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公元一九一七年夏,刚刚进入民国不久的北京城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混乱--辫帅张勋的辫子兵开进北京城,小朝廷复辟了。
北京前门外肉市。这是当年北京一条最热闹的街市,路两边,饭庄饭店鳞次栉比。此时辫子兵正带着巡警挨家挨户的更换龙旗。
正值饭口,肉市里各家饭庄忙着煎、炒、烹、炸,正阳楼的涮羊肉,东兴楼的黄焖翅,福聚德的烤鸭......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锅。跑堂的招呼客人,伙计们站在门前,吆喝着自家的拿手菜肴及掌灶厨师的绰号大名,食客们不时从各种车中轿中走出,这几天酒肆饭庄的生意特别好,遗老遗少又都穿起了朝服,续起真真假假的辫子,行起了请安礼,相让着步入其中的饭庄。整条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按照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表示心情愉快的唯一方式,就是「吃」。
福聚德的伙计福顺与适意居的伙计二有子因为取发面饼而发生争执,福顺被二有子侮辱,哭泣回到了福聚德。
适意居,掌柜花鼻子因为看不惯账房卢孟实而找茬,被卢孟实噎了回去。
福聚德,食客挑剔烤鸭的火候不到,常贵机智地解围。钱师爷带领众打手来福聚德讨债,老掌柜唐德源应允钱师爷等算完大账就给钱师爷结帐。
适意居,花鼻子与卢孟实因为伙计支钱的事情争执,矛盾白热化。
福聚德,掌管烤炉的罗大头摔杆解围裙,要摔扒子不干,原因是这次进的鸭子质量不好,而且不用好料烤鸭,知道的是鸭子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手艺潮,他丢不起这个人。常贵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王子西胆小怕事,吭吭唧唧不肯说。罗大头指名道姓,说出这批鸭子是二少爷进的货,今天是算大账的日子,到现在两位少爷连人影都不见。提起如今当家的两个少爷,众人都不说话了。老掌柜怨恨两个儿子不务正业。
御厨刘金锭被皇上委任掌管犒赏张勋的宴席,素来与包哈局总管瑞泽不和的他,弃用瑞泽所开的适意居烤鸭店,来到福聚德,向福聚德预定几日后宴席用的烤鸭,此事让老掌柜兴奋不已。
正在票戏的大少爷不情愿地被召回福聚德商讨御宴的事情。正此时,就听后院“通”的一声响,众人都知道这是二少爷回来了--这位最爱练武的二少爷有门不走,跳墙。老掌柜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时病发,气倒在地。
卢实回到适意居,就听见里面二柜花鼻子高声大叫,声称柜上丢了银子,还怂恿东家瑞英把伙计们一个个捆着手蜷着腿,上大秤过称。这个花鼻子因得天花,鼻子生麻子,人称花鼻子,掌管着适意居。花鼻子仗着跟东家瑞家是远亲,平时做威做福,一贯和卢孟实不合。这次硬要秤卢孟实。卢孟实不甘受辱,他受花的气不是一两天了,不干了!
第二集
福聚德,堂头常贵正在教习几个伙计“抠碗底”的技巧。二柜王子西看着福聚德不景气,一贯怕担责任的他,极力请辞,同时举荐同乡,如今在适意居当账房的卢孟实。王子西把卢一通夸,连他娘生他的时候梦见他「乘轿而来」的贵兆都说了出来,又说卢在适意居干得不开心,正想跳槽。
卢孟实郁郁不得志,在算命摊上问前途,先生说,他生来贵相,但必须坐上八抬大轿,才得施展......卢孟实无意识地抚着腰间那块轿子形玉佩,只有苦笑。
卢孟实来找王子西聊天,他对生意的看法及做法无意被老掌柜听到,得到了唐德源的赏识。困顿的福聚德里,老掌柜急得直请风水先生。卢孟实知道适意居是不能呆了,唯一的希望就在老掌柜这儿,他能说,一番得体自荐,加上确有实料的生意经,赢得老掌柜的赏识。风水先生看完福聚德说,得起楼,因为这是一顶八抬大轿!风水先生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卢孟实,他的手不禁死死地攥住了腰间的玉佩!唐德源执意要留下卢孟实给福聚德帮忙,卢孟实答应暂时留在福聚德帮忙。
宫里,御膳房瑞爷下处,他的上司加好友小朝廷内务大执事秘密向他透露:皇上溥仪对庞大的御膳开支不满,要下旨裁减包哈局!皇上宠厨刘金锭主张,二百多厨子只留三十个,由刘金锭掌管!烧烤全由外买!两人都着了急,御膳房是块「大肥肉」,这以后......两人的好处全完了。正说着,刘金锭的轿子从外面回来了。一个厨子也坐轿子,派头比得上个七品!两人一早恨上这个刘金锭。瑞总管老谋深算:“这次要他刘金锭的小命!”
卢孟实被老掌柜留下来,眼下主要的事情是把宫里包哈局瑞大总管这道关过好。卢孟实监督着,派专人负责从挑鸭到上炉前的全过程,责任到人,活路也是分派得井井有条,老掌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天,大帅府后门来了卢孟实和王子西--他两是奉旨给御赐宴送鸭子来的。卢孟实相当兴奋--他想趁机会看看皇上的宠厨做菜。
只见一顶大轿风驰而来,轿上下来人高马大,锦袍玉带的刘金锭,那气派,那威风,真是皇家风范,难得一见。
适意居,卢孟实决定离开这里,伙计们对他依依不舍,问他为什么要走,卢孟实说:至少福聚德把他当人看!花鼻子走出,对卢孟实冷嘲热讽,告诉卢孟实,走了就别回来。卢孟实怒走。
夜里,张勋全家上吐下泻。
清晨,卢孟实熟练地安排着伙计们做事,伙计们对他也是很信服,引起罗大头的不满。
鼎力支撑江山的张大帅中毒,可把皇上吓坏了,急命追查。大执事和瑞总管异口同声说是刘金锭!皇上大怒,命御林军和大执事捉拿刘金锭。刘金锭不慌不忙,原来他早有准备,凡是他做的菜,每样都留下一点,早防着这一手。况且说出一番话,「如果真是我下毒,那我可是皇上派去的!」来人都不敢拿他了。
但出了如此的大事不能不了结,瑞怕暴露,顺水推舟,刘金锭虽逃过陷井,目标转移向福聚德。
福聚德,老掌柜通过卢孟实几天帮忙的表现,暗下决心:让卢孟实来做福聚德的掌柜。
一大早,福聚德的伙计们刚起,王子西吩咐着一天的活,卢孟实早起来了,前后都安排得挺好,老掌柜看在眼里,病都好了点--突然一阵砸门声!打开门,一队辫子兵和若干巡警全副武装闯进来。众人惊诧间,只见瑞总管走上前,手持圣旨高叫:福聚德掌柜接旨!卢孟实上前解释,被辫子兵拨开。王子西上前说老掌柜正在病中,还没说完,老掌柜已被大兵从内房中拖出,按倒在地。「今查福聚德有意加害张大将军......」圣旨没宣读完,老掌柜就吓得瘫在当地。瑞爷不容分说就要绑老掌柜,卢孟实上前阻拦,被推开。王子西吓得已经迈不开步。大兵将老掌柜强行架走,随即两道封条将福聚德大门封上。
唐德源被带走了,此时的肉市也都知道这儿出事了,全都围了过来。花鼻子也在其中,说些不阴不阳之语,卢孟实虽然生气,却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跟他较劲,只是约束着店里的人:谁也不许出去!
两个少爷闻讯来到店里,王子西一见两位少爷像是见了救星。二少爷先是埋怨怎么不早告诉他,接着又怨卢孟实、罗大头,说你们一个是临时掌柜,一个是炉上灶头,一定是你们把坏鸭子送去了。这又引起罗大头的一通吵闹。大少爷倒还沈着,喝住了弟弟,问了问情况,大家也都说不出所以然,只知道大帅一家吃了鸭子以后,上吐下泄,包哈局就认定是福聚德的鸭子下了毒。二少爷嚷嚷着要去找他那帮兄弟,劫狱救父。大少爷反对这种武夫做法。说他学戏的余老板托门子兴许能救出人来。卢孟实始终一言未发,紧锁着眉头。二少爷认为是他心中有鬼,要将卢孟实绑了见官,替父顶罪。王子西好说歹说才劝下二少爷。
整个事件的制造者瑞泽却正悠闲地在家里伺弄着他的金鱼,虽然没陷害了刘金锭,但是转嫁福聚德下毒的事,也给皇上要裁包哈局来一个警告。瑞总管责问儿子不务正业,不打理生意,瑞英要求买洋枪,没有得到同意,气性大,一着急就血上头,就要倒地昏死,父母无奈,只有答应给他买。
饭馆子,克五对国事大肆调侃,打破了酒家的瓷碗,显示出八旗子弟的豪横。
第三集
适意居,花鼻子幸灾乐祸地对瑞英讲述着福聚德被封的事情,并让瑞英盘下福聚德,瑞英对生意毫无兴趣,没有答应。
武馆里,二少爷正在和一帮练武的议事,这帮人平时吃着喝着二少爷,自然就吹捧着他。您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您的爹就是我们的爹,您说怎么办吧,全听您一句话!七嘴八舌结果是要去劫狱。大家这就抄家伙,闹轰轰地往外走。有人问二少爷:咱老爹关在哪儿呢?二少爷楞住了,他也不知道!这帮人信誓旦旦:“二爷!您先去打听清楚喽,到时候,一声招呼就得!”
余老板家。大少爷慢声细语地像唱戏似地叙述着他爹被抓的事,一点儿瞧不出着急的样子。余老板知道,这就是他学旦角的做派,打断他问:“你是想让我为你干什么吧?”大少爷说出要求,余老板答应试试。可余老板的管事的秦三,随出来后又说了一些话,明摆着是要钱,他们早就看中了这位拿钱不当钱的大爷,大少爷马上递上一张银票。
适意居,克五来找表弟瑞英,两个无聊的八旗子弟寻思着找个新鲜的地方去玩,克五的傍爷修二推荐开在八大胡同的船家菜。
福聚德里,人心涣散,伙计们商量着散伙的事情。王子西无奈地瞧着卢孟实,向他要主意。罗大头闷坐在那儿抽烟袋。看着罗大头脸前袅袅上升的烟雾,卢孟实自言自语地分析着这件事常贵想到瑞英的爸爸是包哈局总管,便让卢孟实去找瑞英求情。
望春台是北京八大胡同里一家正火的妓院,说它火,是因为最近这儿开设了「私房菜」又称堂子菜。这菜馆依托于望春台,菜是江南菜,主灶是个江南女子,菜做得好,人长得更好,名叫玉雏儿,这花名是宫里的大阿哥给起的,意思是与宫里的御厨不相上下,于是在北京四九城的这一行里,名声大躁。只是这位玉雏姑娘清高自赏,每天只做一桌,吃席得预定,喝酒只陪三杯,任你天大的本事也劝不下她这第四杯酒。且人长得风流,吴侬软语说得好听,时而风情万种纵横捭阖,时而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引得京城的富家子弟都来此寻开心。
此时的望春台,玉雏正在克五、瑞英等几个纨绔子弟的包围下。克五端着第四杯酒敬玉雏,玉雏使尽浑身解数就是推不掉,在众人的起哄声里,推搡之间,酒撒了克五一身。克五不依不饶--不喝酒就得赔这件衣裳,这件衣裳又是如何如何来历,怎样怎样贵,弄得玉雏好不尴尬。瑞英出手为玉雏儿解了围,克五非要玉送一桌「金玉满堂」,给他祝寿,才肯罢休。
卢孟实憋着一口气,走进八大胡同,直奔望春台!到了堂子菜馆的门口,当门立着个小姑娘,这是玉雏的烧火丫头小翠,不好对付--楞是不让他进:“我们姑娘正陪瑞爷饮酒呢,任何人都不见!”可这条倔驴似的山东汉子还是硬闯了进去。他往里闯,小翠就在后边追--门被推开的一刻,卢孟实却楞在了那儿--他迎面看见的是美貌非凡的玉雏!就在他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瑞英发话了。这是一主一仆的第一次交锋,想不到后来两人成了死对头。卢孟实央求瑞英去搭救唐德源,花鼻子趁机怂恿瑞英用秤去称卢孟实,卢孟实无奈,忍辱上称。修二与玉雏暗自为卢孟实叫屈。之后,瑞英反悔,卢孟实被赶出望春台。卢孟实的能言善辩和执着给玉雏留下深刻印象。
卢孟实郁郁地回到福聚德,王子西、常贵等几个人感到无路可走,罗大头提出是不是瑞泽设计陷害,卢孟实顿悟,并决定去找刘金锭帮忙。
宫中御膳房,刘金锭躲过大难,一切依旧。但当听说祸事转嫁福聚德,他又气又悔,他琢磨事出有因,不能不管。
刘金锭设法来到关押老掌柜的地方。老掌柜与刘父小辫刘有交情,也深知刘金锭的身世,小辫刘因一本什么秘本书与瑞总管结仇,逃出宫不知下落。瑞泽视刘金锭为眼中钉,刘问起福聚德为何得罪了瑞总管,老掌柜一无所知。刘知道一定是因为他连累福聚德,这全是瑞的阴谋。他一定要救老掌柜出去。并推测一定是瑞下毒嫁祸,这次非搬倒瑞不可。只是也要有福聚德的人外应,老掌柜知两个儿子靠不住,让他去找卢孟实。
刘金锭找到卢孟实,卢孟实喜出望外。两人将各自的情况说了说,刘金锭让卢孟实以受冤为由状告瑞总管。两人联手救老掌柜。卢孟实和刘金锭一商量,直接找张大帅!
