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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宏:天下第一娇情
YULE.SOHU.COM  2004-07-19 14:45  来源: 搜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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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宏主要是在场外协助啦啦队,把球场上的气氛搞成像“世界杯”一样的。这是他的长项。

  --摘自傅教练训练手记

  郭达:黄宏几次跟我说:“咱们快奔50的人了,没黑没白地拼命,咱们这是干吗呢?为了谁呀。咱们应该好好地陪陪家人,好好去享受生活!”我说,黄宏你做不到。黄宏说,我要想做就一
定能够做到。我说我知道你肯定做不到。因为几天以后,电视台约我们去参加相声小品晚会,我和黄宏上个小品。可是黄宏那几天发烧,我担心他去不了,结果黄宏还是抱病答应了,我很感激他。黄宏说:“你不要谢我……我怕我去不了你跟别人演,我受不了这个气!”黄宏是我在小品界最大的障碍和绊脚石。我除了年龄比他大几岁,什么都比不过他。他是文艺六级,我是文艺七级;他是全国青联委员,我不是;他立过两次二等功,六次三等功,奖章多的胸前没地方挂。可怜只有一枚三等功奖章在我宽阔的胸前孤独地摇晃……

  蔡明:黄宏?太聪明!太用功了!太……抠门儿了!他从来不给别人买东西,只有一次,黄宏给冯巩买了一根冰棍。冯巩激动地说:“会不会地震哪?太反常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黄宏这一根冰棍的恩情!”

  1999年8月26日星期四下午6时24分电话打到黄宏家:

  “是小洁吗?你好,我是肃儿。”(小洁是黄宏的夫人。)

  “噢,嫂子,你好。”

  “黄宏在家吗?”

  “他不在家,但在北京,你打他手机吧。”

  “他手机号没变吧??”

  “没变。”

  “谢谢你,再见!”

  又拨通了黄宏的手机:

  “哪一位呀----”

  他拖着长声,像军区首长。

  “我是肃儿。”

  “嫂子好,什么事?”

  变成连首长了。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儿。”

  “什么事儿?”

  “就是采访的事儿。”

  “什么采访,是电视采访吗?”

  他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电视采访啊!咱们明星队出书的事儿!”

  “噢,你先采访别人呗。”

  “全采访了,就差你了。”

  “咱们好说,什么时候约个时间就行了……”

  “什么时间?这两天行不行?”

  “这两天不行,特忙。要不我送你一本我写的书?你先看看?”

  “我看好几遍了!每天睡觉前都看,都快背下来了!”

  他哈哈大笑:“我太受感动了!”

  “虽然看了你的书,还是不能饶了你。还得采访。”

  “噢,要不……下月初?”

  “下月初几号?说定了。”

  “我现在没法儿定。一有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

  变成小战士了。

  “尽量别安排别的,别忘了啊!”

  我对这位“战士”实在不放心。

  1999年9月1日星期三中午12时36分

  “喂,黄宏,你好!”

  “……肃姐(逼得他都开始叫我‘姐’了),我昨晚上干到4点。国庆剧组让我今天一定得去,弄个小品,得现创作。”

  “咱们的事怎么办?”

  “你打算写多少?”

  “看你跟我谈多少了。像你这‘大腕儿’怎么也得多写点儿……”

  “咱们在电话里说行不行?”

  “不行!”

  “什么时候截稿?”

  “20号。”

  “……这样吧,12……13……14……号给我打电话?”

  1999年9月14日星期二下午2时5分又拨通了他的手机。

  “嫂子,这样行不行。我实在没时间去你家,上我这儿来行不?”

  “可以呀!你在什么位置?”

  “我晚上要去国庆剧组,晚上你再给我打个电话。”

  “几点?”(我有点咄咄逼人了)

  “7点吧。”

  我上上闹铃,整7点的时候我拿起电话,一秒都不带差的。“黄宏,怎么样?”

