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集 真人出租

　　编剧 吴薇

　　故事进度：戈亚军准备在家待业

　　主要人物：亚军、露露、若冰、小雄

　　串场人物：小青年

　　时尚热点：真人出租

　　1、 客厅 日

　　[亚军在上网。门铃响。

　　亚军：谁？

　　露露：（画外）串门的！

　　亚军：又一个闲着没事干的！来了！（起身去开门）

　　2、 客厅 日

　　[亚军上网，露露无聊地坐在沙发上。

　　露露：肖遥呢？

　　亚军：上班。

　　露露：若冰呢？

　　亚军：陪他上班。

　　露露：乐天呢？

　　亚军：这会儿估摸着在海南岛摘椰子呢。

　　露露：呦，她爬那么高干什么呀，想吃上超市买一个不就成了。

　　亚军：你忘了，人家乐天现在是果商。

　　露露：果商又不是果农，用的着自己爬树摘？你可真逗！

　　亚军：是，我可真逗！（无奈的摇头）

　　露露：都够忙的哈。

　　亚军：可不是嘛。

　　露露：那你干什么呢？

　　亚军：我——上网咨询。

　　露露：咨什么，找工作？

　　亚军：不，失业救济。

　　露露：（立刻奔到亚军身边）我也看看。

　　3、 客厅 日

　　亚军：你就这么退下来了？

　　露露：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补缺补上去的！人家一线的回来了，我这个二线的也该退了。

　　亚军：这导演也够绝的，这不是卸磨杀驴嘛！

　　露露：没错！你说这驴没日没夜地绕着那么一个小圈子走，它容易嘛它！

　　亚军：谁说不是呢！最可恶的是这些人欺骗了驴的感情，它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环游世界……

　　露露：驴还知道环游世界？

　　亚军：至少是走南闯北。等解下眼罩一看，明星没当成，还让人家给踢了出来。

　　露露：哎，你说着说着驴，怎么拐我身上来了！

　　亚军：不说你，说我成了吧。为网站开发出了那么大的力，结果怎么样，公司裁员，先宰的就是我这种默默无闻、踏踏实实、真真正正的人才。

　　露露：凭什么呀！

　　亚军：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纸糊的驴——嗓门大！

　　露露：你嗓门就挺大。

　　亚军：去，别打岔。我跟你说，这越没能耐的人越会瞎吵吵，正经事没干多少，老板一来，数他上的最快，什么功劳都成他的了！还经常有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公司要挖他过去，嘿，七弄八弄，把自己就捧成了个香饽饽，老板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人才，死抓住不放手。

　　露露：哦，真的管用？

　　亚军：当然，这种事我见的太多了，谁让人都爱凑个热闹呢！你比如说这吃饭，两家饭馆开在一块儿，一个火的不得了，排队排出老远，一个冷冷清清，你去哪家？

　　露露：那我就去麦当劳或者肯德基。

　　亚军：上那儿干嘛呀？

　　露露：我是那种饿了就要吃的人，让我站在那儿看别人吃，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亚军：还有另一家呀，就你一个客人，你可以花平民的价钱，找一下包下整间餐厅的富豪的感觉，为什么不去？

　　露露：一个客人都没有，肯定有问题，当一次富豪，再当出个好歹来，亚军，不值！

　　亚军：这不结了，没人抢着要你，就说明你肯定是伪劣产品，往后你就非得砸在手里不可！

　　露露：（突然一拍亚军的肩膀）明白了！（上下打量着亚军，点了点头）亚军，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

　　4、客厅 日

　　[露露推着亚军从亚军的房间走了出来，亚军穿了件唐装，用发胶固定了个中分的头型，一副圆圆的小墨镜 ，一手握着俩铜球，一手攥着把折扇。

　　亚军：我说，这太过了吧？

　　露露：不过，我还觉得不够呢！人家台湾来的老板就这样。

　　亚军：台湾老板？我怎么觉得像地主呀！

　　露露：我也觉得哪儿不大对。来，转个圈让我看看。（推着亚军转了个圈）再走几步，（亚军学戏曲中的老生上场）好象有点儿底气不足，哦，我知道了！（转身回了亚军的房间，悬即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亚军的床单）

　　亚军：嘿，你撤我床单干什么呀？（露露不说话，把床单叠了几下就去掀亚军的衣服，亚军吓了一跳，裹紧了衣服）干什么你！

　　露露：把这个塞进去。

　　亚军：你让我装孕妇？

　　露露：不是，当老板的哪能连肚子都没有啊！

　　亚军：当老板干嘛就非有肚子不可呀？

　　露露：你看这小职员见到上司、老板都要点头哈腰，时间长了，就长成你这种豆芽菜的身材。你再看那些大老板，见到下属，下巴都仰到天上去了，肚子也就跟着越腆越大。所以，装上了肚子才能突显你老板的气质。来来，装上，装上。

