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子怡是否绝色盲歌妓?
“子怡是个好演员,如果说《卧虎藏龙》时我还不大肯定她的表演,看完《英雄》后绝对认可了。她这次有很多内心戏,我对她的表演深信不疑。”这不是张艺谋的评价,是编剧王斌的夸赞。如果说章子怡在《英雄》剧组呆上一年只为表演好那么一点戏份,不如说她是在为这部戏中当好真正的女主角热身。《十面埋伏》是张导为章子怡度身订做的一个故事,这点可以从编剧王斌李冯的话中得到证实:“最先是爱情与复仇的故事,有盲女、父亲、王子、宫廷斗争,后来改了几稿盲女还在,王子变成了捕快,有些人物不见了,有些人物加了进来。”男主角的身份不断在变,但章子怡这个人物从创作之初到完成剧本,角色身份和性格都在不断丰富完美,从最初的盲女发展成了现在的盲歌妓,倾城倾国的北方佳人,亦是身怀绝技的江湖刀客。
这个人物的身份将是一大悬疑,她究竟是江湖传言的飞刀门高手还是牡丹坊新来的绝色舞妓,她为何会成为金刘两人追捕的对象,飞刀门派掌门大姐为何认识她……这一切环环相扣,让观众始料不及,悬念迭出,大智慧亦未必能大明白。正因为重重身份加身,子怡饰演的盲女内心绝不简单,但以她亮丽的外表去魅惑男人分散视线,让人冷不丁为她的行为举止大吃一惊,这方是人物真身。相信以章子怡多年的舞蹈功底演绎美仑美奂的唐朝歌舞并非难事,大唐歌舞名满天下,堪称国技,联袂踏歌,足可杀人。正所谓歌妓风流绝世独立,亦舞亦武,掀起武林一场大风波。到后来,竟发现舞妓非舞妓,盲女非盲女。
2. 金城武是花心恶少还是无情捕快?
“我敢肯定影片上映之后金城武会大火。”还在拍摄之初,制片人张伟平便如此向记者介绍这个人物。有先例可借,陆毅、言承旭不都因为饰演痴情男子迷倒万千少女。其实何止少女,但凡对爱情怀着一份美好憧憬的影迷都会在心里祝福金捕头与小妹成就人间一段美姻缘。
在遇到小妹章子怡之前,金城武还是城里的一名风流捕快,经常出入于风月场合以求绝色佳人。当他接到任务前往牡丹坊调查追捕飞刀门人时,恰逢刘捕头与小妹刀枪相见难分胜负,他出于对小妹的好感搭救之后一路逃亡。“他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对他来说这是个谜,对观众来说也想知道真相,是谁导演出一系列突变事件,他对子怡究竟是警察对犯人还是大哥对小妹的情感,他是老鹰还是小鸡,这是人物带给观众的悬念。”编剧李冯如此形容金城武的角色魅力。
金城武演起文艺片想必已是轻车熟路,光他那英俊的外型已让观众爱戴不已,张艺谋导演此次起用他不仅是考虑到海外市场,与角色性格无不相关。金城武与小妹在片中有较重的感情戏,金从心仪小妹产生暗恋继而忠诚保护,到相识相知在花地里迸发激情,深深相恋却无端卷入江湖争斗为情牺牲,此角色在众人物中最为单纯,他在正邪较量中的立场、对爱情的追求始终如一,看似风流实则专一,这将是人物最为讨好的原因。
3.刘德华是忠是奸?
王斌在谈到剧情改变时一直对刘德华这个人物与其它人物关系上的设计有种忧心:“我担心关于这个人物的一些设计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议。”在他看来,“这个人物的设置单纯点也许会更好,可是从剧情的情感复杂性上以及演员的表演空间上又的确须要一个设计,这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两难的选择,据说艺谋在现场依然在对这个人物进行必要的调整和完善,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等到看到完成片。”王斌如是说。“对刘的争议很大,每人意见不一,他承载的任务挺重,最早是从情节出发设置了它,是一个老版的前身,改的过程中变成现在这样重要,发生了很多关系,变得解释他就很重要,要把他的内心逻辑说清楚。他做的事合不合理以及给他的定的调子观众喜不喜欢,这都要将来观众来定。”李冯十分理解王斌的担忧,也向记者证实了这不仅是一人的担忧。但从导演的角度考虑这种处理无疑加强了故事的悬疑,使人物身份尽可能地复杂化,使人物关系尽可能交错纠缠,从理论上讲,刘德华的加入显然为情感和追杀两条线都布下迷局。让大家在看片时猜测他与金城武谁正谁邪,突发事件后的黑手和强大力量是出自谁的号令,刘德华的真实身份究竟是捕快还是飞刀门人,他为何追杀小妹,他对小妹的感情是出自真心吗?