  “你马上过来吧,就在剧组找一间空屋子,咱俩聊聊,好不好?”

  “行,哪个房间?”

  “506。”

  一路走一路在想,采访他什么?怎么采访?一些日子以来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人家自己都出书了,该写的都写了,而且又写得那么到位……都到楼底下了,我还没谱儿呢。进了黄宏的房间,他正跟别人商量作品。我进门,互相很热情地寒暄。跟黄宏一块儿走出房间,拿了钥匙上楼,找了一个空房间,坐下来,我的话顺着舌头就溜出来了--

  我:黄宏,今天咱们就谈谈你这“矫情”劲儿。你是这个圈里公认的“矫情”人。就说你出的那本书吧。人家编辑跟我说,你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往人家那儿跑。一会儿说要改这个,一会说改要加那个。一会说照片不行,一会说插图得换。已经下厂开印了,你要改书名。好不容易改过来了,你又要改回去……把人家折腾得够呛。人家说,跟好多名人都合作过,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说好听点是“矫情”,说不好听……还是“矫情”!

  说完了我有点后悔,这不等于上来就说他不好嘛!谁知他却乐了。“倪巴”(倪萍)说得不错,黄宏笑起来真像一幅年画儿,他的外号就叫“杨柳青年画儿。”

  黄宏:……他妈跟我合作的人都说我“矫情”!

  (他笑骂了一句。)

  我:那你是不是“矫情”啊?

  黄宏:也不能说是“矫情”。

  我:那是什么呀?

  黄宏:就是叫劲……还是“矫情”!从我搞小品那天起,我跟所有的对手合作,都是在不停地探讨,不停地论证,不停地争吵,不停地交锋,不停地……“矫情”。比如我跟丹丹演的小品《婚礼》,就说那个下跪。不是有这么一段嘛:婚礼上,结尾时我们说,不拜天不拜地,拜一拜全国人民……丹丹说不能跪,舞台上下跪是最露怯的动作,这一跪特别心冷。我说一定要跪。僵持半天,她就是不跪。结果一直打到英若诚那儿去啦。他说这一跪我看着还挺感动。哎,老艺术家认可啦!到了第一天排练的时候,我俩“咕咚”往地上一跪,观众下意识地“呼拉”一下全站起来啦!后来这个小品反响特别大!你说做为一个小品来讲,这一跪是不是过了呢?但感情确实已经推到那儿了!就说这次“十一”晚会我就不想来,剧组找我好几次……

  我:我不能说你想来,得罪人。我得说你特积极的想来……

  黄宏:你就说我不想来,没关系。他们知道我不想来。第一个,“十一”的题材受限制。第二个,厚积薄发。得憋着这点儿劲啊用到“春节晚会”上。“十一晚会”上不了,没人会指责你,也不缺你。可“春节晚会”要上不了,得难受一年,对不对?刚开始有许多导演不理解,觉得我“腕儿”大啦,有名啦,不好请啦,不支持啦……实际上是肚儿里没东西了。到现在我已经参加了11年“春节晚会”,我指的是连创作带表演,11年!这11年,我是天天发愁,愁得我呀!脑子里一个个在积累,一个个在排除。用个别人写的小品吧,我还不托底。非得自己写不可。是乐趣啊,还是有瘾哪,不知道。我总干那种“事半功倍”的事。人家会干的都干那种“事半功倍”的事。咱老是一点点在那儿“扒吃”,一点点地“抠吃”,要不说我累呢。我今年才39岁,嫂子,我看上去是不是特别显老?

  我:一点不老。像……38岁半的。

  黄宏:甭安慰我。我知道我满脸褶子。我现在就是发愁弄不出来好作品。10年前我搞一个小品,上去还没怎么着呢,那效果,“山崩地裂”呀!现在你使多大劲已经达不到那种热度了。好不容易段子写出来啦,没准还给你“毙”了,“毙”了还得重写……

  我:这你怎么不“矫情”啊?