二少爷去拜访别人介绍给他的“高人”——小汤包,请这个天津女混混出面帮忙劫狱。
卢孟实去大帅府告状叫屈,卢孟实的一张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有情有理。并将瑞泽下毒的事情讲了出来,张勋也觉得有理。
刘金锭出面作证,并当场演示了瑞泽下毒的过程,张勋决定去查证此事。
福聚德门口,陈大编辑和蔡校长听常贵讲述了老掌柜被冤枉的事情,二人决定将此事上报,正好趁此机会攻击小朝廷复辟。
宫里,太妃看着报纸,愤怒不已,皇上也不得不关心了。原因是复辟不得人心,八省组成讨逆军兵逼北京。刚登基的溥仪皇位不保,风雨飘摇。这个时候出这种事,大怒,责问大执事,找不出肇事者唯他是问!大执事见事不妙,供出瑞泽自保。皇上为表示为政清明,下旨捉拿瑞泽。
第四集
辫子兵要捉毒大帅的瑞泽,瑞吩咐顶住,自己急忙向后门逃去。这边他逃出后门,前门已经打破,辫子兵到处乱闯,搜查--结果一无所获。辫子兵头目怒,见瑞府豪华,其军多时未发军饷,一声令下,将瑞府搜抄。
瑞走投无路,瑞英将父亲藏进适意居。花鼻子说这儿哪能躲过去?瑞泽说看来张大帅挺不了几天,讨逆军就杀进来了,如果不行,也能再跑……
瑞英回到家中,见到一片狼藉。母克灵湘是个有主意的女人,反而镇定,她正把所有房产、买卖收藏好,以防被抄走。
福聚德那边,老掌柜被伙计用铺板抬了回来,虽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可见着掌柜活着出来了,全体人员还是很高兴。常贵、王子西忙着张罗着给掌柜洗澡擦身疗伤,卢孟实却端上一碗刚熬好的参汤。老掌柜感激地看着卢和众人,欲说无语。
二位少爷在父亲面前大肆摆功。二少爷性格张扬地诉说他的那帮弟兄如何够义气,并说爹你为什么不再里面多呆一天--他已经定好今夜去劫狱了,是怎样计划的--把他爹气得够呛。二少爷不服,说是一个既成全他孝子之誉,又成全他大侠之名的机会失之交臂。大少爷一见老爹生气,忙说弟弟。并说此次出狱多亏了余老板在宫里头托了人,哪个哪个大太监是余老板的学生,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了话等等。老掌柜举着报纸道:“你们俩都别吹了,要不是金锭义气,孟实冒死拦轿,我能出来?”说得俩少爷不再说话。
克府。克灵湘央求母亲出面搭救瑞泽,母亲深知祸由己出,拒绝了克的请求。
深夜,辫子军搜查适意居,花鼻子害怕自己被牵连,带着辫子军到菜窖抓了瑞泽。
瑞府,花鼻子向瑞英报告家里出事的消息。瑞英闻报大惊。花鼻子添油加醋将卢孟实数说一番,说都是姓卢的出首告的状、带的路、抓的人等等,听得瑞英火冒三丈,发誓与卢孟实不共戴天。
刑部大牢,瑞泽绝望,服毒自杀。
福聚德重张开业,由于被查封的事情刚过,生意冷落,卢孟实等人为此挠头不已。
望春台,瑞英这个没经过风浪的少爷公子哥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的大变故,沮丧非常。竟然躲进望春台,不肯见人。他的母亲克灵湘是一个见过大阵仗的女人,见儿子这么窝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克灵湘一怒之下,打上望春台。
福聚德关门打烊之后,全体人员就等着二位少爷来算大账,可是总等不来。老掌柜急了,让人去找。卢孟实这时却带着捆好的行李及账本、钱等物来到大堂,他要向老掌柜明明白白地交结这些日子的账目银两。说是自己给福聚德惹了许多麻烦,如今老掌柜的出来了,自己也算交差了,也该离开福聚德。老掌柜心里早有打算,也明白这是卢孟实的欲擒故纵,让他等等。
福聚德算大账,唐德源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失望不已,当场宣布今后就由卢孟实正式接手,做福聚德的掌柜!从今起,二个儿子的一切开支都必须经卢孟实才能支取等等。两少爷措手不及。
账算完,人散去。俩少爷就跟他父亲大吵起来,怎能把祖业交给一个外姓人?爷仨不对服打起来,二少爷说出他割肉做药引子给父亲治病的往事,老掌柜又恶心又气,一口鲜血喷出来。王子西卢孟实赶紧把老掌柜扶回房。两少爷拿不着钱恨恨离去。
大少爷家。茂昌和茂盛兄弟两人商量着怎么也不能让卢孟实在福聚德再干下去了,他在这儿干,他两就不好往外支钱等等。两人各怀心事,但在排挤走卢孟实这件事上惊人的一致。他们决定明天跟老爹要钱柜钥匙。
克府。瑞英看着目前的状况,失落不已,想到是卢孟实把自己害成这样,瑞英去找杀手,决定杀死卢孟实。
第五集
当天夜里,昏迷的老掌柜的醒来,连夜召见卢孟实。他挣扎着让王子西取出一张文书--文书上写清卢和两少爷的股份分成等条文--他临危托孤。卢孟实不授,老掌柜苦苦央求,最后竟要爬起来与卢磕头,在这种情况下,卢感动地在文书上签字画押。王子西作为中人也签了字。老掌柜从内衣中掏出一张银票,告诉卢这笔钱明天打发债主,接着将一串钥匙交给卢。安排好这些事,老掌柜已是大汗喘息不止。卢忙去请大夫。
卢孟实出去后,老掌柜又挣扎着从枕底抽出一信封交给王子西,告之此信可在关键时刻辖制卢。王子西心中一动,老则苦笑着:“唐家靠卖生鸡鸭,两块石头支一块案板起的家......愿天别亡我福聚德,别亡我唐家……”老掌柜话未尽吐血死去!
老掌柜死了,二位少爷前来向卢孟实索要钥匙,一个咬文嚼字像做戏,一个横眉立目要动手。卢孟实取出他与老掌柜签定的文书,将老掌柜算大账时所说以及临终遗言说清,二个少爷不依,说那是老头子胡涂了,所说一切都不算数。卢孟实让王子西证明这一切,王不得不附合,反而被二位少爷说是他们同乡联合起来算计他老唐家的产业,气得王子西直打自己嘴巴。在二位少爷一软一硬的逼迫下,卢孟实不得已答应交钥匙,并向少爷们提出辞工。少爷们正想要他走,说了些很伤卢心的话。卢孟实跪在老掌柜灵前,手举着那串钥匙,对老掌柜说出他心中的话:不是我卢孟实如何如何,而是怎样怎样。您对我的信任和器重我心领,但是这掌管福聚德的事……二少爷不容分说,抢了钥匙就直奔大柜子而去。大少爷一看急了,两人说好,不管里面有多少钱,两人平分!大少说,他得多拿一份,因为他有儿子。两人打了半天,一致同意先打开柜再说。柜打开了--里面除了一些账本之外,一点钱也没有。二位少爷将柜子翻了个底儿掉也没找出钱来。俩少爷楞在那儿!卢孟实也同样楞在那儿!钱呢?钱到哪儿去了?是你姓卢的拿了!王子西知道这里边的详情,翻着账本子一笔一笔地跟两少爷讲,店里确实没钱了,而且还该了人家好多账。这时前面来报,说债主子已经来了。
卢孟实知道这两个少爷秧子应付不了这种事,此时反而要求将他送官,说是真的假不了,到了堂上我还要告你们诬陷罪。王子西帮着敲锣边,让两少爷出去应付债主。这时外边已经声音渐高起来。两个少爷见状,将钥匙摔给卢就要溜,被卢拦住,让他两做出承诺。两个少爷无奈,只得说就按他爹临死时的主意办。卢孟实又借机说了他的一些要求,二少爷不得不同意,卢这才放他两走。
两位少爷走后,卢孟实抖擞精神来到大堂。王子西介绍这位就是今后福聚德的掌柜卢孟实!债主子们一边对老掌柜的死致哀,一面对卢的接任致贺,但最终还是落在要账上,看得出他们最担心的是福聚德还的买卖还干不干。此时,刘金锭赶来,用还账以后不再去这些商家进货为由,威胁债主,帮助卢孟实应付这些债主。卢孟实拿过他们的折子,跟王子西的账核对,从容不迫地说些让债主们放心的话,而后又谈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将债主子们说得心动。卢拍出那张银票,让福顺马上去银号提钱。债主子一齐上前细看那银票--决定暂不要钱,年底一起算。
全靠卢孟实一张嘴应付走债主。卢孟实和子西商量,决定要来一个福聚德重开张。王子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同意。倒是常贵有见识,说好多人都以为福聚德关板了,卢孟实是对的,是得借机会张扬一下。
街上,有的人家已在悄悄地摘下龙旗。纷纷传言,讨逆军兵临城下。回家的常贵上前打问,那人递给他一张报纸,悄悄地告诉他,听说讨逆军快打进来了。
人心慌慌,常贵回到家。常虽说可谓京城一大堂头,可家里人口多,妻常年有病生活困苦。常只有一个儿子小五,十分疼爱,再难也要供他上学。可小五看不起做堂头的爹,觉得在学校抬不起头。三天两头逃学。今天小五又喝了酒,被常贵骂了一顿,赌气出门。
小五一出门,就奔了天桥去玩耍。
瑞英揣着枪,跟踪卢孟实,意图杀掉他。
卢孟实路过望春台。猛想起那个玉雏儿。那天笫一次见面,自己还是个账房,不免让人瞅不起,如今他也当上掌柜,应该风光一次……想到这,卢孟实走了进去,准备在这订一桌有些难为玉雏的菜。
深夜,街头上,瑞英正欲枪击卢孟实,此时街头枪声大作,讨逆军进城了。
克灵湘用她的人生经验开导儿子。儿子则对前途失去了信心--老子以忤逆罪被砍头,家产将被抄没充公,以后他和娘真也要上街乞讨?他的精神要垮了。克灵湘心想瑞泽是被张勋杀的,要找大总统要个说法。瑞英整天没神没气的,被母逼得只好去民国政府诉讼,谁知被一通奚落,什么包哈局,大总管,都什么年月了?民国了懂不懂?
望春台,瑞英找到玉雏大发牢骚,玉雏竭力宽慰瑞英。第二天,瑞英和克灵湘回蒙古老家去了。
讨逆军进攻,辫子军溃败。张勋逃进外国领事馆。民国政府的大兵接管紫禁城的岗位。十二天的张勋复辟结束了,溥仪公布退位诏书。徐世昌任大总统。
紫禁城里人心慌慌。听说就要遗散御膳房、太监、杂役,各人都在想办法找后路。刘金锭倒不慌不忙,他以为「一招鲜,吃遍天」。大执事来到,宣布裁减名单,第一个就是刘金锭!刘金锭火了,说是他们报复,大执事阴着脸说,他可以去找皇上问问。
刘金锭想尽办法,还真见到了太妃,可太妃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叫人把他赶走。刘金锭伤透心。厨子们有的回乡,有的住在「勤行」下处,刘金锭自以为高人一等,住进客栈。
刘金锭再不想当厨子,他有几个钱,开始享受起来。首先,他就受不了客栈的吃食,简直是猪食。早餐他去独一处吃「炸三角」,午餐泰兴楼喝「黄鱼羹」,晚餐「又一顺」涮锅,宵夜......每天不重样。吃回来,抽着烟袋一通评论,客栈里每晚都听他说书。连客栈的老板都看着新奇。
第六集
卢孟实忙着筹备重开张,得办得漂亮体面。听说刘金锭出了宫,卢孟实放下手里的活,到处才找到他的下处,本想请刘金锭来福聚德做事,又怕请不起。刘金锭看出卢孟实为难,说他再也不干厨了。为感谢刘对福聚德的恩德,也为给刘金锭解解宽心,卢说要请他吃一顿北京一绝的菜。说吃,刘倒是有兴趣。
两人走到八大胡同,刘见状心中不爽,说自己可不好这些,埋怨卢带他来这种地方。卢说仅仅是吃顿饭而已,在宫里头呆得久了,让刘见识见识。说着话两人来到望春台。
望春台中,玉雏不冷不热的接待让刘金锭很不舒服,在卢的一再劝说下才忍住了脾气没发火。及到菜上桌之后,揭去盘上盖着的碗,却是普普通通四菜一汤!「干炸丸子」「狮子头」......卢看着玉雏,玉雏也同样看着他。刘金锭可是已经憋不住了,质问玉雏这是卖的什么菜?就这也卖钱?这是看不起人!我们吃过见过,你以为我是谁......玉雏也不跟刘争吵,眼只看着卢。卢孟实让刘金锭尝了再说,刘金锭吃后,觉得果然不错。
瑞英因蒙古无法治他的病,就和母亲重新回到适意居,准备把适意居盘出去,让花鼻子去找买主。花鼻子百般降低价格,准备从中捞取回扣。
适意居内,瑞英母子生活无着,百般无奈只有把唯一的这盘生意出售。瑞英准备出让饭馆,买主和中人到了,坐下来将拟好的买卖文书又说了一遍。买主将银票和一部分银元推到瑞英面前,过数。买主、中人都先行在契约上签下大名,按上手印,只等瑞英签字画押。
忽听鞭炮声。
适意居的内室,隔着窗棂,克灵湘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禁不住用手帕去擦眼角。
瑞英拿起毛笔要签字--一阵鞭炮声传来。他手持毛笔走到门口--见是有人正给福聚德送来一个牌匾,上书“重张大喜”。卢孟实等人正兴高彩烈地将牌匾迎进大堂。
瑞英手中的笔下不了,他眼中的表情变化着、变化着……突然他将笔狠狠地摔在地上:“不卖了!”买主与中人惊愕:“不卖了……?”