“他的身份、态度和内心都是悬疑。表面是官府组织和江湖组织飞刀门两派之间的斗争,打得很残酷,但最后发现导致这一切的都不是这个。”编剧李冯阐述着他对刘德华这个角色的理解:“他与金城武代表的是好捕快与坏捕快,刘看上去忠于职守、吃苦耐劳,办事冷静,小金呢好象很热血,内心痛苦,但又不是《无间道》中陈永明那种纯身份的痛苦,穿什么衣服对他来说不是障碍,他追求的不是这个。但实际上两人又是好是坏,这是影片看完才能辨别的。”判断这个人物只用把握一个原则:大奸若忠。
4. 梅艳芳惊艳现身?
当梅艳芳被张艺谋导演挑选成《十面埋伏》主角之一时,制片人张伟平一直对外宣传这个角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戏份不多但起的作用很大。”从媒体报道上来看张导是想请梅艳芳演一个武林门派大姐大,现在被证实是飞刀门的掌门人。梅姐病逝后,张导曾对外界表示为了纪念梅艳芳将不用别人替代,在宣传中一直低调处理的宋丹丹与梅的人物又有何关系呢?梅艳芳的戏份将由谁来出演,张伟平解答为:“导演将她的戏份转移到其他几个主角身上了。”如此看来,梅的戏份确实不多,而且很易调整,但如何理解她的重要呢?从已经泄露的剧情,可作如下理解:她既然身为飞刀门的掌门人,地位和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在飞刀门与官府的斗争中,引发一切事件的幕后之手极有可能就是她。虽不现身但操控事件于股掌之中。据悉片中会出现梅艳芳的背部替身,用远景带过,她的台词会通过其他几位主角进行转述。而她原本用于解释给观众的事件起因极有可能由宋丹丹这个人物来完成。
5. 宋丹丹是否鸨母?
大家知道宋丹丹进入剧组大概是在拍四川外景的时候,但制片方从未透露这个人物戏份或角色命运,是为了给大家惊喜还是低调?但目前从了解到的剧情看,她不仅参与了四川外景拍摄,还在北京棚内拍摄了影片中最大一场戏:牡丹坊歌舞。她对外的公开身份是牡丹坊的鸨母,招呼四方宾朋,嬉笑应对不露声色,暗中掌控全局,指挥章子怡的一切,是谁有这般大的能力?无疑她是故事的重要线索人物,不过她像梅艳芳一样作用于无形,并不需要太多露面。这个人物极有可能是在梅姐逝世后添加的,或者加大了戏份,因为作为飞刀门的二掌门,她秘密传递着很多任务。当梅姐去世后,梅的很多使命通过她来实现,正是由于她这个人物的存在减小了导演修改剧本的压力,她实际的作用替代了梅艳芳角色的重要作用。
6. 是真爱还是游戏?
“看似简单浪漫安全的任务发生了突变,血腥残酷,没头没脑,最后发现一切都不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任务中的秘密使命,等观众发现这一切,才明白突变的原因其实与这一切无关,还是人内心的东西。”李冯这样归纳了影片的主题。人内心的东西是什么?情感。“角色内心对事情的看法决定了他的决定,他们不是机器人,他们有痛苦有悲伤。如果说《英雄》表现的是导演对人生大的理解,是形而上的,那么《十面埋伏》是形而下的,写了人性中阴暗狭隘的一面。”
影片为了表现爱情用了最精彩的五场打戏:第一场是牡丹坊偶遇互生好感;第二场丛林之战:金捕快与盲女逃出牡丹坊之后面临着惊心动魄的追杀。马蹄声疾,刀枪呼啸,杀机四伏,真假难辨,不羁的捕快,难驯的小妹,两个骄傲的人,感情由此而生;第三场花海之战:初现飞刀绝技。面对钢铁机器般的武士,勇气和毅力是生存下的唯一途径。清风不知不觉令鬓丝悸动,温柔而锋利,爱情相伴而来,为了视觉美丽,张导特意选了片俄罗斯花地,虽然之前花了两千美金买花种种植,但由于非典期间没有施肥照料,去到拍摄时才发现长势不够好,重新物色了一处拍下来;第四场竹林之战加深两人生死之谊;第五场感情对决亦是生死对决。
这样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并非导演的初衷,张导只是让王斌他们编一个有女性和飞刀的故事,“盲女肩负着父亲的生命和情人的……走向……”听起来是一个很有张力的故事,“改了第三稿后,定下主题是爱情,再套上武打。”但故事在张导的调整下离初稿越来越远,导演前年底来广州拍广告也带着编剧过来,“那次强化了爱情部分。”去年非典时期,导演拉着王斌李冯到海南讨论剧本,住的是最好的宾馆,每天还在海里游泳,但每个人的心却放松不下来,“故事在合理上出现了问题有点走不下去,但导演坚定地要往下走,那次终于圆了故事,调整了结构。变成了情节悬疑+人物情感的路子。”王斌始终认为情感非常重要,但对于这次的影片是否能以情动人,他的回答却是“不敢说。”毕竟故事有一部分被情节分散了注意力,李冯也认为:“影片的元素很多,不是纯爱情片,但它是主要的线索,我不敢打包票说它特别出新,这种爱情肯定发生过,对这部电影来说这种要求也不可能。这是特定的爱情,本质可能是灰色黯淡的,但让它放出光芒就好,有种爱情是不知何时发生的,其实已经爱上了。”《十面埋伏》中的感情不会像《我的父亲母亲》那样淳朴动人,也不像《英雄》里那样宏远深阔,它是一剂商业调味料,让你在紧张悬疑的剧情之外能稍稍透一口气,舒缓一下心灵。
7. 追杀的真相是什么?