  黄宏:“矫情”没用啊!不过,说心里话,可能有人不爱听,但我发自内心,我不反感审查。过去我是怕审查,一听审查我就开始紧张,到后来达到盼审查。我不是拍领导马屁啊。为什么盼审查呢?我之所以能够11年参加“春节晚会”,最后都能够审查过关,应该归功于在部队练就的一身应付审查的过硬本领。部队更严格,团里认为“双拥晚会”甚至比“春节晚会”都重要。他们说“春节晚会”有豪华的演员阵容;“双拥晚会”有豪华的观众阵容--所有的部队领导都到场,有时候江主席还来。而且得看你提供一个什么东西让领导审查。你要提供一个艺术品,领导就会从艺术上给你“咔吃咔吃”。你要提供一个完全的宣传品,一个政治口号的东西,领导就会从政治上给你“修理修理”。实在不行了,毙掉。枪毙这种东西他们一毙一个准儿。说我们想攀上艺术高峰,领导呢是半路上的火力点。有多少好作品牺牲在首长的枪口下。但是,我觉得死在他枪下的也不是真正的好作品。他火力越严,你越能爬上去,越能在缝隙之中憋出你艺术的一种灵感来。真正的尖兵应该是迂回的、能从领导那火力点上突围过去,最后到达山顶。这才是真正的好作品。擦边球是好球,但你必须得擦上边儿。对方又回避不了,你还得了分,这才叫擦边球。这个分寸是最难掌握的,也是最锻炼人的。何况现在领导还不是枪口对着我们,是把枪口调过来掩护着我们往前冲。

  “春节晚会”审查也是这样。有时候领导说知名演名差不多就行啦。你看吧,他一放尺码,他这关好过,观众那关就难过啦。每年最怕大年初一来电话。就怕人家提小品。怕人家说好,更怕人家说不好。说好,你觉得人家是不是安慰你哪;说不好,你就能窝囊死!你把全部的心血都给了它啦。哎呀,这个“包袱儿”组织的这么好,到这儿怎么就没响呢?!不敢回首看那个录像。

  搞影视的就比我们好得多,人家是“大兵团作战”:第一有人写剧本,第二有导演把关,第三拍的不好人家还有个“剪接”呢,第四“剪接”不行还有个“补拍”呢。这家伙“春节晚会”就像走钢丝似的,再好的作品,只要你三十晚上没发挥好,就算砸锅!比如这“十一晚会”,开始我说不来。最后还是来了,现在整得我比人家剧组还主动!这个节目结构比较松散,是个请嘉宾的节目,我在中间主持一下。可嘉宾老来回换,一问剧组,那个谁谁请没请来呀?说没请来。我说,不行,词儿都按照那个嘉宾的口吻写的。剧组说人家来不了,换人吧。我就还得改词。

  他们说黄宏你心态放松点创作可能会更好。但是咱就属于那样的人,你说怎么办呢?而且我还属于单项思维。比如说我现在搞“十一晚会”的作品,再腾出脑子考虑考虑“八月十五晚会”的作品,绝对不能同时进行!就这几天,起五更睡半夜作梦撒癔症全是“十一晚会”!

  我:你创作小品的原则是什么?

  黄宏:我有一句名言,我书上写过,就是:用严肃的态度去创作喜剧。你可以说我的小品这个没有那个逗,那个没有这个火,但是我决不让它格调上低。当然效果第一啦,火了就行啦。但毕竟还要注重点“作品感”,有点“使命感”吧?

