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希腊还是很凉的,特别是晚上。爱琴海上潮湿的空气经过夜风的爱抚也就变得不那么可爱了。偏偏这个时候却是希腊最易起风的时候,湿冷的夜风丝丝屡屡,无孔不入,透过教厅宽大的门缝毫不客气地钻进教皇大人的领子里。史昂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是老了啊!”史昂有点自嘲地想“当年即使是水瓶座的黄金战士,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打个哆嗦。”同时,又有几股冷风钻进来,于是史昂终于决定要去加件衣服。其实,身为圣域的最高统治者,史昂完全可以叫杂兵们抬个暖炉来,但是多年的经验,或许是习惯让史昂觉得只有让自己的头脑处在一个比较冷静的环境里,思维才能比较敏锐。他甚至固执地认为,教皇厅之所以建在最高处,并不是因为安全或者权威,而是因为山顶的风比海面上的更加清冷些。史昂认为以前住在白羊宫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安全;至于权威,上一代的黄金圣斗士中,自己的话似乎就比当时教皇的话更加权威;所以,环境就是教厅选址的唯一原因。在盛夏的夜晚,史昂甚至会把办公室移到星楼上去,虽然他的这种观点并不是有很多人赞成,但圣域上上下下所有人即使对教皇的这种习惯不理解也不敢贸然说些什么。
回到卧室,史昂在自己众多的衣服里还是选择了那件深蓝色的天鹅绒披风,系带子的时候眼光无意中扫到了日历,忽然顿住,3月27日,今天?史昂怔了怔,差点忘记了自己最爱的弟子穆的六岁生日。虽然圣域里是不允许圣斗士过生日的,但是史昂还是想在今天去看看穆。
穆坐在白羊宫前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的繁星,紫色的大眼睛比星光更明亮。穆看的专注,连史昂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
“穆”史昂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做什么呢?”
穆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见是师傅才松了口气。穆慢慢走到史昂面前,脸上俨然是一个犯错的孩子的表情。“师傅,对不起!”穆轻轻地说到。
“什么?”史昂一头雾水。最近公务繁忙,好久没有见到穆了,他似乎又长高了,史昂有点欣慰地想。想到刚才穆的道歉,史昂觉得有点疑惑,在他心里,穆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除了专心地练功就喜欢静静地看书,这不仅让史昂放心不少,更让他省心不少。像他这样地孩子,也会闯什么祸吗?
“怎么了,穆?”史昂蹲下来,轻声询问自己地弟子。
“师傅曾经教导我,身为白羊座黄金圣斗士,一定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而我却在刚才放松了警惕。”穆认真地说道。
史昂皱了皱眉,想起上次他来到白羊宫时,恰逢艾奥利亚他们来找穆玩,大家的笑声传的很远。那天穆是在史昂已经走进白羊宫时才发现他的,这让史昂很不满意。那天史昂严肃地告诉穆,白羊宫作为十二宫的入口,具有非常的意义。身为白羊宫的守护者,要时时刻刻保持高度的警觉。这也是为什么历代白羊座的圣斗士都必须精通念动力。作为惩戒,史昂命令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专心锻炼念动力。
穆内疚的样子让人心疼,史昂怜爱的抚摸着穆柔软的紫发“不要紧,穆。这次为师是瞬移过来的,不怪你。”
穆释然的表情令史昂的心情也明朗起来,史昂轻轻的抱起穆,笑着问“刚才你那么专注在看什么呢?”
“啊?我在找白羊座。”穆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米罗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星座,只有我的白羊座还没有找到。”
“呵呵~”史昂笑了指着远处一个刚刚跳出地平线的星座说“那就是我们的白羊座,前几日你找不到它,是因为它在地球的另一面。”
“那个就是白羊座啊!”穆吃惊的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星座“真的哦,那三星星真像是弯弯的羊角。”穆忽然高兴得拍手“太好了,我也找到自己的星座了!”
看着穆兴奋的样子,史昂的内心充斥着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穆,你知道吗,生日的这天对着自己的星座许愿,是可以实现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许什么愿望?”
“啊?真的吗?”穆歪着脑袋看着史昂。
“嗯!”
“我要做一个像师傅一样优秀的圣斗士!”穆回答得干脆。
史昂却高兴不起来,二百多年得孤独岁月在一霎那间划过脑海,难道穆也是此生注定孤独吗?
“师傅?”穆拉拉史昂的衣领“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我很高兴,穆!”史昂放下穆“那以后可要好好练功哦!”
