘，是他用青春和生命换来的一种别样的情愫！

　　生死面前与马结缘

　　1987年接拍电影《强盗与黑天鹅》，是他的第一部关于马的戏。当年他27岁，正值风华正茂、年轻气盛，认为自己演一名主角并不难。但当他第一次面对马这个目光宁静而高大威猛的伙伴时，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我要认识马，同时要让马认识我！”

　　谈到当时的情景，他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

　　“当时，为了让我拍好马，剧组专门为我请来了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曾是国民党将领的内蒙古马术教练张福森先生（现已离世）；他教我骑马时，我感到，那高大的骏马在矮小他的面前非常乖，但当身高1.85米的我骑它时，它发野了，可是在张老面前，它表现得还算规矩，没有立即将我摔下来。据说，这马只认自己的主人，它与主人之间是朋友、是亲人。当时，剧组给我练习骑马的时间是15天，必须在这个时间内学会马上的各种动作，包括：起扬、攀爬、障碍、速度等。”

　　“一天，张老教我练习马起扬（扬蹄）。他告诉我：‘当马起扬时，你的头必须向左侧摆，否则，就有可能与马头相撞。’要领虽然明白，但由于初学反应慢，当马突然立起、我还没有来得及摆头时，便被马头猛然碰了，当时立刻感到天旋地转，头上立时被撞出一个大包，幸有张老及时帮我，否则，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下马……”

　　“一次，我在练习马上技巧时，张老因事刚刚离开，那匹野性十足的马突然把我甩了下来，当时摔得我整整5分钟没有爬起来！险些断了腰骨，但我爬起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还没有真正成为马的朋友，我还要练！”

　　“于是，我开始与马交朋友：每天，吃饭时我都要先问，马吃了没有？马爱吃什么？当我知道马爱吃胡箩卜时，便想尽一切办法为它弄来胡箩卜。我发现，马非常可爱，它不惜力气，你需要时它会全力去奔跑！马和人一样，高兴时它愿意为你做一切！”

　　“在拍摄《黑天鹅》里人马奔驰的场景时，时间已是1987年的寒冬，我们是在雪野里拍摄。为防止破坏雪地的现场，也为了节约经费，我们没有采点。由于山路与冰河相连，并且被积雪覆盖，当马奔驰到河面时，突然停了下来，而此时的我，整个人仿佛是从马上射出去的！剧组的同志说，我飞出去后，人与马的距离足有6米远，但那匹可爱的马迅速就来到我的身边立住，流着泪似乎在表示忏悔……”

　　“昏迷的第二天，我醒来时，身上多处贴了狗皮膏药，全身疼痛难忍，我伸展四肢时，几乎疼痛的差点又晕过去。但看到大家那期待的目光，我咬着牙硬是爬了起来：走！掌声淹没了笑声……那匹马真灵，这之后，马与我的配合非常默契！”

　　记者忍不住问道：“当时为什么不找个替身？”一听这话，张光北似乎被激怒了：“找替身？那还算爷们？！我曾连续多次拍摄从山上直接跳到马背上的镜头，把握不好，不但会把马砸坏，还极有可能使自己变成残废。多年来，我所拍摄的古装戏都有马，但我从来没有找过替身！”

　　听罢，记者禁不住为眼前这个银幕上的硬汉骑士更增添了敬佩之意！

　    没有《三国演义》就没有《汉血宝马》

　　眼前的张光北，虽然经历了人生的沧桑，但仍然使人想起《三国演义》中的另类英雄吕布，不知是他成功塑造了那个角色，还是那个角色使他一举成名。看到他，人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吕布”。提到吕布，张光北自然更有说不完的话……

　　“那时我是演艺界公认的会‘马起扬’的第一人。我想可能到现在很多观众还依稀记得在《三国演义》中吕布喜得‘赤兔’马和夕阳下立马的镜头，其实人们不知道，为了这个镜头，牺牲了与我灵犀相通的一匹马。

　　“那是我和那匹马已经完成了一天的拍摄任务，马已经装车，大家也疲惫之极，返回的车刚刚启动，导演突然要求‘停车！’