瑞英发狠地撕碎那一纸契约,大叫着:“请!”买主中人慌慌而去。这时瑞母拍着手掌从后面慢慢走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里则挂着泪花。瑞英决心把适意居饭庄子当成正经事干,一定要干出个模样来,跟福聚德、卢孟实一比高低。克灵湘终于看到儿子发奋了,她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是她出嫁时的珠宝「祖母绿」「夜明珠」......,浪子回头金不换,她全力支持儿子!看似不出门的老太太对饭庄子清楚熟悉的程度让瑞爷和花鼻子吃惊,继而克灵湘又讲了她主张开这家饭庄子的初衷:家道有时备无时!一方面留些后手,一方面也是让公子哥的儿子自己历练历练--瑞爷到此时才真正明白了母亲的用心!可惜全都晚了。克灵湘却看出局势将变化,只要挺过这几天。
福聚德,罗大头烟瘾犯了,拿着鸭子去烟馆换大烟。
卢孟实住在福聚德后院,每天都在柜上,凡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爱睡觉的福顺,爱小偷小摸的小生子,都收敛了很多。当然劝快的成顺,也最得卢孟实喜欢。罗大头可受不了这么多规距,他是老掌柜的爸爸请来的,曾经从火里救出过福聚德的老匾,自以为是功臣,掌柜的都宠着他。卢孟实也看出来,不治服罗大头,他的掌柜没法当。罗大头抽大烟,没钱了就拿柜上的东西去当,先抽足了,等有钱了再赎回来。王子西等已经习以为常。卢孟实不知情,看罗大头拿柜上东西像拿自家的一样,便开始整顿饭庄子的纪律。
适意居大装修,瑞英一改以前甩手掌柜的作风,亲自督工。克灵湘也不时来察看。福聚德的人看着奇怪,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瑞英要改变经营路线,向花鼻子要主意。花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他们卖鸭子,咱们也卖鸭子,瑞英很不高兴,将花鼻子训斥一番--你以前做的事别以为我都不知道,卢孟实所说的事情也不是捕风捉影。
福聚德,卢孟实与王子西商量着订立店规,卢孟实对罗大头的强硬态度,让王子西心存不满。
深夜,福聚德后院,罗大头偷偷溜到鸭堆房,准备偷鸭子去换大烟。
第七集
罗大头偷鸭子的时候被卢孟实发现了,卢孟实用计,既巧妙地惩戒了罗大头,又给他保全了面子,让罗大头对自己感恩。
克府,克五和克灵湘劝说克老夫人过大寿,克老太太不愿太过铺张。
再说刘金锭出宫之后,从银号中取出以前在宫中所积银两,大把地花钱,极力地享受,非要住住六国饭店,她是想要从心理上摆脱五子行的阴影。其间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很快,她就发现钱太不禁花了。没办法,她只得搬进了勤行公寓,想找点活干。由于宫中出来一大批好厨子,京城八大饭庄及有些资历的饭馆前些时候确实都到勤行公寓来招人,而刘金锭那些日子正忙于“享受”,错过了大好时机。如今她只能坐等每天来要临时工的了。刘金锭生性狂傲,自持在宫里主过灶,红白大棚的活儿一概看不起,不愿接。她的挑三拣四,很是遭到一些白眼。 刘金锭的狂傲在勤行公寓里出了名,一些活儿根本就不找她了,刘心里很是着急,表面上还在硬撑着。这日,她喝醉了酒回来,正赶上公寓里闹轰轰的--来了一个要搭大棚,办满月酒的土财主。土财主想摆阔,来勤行公寓请北京最好的厨子上灶,挑了若干位都没选中,正大骂公会头头。刘金锭最见不得欺负人的,不禁多了几句嘴,公会头头说出刘金锭是给皇上做过御膳的宠厨,让土财主大惊!不惜钱财一定要请。刘金锭以为遇上知音,高兴地答应了。
刘金锭认真地按照宫里的规距,开了一张菜料单,土财主看着就心疼,但是咬咬牙,全都照办。
克五带修爷来到适意居,见那个总打不起精神的少爷瑞英大变一个人。都觉得新奇。但瑞正为不知用什么绝招对付福聚德发愁。
修说,福聚德的官司一赢,这无形之中又给它作了一回大广告,不但没有整垮了福聚德,反而让他们歪打正着,得了大便宜。再说他们的鸭子从选鸭、进鸭到做功烤功,都很严格……而且价钱一直比您这儿卖得便宜。”说到这儿,瑞英一拍桌子:我降价儿!修爷却笑了:“不是降价儿,是长价儿!”修鼎新说出了他的主意……
望春台,克五要玉雏给克老太太做一桌不同的“金玉满堂”,玉雏感到克五是在为难自己,但又无法推托,苦恼不已。
料都齐了,就要开席了,刘金锭开始备料。她把买来的料精挑细选,扔了一大半,剩下的材料就够一桌席,土财主一见傻了眼,忙问,那十几桌怎么办?刘金锭根本不管,说他要的这些材料就只够做一桌。财土急了,拍桌就骂!刘金锭哪受这些?跳起来比财主骂得还难听,最后,被赶了出来。工钱也没拿着。
卢孟实驾车来乡下接刘金锭,请求刘金锭去福聚德作厨师,刘金锭拒绝了。
菜市场,卢孟实碰到正在为“金玉满堂”为难的玉雏,卢孟实告诉玉雏:把复杂的事往简单了作。玉雏顿悟。
克老太太寿诞。玉雏儿为克五送来一桌「金玉满堂」。打开一看,不过是些最家常的六菜一汤,克五马上就火了!白菜罗卜,喂免?玉雏儿说出一番卢孟实形容此菜如金玉满堂的说法,讲出「最简单的才是最难的」道理。克五哪听这些,眼看要打起来,修鼎新出于对玉雏儿的欣赏和同情,用大明眧明太子的典故,为玉雏儿解了围,还赢得了老太太的赏识。
适意居,瑞英忙活着,准备明天开张,准备大干一场。
第八集
适意居明天就要开张了。二少爷来了,还带着个女的叫「小汤包」,是天津人。两人说适意居明天开张,咱们买两挂「铁杆钢鞭炮」一早就放,先崩他们。福聚德里也是一片不服声。卢孟实按下众人,说咱们是江湖买卖,不干欺生灭义的事,派人到瑞蚨祥请了一幅红幛子,上写「前门肉市福聚德全体同仁贺」,亲自送了过去。
瑞英看见卢孟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连看也不看,叫人扔了。
适意居开张,装修后的适意居雕梁画柱,打出了“公府八珍鸭”的招牌,吃法极考究,鸭肚里放的都是山珍海错,一共八样,全部手烤,而且一天就只烤十只鸭子。吃法讲究,连擦嘴都不用手巾,专门蒸六办荷叶饼供客人擦嘴用......完全是皇家贵族气派。每餐,必给瑞英、克灵湘留一个位子,以示尊重。由于瑞家的名声和八珍鸭的特别,引来了一批皇亲国戚、遗老遗少、豪门贵胄前来捧场,一时生意大振。虽然很多吃主都是记账不给现钱,瑞英倒也不在意,将对门的生意压下去才是他的心愿。
卢孟实见适意居的生意红火,许多老客都过其门而不入,进了对门,心里着急。正在这时,望春台的丫头小翠来请卢孟实,说是她们姑娘请卢大爷过去一趟。卢孟实正在为生意的事着急,没好气地将小翠说走了。常贵忙叫成顺将小翠送出门,成顺安慰她几句,小翠还算受用,消了点气,抬眼一看这小伙人是人,样是样,成顺不由也多看了小翠几眼。
大少爷家。大少奶奶叮嘱前来送月份的王子西:要盯着卢孟实,为老唐家看好买卖。
小翠回到望春台,小嘴撅得高,一肚子的委屈,将卢数落一顿。玉雏详细问了情况后,怪小翠不会办事。小翠娇嗔:嫌我不会办事?您自己去试试!两人斗起嘴来。玉雏赌气:去就去!难道他卢孟实三头六臂?
玉雏来到福聚德,雅间落座,张口要一只不大不小、不肥不瘦、皮酥肉嫩的烤鸭,只吃皮。另外还点了盐水鸭肝、卤煮鸭心、酱鸭翅、芥末鸭掌四道小菜。常顺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直说,他们就有「鸭四吃」:鸭汤、鸭骨白菜......要小菜他们可以代客外买。玉雏儿说,店里没有啊!那叫你们掌柜的。
卢孟实还没听完常贵的话,就拍手大笑起来!笑得常贵莫明其妙。
卢孟实见是玉雏,先是一楞,接着揖一千,嘴里连称得罪……这倒叫玉雏不好意思起来。她说,是专来还情的。哪桌「金玉满堂」就因为......当时卢孟实信口胡说,早忘了。
卢孟实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搅,任何事不许进来。关起门来,卢孟实向玉雏讨教起来。两人越说越近。接下来就是玉雏讲起,八大胡同夜间的下酒小菜,鸭身上一切都可做出可口的小菜。卢孟实则从中悟出:他有“公府鸭”,我来个「鸭八吃」!反正这些下水卖不了多少钱也不能烤,我不多收钱,他走贵族化,我走民众化。卢孟实与玉雏儿越说越投机。
罗大头在外面直撇嘴,又弄来个八大胡同的小娘们!他哪张嘴,到处乱说。
福聚德以鸭四吃为基础进而发展到鸭八吃。由于是废物利用,成本降低了,京城的食客们觉得特别,省钱,又透着新鲜,一时趋之若鹜。福聚德又火了!
瑞英气坏了,差点犯病。克灵湘沉得住气,刚打了个平手,最后谁赢还不一定呢!
第九集
福聚德生意兴隆,就连克五都跑来尝鲜。
大少爷跑到福聚德柜上要取钱买胡琴,卢孟实正好请了一名角,讨好大少爷,大少爷甚为满意。
花鼻子请福顺吃饭,意图让福顺作内应,打探福聚德的消息。福顺胆小,没有答应。
卢孟实时不时往望春台跑,借口问点菜式等等,不过是想看看玉雏儿。
玉雏儿和卢孟实交往的事,很快由花鼻子加盐加醋传到瑞英耳中。瑞英正是气头上,直奔望春台,把玉雏劈头盖脸地奚落了一通。玉雏生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到这儿来数落我?我又没卖给你!瑞英拍出钱,我今天就要买你,买了你就不许任何人碰你!玉雏儿真急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难道是......瑞英说,你以为你不是!玉雏儿气得脸都白了。
小五理了个大分头,每天借口上学,在天桥玩。给妈买药的钱也被他买了皮鞋,常贵愤怒不已。
刘金锭受的打击不小,精神劲也没了。刘金锭不知何处为家,她从小随爹爹入宫,只知御膳房及勤行中的那些事,对社会知之甚少,钱也快花完了,每日在天桥等地打发日子。
天桥杂巴地上的一伙北京的丐帮“大锅火”盯上了刘金锭--因为她给小费出手大方--往艺人练摊儿的圈里扔钱扔得多。大锅火头头红毛暗中安排,要对她下手。
天渐渐黑下来。从一家小饭铺吃饱肚子的刘金锭一出门就被两个叫花子缠住,嘴上叫得甜,故事说得惨--不由刘金锭不解囊。就在她解包要给钱的瞬间,红毛飞一样跑过,将包袱抢走,两个乞丐也一哄而散。
刘金锭也不是个省油的,她骂着,拔腿追去,在天坛先农坛一带,红毛和一帮乞丐跟刘金锭玩起了捉迷藏。终于刘捉住了红毛,把红毛撩倒在地,但是却遭到了一群小流氓的围攻。身大力不亏的刘金锭开始还能应付,打躺几个,红毛在背后下了黑手--刘金锭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小五被几个富家子弟纠缠、讽刺他爸爸常贵是五子行,小五气不过,与他们打了起来。晚上的时候,富家子弟的打手来福聚德找事,打了常贵一顿,警告常贵看好小五。
天黑了。乌云上来了。大雨随之而来。夜深了,一身血水泥水的刘金锭咬着牙在爬着……爬着……
清晨,卢孟实第一个起身,打开店门--一个面目不清的人趴在门口,一只小狗卧在他身边。卢以为是路倒,刚要轰走,一声:“卢哥!”让他大吃一惊。
瑞英的所为,以及平时受的男人搔挠,全涌上心头,把玉雏儿气得哭了一夜,她知道不能再呆在这种地方,她也受够了,她决心搬出望春台,她倾出所有积蓄,又借了些钱,要自己开一间正正经经的馆子。
刘金锭拒绝卢孟实为她请的德国大夫为其治病,只是说出几味中药让卢买来,再加上几样菜蔬及生姜大蒜等等,熬成热汤……刘金锭缓过来就要走,卢孟实挽留,刘金锭说,福聚德没有热炒,不想吃闲饭。卢孟实随口说,他就想添热炒呢。卢孟实的真诚感动了刘金锭。他留下来。
罗大头对卢留下刘很不高兴,说这个御厨空有其名,谁不知道让人给赶出来,给勤行丢了大人。他从来不容人,专跟刘金锭过不去。他吩咐徒弟不许理刘金锭。常贵是个善心的人,他不许众人欺生。
刘金锭知道罗大头是要赶他走,一人独能。他反倒上来了倔脾气,还就是不走了!他感念卢知遇之恩,愿全身心地帮卢成就买卖。
成顺在路上遇到小翠,小翠告诉成顺,她们搬出了望春台,开了一间“功德斋”,
长辛店直奉开战!
北京城里又乱了!大街上兵荒马乱,军需都派给了商家:同仁堂赊供三七止血散,瑞蚨祥被派提供白布处理死伤,饭庄子全得供大饼......人们怨声载道,又不敢高声。
第十集
心细的常贵发现刘金锭有些不正常,卢孟实说是从宫里出来的,就没有不怪的。卢孟实找不到玉雏,心里烦躁不安,常贵告诉卢孟实,去问成顺。
张大帅打败了冯大帅!张大帅一高兴,要在战场上摆席大庆功,犒赏三军。
军需官来到北京商会,老奸聚滑的会长瑞蚨祥的曹四爷把他支到肉市。
军官来到前门肉市,找到适意居。瑞英知道军阀难伺候,且二百桌的宴席没法应对--人力、物力不说,点名要每桌上一只烤鸭,这同时上二百只鸭子本身就是个大难题!他让军官看,他每天最多只能烤十只,不过......瑞英转念一想,他力荐福聚德和卢孟实--实际是将这球踢给了他的仇家。借此以陷害卢孟实、打垮福聚德--一石两鸟之计。
自从那次小翠和成顺相交,两个年轻人挺投合,渐渐来往起来。卢孟实从成顺那儿知道不少玉雏儿的消息。
卢孟实明白玉雏儿搬离望春台的心思,特给功德斋送来一尊玉观音,玉雏儿搬走,开新馆子的事,她谁也没告诉,不料卢孟实找上门来,又惊又喜。每天早晚,玉雏儿给观音上香,就想起卢孟实......玉雏劝解卢孟实,想着让他和瑞英不要那么敌视,卢孟实难以接受,并从玉雏那里要回了上次被瑞英称得大称,玉雏说卢孟实要卧薪尝胆。
军需官来到福聚德,卢孟实不敢怠慢,听说是适意居瑞英的举荐,他全明白了。这是陷井,推吧!好话说尽,军需「拍」地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刘金锭出来了,我们接了!
军需走了。王子西急了,二百只鸭子?怎么烤?烤不出来还不得枪弊!