  就说今年慰问抗洪部队,总政歌舞团作为第一个小分队到九江去慰问。当时到了九江我说哎呀演什么节目呀?领导说,去就行了。我说不行领导,我去得带搭挡,我得演出。领导说带什么搭挡啊,你去了之后就能演。我说那不行啊,我不能再让人说我“对付”。这话说起来又岔出去了。曲艺节的时候,我是解放军代表队的艺术指导。晚上演出,他们说黄宏,你主持一段吧。我说我别主持啦,我来个单口小段吧。人家更高兴啦,说好哇!演完了我就离开了。结果第二天评论会上,一个老同志说,观众对黄宏期望挺高,他来了就讲个笑话,对付观众。报社一下子就出版了!紧接着全国30家报纸都传载!这是有史以来我第一篇挨骂的文章,题目这么老大个儿:《曲艺节上“大腕儿”没段,黄宏挨批》组织节目的同志都说哎呀冤枉黄宏啦,不了解情况,本来黄宏就没有演出任务。这之后就是“抗洪”,我说我绝不能让人再说我“对付”啦。我就一再问团长,我演什么呢?团长说哎呀你上去说两句,和战士们照张相,你拉他一把,扶着唱唱歌喊喊口号就行啦,战士们不一定有时间看你演出。我心说,不行。我就搜集材料,躺那儿就一直盯着电视,一宿没睡。一直到早上6点,新闻里说有个支前模范,给战士送大蒜,怕战士拉肚子。我一看,这事儿能写!我爬起来就构思,写到早上8点,俩小时。紧接着排练,9点钟开演。

  演出的时候,我扮个老大爷。拿条毛巾往头上一蒙,提瓶儿酒,拎兜儿姜,我就上去啦。这个节目叫《坝上情》。其中有一个“包袱儿”特别好。当地有一种酒,叫封缸酒,是当地的名酒。当时九江开的口子刚刚封上。我说:“战友们,我带瓶酒,带桶姜,来看看大家。我主要是代表九江。我考虑再三,带瓶什么酒呢?考虑来考虑去,带瓶封缸酒。我老伴儿说,封缸酒吉利,喝完封缸酒咱马上封江!我老伴说啊,什么酒都行,就是不能带口子酒。你要是带口子酒,战士就得在水里再泡上几天几宿……”说到这儿,正好看见有一个战士坐在水里看节目,我说:“你看那孩子没有,看节目还泡着呢!”那小战士屁股全是湿的。有个战士,胳膊上扎着一个红条。我问他,你为什么扎红条呢?他说我是党员,只要一发生决口,是党员就必须得跳下去……”“忽悠”一下那种感觉!嫂子,我跟别人说别人不信哪!”“忽悠”一下啊!我说他妈交了这么多年党费了,就没有那种感觉啦!我们对军装的荣誉感,就是这些18岁的士兵带给我们的!是他们用生命带给我们的!后来有个小战士拿着本,说黄老师,你给我签个字。我就拿着笔站那儿想了半天……你说签个字都“矫情”!我写了两句:18岁的肩膀你扛起一道梁,(因为那是个列兵,一道杠)18岁的胸膛你挡住了一条江!

  演完之后,彭丽媛、董文华他们都说,哎呀黄宏你什么时候编的?昨天晚上咱们才来呀!回来之后开庆功大会。我看中了一个作品,叫《好大一棵树》。写的就是牺牲的那个指导员高建成。主要情节是:战士们都挂在树上,底下都是水。指导员怕战士睡着了掉水里,就拿着手电不停地点名、讲故事、说笑话。到后来那棵树还是那棵树,当兵的全没啦,挂的都是老百姓……在策划会上我就说,我要演这个指导员。当时所有的导演和主创人员全反对。说我们这是正剧,后来指导员还牺牲了,不能让你演成喜剧。我说你们不理解,我一定要演,我能演好!我前面按喜剧演,让观众乐。后面让观众动情。“啪”一个反差。他们不同意,说我们这是个英雄形象,还要正经一点。