“嗯!”穆用力的点点头,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决心。
“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史昂忽然发现自己或许已经有点开始溺爱这个孩子了。
“……”穆睁大眼睛望着史昂,满眼期待。
史昂微笑地抬起手,瞬间聚起一片灿烂的星光。穆被眼前华丽地星光惊呆了,纵然凝聚日月的光华,只怕也不抵这里的一粒星屑。
“师傅,这是……这是……”穆喃喃说道。
“星屑旋转!”史昂微笑“从明天起,这就是你的新课程,只要你用心学,总有一天也能做到的。”
“我也可以?”穆感到难以置信。
“对!穆,记住,你是白羊宫的主人,你一定要做到。”
……
那一夜,史昂一直陪在穆的身边……
生日许下的愿望真的实现了,穆的七岁生日这天,他已经获得了白羊座的黄金圣衣,是真正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了。此时女神已然降生,史昂变得更加忙碌了,自穆取得白羊座黄金圣衣那天到现在,穆甚至没有见过史昂。
像去年一样坐在白羊宫前的石阶上,穆望着远处闪烁的白羊座。“师傅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穆这样想“去年师傅答应过我的,今年还要陪我一起许愿,他一定不会忘记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马上就要到午夜了,史昂却仍然没有来,穆不禁觉得有些沮丧。但他仍然固执的认为,师傅或许就会在下一秒瞬移到白羊宫。
忽然,穆感到师傅强烈的小宇宙,还有另一个强大而且充满攻击性的小宇宙。接着,师傅的小宇宙消失了。穆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入侵圣域,刚要跑去教庭帮助师傅,忽然想起史昂对他的教导“白羊宫是十二宫的入口,是十分重要的……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穆停了停,终于收回已经迈出的步子。他忽然猛地转过身,对着白羊座方向虔诚的说“我要师傅永远平平安安的和我在一起!”抬起头时却发现古老的时钟早已开始了新的一轮旅程。
那夜,穆独自一人坐到天亮,带着各种揣测与不安。那天,穆才知道,夜原来可以这么长。当再次见到那个身穿教皇袍的人,穆明白,他再也不能见到自己最最敬爱的师傅了。成为一个像师傅一样的圣斗士是他的愿望,那么,师傅年轻的时候是在帕米尔修炼的吧!于是,穆独自去了帕米尔。
和圣域相比,帕米尔的日子是单调的,但是并不无聊。在古老的石塔里,穆找到了历代白羊座战士的藏书以及手记。这些书稿大部分是关于白羊座招术的技巧以及一些星座典故之类的,也有不少是有关医学的。当然,里面不乏有某些战士对记日记情有独钟的,在他们的日记本里记录着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然而令穆遗憾的是,所有日记无一例外的是被突然中断的。整整六年中,穆除了每隔几个月不得不去集市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外,不练功的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塔里看书。很多他认为有价值的文稿都被他整理好,再把他们统一译成藏文和中文。
这样的生活里,穆甚至几个月都说不了一句话。当然,有时候压抑的久了,穆也会到帕米尔的最高处一个人对着天空说上一整天的话,只是没有人知道此时他会说些什么。这种寂静而闲散的生活在贵鬼出现的那一天便一去不复返了。
穆说不清楚那天在雪地里捡到贵鬼是个偶然还是必然,因为一般来说普通人是不会轻易到海拔那么高的地方的。更何况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穆发现贵鬼的时候,雪几乎要将那个小小的斗篷掩埋了,斗篷中的孩子已经冻得面色青黑。穆将手轻轻放在孩子的颈上,尽管很微弱,穆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孩子脉搏的跳动。将自己的披风扯下,裹在孩子身上,穆立刻瞬移回到塔里。
穆把孩子抱在怀里,感到那幼小的生命正在不断地流失。穆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心中有种强烈的愿望要救活这个孩子。金色的小宇宙刹那间笼罩了全身,不是战斗前的炽烈,而是丝丝屡屡的温暖。当孩子在穆的臂弯里发出第一声啼哭的时候,穆笑得满足,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轻轻的滑过穆带着笑意的脸颊。
“孩子啊,我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穆笑着问怀里的孩子。
听了他的话,孩子忽然止住了哭啼,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穆。“kiki……kiki……”孩子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音节。
“kiki……”穆重复着“kiki?贵鬼?”穆笑了,以后就叫你“贵鬼?”