卢孟实权衡利弊,与刘金锭周密商议,刘金锭敢接就有主意。他俩决定做好这笔买卖。两人定下菜谱,卢孟实分析军阀心理,主张以粗为主,兼中有细,让他们吃饱吃好挑不出毛病。刘金锭接受了在土财主家那次失败的教训,也接受了油多味重的原则。两人边说边写,卢孟实发现刘金锭不会写字,把着手教他。刘金锭多年没和人,尤其是男人近接触,一般莫明其妙的感觉袭来,周身不自在,又不想走开。卢孟实却浑然不知,并说定以后每天晚上教他练字......
两人分工,刘金锭开始联络各路人马,他在行里熟人多,市道不好,多数人没事干,看来人手不成问题。卢孟实则去准备鸭子。
卢孟实去找玉雏,让她陪自己去玉泉山进鸭子。
卢孟实和玉雏儿来到玉泉山下。卢孟实在水塘河湾向他的供应鸭农定鸭子,并选好二百多只肥硕的小白眼鸭。跟随他一起来的玉雏儿也找到一家菜农,专供功德斋的时鲜蔬果。两人心情都很好,感于乡间的美丽清新,忘情于山水之间。
第十一集
北京城没听说过一个饭庄子接这么大的生意,福聚德里,就连肉市里都议论纷纷。都说卢孟实想出风头,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给上千人做饭,头一件事就是锅。把山货店里的大锅都包了也不够。卢孟实和刘金锭、王副官带着兵去街上收大锅。收锅的士兵怨声载道,抱怨这不是当兵的干的活。王副官斥责说如没大锅无法交令,谁破坏了战场宴席谁就得掉脑袋。连卢孟实都吓得够呛。卢孟实一干人把饭庄子闲置的锅,街头炒栗子的锅和茶庄炒茶叶的锅都搜集来,卢孟实为了今后的信誉,特意给锅主打下借条。前门外都嚷嚷动了,福聚德要给上千人做宴席的事没人不知道,这不是逞能吗?
卢孟实接下了战场宴席的大活儿,还没来得极高兴,就被罗大头给搅了。
罗大头指责卢孟实没有金刚钻还要揽瓷器活儿。烤二百只鸭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光烤炉得多少?烤炉师傅得多少?到时候谁揽的活谁去亲自烤这二百只鸭子。罗大头还迁怒于刘金锭。说都是刘金锭逞能。福聚德有这么个人添乱,买卖早晚完蛋。皇宫里的御膳房办不下去,就是因为这伙子人捣乱,连皇上都养不起他们了。罗大头越骂越勇,谁也拦不住。卢孟实回来,福聚德已经快火上房了,常贵、王子西正急得团团转。
小五娘来找常贵,告诉常贵小五在外惹事,又被打了。
卢孟实从罗大头的责难中听出了自己没有考虑到的疏忽。比如二百只鸭子要同时烤好上桌,不能一桌上了鸭子让另一桌等着。否则丘八老爷发起怒来,动了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焖炉不好掌握火候,有经验的人不多,万一关上炉门,全烤焦了,哪都得玩完。卢孟实一想,急出一身汗来。
罗大头跑到大少爷府上告诉大少爷卢孟实的事情。
为了招募人马,刘金锭在勤行公寓出钱雇厨子。刘金锭在勤行名声很大,朋友又多,平时他人很江湖,大家都买她的面子,都愿意跟着她干,也弄点钱花。并且许多宫里出来的人都有伺候大型堂会的经验。大家还出了不少主意,都认为一定能把宴会拿下来。
卢孟实为烤鸭的事情烦恼不已,刘金锭说:用挂炉!挂炉是明火,有经验的师傅一个人能看几个炉,而且看得见,比闷炉保险。不过因为炉门敞口,要用果木烧烤,成本较高。这次战场劳军不计工本,挂炉当然好。如果有十来个挂炉,就可一次烤出二百只鸭子解决问题。卢孟实决定就用挂炉。
可挂炉从没有人用过,连罗大头都不会。卢孟实决定先在福聚德砌一个挂炉试试。卢孟实想说服罗大头帮着砌挂炉。可罗大头说他只会烤不会砌,别说挂炉不会,烤炉都不会。刘金锭说不用求他。刘金锭请来两个师傅,连夜砌挂炉试验,卢孟实在一旁打下手。炉子终于砌出来了,可惜烤出的鸭子外面都焦了里面还带着血丝,不熟。罗大头幸灾乐祸。
唐家两位少爷质问卢孟实接受军宴的事情,并让卢孟实保证如果出事,与唐家无关。
瑞英听说卢孟实陷入困境,暗暗高兴。他叫花鼻子留神福聚德,有什么新消息马上报告。
刘金锭睡不着觉,夜访宫中疯厨师,问出秘而不宣的绝着,原来挂炉鸭子关键是注水,鸭子里面注水后堵好,外烤里煮才能熟透,外焦里嫩。刘金锭告诉卢孟实,卢孟实乐得给了她一掌。两人又试验,终于成功。这下连罗大头也服了,他总算又学会一门手艺,并且把挂炉的一些细节合理化,更加适于商业操作。
功德斋,卢孟实酒后对玉雏吐真言,表露了自己要起大楼的雄心壮志,玉雏对其性格进行忠告。卢孟实许诺以后迎娶玉雏。
瑞英让花鼻子去打听福聚德如何用焖炉烤鸭子的事情。
第十二集
花鼻子出主意,只要把罗大头撬走,卢孟实就干不成。瑞英让花去办。花在大烟馆找到罗大头,请他吸高纯度的鸦片,百般讨好,挑唆罗大头和卢孟实翻脸跳槽,如果他的阴谋得逞,卢孟实就会陷入危机。
罗大头虽然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不好对付,可却并没有完全丧失人味,他把花鼻子给撅了一顿,罗大头就是卖裤子也不到对门去。不干那卖友背主的事。
瑞英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收买红毛,要给卢孟实来个釜底抽薪,抢走福聚德定好的鸭子,看他烤什么。
卢孟实把全部心思放在战场厨房的搭建上,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货源正在受到威胁。他请来驰名北方的炉灶王,在战场上搭起炉灶,特别是烤炉,在刘金锭的监督下,砌得格外仔细。
其它各种一切也在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眼看着这一切开始有了头绪,刘金锭卢孟实的心都定下来。晚上有空,卢孟实照常教刘金锭写字,刘金锭好酒,几盅酒落肚,酒酣耳热之际,刘金锭问起卢孟实的家事。卢孟实象对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毫无戒备,原来他家里的媳妇是老人给娶的,又丑又老,还就是不生养,按照生子传家的老规矩,卢孟实想再娶一房。刘金锭忽然严肃起来,嘱咐他不可胡来,娶不正经的女人,可得挑一个真能帮得上他的。卢孟实不解其意,开着玩笑。而刘金锭灯下看卢孟实,那种怪怪的感觉又麻稣稣地上来了。
赶鸭人把大批鸭子正要装车。闪出一伙强人。红毛带人抢走了福聚德的专用鸭子——小白眼鸭。送鸭子的跑回来报信儿,可把所有人都急坏了,这种鸭子是特殊品种,产量有限,好不容易才凑足数,现在要再找这种鸭子,可着玉泉山的产地也找不出来,等着新鸭子出来,怎么也得两个月。卢孟实闻报昏厥。
福聚德上下都为卢孟实的身体着急,他要是爬不起来了,战场宴席没人调度,福聚德就得倒大霉。胆小的王子西一边埋怨,一边为他延医请药,连德国范大夫都请来了。
玉雏听说卢孟实接了这担战场生意,也为他担心,听说急得生了病,上门来探望。卢孟实看见玉雏儿来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两人关上门轻声聊起来。
罗大头也觉着那天顶撞卢孟实自己理亏,又因为说刘金锭坏话,而想缓和一下关系。就和煎药的刘金锭拉近乎,没话找话,他把矛头转向了玉雏。没想到刘金锭也是妒忌玉雏。罗大头几句话,就把刘金锭的火勾了起来。刘金锭一会儿到卢孟实屋里去一趟,直搅得玉雏儿怪不好意思,要不是卢孟实强留,她就走了。
玉雏为解一时之急,提出用湖鸭代替小白眼鸭。而且,她平时买菜的菜园子就养着一大群。罗大头先说,他不能烤别的鸭子,不能砸了手艺。王子西这下都急了,手艺重要,脑袋更重要,为了应付马上就要来到的战场宴席,极力主张,就用湖鸭。但此事要严格保密。
鸭子有了替代办法,卢孟实病好了大半。刘金锭每天都在里出外进地忙乎,见卢孟实好了,也不让他起来。卢孟实对刘的忠心很感动,倒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子西跟着玉雏儿去定下鸭子。
玉雏在市场上买湖鸭的事情被瑞英得知,瑞英怀疑玉雏是在帮福聚德。
第十三集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从六必居抬上几缸甜面酱,直接运上战场。
瑞英以为这场热闹看上了,这些天心情特别好。
成顺带着人去抬酱,六必居说不卖了,因为福聚德欠款。王子西查账,一早就叫大少爷把欠的酱钱还了呀!忙去大少家问,大少不紧不慢的说,他把钱买了胡琴了。
酱在烤鸭里是非常重要的,鸭子本身没有咸味,全靠甜面酱调剂。福聚德多年号称只用六必居的酱,因为他的酱质量好,非别家可比。所以其它家也不供货。是湖鸭还是小白眼鸭假如当兵的吃不出来,可这酱要是也换了,传到大帅耳朵里可不是小事!卢孟实这一急又是非同小可。
给卢孟实看病的德国医生说,眼看着都好了,怎么又加重了?王子西说,全因为酱!大夫不明白,打听酱对卢孟实有什么影响,使卢孟实这么大动肝火,子西正解释着,刘金锭看着范大夫,突然有了计策,说酱有了!而且是最好的。卢孟实不相信问题就这么轻易解决,刘金锭说,你就在屋里躺着别动,下午酱就到!卢孟实说,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星。
德国范医生进宫给皇上看病,刘金锭化装冒充助手,坐医生的汽车进了宫。看了病,皇上要赏,范大夫说他想要点特别的东西,就想要些酱。皇上问原因,范医生编了个挨不着边儿的理由,皇上说,外国人就是邪性。皇上叫他尽管带走他喜欢的酱。
刘金锭带着路找。被裁撤后的御膳房长满荒草,刘金锭不禁见景生情。最后刘金锭带着医生轻车熟路地来到御膳房库房旧址,在离离衰草中发现了被遗弃的十几个大缸。里面正是她要的东西。
刘金锭押着酱缸回到福聚德,卢孟实盼得脖子都长了。众人打开酱缸,只见满缸全是白花花的长毛,所有人都傻了!刘金锭用手一拨,露出下面金黄色,扑鼻香的上等好酱!原来,这酱是宫里每次祭典用的花馍,用完扔掉了可惜,就放在大缸里做酱,皇家的花馍全是顶级白面、黄油做的,制成的酱味道哪真是一流!以前大臣们都花钱向太监们买这种酱吃。
玉雏在功德斋没少下心思,可就是不大上座。这一天北京全恒钱庄派人来,说他家三姨太要在功德斋请一桌客。玉雏儿知道机会来了。
战场宴席如期举行,福聚德的人马和大队骡车,招摇过市,浩浩荡荡出了永定门!这也是卢孟实的心思,就要来个轰动全城的声势。
刘金锭带领众厨主灶,罗大头带领众烤炉的主炉,几十个厨师兵分两路配合,上千人的筵席弄了个如火如荼,看傻了,也吃美了这些战场屠夫。笑声、欢呼声、山呼万岁声,张大帅要的就是这个阵势!