  后来在北大讲课时我也说,我特别冤枉,当了28年兵,13岁入伍,对部队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但在舞台上就不让塑造一个正儿八经的军人。最大的职务就是演个班长,还是炊事班长,养猪的。为了这事我去了作者那儿好几次,怎么改我都想好了。我跟团长说,团长你得帮我,我一定能演好高建成。团长说我帮你说。到了最后团长跟我说,黄宏啊,考虑半天还是怕观众乐,起反效果,你别演了。我说我演什么呢?他说你呀就整一个5分钟“串场儿”,露一面儿就行啦。我就不甘心哪!他们说,就这么一个晚会,黄宏你也太认真啦,较什么劲啊!我说这个晚会我一定要拿一个像样的作品,我对九江有感情。我一定要上!领导说只给你5分钟时间。我说5分钟就5分钟!我就一直盯着电视看那个新闻,躺那儿就琢磨。半夜两点钟,“刺棱”一下,我就起来啦!把我老婆吓一跳,说,你干什么?我说有了,小品这个路子有了!

  这个小品叫《寻堤》。一个老村长寻堤,实在太累了,就在大堤上睡着了,这时候来了位将军也寻堤,一看,老村长一身都是蚊子,将军轰着蚊子,就把自己的将军服脱下来盖在老村长身上,然后接着寻堤去啦。这时候来了俩电视台的记者。记者还在那儿念叨:说抗洪抢险的时候那么多将军,怎么一到采访的时候一个将军也找不着啊。回头一看,啊,老将军!就从老将军的鞋开始拍。一边拍一边感叹:多么朴实的老将军,还穿着露脚指头的布鞋……老头醒了之后,吓一跳,下意识地把将军服穿上了。他穿着将军服自己不知道,记者又把他当成老将军,因此老头儿净说两边儿话。记者说:“哎呀,这回多亏你坐阵啦,”老村长说:“还坐阵哪,我一坐这儿就困!”

  “你是怎样指挥千军万马的?”

  “我还指挥千军万马哪,我家那骡子都是解放军给救出来的!”

  说你谈谈战士们,老村长就说,战士们累到什么程度啊?扛麻包一个不行,两个不行,一下扛三个!到后来手累得连饭盒都端不住……这是真事啊!战士们吃饭都在水里吃。水到胸口这儿,一次性饭盒就在水里漂着。手累得哆嗦,拿不住筷子。最后就用手扒拉着往嘴里吃!累到什么程度呢,拉着大便就睡着啦!后来我想写不写进去呢?作为一个小品这么写过不过。后来说写进去!因为这是真事儿!而且是江泽民主席给军委传达时候说的一句话,让我给抓住了。江主席说战士拉着大便就睡着了,说到这儿所有的将军们眼里含着泪!

  我觉得这个小品特别过瘾,只给我5分钟,结果一上去,占了12分钟!后来我们主任说,这个小品再长也不要砍!

  我:你是不是脑子老不闲着,看见什么事都想:这事能不能编个小品!

  黄宏:没错儿,跟中了邪似的!

  这次到西藏我弄了个小品。大意是:六四年邢台地震,西藏的牧民自发地捐给邢台灾区240匹马。今年西藏闹雪崩,邢台人为了还情,捐给西藏60台拖拉机。邢台人一直把拖拉机开到了西藏。我看到这篇报道以后,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题材。当时送马,现在还“铁牛”,这个有点意思。我就弄了个小品。一个老大爷,从邢台开铁牛到西藏。再到西藏找个当年捐马的牧民。这个小品就成啦。正在这时候电视台导演打电话来:黄宏,西藏“心连心”演出你得去啊!我说我一定去,我还有点想法呢。他说哎呀你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实际上我就为了那个想法去的。到了西藏血压一下180,当时就躺下啦。我就跟接待单位说,我那小品里不是写了一个当年捐马的牧民嘛,得请来,第二天上午要录像。他们说那可不行,在牧区哪,有180多里地哪!连夜走也不行。我说我求你啦,连夜把人给我请来。我说没有真人我那小品没“底”。他们说怕找不着。我说我跟你们找去!人家说你去也没用,还是我们去吧。半夜2点钟派车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钟才回来。你想180里地,颠荡大半夜,愣把个老太太给抓来啦!当时捐马还就有她。捐马那年她14岁,现在都成老太太啦,叫卓玛。特别有戏剧性。