对《英雄》故事性弱的评论似乎刺激了张艺谋的神经,在《十面埋伏》策划之初他就明确定位故事性是本片的创作方向。这个猜想从李冯的说法中得到了证实:“《英雄》之后他有反思,导演一开始就定好故事性是创作方向,至于是否闪回、倒叙都不大清晰,后来故事发展了才认为线性结构最合适……曲折程度肯定比上次高。”制片人张伟平在接受采访时一再强调本片的故事一定非常好看,从目前惊鸿一瞥的剧情来分析,每个人物几乎都有双重身份,假相与真相在片中交叠的次数会让大家感觉兵不厌诈,王斌直言不讳“上次(《英雄》)的是细节的缺席以及过于追求伟大感,这次稍微往前走了,尽可能的遵循情节剧的规律以及小人物的命运。悬疑应该会牵着大家从头看到尾,这部片能让大家看到编剧,但没有凸显,作为创作者,我希望你们先别把故事设想得那么好,这不是一个能产生电影奇迹的时代,全世界亦然,所以希望观众对它的期待值不要太高,但它一定是个不错的电影。”或许张伟平和王斌的两种声音能更好地帮助我们客观看待《十》的故事。
当然出奇制胜是很难的,“情节剧除非有天才的奇思妙想否则很难出奇制胜,我们是凡人,但我们的确努力了。”王斌的话是冷静客观的,对于看过无数电影的观众来说,千万不能低估他们的想象力,有什么是全新的呢,估计不可能。但在这个组合中它显出了新意和匠心已经足够。何况李冯还有另一种担心:“那就是我们设置的这些悬疑能否百分百传递给观众?”但张导对结构和节奏的把握是令人放心的。似真而假的盲歌妓、似衷而奸的刘捕快,江湖中传说的无形高手,似是而非的追捕真相……就像一条链上的若干个结,牵引着观众在影院屏息凝神一个半小时,要揭开每个人物的真实面纱道出事件谜底只有等到影片结尾。这必定是一个有力的收束,对一段恩怨难分的三角恋情,对几个身份模糊的江湖中人,为情?为道?孰对孰错,想必观众会乐得思琐独得其味吧。
8、开场牡丹坊过招:谁是高手?
第一处是牡丹坊之战,在看似奢靡安祥的歌舞声中,潜藏着江湖上的高手,两位不知情的捕快前往执行任务,见到盲歌妓轻灵婀娜的舞姿不禁暗暗动心,谁料这位纯净柔弱的盲女竟是飞刀门一流杀手,刘捕快与之大打出手不分胜负,可谓意乱情迷中杀人于无形,幸好金捕快出现暗中相助,从此萌发爱情的种子。
为了体现全片中最精彩最宏大的一场武戏,美术设计因此专为演员的施展设计了牡丹池这个比较空阔的地方。“搭了六天建这个池,但只拍了半天,水池底和池边全用玻璃钢制成,也是为了看上去较亮,子怡与刘德华打斗中跳到池里,所以这个场所也很重要。旁边设置了8扇屏风,上面画着7位唐代侍女像,池周围挂着珠帘,有个情节是刘德华不知子怡是睁眼瞎,与她斗得不分胜负时,不经意一拨珠帘,没想到声音扰乱了盲女的听觉,他便占了上风。”原来如果没有珠帘的帮助,刘捕快竟有可能逃不过一名舞妓之手!