唐大少爷赶来,陪大帅一起唱戏,大帅十分满意。
第十四集
大帅一高兴,传赏领头人卢孟实。待一见面,卢孟实又会说话,逗得大帅更高兴了。忽然,一卫兵跳出说门口有人揭露烤鸭不是白眼鸭,而是湖鸭,您上了卢孟实的当!大帅闻听雷霆震怒!大帅沉下脸,其它九十多桌的将弁都火了,有人掏枪要把卢孟实枪毙。
大帅说让他说明白再死不迟,卢孟实遂把小白眼鸭被抢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大帅说这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一定要把抢鸭子的人法办。大帅奖赏了卢孟实。说好以后有事还找他。
福聚德的人打扫战场。在烤炉边忙活了一天的大家这才发现各个烟熏火燎,都脏得不象样了。卢孟实带头脱了光膀子洗起来。人人都脱了洗,只有刘金锭洗得那么斯文,简单地撩点水擦擦而已。卢孟实一盆水泼在刘金锭的身上,大家开心地笑了。刘金锭却马上掉转身去就走,她火了。大家莫名其妙。
望春台,卢孟实与玉雏亲密交谈……
福聚德,刘金锭发觉卢孟实与玉雏的感情,意图阻止他们,反被卢孟实臭骂一顿。跑回屋大哭,常贵劝慰,刘金锭向常贵吐露:我本来就是女的!常贵答应替她保密。
红毛等正对着一大群鸭子发愁,忽听枪声起,大帅派了一连兵在郊外清剿了红毛抢鸭子的弟兄,红毛逃出一条命,从此与福聚德卢孟实结仇。
福聚德又打出“特制御膳甜面酱”的招牌,生意更火。连罗大头都忘了跟刘金锭的过结,大吹自己一下子烤二百只鸭子的光辉业绩。
从那次起,张大帅不但自己来福聚德享受正宗烤鸭,还把不少的军方宴会都安排在福聚德。卢孟实能说会道,哄得大帅和他称兄道弟,从此福聚德有了军方的靠山。连其它那些平时老来占便宜的什么卫生、巡警等都老实多了。卢孟实也会做人,逢大帅家里有什么喜庆日子,他都会送上一堂寿桃、喜面的奉承。这一招花费不多,可真有用,卢孟实就学内联升的「履中备载」,做了一本「膳中备载」,专为「三节两寿」往大户权贵家里送礼用。
肉市都说着这件事,瑞英想不到原想陷卢孟实的事让他弄了个风生水起,这一气又非同小可。他发誓要来个更很的报复。
卢孟实为了讨好大少爷,在各个名角身上下了不少心思,得到了大少的赏识。
三姨太这个女人长年吃斋信佛,交往的都是吃斋念佛的信女。与北京各大寺院都有来往,她这次在功德斋请来的都是信佛菇素的人。为了这餐宴,三姨太派人来过两次,从主料到辅料都验查一遍,就连吊味的高汤,都绝对不能用鸡鸭,得用口磨、黄豆,要求特别多,玉雏吩咐下去,一丝一毫都不能马乎,又特别创了两样新菜,一定要好好伺候。如果能拉住她这个大客,就不愁没生意了。玉雏儿为了这顿饭,可没少下心思。
一大早,玉雏就起来准备,功德斋上上下下全忙乎起来。不留神,摸进来一个人,小翠眼尖,看见就往外轰。这个人说死不走,口口声声找「凤仪」,终于惊动玉雏儿,玉雏儿一见这个人就楞了!原来是她在老家落定没过门的“丈夫”——潘阿根!当年她是在落定之后,不愿嫁给丑陋的翘脚阿根逃婚而走。没想到这个冤家竟然在偌大的北京大海捞针找到了她。玉雏不得已只好跟他做一笔交易,问他想要多少钱。阿根看见清雅的饭馆,体面的玉雏就傻了眼,他不知道玉雏的身家有多少,他不想要一个低价吃亏。所以他欲擒故纵,只说老家发大水,实在活不下去了,在这里吃几天闲饭,一等老家水退了,就回去。玉雏一是心软,二是有客人要招呼,来不急多说赶紧把他引到后院柴房安歇,叮嘱他千万不可进店堂现眼。
三姨太一批人如时来了。玉雏儿使出周身解数,女人们挺说得来,菜式也别致,三姨太很满意,看来这个大主顾是拉住了。
饭菜香飘进后院,阿根肚子饿了,又不敢出去,他饿得头昏,他自己开火炸起了家里带来的臭豆腐干,霎时间臭不可闻。前面谈佛论经的信女们正小口品着雅素,小声谈着佛事,突然臭气熏天……最后一个个都掩鼻而去,说再也不来这个不洁净的地方。玉雏大丢面子。找到了后院发现了阿根的臭豆腐锅,气得她大骂,要阿根立马走人。阿根不知道好吃的臭豆腐干,为何惹了大祸。望着玉雏儿傻笑,玉雏儿气得哭笑不得。
唐家的两个少爷,一向和卢孟实过不去。知道卢孟实接了军方的生意,一定赚了不少,但又要不出钱来,常来说些风言风语,这使卢孟实很头疼。二少爷去柜上支钱,王子西不敢支给他,二少爷愤怒不已。
第十五集
按大少爷的安排,福聚德必给唱晚场的余老板无偿送宵夜。卢孟实很反感,这天他亲自出马,想去要钱。来到余家,看管事的秦三爷伺候余老板的行为,反倒提醒了他。他请教余老板的管事秦三爷,请教如何伺候角儿,又了解到大少爷眼下最要紧的是没有胡琴,吊不了嗓子。
大少爷用欠六必居的酱款,买来的胡琴没人拉,卢孟实过去会拉几下二胡,这把京胡使他萌生了投大少爷所好,利用大少爷的想法。卢孟实转学京胡,没多久,他的京琴大有长进,这可吸引了大少爷,每天缠着卢孟实给吊两段。从而跟卢孟实关系大进一步;想琴。刘金锭从此更睡不着觉,看卢孟实的眼神也变了。
小翠看到玉雏心情不好,就跑到福聚德向卢孟实求救。
肉市口,多了一个摊,专卖烤炉肉、烤鸡、烤鸭,和福聚德卖的一样,价钱特便宜。原来是红毛上次吃了大亏,和瑞英没完,瑞英就想出这么个招儿。福聚德不是号称物美价廉吗?就让红毛使出「大锅伙」来搅和。他们用病死、伤死的劣质猪、鸭,在作坊里烧烤加工后,就在福聚德门口卖货,兜揽主顾。有不少贪便宜的买来解馋,生意做得挺火。
克五的铁杆庄稼没了之后,家也败了,搬进大杂院,可还是好吃,常在饭庄子出出入入,赊账、撒赖,家家都嫌他。便宜的肉摊吸引了他,买来就吃,吃了一口就吐了。没吃过好的的人,吃不出来,克五的嘴是刁嘴。肉摊儿的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不知好孬地当众挑眼,指摘,被大锅伙的人赶走。
便宜货影响了福聚德的利益,卢孟实忙想对策。
克五家是掌管「皇粮」的,所谓「铁杆庄稼」,就是指旗人不做事也可按月领粮,这些皇粮都藏在彔米仓。克五沿袭了他祖上这份优差,本以为百世不愁。民国后开始缩减皇上的开支,更别论旗人。所以首先克家的皇粮就越来越不保了。克五吃惯花惯,这时撑着面子,到处赊账。克五就常在瑞英的适意居记账。坏肉把克五的馋虫勾出来后,想起家里还有过去福聚德老掌柜发行的鸭票子,翻找出来。瑞英鼓动他去兑现。只要福聚德给了克五,就能招出数百上千张鸭票,够卢孟实一受。
克五拿着鸭票子奔了福聚德。他要狠敲福聚德一下。
大少爷白云观跑马赛车归来,正在兴头上,克五几句奉承话非常到位,被大少爷引为知己,克五适时地拿出鸭票子,大少爷要常贵照票给克五大烧鸭子两只。常贵很为难,因为鸭票子早已作废,如果给了,就会招来更多的人。说不能给。大少说,我连这么点主都做不了,我算个什么东西,非付不可。卢孟实叫过克五,问他那个肉摊儿,卖的货真是有问题?克五说能出人命。卢孟实如是这般教克五怎么做,做成了,他想要吃鸭子,可以。
克五先到肉摊上买了半只鸭子,回到大杂院的家,下狠心喝了一付泄药。
第十六集
不到一个时辰,克五泄得起不来炕,周围邻居说准是「火利拉」,赶紧叫卫生署的拉走,传染。卫生署的来了,克五指着半只鸭子,说不出话来。
卫生署的查到大锅伙又脏又臭的作坊,又扫荡了肉摊儿。瑞英只能看着干着急。
卢孟实来找玉雏,却发现了阿根,乘玉雏不在,阿根套问卢孟实玉雏的身价,他从心里认为玉雏就是个妓女,而卢孟实是个嫖客,他想掌握玉雏的收入情况后再敲诈玉雏。卢孟实不知阿根的底细,听他说是表哥(玉雏不让阿根暴露身份),又对玉雏的事这么认真,不由得对玉雏起了疑心,他开始想玉雏始终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是不是自己钱没有花到,玉雏才拿搪。玉雏回来,卢孟实越想越不对劲,拂袖而去。
修鼎新来到福聚德找卢孟实,卢孟实不在,常贵问他,他吞吞吐吐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事。常贵见他真有要紧事,就说出卢孟实到玉雏那里去了。刘金锭听后惹动了心事,又摔锅砸碗的不痛快。
玉雏回到住处,看阿根得表情,知道准是阿根惹了漏子,追出,想问问卢孟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雏追上卢孟实,两人在筒子河边说话,玉雏把阿根的情况向卢孟实说了,引起卢孟实的恻隐之心,他觉得玉雏真是不易,更加喜爱玉雏。两人相约去香山看红叶。
克五来找卢孟实,拿了两只烤鸭。
大锅火的人因为卖病鸭子的事,被警察抓了,红毛与卢孟实的梁子更大了,遂联合粪霸西去整福聚德。
这天,玉雏特意休工一天,一早就来找卢孟实去看红叶,恰巧卢孟实刚出去,刘金锭见了玉雏冷言冷语,咸话淡话把玉雏一顿奚落,说卢孟实一早出去定货,天黑也回不来。玉雏含羞带怒而去。
卢孟实买了一堆郊游的食品回来,等了半天不见人,就问玉雏来过没有。刘金锭说没看见,卢孟实老大不高兴,他认为玉雏爽约。刘金锭又把卢孟实奚落一番。卢孟实觉得刘金锭管得有点太宽,也回了几句。两人不欢而散。
福聚德丢了一块吕宋青鱼翅,刘金锭怀疑是罗大头。所以指桑骂槐的数落。罗大头真的是偷了鱼翅去卖,为的是换烟泡。可他铁嘴钢牙哪里肯认,耍起光棍浑身脱得就剩一个裤衩,让王子西来搜,王子西只好解劝。罗大头不依不饶,叫刘金锭也得脱衣裳检查,不脱就是他偷的。刘金锭气得与他对骂。心烦意乱的卢孟实来到,把两个人都骂一顿。刘金锭赌气回房,一天没出来。
第十七集
克五败了家,修鼎新也没了饭吃。暂住在江浙会馆,每天煮毛豆下饭,直吃得他眼冒金星,肚子拉稀,口吐酸水。无奈之下,他跑到当铺,想当了自己家传的瓷器,不料铺子开价低,气愤而走。
饭口,各家饭馆飘出的各种香气:黄焖翅,烧海参,大螃蟹,二头鲍……一位只能看没钱吃,直流口水的正是饥肠辘辘的修鼎新。饿昏了头的修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撞进福聚德。常贵看在以前的面子,给倒了碗茶,就再不张罗了。看着别开生面的挂炉鸭上了桌,片片酥脆(自大帅宴后,福聚德经营挂炉鸭)修昏了过去。
张开眼已是福聚德后院,修终于开了口,想要份差事。王子西发愁修爷能干什么,卢孟实却喜出望外,说福聚德正缺一个「瞭高的」(即现在的门迎,旧时为男人),不知修爷能否屈就。修鼎新一口答应。常贵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修爷能应允干这下等的差使。直到后来有一天修鼎新挽起袖口,手臂上全是疙瘩。他说就是因为顿顿窝头,浑身起疙瘩,他天生不能吃粗食。常贵这才明白,不禁感慨万千。
瞭高儿是饭馆的活招牌。卢孟实让给修鼎新拿几身好衣裳。修一看,说这衣裳也就给跑堂的穿,他穿自己的。修二爷第二天上班,穿得像个大学士,往门口一站,果然不同一般。可修磨不开脸面,见了熟人就躲。刘金锭这些天都沉着脸上灶,小徒们都知道,尽量躲着他。修鼎新不了解,无意也是习惯地叫了一声「刘力巴」,而惹恼了刘金锭。常贵好不容易才把刘金锭劝住。恰好有两位宅门里的时新大小姐下学路过,女眷认识修鼎新,听他在门口极力推荐这里的热炒,看他的面子进了福聚德。刘金锭说什么也不肯伺候修的座。前面修又特别传过话来,油闷鲜笋要最嫩的。刘金锭决心要收拾一下修鼎新。
两位女眷边吃边夸笋果然嫩,修爷真有面子。一结帐,傻了。天价。小姐们叫大师傅回话。刘金锭早有准备,叫伙计抬出两筐扒过不能用的笋衣,说不是要嫩吗,这些都算钱。两小姐直埋怨,修爷知道中了暗算,有苦说不出。
卢孟实去找玉雏,问起爽约之事。玉雏并不说那天和刘金锭吵秧子的事情,只是说别的。
福聚德,卢孟实对刘金锭的作为很纳闷,常贵慢慢地把卢孟实往刘金锭的身上领,他提醒卢孟实刘金锭对他的感觉有点不正常,宫里的人都是有点不清不楚的,让卢孟实多个心眼儿。经常贵一点拨,卢孟实这才意识到,刘金锭是对自己有点不对劲。他感觉事情有点严重,王子西出主意,最保险的是,应该赶紧给刘金锭说一房媳妇。
大少爷到店中来吊嗓,一见修鼎新就聊起京剧。大少爷边说边舞,女里女气,金锭看着出神,似乎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
卢孟实把事交给常贵,叫常贵去找个女人,最好是二头婚,赶快把刘金锭先安抚下来,别叫他因为情绪影响生意。
常贵将刘拉到店后他的屋里--一位大脚女人正低头坐在床沿上。常贵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带上门就走了。刘金锭看着这女人不知什么事?再看,那女人扭扭捏捏,红着脸,弄了半天才知道,这是常贵给刘金锭找的二婚头,这下可把刘金锭惹急了,她大怒,张口就骂,骂得女人先是一楞,明白之后哭起来,解释自己怎么清白,是好人家的女人等等,越说刘金锭越来气。在外面偷听的常贵吓得忙推门进去,一个劲解释,刘金锭听说这是卢孟实和常贵共同的主意,骂得更来劲了,常贵怎么说也没用。正乱着,福顺来说,外边有刘的一个亲戚来找,刘金锭正在气头上--我们家都死绝了,哪来的亲戚……?话未尽,进来一人,金锭一下子呆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来人正是金锭失踪多年的父亲小辫刘!
父女相见,并没有亲情,刘金锭埋怨爹当年不顾她安危,仓惶逃出宫,倒底为什么?小辫刘神神秘秘地拿出几本书。原来,他偷拿了宫里的一本历朝食谱《玉食精铨》,这本书写的都是秘不外传的宫廷菜,哪个厨子有了它,就等于有了无价宝。小辫刘一生的愿望就是有一日父女俩自己开一间饭庄子,拿著书就有了发财的本钱,不想被瑞泽发现,只好连夜出宫。这次回来,就是想…… 刘金锭没心思听这些,她一门心思就想着嫁卢孟实。小辫刘想不到男爷们似的女儿刘金锭竟然要嫁人!
第十八集
刘金锭正和父亲说着要嫁人的事情,卢孟实来了。他听说刘金锭的父亲来了,特地来请父子俩吃饭。刘金锭正犯心病,不肯去。
小辫刘和卢孟实倒是一见如故,两人吃了顿天桥的「共合锅」吃得酒足饭饱。
小五在天桥看见一批洋货,想买来再倒手赚钱。来找常贵要钱,他满嘴谎话,常贵怕他不学好,没给钱。小五嘟囔着,被花鼻子听见,他叫来小五,说,只要小五给适意居传福聚德的消息,钱他们可以借。小五不知轻重,又急等钱,一口应承。
小辫刘挺高与的回来了。说你们掌柜的可真是个好男人,刘金锭说我要嫁的就是他!小辫刘一楞,继而大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娶你?叫刘金锭死了这条心,卢孟实能娶她,除非西边出太阳。爷儿俩打起来,一个怨爹让她从小女扮男装,一个说这样作是没办法,女儿要恢复女儿身,当爹的不同意,说出不少道理。女儿不听。非要嫁人,而且非嫁卢孟实不可!