　　“原来，导演回头一眼看到了透明的天空和血红的夕阳那么雄浑，这不正是拍摄‘马起扬’的最好背景吗？为此，导演提出：‘吕布化装，卸马备鞍，立即拍摄吕布的马起扬！’大漠的肃穆、庄严以及山巅残阳的雄魂，使我和那匹马在已经非常疲劳并且严重超负荷的情况下，临时抓拍了吕布立马扬蹄的镜头。结果那个镜头反复拍了36次、4个小时！那匹可爱的马一直在默默的配合我。其实在拍摄中，一个成功的镜头，就是一部片子的灵魂，所以为了那部片子，我和马整整重拍了36次。

　　“我记得在拍摄前35次镜头的时候，马扬蹄时我看到的是蓝天和白云，可当导演再次示意马起扬时，我突然看马背向我压来，随着马长嘶一声，我本能地纵身飞出马背，当我站稳脚跟时，那马也挣扎着爬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

　　“从现场回来以后不久，那匹马就死了。

　　“当时那个细节，无认过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它曾让我无数次在黑夜中泪流满面，他让我悟懂了人生的价值，也使我明白了人与马之间的这种真诚。

　　 “至今，在我的床头，依然摆放着那匹木雕马，每次回家，我会轻轻地看他一眼，拍拍他的头，像从前一样招呼他。我经常梦到当年拍摄的地方，有时对着夕沉的落日和荒漠的北风……其实，是马的嘶呜时常触动我那根脆弱的神经。在我的演艺生涯中，也许正是这匹马，以它的风骨、它的灵性教会了我，如何以一个大写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站立！”

　　如果我有一百次生命，我愿意为马死一百次！

　　“在拍摄《汉血宝马》的时段，连著名导演吴子牛都不知道我当时的真实想法。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人与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作为制片人，我想要演驿一个爱马、惜马甚至视马为知己的“马痴”，否则，拍马的戏，很容易给观众留下遗憾。

　　“1985年在我刚刚学马的时候，我就住在哈撒客族的老农家里，那时我们常常出去一天走上几十里路才回来。

　　“室外的北风卷着风沙常常让我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有时一天下来，晚上睡在农家的热炕头，吃着农家的窝头，一个普通的农民告诉我这样一句话：当你睡热炕头的时候，他还可以裹腹的时候，你要时刻想到你的马吃了没有，‘它’可能不在乎你是否腰缠万贯，但是，他喜欢你把‘心’掏给他……

　　“也正是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使我明白了在人与马这种动物之间，感情的重要性。多少年来，无论骑马还是做人，我都力求交心。很多人都知道，在这部片子后期制作时，那三匹跟随我‘南征北战’的马都死了，我之所以在片花中把‘她们’以定格的形式出现，其实我就是想‘悼念她们’，因为，‘她们’用生命完成了一个特殊的使命，他们好像就是为那部片子而生，又专门为那部片子而‘死’。所以，在《汗血宝马》的片花中有这样一句话：‘仅以此片献给那些曾经逝去的人类的朋友。’”

　　直到现在张光北还经常感到内疚，他觉得欠“她们”的太多。腊月二十九，他刚从外地拍戏回来，在大年初一、初二，他的那两匹汗血马就相继走了、走得是那么让人心痛，却又让人那么宽慰，因为，冥冥之中，那两匹马好像就是为了等他回来才走。后来，接替“她们”的那匹马也在片子封镜时随“她们”走了……

　　“她们”为什么会死？难道“她们”真是“天马”？谁也说不清楚。张光北永远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想着那几匹他曾经深爱的马，特别是那匹可以趴在它身上睡觉的马，当望着它那高大的而僵硬了的身体时，瞬间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绞割、揉搓、撕裂……

　　他说，马已经溶入了他的生命，也许他这一生都是为马而生，在他近20年的演艺生涯中， 他一直未曾离开过马。如果能有一种语言可以让他们灵犀相通的话，他想在第一时间对“她们”说，“如果我有一百次生命，我愿意为马死一百次！” 记者：张圣华 王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