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喜欢柳如是
记:你这个从未登过话剧舞台的“黄梅戏皇后”,老实说并没有什么话剧表演经验,为什么导演选中你扮演女主角柳如是呢?
韩:这个戏的导演王延松非常了不起,我和他早就认识,两年前他就同我说起准备导这个话剧《白门柳》,但是女主角很难找,因为这个人物必须得有一定声乐基础以及一定的形体条件,后来经过近乎苛刻的严格比较,最后他选择了我,可能是因为我除了具备基本条件外,形体以及舞台表演经验都比较有优势吧。
记:刚才提到你有优势,那你是如何把戏曲的优势运用到话剧中来的呢?
韩:艺术都是相通的,话剧和戏曲相比很多不同之处也就在于技术的处理上以及对一些分寸的把握上。《白门柳》这个戏正好是个古装戏,这点上我就非常容易习惯并很快地进入角色。
记:《白门柳》写的是一代江南名妓柳如是的故事,你如何看待这个人物?她与你以前演绎过的“徽州女人”有什么区别?
韩:我觉得柳如是虽然是个妓女,但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她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柳如是不甘于沉沦,坚持要设计自己的人生,她甚至有着文人的不屈品格,外柔内刚。更重要的是她很有气节,所以我非常喜欢这个角色的,她性格上的一些特点我觉得我身上也有,因此对于我把握这个角色有一定的沟通作用。柳如是完全不同于徽州女人,她们是生存在两种完全不同状态下的女人。徽州女人在新婚之夜丈夫逃婚而走、苦等了35年后,迎来的却是丈夫与别的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而她一个弱女子却以宽大的胸襟接受了一切,说自己是“孩子的姑姑”,可见其生存的环境是多么封闭啊!而柳如是则完全是生存在一个开放自由的环境里。
记:扮演柳如是是用话剧的形式,和黄梅戏差别较大,你觉得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把握起来有什么不同?
韩:从表演的角度来看,柳如是确实具有一定的挑战性,毕竟这次是用话剧的形式来体现角色,离我的本行黄梅戏比较远,因此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比如话剧的每段台词都是几百字以上,这在黄梅戏里都是少有的。除了台词较长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普通话,你知道我一贯的唱词都有徽剧方言的特征,所以为了这次出演话剧人物,我现在的一大任务就是练习普通话。
记:从去年到现在,排练《白门柳》这个戏已经大半年时间了,5月份即将面世了,你认为它会达到怎样的一个效果?
韩:虽然我们的压力很大,但是我相信这个戏不会失败,对于我个人塑造的柳如是这个角色来说,我也有自信会演得很精彩。
记:在这部戏中,广州话剧团很多演员扮演戏中的大量其他角色,你同他们的合作如何?
韩:我们现在的这个创作氛围非常好,很有才华的王延松导演在排戏过程中也是相当的“苛刻”,每一个小的细节都力图做得更完美、更好看。其他的演员们更是不错,他们除了基本功相当扎实以外,艺术态度上也是相当的敬业,我一直认为,在如今的这个艺术创作年代,只要你做到敬业了,那么距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演电视不惧伊能静
记:目前电视剧版本的《白门柳》也在紧张地拍摄,台湾演员伊能静同样扮演柳如是,你会否感到一定的压力?
韩:(爽朗地笑了)我没有任何的压力。话剧同电视剧相比,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表述方式,话剧可谓是浓缩的精华,而电视剧则是文化快餐,更讲究直观地呈现给广大观众。话剧的一句台词里可能涵盖了很多东西,而电视则很难做到这一点。
记:如果让你去扮演电视剧中的柳如是,你自认为能演到什么程度?
韩:(自信地笑)与话剧相比,演电视我更加有信心!因为电视这个表述方式同黄梅戏相比距离更接近一些,所以我也肯定会能驾轻就熟,更何况我此前也演过一些电视剧,更有经验。至于话剧柳如是同电视版本的柳如是相比谁演得好,这点我不好评判,不同的表述方式很难比较。
跨界为了黄梅戏
记:近年来,你在艺术领域涉猎非常广,从《走向共和》中妓女出身的袁世凯的妻子,到今年春节晚会中与巩汉林合作的小品《都市外乡人》,再到话剧《白门柳》中的柳如是,影视、小品、话剧无所不能,你是否想要转行,而黄梅戏又将失去一位名角呢?
韩:(笑)哪里呀!这些都是我拓展视野的方式。黄梅戏我肯定不会放弃的,我一向认为自己黄梅戏的底子太薄,所以就希望能从其他艺术门类多汲取营养,涉猎广泛会让我与时代贴得更近,以更新的观念来进行黄梅戏的探索。
记:去年春节晚会上,你首次涉足小品有何感受?
韩:其实,此前黄宏、郭达很多小品界的老师都曾和我联系过,要我一起合作小品,不过我还是顾虑语言方面的问题,害怕自己普通话不够好而影响了别人的作品。这次,剧中的这个角色主要是编剧根据我量身订做的,所以我就再也不便推辞了。通过这次尝试小品我才知道,小品演员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台词更讲究浓缩,要求最短的时间里表演出那个效果,其实难度是相当大的。
记: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选择黄梅戏吗?
韩:不一定,很可能不会。我相信即使选择别的什么职业,我也会做得很好。
记:谈谈你以后的工作计划吧,《白门柳》后有哪些打算?
韩:今年上半年,我将把所有精力放在《白门柳》这个戏上,下一步可能还是会去涉足于电视剧,具体的还没有敲定,因此不便透露。(本报记者/吴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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