卢孟实孤身一人,除了柜上的事,有空就往功德斋跑。和玉雏儿聊做买卖,陪玉雏儿买东西,两人研究菜。
阿根在北京住得挺高兴,功德斋里有吃有喝,玉雏儿为了让他早点走,凡事忍让,倒叫阿根打定主意死赖不走了。
卢孟实爱玉雏儿,回屋来不避讳,对着刘金锭大谈玉雏儿,漂亮、长得白、会打扮、懂男人,这些全是刘金锭没有的,气得刘金锭醋性大发。她知道要想得到卢孟实先得除去玉雏儿这个小婊子!
刘金锭找到功德斋,大叫找玉雏儿。阿根以为又有男人来寻欢,开口就讲价,刘金锭更认为玉雏儿是卖身的暗娼,两人越说越投机。刘金锭给钱叫阿根做内线,记下倒底玉雏儿「接」多少客?从此,阿根每见到男人来功德斋就划「正」字。
王子西回乡,顺便看望了卢孟实的结发妻子,并有意提醒她,时常去城里看看卢孟实,免得出事。
卢孟实留下小辫刘掌灶,小辫刘是当年宫中「抓炒王」。小辫刘久别京城,这回杀个回马枪,非要干出个名堂来。不料又引起了罗大头的怨气,时常找他们父女的事。并找到刚刚回来的王子西抱怨,并对小辫刘冷嘲热讽。
卢孟实找到修二,让他给编点故事。
第十九集
小辫刘、刘金锭同时上灶,父子俩一个刀功如舞剑,一个爆炒如有神助,两人像表演似的,有慕名而来的,也有召徕的新的顾客。卢孟实让修鼎新把两人的历史加以描述,编出一段故事,宫廷菜加上神秘传奇,引得客似云来,福聚德生意日盛,长有在门口等座的,看着这情景,卢孟实心想大楼得快点起。卢孟实借机发行新鸭票在社会上集资,很多小东小股看好,望风而来。又借了些贷款,请奎祥木厂子赶快起大楼。
花鼻子从小五口中得知:卢孟实常去玉雏那里,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花鼻子找到玉雏处,认识了阿根,对阿根进行利诱,阿根答应替花鼻子办事。
卢孟实从玉雏处出来的时候,花鼻子正站在门口,并编排玉雏,挑拨卢孟实与玉雏的关系,诬陷玉雏是妓女。卢孟实心中不快。
小辫刘在街头闲逛的时候,遇到了落魄的大执事,二人商量着卖掉《玉食精诠》。
忙于事务的卢孟实几乎无暇顾及情感上的事。阿根向刘金锭提供的「真实情况」,使刘金锭有了根据,在卢孟实面前大讲玉雏儿的坏话,卢孟实脸马上沉下来。
卢孟实为起大楼,让伙计们缩衣节食。首先自己不从小费拿分红了。常贵带头主动少拿小费。徒弟们不敢说什么,暗中不满。
罗大头看着每天没油没肉的饭食,一吃饭就摔碗。他要起大楼,为什么叫我们勒腰带?
玉雏让小翠去邀请卢孟实,卢孟实没有答应。
卢孟实费尽心思,想把大楼盖好,圆自己坐轿子的梦想。
瑞英来到功德斋,再次见到玉雏。
瑞英看着福聚德又让卢孟实弄得风生水起,连玉雏儿也让他抢了过去,气得心口疼的病都犯了,花鼻子又给瑞英出了一阴招。
刘金锭一心要回复女儿身,对大少爷的女里女气很感兴趣,经常来看大少爷的“表演”,其实是想借机学学女人的身段味道,大少爷以为刘是欣赏他的艺术,遂将金锭引为知己。一日,金锭让大少爷给她扮上戏装,给大少串个丫环,刘金锭扭捏出现在众人面前,引得大家一通大笑,而金锭却一本正经地扮演着她的“女人”,小辫刘心知肚明,当众训斥。刘金锭当众与爹爹打了起来。卢孟实不明就理,不帮金锭反帮她爹,说出一些让她不能接受的话,金锭伤心地大喊:我本来就是女的!卢孟实终于恍然大悟。一切不能解释的问题都找到答案。
第二十集
明白了真相,大家反不知道怎么面对刘金锭,都觉得挺别扭,刘金锭倒是无所谓,反正都说明了,反而自在了。干脆明追卢孟实。
卢孟实可觉得周身不自在,教刘金锭写字也不敢把着手了。两人屋子门对门,平时见面先给一拳,现在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卢孟实不知怎么好。这天趁着酒意,他对刘金锭说,咱们还是以兄弟相待……刘金锭抿着嘴不出声,卢孟实不敢拿正眼看她。
瑞英按照花鼻子的主意,从阿根下手,瑞英出手大方,很快收买了阿根,从而了解到卢孟实和玉雏儿的关系有了变化,便趁虚而入。瑞英原是个纨裤子弟,搞女人有一套,再者两人早就有旧情,玉雏儿也不讨厌瑞英。阿根只要有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逢卢孟实来找,明明玉雏儿在,他就说不在。或者说跟瑞大爷出去了,几次卢孟实就不高兴了。
刘金锭还是男人性子,要达目的,不择手段。在卢孟实面前说三道四。
卢孟实去找玉雏,玉雏不在,阿根借机挑拨卢孟实,说玉雏跟瑞英一大早就出去了。
番菜馆子,瑞英请玉雏吃饭,二人谈起过去,唏嘘不已。
卢孟实在街上遇到了个归来的玉雏,对玉雏潮热讽,骂雏水性杨花,玉雏伤心不已,二人不欢而散。
功德斋,成顺去找小翠,小翠想让玉雏和卢孟实和好,就强迫成顺说是掌柜的来这里请玉雏去吃饭。玉雏兴奋不已,换装打扮之后,前往福聚德。
福聚德,刘金锭、强逼福顺留意玉雏,如果她一走进福聚德,就马上通知她。
街头,刘金锭挡上了玉雏,说卢孟实的结发妻子来了,而且好像并没有邀请她。玉雏原道返回。
湖边,瑞英陪同郁闷的玉雏散心。
卢孟实情场失意,又不知如何对付刘金锭,越发将心全用在生意上,决定实现梦想加速起楼!他日夜画图,到处找材料,请木厂子。
小汤包消息灵通,二少爷听说福聚德要起楼,就说明柜上有多余的钱。他不主张起楼,有钱就分光。他找大少爷一起向卢孟实发难。大少爷和卢孟实的关系,从那把胡琴开始有了改善,表示只要他不贪污,按分红东四西六按月给钱,就不想多问柜上的事。二少爷火了,自己找上门来。卢孟实早有防备,言语之中,暗中示意老掌柜有意将福聚德留给孙子小福满云云,有意挑起二少爷的心病,二少一早有怀疑,爹还是向着大哥和孙子。从此两兄弟有了心忌。
二少爷和小汤包一合记,先下手为强。小汤包本来就是「放白鸽」的,那边图的就是福聚德的名号,她攒掇二少,要拿钱在天津开个福聚德分号。来向卢孟实要开办费。奎祥木厂子来要钱,准备买汉白玉修大楼门脸,二少爷说还说没钱,汉白玉修门脸你快成皇上了。卢孟实只有把修门脸的钱先给了二少爷。二少说不够,他还得要。
这一通闹,都被小五报告了瑞英。
小五得到赏钱后,跑到杂货摊上又进了几把小刀,去学校找了几个同学,准备倒腾着卖,不料被几个同学看到了,告了老师。
学校办公室,常贵被叫去训话,常贵伤心不已,回到家后,对这个儿子几乎绝望,小五回来后,父子俩又发生争执。
小汤包拿着钱去天津看铺面,不料被地痞们给抓了去。
第二十一集
小汤包被威逼,无奈之下只有答应地痞们有钱一起挣。
克五来到适意居,向瑞英显摆自己认识了洋人,说有人要买卖烧鸭子的饭庄子,给大价钱,看着适意居也没什么生意,便劝说瑞英卖掉适意居。瑞英听说,计上心头,安排花鼻子和克五如此这般。
花鼻子找到二少爷,劝说他卖掉福聚德,二少先是不理,等他说出卢孟实如果和大少联起手来,将来吃亏的就是你,二少心动了。花鼻子说,不如现在把福聚德卖了,准能卖个好价钱,正好有个肯出价的买主。这么大的事,二少犹豫不决,花鼻子说成不成先见见面。
克五带二少来到东交民巷,买主是美国人叫约克,他说是专门为鸭子来的,外国人叫中国「三D」国,其中一D就是DUCK鸭子。二少没见过外国人,被那洋派洋腔镇乎住了,已经矮了一半。约克说什么他都点头,翻译也是乱翻一通,说得买价简直是天价,这笔钱再起两间福聚德都够了。二少想反正不吃亏,当即就立了合约,签了字。
签完回来和小汤包一通吹,小汤包急了,她的任务就是把福聚德的名号弄到手,怎么卖给外国人了?!她把二少数落一通,二少也有点后悔后怕。
卢孟实正烦着,来了一个美国人约克,出口要买下福聚德的产权、经营权、鸭子的所有权!这位约克对其内部现状分析得头头是道,这到让卢很是吃惊。约克偏要买,卢孟实偏不卖,约克说,这是你的东家答应我的,有合约。卢孟实一看是英文的看不懂,签名可是中文的,是二少唐茂昌!卢孟实傻了。美国人下手就要拆老匾卢孟实急了,拿出一把刀递过去--要想得到福聚德除非你把我杀了!美国人说你要反悔,我就告……卢从炉灶里取出一个燃着的火--你一定要,我就一把火点了它!
到处找二少也找不着,大少说他一概不知。美国人坐在店里,筹划着怎么拆房改建。卢孟实头都大了。
卢孟实只有找大少爷拿主意。大少忙着组班唱戏,没心管这些事,只要有钱拿,祖业对他不重要。
正当卢孟实一脑门官司的时候,卢孟实的妻子凤英从老家来了。凤英是个老实的乡下女人,知道自己长相差,又见不得场面,一直不敢来北京看卢孟实,怕给卢孟实丢人。这次是王子西把卢孟实的情况这么一说,凤英想男人当了掌柜的,也该来看看。
卢孟实见了凤英有些突然,他心里有事,脸上更不高兴,凤英服饰、谈吐都带着一股乡土气,乡下女人不会打扮,又老相,看上去像卢孟实的娘。两人常不在一起,已经没什么话说,见了面更是生分。卢孟实不想和她相处,整天忙里忙外,只晚上才回屋。凤英只有每天坐在屋里纳鞋底。
刘金锭不高兴,看着有女人往卢孟实屋里走,就有气。但人家是卢孟实的结发之妻,她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后来与凤英成为朋友,试探着打听凤英对于卢孟实纳二房的看法。
卢孟实急得不知怎么是好,王子西说,卖就卖了吧,外国人可惹不起,气得卢孟实跟他发了一通火。刘金锭说,已经这样了,没办法挽回,拿走他那一份再开一间。谁也不明白卢孟实的心。
气派非凡的大楼原正日夜赶工。卢孟实只好叫停了工。他看着就起好的大楼,成堆的木料、门脸、砖,眼泪都下来了,看来自己是没有坐轿子的命。
出了这么大的事,卢孟实哪还有好脸?凤英实在呆不下去,想走,王子西拦下她,说也许卢孟实和他陪凤英一起走,回老家了。凤英问明情况,直认自己是个扫把星。
卢孟实真是走头无路,他一个人走到白塔上,只要往下一跳,一了百了。此时凤英来了。原来她一直跟着他。卢孟实问,你来干什么?吓得凤英说,我,我想你试试这双鞋……
夜半,卢孟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想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愤恨难忍,抛出屋子欲拆毁已经打好的地基。
第二十二集
约克每天都来,坐在大堂不走。刘金锭找来范大夫看那份合同,范说,银码没错,价不算低,卢孟实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得直吐。范给他打了一针镇定药,说,美国人买的是鸭子,你照旧烤你的,不沾边。卢孟实一下跳了起来!原来,约克买的是种鸭。这一场闹腾差点要了卢孟实的命!
约克通过政府买走了种鸭,以后研究出「约克鸭」是纯种北京鸭。当时卢孟实没有拦阻的了的这件事,其实比烤鸭的重要性不在以下。
大楼终于落成了。一边一条胡同,有如两根轿杆子,烘托得这座巍峨建筑真是形同一座八抬大轿,卢孟实不由百感交集,他的人生难道真的要坐着这顶轿子从此发达了吗?