  我算最专业的小品演员啦。郭达在话剧团,宋丹丹也在话剧团,我在总政歌舞团。我是惟一的一个专业小品演员。那么我就这一条路,一棵树上吊死啦。也有几个电视剧找到我,我都没接。第一个,自己没这能力完成不了,别害人家。第二,别毁自己。他找咱这个片子,都是跟小品那人物差不多,就是近亲繁衍。既然这样,都跟活报剧似的,我就还不如演小品呢。

  出去演出人家歌唱演员都说,哎,今天有电视转播吗,有电视转播我妆化得好一点。人家一首歌唱一年唱两年都不嫌旧,歌越老越好听。我们问人家有电视转播嘛,一听说有,就跟人家说,电视录像别录我们,我们的作品不成熟。我们上去的时候,能不能把机器停一下。你没办法,你说你惟一的一个吃饭的饭碗,他给你录了,放了,以后你还就别演啦。这路子越走越窄啊。但是让我去上那些室内剧,我一点不是清高,我还是“矫情”。包括宋丹丹演的《我爱我家》说了好几次,让我客串。我总觉得如果跨行,我就得全身心投入才行,从创作开始。

  纯艺术片人家不会想到你。要想出好作品只有一条路,自己从头搞。从构思,到创作,到演。我就一直没下这狠心,有时候我就庆幸自己搞的是小品,你想10分钟小品就把我累成这样,两个小时的电影,我非得死在机器前啦!

  前不久,有个电影制片厂找我,说黄宏啊,我们现在拍一个大片,批判法轮功的事,我们准备让你出演李洪志。我说,你是不是看中我这东北口儿了?我说李洪志演完啦,练法轮功坐中南海有人管,坐我们家就没人管啦!哎呀,追了我好几天。

  我现在最大的苦恼是没有一条放在岸上的腿。两条腿都在小品那水里面泡着,都泡“浮囊”了。这浪也大,还得站稳了。如果有一条腿在岸上寻找到支点啦,我把这水就当涮涮脚啦,就当解解暑啦,凉快凉快啦,当玩玩啦,当戏戏水啦……就不敢迈这脚,因为知道迈下脚去就得捋着这条道儿走到黑。失败不起了,一旦失败就缓不过这口气来,别想再爬起来。就像球星进了球以后,大家把你压在底下,轻易出不来……

  导演的电话打过来,催黄宏赶紧过去。在这之前已经催了几回了。黄宏站起来,勿勿地结束自己的话--

  我现在也上大学呢:北大艺术系研究生。先学学再说吧。还是学习好,特别充实。你在课堂里,哎呀,你就能调动许多神经。讲那些名著的时候,你就能跟你的作品相结合。得踏踏实实好好学一些新鲜的东西,如果接受不了新的东西,可能再过两年,我们就变成那种僵化的典型。下部队就有这种感觉,现在的战士已经都变啦。但咱们还停留在对待军装啊最有朴实情感的那一段;3块红的时候,挣6块津贴的时候,第一次提干拿52块钱工资的时候。前些日子我见到杨春霞老师,我问她,什么时候复排《杜鹃山》,我说那一定非常好看。她说不行啦,我说为什么不行?她说当初我一出卖,那些演匪兵的人背着观众冲着我拿着大枪往下一压,感觉所有人的每一个汗毛都是认真的,跟着你的情绪走,集体造出的一个氛围。现在一个人营造不出来。只有你一个主演认真,其他人在后台联系着买卖,分散着精力,整个人都是散的……

  当电话铃再一次响起的时候,他说--

  我不接啦,直接过去啦。

  我:呆会还得接着“哭”作品吧?

  黄宏:必须“哭”,而且今天一宿就得“哭”出来!明天我还得“哭”别的去呢!我得走了,他们导演真该急了。嫂子,你就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分析,看着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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