“kiki……kiki……”孩子一边笑着,一边继续重复着这两个音节。
很快,穆发现他其实为自己找了一个多大的麻烦。一向对自己颇为自信的穆终于明白即使是黄金圣斗士,也并不意味着任何事情都会比普通人做的更好,至少,他不会带孩子。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给贵鬼喂奶时,居然会忘记将奶嘴上开一个孔,任贵鬼咬着奶嘴不停的哭,却就是不见瓶中的奶水下去一点点。当终于找出症结,穆又发现自己不管以怎样的姿势抱着贵鬼,都不能阻止贵鬼将咽下的奶水吐出来。穆所有的自信在那个时候瓦解,但这个要命的小家伙仍然不领情的大声哭闹。穆认为自己最大的败笔就是最终是自己不得不使用念动力迫使贵鬼咽下他的早餐。
自从有了贵鬼,穆去集市的频率高了很多,大部分是为了给贵鬼买新鲜的羊奶。但是贵鬼却越来越粘着穆,只要穆把他一放下,他便哭闹个不停,弄得穆左右为难。后来穆干脆买回来一头产奶的母山羊,本来想这样可以随时为贵鬼提供新鲜的羊奶,但很快穆就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挤羊奶。
不管怎样,贵鬼还是在穆手忙脚乱的抚养下渐渐长大,穆一直认为能把贵鬼带大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突破,即使是当年为了取得黄金圣衣穆也没有费这么大的劲。这个孩子越发长得可爱,大大的眼睛,红润的脸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个当初在雪地里快要被冻死的孩子。
直到穆发现贵鬼额上渐渐显现出的白羊座特有的印记时,穆开始觉得自己和贵鬼的相遇是冥冥中注定的了。从史昂那里和历代白羊座战士的手记中,穆也知道每一代的白羊座圣斗士都会有一个附加,或许,贵鬼就是他的附加吧。这个猜测在半年后的某个早晨,穆亲眼见到贵鬼躺在床上隔空抓取自己心爱的玩具时的到了证实。贵鬼是和他一样天生具有念动力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贵鬼已经五岁了,成天跟在穆的后面,活象穆的小尾巴。穆觉得似乎应该教贵鬼一些东西了,即时不是为了做附加,至少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可以保护自己吧!
“真的?先生是白羊座的圣斗士?而我是先生的附加?”贵鬼睁大了眼睛看着穆。
“嗯!”穆笑着回答。
“那我也是白羊座的?”
“当然!”
“哇哈……太棒了,我和先生是一个星座的啊……哈哈~”小孩子表达感情的方式永远这么简单。
看着贵鬼兴奋的样子,穆原本准备的话有说不出口了,这个孩子还不知道圣斗士是什么,不明白附加的意义,却会仅仅因为和自己是同一个星座的高兴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些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穆有点无奈的想。
贵鬼虽然顽皮,却也是个勤奋的孩子,穆教他修圣衣、教他水晶墙,教他自如地运用念动力,也给他讲有关希腊神话、雅典娜女神以及圣斗士的故事。聪明加上自身的勤奋,贵鬼提高的很快。
可能每个孩子取得小小的成绩以后都会有点骄傲,甚至有点好高骛远的吧,特别是像贵鬼这样在穆的宠爱中长大的孩子。
“哇……先生救命啊……”听到贵鬼的哭喊,穆立刻赶到,却看见一块巨石正在急速的下落,而正下方是正在哭喊的贵鬼。一着急竟然忘记了运用念动力,穆对着巨石发了一记星光灭绝,巨石瞬间消失在一片星光里。
“贵鬼!”穆抱起惊魂未定的贵鬼“先生在这里,没事了!”
“先生……”贵鬼搂着穆的脖子“哇……”又哭了起来。好一会儿,贵鬼才抽抽噎噎的告诉穆“我想试试能不能把那块石头移到塔顶,结果不小心让它掉下来了……”
“……”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见贵鬼仍然带着泪珠的脸,所有责备的话都咽了回去“那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调皮了!”
“嗯!”贵鬼的嘴瘪了瘪,把穆搂的更紧了。
真希望这种平静的生活可以持续下去,但是穆知道,平静的生活对于圣斗士来说,是最大的奢侈。当紫龙背着两件破损不堪的圣衣来找他的时候, 穆明白女神与教皇之间的战斗终于拉开序幕了。
被紫龙的鲜血唤醒的圣衣充满了新的生命力,在夜色中闪烁着耀眼的光。紫龙却还没有醒来。穆轻轻抚着刚刚修好的天龙座圣衣,眉头紧锁。
“先生……”贵鬼这两天难得不调皮了,很用心的照顾着紫龙。此刻他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担忧“先生,紫龙哥哥会不会死掉?”
“不知道!”穆坦率的回答“这要取决于他自己的小宇宙。”看着贵鬼担心的目光,穆安慰他说“不过你放心,紫龙哥哥有他守护的天龙星座保佑,他应该会闯过这一关的。”说着,他指着天上的天龙星座“贵鬼,你看,天龙星座的光并没有黯淡下来,这说明紫龙的小宇宙之火也并没有熄灭,我们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贵鬼盯着天龙座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心起来“先生说的是呢!我相信紫龙哥哥。”忽然,贵鬼想到什么似的“先生,我们的白羊座在哪里?”