福聚德成了北京城里第一座有楼的饭庄子,来看大楼的人把肉市都挤满了。
大少爷要在新开张的福聚德遍请名角名票行拜师大礼;二少爷不好意思参加盛典,小汤包不在乎,拉着一班武将照来吃喝。哥俩见面,不免让大少骂一顿。卢孟实还请了税务、卫生、水务、管片、巡警等等。
宴会开始,大少爷请的长袍马褂的梨园界朋友和二少爷请来的小衣襟短打扮的绿林好汉格格不入,两人差点打起来。多亏了常贵左右逢源才没有出什么纰漏。
宽敞的后厨,红案白案各显其才,手勺炒勺响成一片。小辫刘施展神通,把众食客哄得叫好不叠。罗大头一直对刘父女心生妒忌,偷偷把小辫刘熬好了准备做甜品的豆泥倒掉……
菜做得好,客人都吃得挺高兴。说话就要上最后一道甜点「八宝豆泥」。小辫刘发现一盆豆泥不见了!这可真打了小辫刘一个措手不及。小辫刘急坏了,这么丢人的事要是传出去,在勤行还怎么呆?!罗大头等着看热闹。
幸亏常贵见多识广,临时买来绿豆糕代替,才没有栽大跟头。
上完菜小辫刘就不干了,非说福聚德是欺人霸市的「窝子买卖」。卢孟实最听不得这句。等知道是罗大头捣鬼,卢孟实气炸了!卢孟实对勤行的这种倾诈恶习怒不可遏,当场斥责罗大头。罗老羞成怒,威胁要撂挑子。卢不为所动,罗摔下烤竿扬长而去。卢孟实说,走了就别回来。王子西眼看着该鸭子出炉了,急得出汗。卢早有成算,让成顺顶缺上烤炉。众人议论纷纷,连成顺自己都没把握。可卢孟实料定了成顺长期对烤鸭技术的观察一定会有回报。这一宝押对了,成顺一战成功,谁也没挑出毛病来。卢孟实培养新人的方略成功了。罗大头看着一只只烤鸭出炉,心中颇为失落。
第二十三集
新楼既已开张,债主、贷款的银号一边道贺一边催讨债务,怎么搪塞债主,卢孟实搅尽脑汁也没有办法。
瑞英弄得官府贵价菜,越来越走极端。他想出个主意,把活鸭子放在坛子里养,光吃不动,肥嫩软骨,卖价极贵,吸引客人。
福聚德却开设「大众饭」,每月四次,推出便宜价的大饼饭菜,供贫苦大众一饱口福。善声远扬。
好心有好报,卢孟实从来吃饭的苦力身上想出一条应付债头的计来。
这天就是要账的日子,要账的才进门,就有大车来送白面。王子西不明白,直说福聚德没进白面啊!卢孟实却叫往里搬。正招呼着,有体面的银号伙计来送银包,一袋袋洋面,一摞摞银包,叫要账人看花了眼,福聚德还是有钱,没钱买这么多面干什么。卢孟实一张巧嘴,说得债主们想要钱又怕得罪了大主顾,不要又怕回去不好交待。最后答应暂且不追。
原来,洋面口袋里和银包里装的都是黄土!黄土计蒙混过关。卢孟实暗自高兴。倒是吓得王子西心惊胆战。
二少爷和小汤包在福聚德后院转悠,发现了黄土充面的秘密。他以为卢孟实又搞花样。火了,说,忍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不得老说没钱,钱都变了黄土了!这次可抓住卢孟实的把柄了!说什么也要把卢孟实送官究治。
二少爷和小汤包以不法经商欺上瞒下侵吞财产的罪名,把卢孟实送到商会处理。瑞蚨祥曹四爷为首的一些大买卖东家早对卢孟实这个外来的暴发户心存不满,这位没有任何背景的山东穷小子在北京的发迹始终不以为然,商会会长曹四爷不相信卢孟实是凭真本事混出来的,加上一些饭庄子嫉妒卢的成功,瑞英又上下打点使了银子,这些人非要好好整治一下卢孟实。
此时张大帅失势,吴大帅上台,吴大帅以治理北京城为由,先杀一批不法分子,每天都有十几个拉去枪弊。商会以卢孟实曾经劳军张大帅是「支持内战」的罪名,把卢孟实交给军方。
卢孟实被吴大帅拘留。罪行可大可小,大帅之间有仇,杀个卢孟实象杀只鸡。
常贵急坏了,到处托人做保。罗大头说卢孟实自做自受。常求大爷。大少爷不紧不慢地说,他只知道卢孟实还会拉胡琴,可不知道他还支持内战。
凤英急得发昏,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会哭。刘金锭指着她说,你可真没见识,哭有什么用?想主意救人吧!玉雏儿倒看出凤英对卢孟实是一片真情。主动安慰凤英。为救卢孟实,福聚德里全乱了。
为自救,卢孟实在牢狱中苦思旲想,终于想出「解铃还需系铃」的办法。他先让王子西找出他自制的「膳中备载」小册子,里面记着许多权势贵冑人物的喜庆日子,这是为了逢这些人物的「三节两寿」,福聚德送礼上门拉关系用的。王子西从中找出吴大帅近日正是五十整寿。卢孟实求玉雏儿、刘金锭联手做一餐宴送给吴大帅,这一餐一定要不同凡响,才可能救了他的命。两个女人为救一个男人,暂时把情仇放下一边。
第二十四集
夜里,伙计们都累得睡着了,玉雏和凤英没有睡着,开始聊天,凤英想着给卢孟实纳二房,开始留意玉雏。
修鼎新知道,吴大帅不同张大帅,是个有文化的将军。修鼎新想出一招「猜迷夜宴」的招数,这一餐可谓空前绝后,史无前例。什么「红娘自配」「日开夜合」……以形、以色、以意,别出心裁。直吃得吴大帅和一群幕僚心服口服,连声叫绝,最后玉雏儿见机行事,代所有人讲出之所以如此这般,都是敬仰大帅的人品才情,请大帅网开一面,放了卢孟实。吴大帅不免对卢孟实和这些做饭庄子的人,心起钦佩之意。当场放了卢孟实,知道卢孟实也是山东人,还认了同乡交上了朋友。「猜迷宴」一时成为佳话,也成了福聚德的保留节目,招来不少附庸风雅的客人。
虽然化险为夷,卢孟实却心情郁闷,凤英告知玉雏儿等人的所为,自愧不如,她也适应不了这种生死不定,大起大落的生活,坚决要回乡下去。走之前,她找到玉雏儿,希望卢孟实能找一个能帮他,能给他生儿子的女人。看惯人世虚情假意的玉雏儿,为凤英这个女人的爱夫真情感动,反而对卢孟实再不存非份之想。
卢孟实为玉雏儿不记前嫌,出手相助而感动。这日特到玉雏处道谢。玉雏虽对卢的处境动了恻隐之心,无耐时过境迁,经历了那么多人生变故,恩爱情仇,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两人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连绵的秋雨似乎也在有意让人愁烦。离开玉雏,卢孟实淋了一身冰凉的雨水。
牢狱之灾使卢孟实情绪低落到极点,当晚便发烧病倒。
刘金锭服侍汤药不离左右,卢孟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呵护。刘金锭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这样对一个人动情。
小五也来打探卢孟实的病情,态度可疑。
卢孟实病其间,全靠刘金锭掌管柜上的事,在刘金锭的悉心照料下,卢孟实康复。一片深情感动了卢孟实,尝够了世态炎凉的他,对情爱已有些麻木,对刘金锭的痴情终于有了反映。刘金锭乐得睡着了都能笑醒。只有父亲小辫刘老是打击她,说她是白日做梦。两人见面就打。
罗大头自从出了福聚德,没事可做,整日抽大烟解闷,靠赌博过日子。终欠下高利贷还不上,被帮伙追杀得无处可躲,帮伙警告他再不还钱,就剁他一只手,罗吓得实在没辫法,只好托人去找常贵。常贵也没有钱,只有告诉卢孟实。
卢孟实赌气说不管。常贵苦求,说罗大头要是没了手,还烤什么鸭子?就得等死了。卢孟实被常说动,让常贵带钱去赎罗大头。帮伙的后台也有红毛,红毛有意报复,还了钱他也不放人,说要照规距送一份「缸菜」。这在江湖上就是「栽了」的意思。
第二十五集
卢孟实越想越窝囊,但为救罗大头只有抬着「缸菜」送到。「缸菜」就是高级杂烩,猪头、牛头、鸭等一层层放好,放在一口大缸里,面上糊一张大发面饼。进了门,才知帮主就是红毛。红毛与卢孟实几次结仇,这次是故意刁难,见卢孟实送上门来,尽情污辱卢孟实,卢孟实为了罗大头,死忍。
卢孟实为罗还了债,使他重回福聚德。这次真感动了罗大头。
瑞英接了北京钱庄四大恒的一担大生意,下决心得办得精彩绝仑。时间紧,鸭子得快速催肥,但秘诀适意居始终掌握不好,太早催肥到时候又瘦了;太晚则鸭子来不及长肉。而一但填肥开始,又要有严格的保证措施才行。瑞英让小五悄悄打听福聚德填鸭的秘诀。卢孟实早注意到小五的行为,这次为了要报复,也为试试小五,他一下招就是狠的。将计就计把填鸭的大忌当作秘方告诉小五。
卢孟实对罗大头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罗大头终于改邪归正,重新拿起烤杆。他一向不肯把绝招传给徒弟成顺,对成顺百般为难,此时一通百通,倾心相授技艺,火红的炉火前,师徒挑着烤杆走起十字步,也是福聚德一景。成顺想不到师傅大变一个人,忍受了多年的徒弟终有出头之日,技艺大增。与小翠也开始谈论将来。
看着小翠和成顺一对年轻人幸福的笑脸,玉雏儿更加心酸。
瑞英听了小五的报告,马上依法照做,结果鸭子全部胀死。
这一狠招使适意居一蹶不振,加上许多遗老遗少纷纷败家,赊账不还,适意居债台高筑。克灵湘的手饰也卖得差不多了。适意居面临大关张。瑞英不服气,倒想看看卢孟实是怎么干的?他来到福聚德打探虚实。卢孟实大方任看,他看到的是一个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的大饭庄。“福而不缺,聚而不散,以德聚仁”的经营之道深入人心,不由得不佩服,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干不过卢孟实了,就暗暗下了洗手不干的决心。
小五暴露了,为了常贵的面子,卢孟实把事压下来。
瑞把适意居卖给了一家同作饭庄子的老板。卢孟实念旧,把适意居的人,除了花鼻子,都要到福聚德来,不让他们没地方去。福聚德更人强马壮。
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日就要归为人有,瑞英不甘心,花鼻子想出一个恶毒的办法,指示小五放火烧掉福聚德新楼。他相信欠债起楼的卢孟实再也禁不起这重重的一击。
小五虽恨卢孟实,也怕暴露,但他有把柄在瑞手里,不能不做。他买洋货倒手的买卖失败,欠下瑞英一大笔钱,又不敢和常贵说,瑞说做完这一次,一笔勾消,小五只得答应下来。
大楼起了,卢孟实的心踏实了,他只想好好做生意,把福聚德拾掇得名躁京师,了其心愿。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灾难正悄悄袭来。
在良心与私心上,小五没能抵挡住诱惑,他选择了后者。小五备好燃油火种,寻找机会下手。但是巨大的心理压力使他行动反常,常贵已发现儿子似乎有什么事,小五在梦中喊出“火”字,常贵终于逼小五说出实话。常贵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人,他打了小五一个耳光。
常贵告知卢孟实,卢孟实半信半疑。直到小五交代出幕后指使人花鼻子。以前也一直是他给适意居当内线,等等。
一辈子最要脸面的常贵,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差点要了卢孟实的命。他的脸面,他的自尊全让这个不肖子丢尽了。在众人面前,在勤行,他再抬不起头来。为了一表心迹,他执意辞去差事,他带着小五去福聚德,交给卢孟实处置,卢孟实决意就此暗自平息此事。
第二十六集
卢孟实夜访常贵家,一来看望常贵生病的妻子,一边说出自己利用小五拾掇适意居的事情,向常贵道歉,常贵感恩不尽。卢孟实来到常贵的家。他是第一次来,举目看,四壁空空,桌上不过是窝头、咸菜……,这和常贵每天所面对的推杯换盏,灯火明堂成为鲜明反比。卢孟实心酸极了。卢孟实央求常贵回到福聚德,常贵知道卢孟实是给自己面子,便重新回到福聚德。
刘金锭让常贵帮忙准备她和卢孟实的婚事,小辫刘劝刘金锭和他离开北京,就爷女俩人的手艺可以走遍天下。做着婚姻梦的刘金锭决计不从。父女交恶,小辩刘说出许多让刘金锭心碎的话,给她的梦想留下了驱不散的阴影。
战祸年年,吴大帅败走江南,又一个军阀重掌北京。
瑞英决定离开北京。他来到功德斋,一想向玉雏儿讲清,二是告别。可惜小院已重门深锁,玉雏知她成了两个争霸男人的牺牲品,已把一切看得很淡。她明白自己走不出命运的怪圈,她关闭了功德斋。
阿根见了瑞英,一把抓住他要玉雏儿。瑞英一拳打倒这个只认得钱的臭男人。瑞英已想到玉雏儿的去处。
刘金锭独自忙活着婚事的一切事情,卢孟实则郁郁寡欢。
刘金锭兴奋地置备嫁衣,布置新房。这个从小有人生没人教的孩子多么需要母亲的指点,可是没办法,她只能把人生的第一次大事跟父亲商量。小辫刘整日鬼鬼祟祟,心神不定,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女儿的婚事上。为那套宫中秘籍《玉食精诠》,当年他被瑞泽追索,一直东躲西藏。回到北京。他现在只想尽快把秘籍出手,换成钱带金锭远走高飞,所以到处找买家,又不敢明目张胆,日夜寝食不安。
卢孟实对刘金锭准备婚礼的热情没有多少响应,他总是嫌刘金锭的品位粗俗,买的东西不是样,又不由得想起玉雏儿的清雅脱俗,心心相映。知道玉雏儿重回望春台,几次想去找她,但都没勇气面对她。每次回来,都面色沉郁。刘金锭并不傻,她明白卢孟实不忘旧爱,干脆把从阿根嘴里听说的玉雏儿委身瑞英的事直告卢孟实,叫他死心。但卢孟实心里总有玉雏儿的阴影,两人常常为此发生口角,刘就说出一些戳心窝子的话来。卢孟实为此打过闹过。事后卢又后悔,想起刘对他的好处,不由得又好言相慰。
刘金锭找不到卢孟实,听说玉雏回到了望春台,就去那里找卢孟实。
卢孟实从刘金锭口中得知玉雏回来了,而且在望春台。
落迫的克五在北京的饭庄子里已经混不上一顿饭吃,伙计们都像害怕瘟疫一样把他挡在外面。克五不由把满腔的怨气都撒到修鼎新身上。克五早记恨修鼎新另投新主,来找修算帐,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公子原来却很有心计,他历数和修鼎新吃过的饭馆,果真是吃遍天下,说得修鼎新无地自容。克五计算起来修欠他数百大洋。