牡丹坊亦是张导此次用来极力表现中国文化的场景。“本来故事发生的朝代不重要,到后来讨论那个时代更有意思时,才从效果上要华丽奢侈唯美炫烂的角度考虑定下唐代,这也是与《英雄》的区别,这次色彩更丰富,易出新意。”王斌作为文学策划解释了故事发生在唐代的原因。在对外宣传中,大家得知影片的主色调是“敦煌色”,何谓敦煌色,美术霍廷霄解释道:“主要是红绿蓝三色。与《英雄》相比两次风格不同,这次追求写实、辉煌,要突破《英雄》是很难的,但造型因素这次一点不重复,我们把富丽辉煌也做到了极致,牡丹坊柱子做了200多根,真木手工雕的窗四五百扇,宫灯50多个,光牡丹坊就搭了两个多月。”
《十面埋伏》与《英雄》不同,没有太多为表现而表现的场面。最能体现美术功力的此次便只有牡丹坊一场,为了配合武打动作的施展和画面的好看,霍廷霄他们尽可能地做到美术设计突出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特点。“牡丹坊我们在摄影棚里搭建了两个月,从平地上搭了一个1.5米的钢架地台,所有坊里的柱子、鼓、地面全部由牡丹组成,敦煌色为主,地面中间的牡丹最大,达到18X12米,它周围由18只雕刻的蝴蝶构成,在台上有两段舞蹈,为了使画面效果更亮,这18只蝴蝶用玻璃钢制成,平地搭起的台下用射灯照射,就像一个舞台通明透亮,周围摆着40多面鼓,牡丹壁也用玻璃钢制成,从后面打灯,上面是牡丹的浮雕,斗拱也设计成三层高,格扇窗全用镂空雕,为表现牡丹坊的深阔特意做了三圈长,子怡出场走过一圈回廊又是一圈,感觉出唐代建筑的极度奢华。”霍廷霄拿出置景图一张张解释给记者听,“光这处的造景费就花了200多万。”
9、竹林之战谁生谁死?
本片中有五场对决,堪与《英雄》几场大戏相比,尽现张艺谋导演对中国武术的痴迷与崇拜。“《英雄》就是主打形式主义的电影,把张艺谋的才华推到了极致,其他不是我们要追求的,当时就想着创新,当然风险就是最后的批评,但不论怎样它在武打片类型上开创了一种新风。”《英雄》过去那么久,王斌回想起来仍然对它和导演充满敬意。棋馆、藏书阁、枫叶林、湖面那几场对决的设置也为武打部门提供了极大的发挥空间,现在回想起那几个场面还历历在目。《十面埋伏》作为张艺谋的第二部武侠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上次的优势还将继续保留,不足之处终将弥补。作为武侠片吸引观众的一大卖点,功夫自然少不了,关键在于如何设计漂亮的动作与上回不同。王斌对于武打部分有自己的理解:“打的方法就那么几套,但为什么打,人物关系是最重要的。如果说《英雄》是为打而打,这次是实实在在地打,是生死较量,《英雄》在武侠片上达到很高的极致,那么洒脱诗意,惆怅悲歌一曲,《十面埋伏》刚烈忍劲,凝练、对激情的控制,不太可比。”
本片中最迫人心的武打场面是第四场竹林之战:在《卧虎藏龙》之后再拍竹林似难脱窠臼,但张导如此聪明又怎会犯此错误。与《卧》的飘逸轻灵不同,《十》的竹林之战是潇洒中的残酷,每一根翠竹都可能是致命的敌人,每一片草叶都可能是杀人利器。危机丛生,如陷绝境,金捕快与小妹在竹林地面逃亡,追杀者全部立于竹尖飞走,这里请来了几十名体操队员用大回环的动作加杂技表现跳跃实打,可谓刀刀见血,看似无望逃脱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飞刀门人在此显足功夫,最后用飞刀砍断竹子让追杀者纷纷坠地,从而搭救了小妹与金捕快。
10、是否悲情大结局?
以常理的猜想,如果一个爱情故事最后不是悲剧结尾,不杀他个片甲不留怎能体现爱情的轰轰烈烈感天动地?所以王斌告诉大家“结尾是悲剧,欲哭无泪,从文学的角度看应该会让人在心灵上有点颤栗感。”但这次绝不是张导为感动而设置,纯粹是剧情发展需要。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了娇俏的小妹,而且都有点非她不可的气魄,那只有决战定胜负,但即使决战赢了亦不可以强夺小妹的心,在此番高手的厮杀中,胜负本已难定,张导更选择白茫茫的雪地拍摄,更添壮烈和悲凄:恩仇难泯,对错难分,生死两茫茫。满腔情欲化成愤怒,爱恨交织难以了结。伤人的是那一刀,伤心的却是那个人,留下的不过是一声嘶吼渐渐淡去,雪地恢复以往的静寂。相爱的人都死去,在爱情保卫战中,无所谓对错,谁都是冰清玉洁,留给后人评说吧。正所谓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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