“白羊座?”穆指着远处略高出地平线的某处“那就是我们的白羊座。”
“啊……那就是白羊座啊?”贵鬼兴奋的叫着“看起来比天龙星座更亮呢!”
穆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师傅的话“生日这天对着自己的星座许愿是会实现的。”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甚至从来都不愿意想起自己的生日。可能正是由于这种原因,贵鬼也收到了牵连,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或许贵鬼也有什么愿望希望实现吧。
穆从来不知道贵鬼的生日是哪一天,当然凭穆非凡的念力,想知道是轻而易举的。穆略一凝神,立刻算出贵鬼的生日居然是今天。这也是天意吧!
“贵鬼……”穆决定破例一次“你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日。”
“啊?什么是生日?”
“就是你出生的日子,贵鬼”穆笑着说“今天你已经满8岁了。”
“今天?我8岁?”
“贵鬼,”穆指着白羊座对贵鬼说“我的师傅曾经对我说,生日这天对着自己的星座许愿,是可以实现的。你有什么愿望吗?”
“嗯……”贵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对着远方闪烁着的白羊座喊道“我要和先生永远不分开!”
忽然有什么东西像是堵在穆的心里,穆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当初没有许和贵鬼一样的愿望而后悔,还是为贵鬼的愿望实现的可能性而担忧。然而,过去的终究过去,该来的还是会来。
在女神他们抵达圣域的当天,穆也回到了圣域,来不及和昔日的伙伴叙旧、来不及清理白羊宫沉积多年的尘土,甚至来不及好好看看久别的圣域,那几个孩子已经到了白羊宫前。
一个小时内修补四件伤痕累累的圣衣毕竟不容易,等到第一格的火熄灭的时候,穆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本来想多告诉他们一些有关十二宫的情况,但是没有时间了,只能简单的告诉他们领悟第七感的技巧,然后眼看着他们匆匆离去。
穆走到女神身边,尽管生命垂危,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女依然很平静,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有不测。“女神,在星矢他们回来之前,就让我来保护你吧!”穆轻轻说道。穆抬头看着天空“师傅,女神和撒加之间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三个小时后,穆感觉到迪斯的小宇宙消失了。
五个小时后,沙加的也消失了
再后来,是修罗与紫龙的,卡妙与冰河的……都消失了……
“真是惨烈的战斗呢!”穆想。
“先生……”卡妙和冰河的小宇宙消失的时候,天上飘起细细的雪,突如其来的寒冷让贵鬼习惯性的靠紧了穆,但是随即又立刻离开。黄金圣衣比空气更加冰凉。穆看了看自己的弟子,扯下自己的披风叠了叠给贵鬼裹上。
“先生……”贵鬼的眼中噙满了泪“紫龙哥哥和冰河哥哥都死了吗?”
穆点点头。
“先生,紫龙哥哥他们为什么要和黄金圣斗士战斗?”
“他们是圣斗士,他们要保护雅典娜女神!”穆认真的回答贵鬼的问题。
“那先生也是圣斗士,也要保护雅典娜吗?”贵鬼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出来似的。
“是的!”
“先生……”贵鬼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先生是不是也会……”话没有说完,贵鬼已经哭出声来。
“贵鬼,”穆搂着自己的弟子轻声安慰道“先生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先生……”贵鬼抱住穆的脖子大哭,不再介意圣衣的冰凉“我不要和先生分开,我一定要成为像先生一样厉害的圣斗士,我要保护先生……”
“傻孩子……”穆轻轻说道。
“先生,你教我武功好不好?”贵鬼以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的口气说道。
“什么?”
“我也要学白羊座的秘技星光灭绝,我也要像先生一样!”贵鬼看起来非常严肃。
“星光灭绝是需要强大的念动力才能发出的,你想学星光灭绝,就先好好联系念动力吧!”穆说道。
“嗯!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
最终,女神得救了,撒加自尽了,青铜圣斗士们也都有惊无险。然而,圣战未开,十二宫却已经空了一半。
这段时间穆变得空前的忙碌,忙着将牺牲的黄金圣斗士入殓,忙着修补在战斗中损坏的圣衣,忙着帮女神处理圣域的事务,更忙着为即将到来的圣战作准备。
果然,十二宫之战只不过是一个序幕,很快,海皇波赛东又兴风作浪,女神被关进生命支柱里承受着全世界的雨水。为了摧毁七大洋支柱,天平座童虎老师要穆想办法将天平座圣衣送往海底,而此刻除了战斗着的青铜和留守在圣域的黄金,再也找不到可以去海底神殿的人了。任何黄金不得擅离圣域,这是老师的命令。那么,只有让贵鬼去了。贵鬼,看来作为白羊座的附加,你也注定是历经许多考验的,也罢,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圣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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