克五见在心理上已经占了上风,便向修鼎新借钱。偏偏修鼎新是个有钱就吃光的享乐人,身上没有半文富裕钱。克五不信,把修一顿辱骂。修鼎新忍无可忍,指克大叫,当初落难不得已给克家做门客,陪你克五吃饭是给你面子,你根本就不配谈吃!别忘了有我傍着你,你才能赊账!克五威胁修说,只要是修在福聚德当瞭高儿,他就天天来骂,直骂得吃客都讨厌修为止。卢孟实出来调解,让修二给克五道歉,修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真怕克五能做出来,也觉得卢孟实当众这样对他不公,当晚,修鼎新不辞而别离开福聚德。
第二十七集
小辫刘拿着《玉食精诠》去当铺想当个好价钱,当铺不识货,小辫刘气走。
福聚德已经成为京城烤鸭第一家,卢孟实一跃为「四大楼,八大堂」之首。他的脾气也愈来愈爆躁,时常借点小差错就发火,要求也越来越高,一个小徒弟就因为去听了花鼓小调,就被开除,柜上的人都怕他。这天他跟王子西发了脾气,说你什么都不管,到底管什么?修二爷走,你为什么不知道。王子西见卢孟实跟他摆出主子派头,不由冷笑。说你总不会把介绍你进福聚德的人都撵走吧?卢孟实见王揭起老底,说,那可不一定。你要是老这么混日子,早晚也得走人。王子西认为卢孟实为了一个傍爷修鼎新当众跟自己翻脸,是对自己这个福聚德三朝老臣的羞辱。联想起卢孟实一直对他的态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修鼎新典当了自己家传的一套明官窑的餐具,换得六百大洋,被玉雏无意看到。
夜晚,修二回到寄宿的客栈,无奈同屋找了一个妓女,无法呆在那里,便去找玉雏,二人谈诗论赋,甚是投机。
修二到处寻克五准备还债,没想到克五已经拉上了洋车糊口。两人相见一番感慨。修送克四百大洋还债,自己留下二百准备一路吃到江南,吃光花光后死在无人知道的异乡。
克五拿到钱非常高兴,要在福聚德请客,好好出出这几年遭人白眼的窝囊气。常贵不知道克五有了钱,还是不招待克五,克五痛骂常贵是势利眼,把自己的怨愤都发泄在常贵的身上,他在福聚德大吵大闹,引得路人围观。
卢孟实派人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回修鼎新,他起码也得把我托他写的对联留下。
常贵满腹委屈周旋。偏偏罗大头不服气,把克五写了字的鸭子烤过了火。成顺给他重考了一只新的,比原来的还大,可克五不依不饶,就要原来的那一只。
常贵好话说尽,克五也不原谅。
第二十八集
克五不依不饶,卢孟实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卢孟实被触怒了,不顾大家劝阻,把小汤包叫来,把克五打出福聚德。
王子西从他屋秘洞里找出老掌柜临终的密诏,想了半天终于又收了起来。他要先布置好帮手。他来找大少爷合计,大少爷听到王子西的述说,开始对卢孟实疑心。在大少奶奶的劝说下,决心联合老二,对卢孟实下手。王子西也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这样下去真的前途不保。
玉雏来到琉璃厂古玩铺,把所有现款搭上一副翠镯,以五百大洋买下来修二当的官窑瓷器。
修鼎新流落在八大胡同吃喝,玉雏派小翠请来修鼎新。修鼎新一看,桌上是一水儿的明官窑餐具,不由得四泪纵横。玉雏说这次是物归原主,不要再让它流落民间。
修鼎新深施一礼,说风水轮流转,旧时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小姐只管享用就是。玉雏笑而不答。
小翠给卢孟实报信,说修鼎新在望春台。
卢孟实赶到,正逢修和玉雏说得投缘,玉与卢已有日子没见,卢孟实痴望着玉雏儿,玉雏儿却像看待一个陌生人,卢孟实知缘份尽了。
玉雏问修鼎新身世,何故有前朝御用之物。修说出自己身世,把玉雏和卢孟实惊了个目瞪口呆。玉雏越发对修另眼相看。卢孟实越发对自己以前没有重用修而后悔不迭。他再一次诚意相请,并以降王子西为三柜升修鼎新为二柜相许。修鼎新看尽世态炎凉,不肯再回福聚德。也不肯再做辱没祖宗的事了,他绝意离去。
玉雏问修去向,修说出老死江南吴越之乡的打算,触动了玉雏越鸟巢南枝的乡恋,不觉流下泪来。
卢孟实终于明白,他们两个才可能真正是一对红尘知己,连忙起身告辞。
王子西借机上天津找二少爷商量。自从天津福聚德开了业,全由小汤包一手把持,对二少气指颐使,豪横的二少爷成了个受气的虚名掌柜,他见了王子西像见了亲人,王如是这般一说,挑起二少杀回京的心,他早就想分北京的福聚德了,当然同意撵走卢孟实。但是两人现在并没有抓住卢孟实的把柄。
福聚德的成功使得瑞英受了很大打击,他一再输给福聚德,真是身心疲惫。他已经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晕厥的老病又犯。
王子西又回了山东家乡。到卢孟实的村里一看,卢家不但大起宅院,广置田产,最近还正往家乡运粮,几大车都拉不完。足够全村的人吃一年的。凤英虽然发了福,但对卢孟实在北京的事老是担心受怕。凤英一直把王子西当知己,把底都告诉了王子西。王认为发难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常贵想让小五找个正经营生,小五说人都说「生在苏杭,死在瑞蚨祥」,他要去瑞蚨祥当学徒,常贵说,凭他的人缘没问题!
学校,老师正在教训小五,要求小五退学,小五央求了半天,也无法打动老师。
第二十九集
瑞蚨祥曹四爷要在福聚德请客,常贵把小五梦寐以求的想法去瑞蚨祥当学徒告诉了大少爷,求他在四爷面前全力保举。大少爷一口答应。常贵喜出望外。
刘金锭和卢孟实商讨结婚的事情,卢孟实深思不语。
大少爷来找卢孟实,准备开始接手福聚德,而自己也因为被师傅打击,不再唱戏了。卢孟实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大少爷走后,刘金锭走进来,嘱咐卢孟实多提防王子西,卢孟实并不把王子西放在眼里。常贵来求卢孟实在曹四爷面前说话,卢孟实爽快地答应了。
突然,有福顺跑来:小五在家要寻死!
常贵急忙跑回家里,不知小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五痛哭流涕,说学校开除了自己,他受不了这番羞辱,想起自己的所做所为,万念俱灰,想死。常贵告诉他要想不受欺负,不被人家看不起,就得混出个人样来。大少爷已经答应在曹四爷面前保举你。一家人抱头痛哭。小五给父亲跪下,发誓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瑞英看透世情冷漠。他不想再呆下去,他要和范大夫一起出国。他想带玉雏儿一起走。
克灵湘委托花鼻子放了一笔钱在某钱庄放利,想着为母子俩生活所用。
瑞英去找玉雏,正碰上修二与玉雏谈天唱曲。瑞英看着修二与玉雏,当即离开了,他约玉雏改天出去谈天。
二少回到北京,和大少爷商议着如何除掉卢孟实。
瑞英邀请玉雏和他一起去德国,玉雏拒绝了,瑞英伤心而去。
第三十集
玉雏这天从外面回到望春台,却被阿根堵个正着。他告诉玉雏这次她休要再耍花招。他已经把她卖到了二等班子里,一会儿就得跟他走。说完他说自己都没尝过鲜,要强暴玉雏。情急之下玉雏在他身体的重压下,拔下头上的钢簪刺进了阿根的胸膛。她没有想到这一刺就把阿根刺死了。此时响起敲门声,玉雏吓得魂不附体。原来是修二来找玉雏。
修二帮助玉雏抛尸灭迹。
就要过年了,这天是腊月二十三,祭灶。卢孟实上香后,起火点灶,怎么也点不着。罗大头嘴快,说这可不是好兆。卢孟实的心一沉。
腊月二十八,瑞蚨祥曹四爷在福聚德请客过小年,常贵知道机会来了,尽心伺候,还唱了首喜歌,人老声嘶,大伙都可怜他对儿子的一片父母心。趁曹四爷吃得高兴,常贵请大少说出小五的事,不料曹四爷说不成。曹四爷说出一番瑞蚨祥例来不收「五子行」子弟的道理,让常贵顿时明白自身的位置,哑口无言。
送走曹四爷,伤心欲绝的常贵一下子没了力气,差点晕倒在楼梯上。
兵痞来福聚德捣乱。常贵带病应酬。兵痞辱骂并殴打常贵,常贵心中酸甜苦辣一同涌上心头,他不信自己做到京城第一堂头这个地步,还是一个让人看不起的堂子,再加上兵痞们的枪托雨点般落在身上,死在福聚德。
常贵的死震动了北京的勤行。八大饭庄的堂、柜、厨给这位享誉京城的堂头,饭馆里的「将军」大出殡。路边自觉加入的人长达数里。
父亲的死使小五一下长大,他终于理解了父亲的一片苦心。他要好好做生意,成为人上人。晃如当年的卢孟实。得到卢孟实的支持。
失去了常贵的福聚德如同没了光焰,卢孟实更变得沉默寡言。
克灵湘取回放利的银子,到用时,才发现银子是假的!瑞英马上回去找,人家说什么也不认了。望着一堆假银子,银子被花鼻子都给卷走了,老太太傻了。
连串的打击瑞英受了很大刺激,神情恍惚,时常觉得被鸭子咬得周身是血,克灵湘急得直找寺庙里的方丈算命。方丈说,这是因果报应。必须行善事,才能化解。
克灵湘带着瑞英在河边放生鸭子,瑞英要求母亲和自己一起去德国,克灵湘决意留在北京。
第三十一集
瑞英退出争斗,卢的心头死结已解,但他并没有觉得心安,反到平添了一种寂寞。人生仿佛一下失去了目标。刘金锭乘机催办婚事。卢孟实一概应允,选下黄道吉日,婚宴就设在福聚德。消息传出,轰动了饭庄业。多少人都等着喝这顿体面的喜酒。
王子西开始发难,他问卢孟实向老家运粮之事,提出卢孟实不能用福聚德的钱肥自己的腰包。王子西把多年来对卢孟实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二人炒作一团,福聚德上下顿时乱做一团。卢孟实解释说:粮食正是送给家乡父老的赈济粮,这里面也有你们家里一份呀。罗大头闯了进来,为卢孟实打抱不平。
深夜,王子西难以入眠,将锁在柜里的老掌柜的遗书拿了出来,狠下心来,决定将卢孟实逼上绝路。
王子西不甘心又找到两位少爷。两位少爷果然在这个问题上一致,他们都对卢孟实拿福聚德的钱挣虚名不以为然,那是多少钱呀,白送!这个掌柜的真是该挪挪地了。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对付卢孟实。王子西说你们只要同意,我有办法。
福聚德张灯结彩,大家忙活着卢孟实的婚事。成顺的家信到了,说家里已经收到福聚德捐的粮食,让成顺一定感恩图报,给福聚德卖力气干活。
喜宴将近,卢见玉雏和修鼎新还没有动静,亲自过去相请。两人都不在,小翠说是去逛白云观了。小翠说出玉雏接到喜宴请柬哭了两天的事情。卢的心碎了。
卢孟实追到白云观。人迹寥寥,根本不见二人的踪影。
小辫刘拿着《玉食精诠》来到古书铺,准备卖个好价钱,不料书早被刘金锭换成了《聊斋志异》,小辫刘顿时傻了眼,之后便精神失常。
刘金锭忙活着,激动地等待着婚礼的到来。她把《玉食精诠》放在床边,准备新婚之夜送给卢孟实。
刘金锭把偷她爸爸的《玉食精铨》悄悄放在洞房的枕下,想在新婚之夜献给卢孟实,来一个惊喜。这本书是他梦寐以求要得到的。有了它,卢孟实会如虎添翼。
卢孟实在大酒缸痛饮。
喜宴上找不到新郎。刘金锭强颜欢笑支应来宾。连小辫刘也不到场。刘金锭心里的火往上冲。
卢孟实大醉而归,闹婚的宾客不知他如何收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卢孟实在婚宴上酒后吐真言,他并不想娶刘金锭。
第三十二集
王子西和来宾都说他喝醉了,把他哄入洞房。
洞房中,刘金锭扯去满头的珠翠,恢复了男人装束正襟危坐。
卢孟实的酒醒了一半,当他看到《玉食精诠》后,和给刘金锭跪下,央求把书给他,把福聚德再往大了做。
夜晚,刘金锭升起旺火,爆炒《玉食精铨》,纸页纷纷,她咒骂着,谁都不配吃我做的菜,谁也得不到《玉食精铨》。
小辫刘从炒勺里抢下《玉食精铨》,只剩下最后几页。小辫刘大笑连连,说你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刘金锭受了这样的羞辱不答应,她把畸形人生的所有不幸都归结到父亲的自私上,她愤怒地抄起菜刀要和父亲拼命。被卢孟实死死抱住。这是卢孟实第一次抱她,她瘫软在卢孟实的怀里。菜刀落地。小辫刘落荒而逃。
二少爷在天津被小汤包所骗,丢失了天津分号。大少爷使尽银子还是被余老板宣布不够材料,应该改行学场面。两位少爷在社会上的不得志使他们一起把注意力转移到家族产业上,他们催促王子西动手撵走卢孟实。
刘金锭失魂落魄地走到湖边,扔掉了结婚戒指……
王子西拿出老掌柜的密诏,两位少爷积极响应。密诏上清清楚楚写着,卢孟实不论将福聚德经营到什么程度,福聚德终究是唐家的,卢孟实最终应将大权交还,福聚德可送三成红利给他,两不相干,卢孟实不得再过问福聚德的生意……
卢孟实这才恍然大悟,他一直把福聚德当成自己的事业,原来……他嘲笑自己的愚蠢。
卢孟实失意地离开福聚德,罗大头等人哭泣着告别。
小生子哭着跑来,刘金锭师傅自杀了。卢孟实想放声号啕,却无泪。
刘金锭的墓前,卢孟实仿佛一下衰老了几十岁,他用毛笔描画着墓碑上的字,潸然泪下……
大街上,小辫刘彻底疯了。
大少爷府上。两位少爷与王子西推杯换盏。
功德斋门前。小翠最后看了一眼,便与成顺回老家去了。
正阳楼上,克灵湘正在给瑞英和范大夫饯行,瑞英无意看到楼下的卢孟实,准备与他喝一杯,以此告别过去的日子。酒桌上,二人讲述着十几年的恩怨,又看看眼前,唏嘘不已。
太湖碧波之上,一艘乌棚船内,玉雏掌勺,修鼎新陪客人饮酒,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
卢孟实只觉心力交瘁。他悄悄把柜上钥匙交给大少爷的儿子小福满,离开了福聚德。
永定门外,一辆骡车驶来。一个赶鸭人把挡路的鸭子往路边赶。
骡车内,卢孟实探出头来,看着满路的鸭子,满眼茫然。
大二少爷翻箱倒柜找钱箱钥匙,满头大汗。
小福满脖子挂着钥匙,在福聚德老匾下踢毽子,老匾闪着辉光。
(全剧终)
本剧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