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演员白涛从瑞典回来了。他是1997年离开上海赴欧洲的。听他谈起中国戏曲在欧洲的故事，颇多情趣，颇有意味。

　　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照片，剧名叫《东边太阳，西边月亮》，讲的就是中国《西游记》的故事，从唐僧出世、一路降妖演至取经归来。主人公仍然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唐僧、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只不过舞台上的9位演员和4位音乐家分别来自中国、瑞典、印度和莫桑比克。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台上没有我们习见的舞美道具，连最简单的“一桌二椅”也不用，有的只是“大白光”和摇曳不定的烛光，而且说的还是自说自话的“世界语”，也就是你说你的英语，我说我的华文。虽然语言不通，但来自3个古老传统的文化和现代意识的碰撞却结出了奇葩异果。

　　白涛说，在欧洲，中国京剧虚拟写意的艺术法则和有强烈情感冲击的程式化表演，正在被外国同行广泛吸收，巧妙化用。在瑞典这几年，他除了在耶芙勒民间剧院演出教学外，还曾应邀前往希腊、丹麦、印度、莫桑比克等国访问交流。去年，瑞典民间剧院院长彼德·奥斯卡尔松投资1000万排演了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京剧特有的身体语言很好地帮助演员走进角色的灵魂，结果票房收入超过了1300万。今年他们又排演了新戏《伽利略》，7位专业演员与70位业余演员同台，最后是大家到剧场门口目送“伽利略”乘马车离去。白涛认为，中国戏曲要振兴发展，就要学习瑞典人的这种精神，敢于“拿来”，善于“拿来”，为我所用。（本报记者 端木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