　　亚军：行了，行了，我自己来。（亚军掀起衣服，见露露盯着他看）转过去，怎么一点不知道害羞呀！

　　露露：呀，还脸红呢！

　　亚军：去去去，转过去！（露露撇了撇嘴转过身，亚军胡乱地把床单塞进去）行了吧？

　　露露：走两步让我看看。（亚军走了几步）行呀，派头一下就出来了，感觉找的不错。

　　亚军：那当然。

　　露露：哎！

　　亚军：又怎么啦？

　　露露：口音，你的口音得改。

　　亚军：（学台湾腔）那很简单的啦。露露小姐，你好漂亮，好聪明，我好好喜欢你。

　　露露：不错，不错，你照着道明寺的口气说就行了。

　　亚军：罗嗦，我有问你意见吗？

　　露露：太棒了，亚军，简直完美……可是……

　　亚军：你又怎么啦？

　　露露：我还是觉得哪不大像。

　　亚军：到底哪儿不大像啊？

　　露露：让我再好好看看。啊！我知道了，这是根本所在。

　　亚军：什么？

　　露露：你的脸色。你看你哪像是燕窝、鱼翅泡出来的，那些大老板一个个满面红光，你站在他对面，都能从他脸上看见自己的脸。

　　亚军：要不你先人参、燕窝的给我滋补一个月，我也保证能给你当镜子用。

　　露露：不用，我有办法。（从手提包里掏出化装盒，拿着粉扑扑向亚军）

　　亚军：干什么你……（露露把亚军按倒在沙发上）不要……

　　5、 咖啡馆 日

　　[露露挽着亚军的胳膊走了进来，直奔坐在吧台前的若冰。亚军脸上化了妆，

　　一副夸张的红光满面的样子。亚军得意洋洋，露露喜形于色。

　　小雄：呦，看你们俩美的，跟新婚夫妇似的。

　　露露：我也觉得今天我们俩特配。

　　亚军：是特别配合。

　　若冰：这么说，成功了？

　　亚军：不，不是成功，是非常成功！揶！（与露露击掌）

　　露露：亚军实在是太棒了，一进片场，整个场子就全镇住了，鸦雀无声。

　　小雄：这身行头是够吓人的。

　　露露：那是，也不看是谁设计的。这亚军比大老板还大老板，不当老板真是可惜了他这副派头，你说亚军怎么就是没有当老板的命呢！

　　亚军：嘿，我怎么就没有当老板的命呢！你等我戈亚军飞黄腾达那天……

　　露露：还飞黄腾达呢，都快去领失业救济了！

　　若冰：亚军，真惨到那地步了？要不这月房租……

　　亚军：没事，没事，我还揭的开锅。

　　若冰：今天到底是什么场面，给我们学学。

　　小雄：对，学学，学学。

　　亚军：好。 （退后几步，跨步走过来）我就这么走进片场。（台湾腔）我找徐露露小姐，徐露露小姐在哪里？

　　露露：（坐在吧台前，很优雅的样子）哪位找我？

　　亚军：（过来坐在露露旁边）你好啊，露露小姐。（朝露露伸出手，手上戴了几个巨大的戒指，露露也把手伸出来，在亚军的手心划了一下，亚军要抓没有抓住，笑了）露露小姐，我是涵盖太平洋，纵灌大西洋，称雄亚洲，挺进欧美影视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雄霸。

　　露露：哦，原来是涵盖太平洋，纵灌大西洋，称雄亚洲，挺进欧美影视公司的雄董，您的名字可是如雷灌耳呀。

　　亚军：哪里哪里，我对露露小姐才是渴慕已久，你的美貌和演技都让我折服。

　　露露：雄董您说笑了。

　　亚军：我们公司今年的计划是拍摄百部电影，再送二十部到欧美各国去参展参赛，希望能够拿下拿下奥斯卡，再捎带上什么金熊、金狮的。

　　露露：哦，真是庞大的计划呀！

　　亚军：所以我们要招募大批优秀的演员到旗下，不知露露小姐有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意向？

　　若冰：这招真管用？你们导演什么反应？

　　露露：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那些演员全都来跟亚军，啊不，我们雄董套近乎，你看亚军的手。

　　[近景：亚军的手，一直到胳膊上都写满了电话号和名字。

　　6、 客厅 日

　　[亚军坐在电脑前，打完最后一个字符，非常得意。若冰从屋里走了出来。

　　亚军：若冰，来！

　　若冰：干什么？

　　亚军：给你看一则广告。

　　若冰：广告？（来到亚军身边）真人出租？什么是真人出租呀？

　　亚军：你接着往下看。

　　若冰：如果你需要一个苹果，那么你可以去果园摘，也可以去市场买；如果

　　你需要一个月亮，那你只能去打一盆水；如果你急需一个人，那么你可以找我。本人按小时出租，具有极强的专业素质和专业精神，保证按您的要求完成指定身份的扮演，不满意，不收钱。价格就扮演难易而定。如有需要，请拨打手机……哎，这手机号怎么这么熟呀？

　　亚军：当然，那是本人的手机。

　　若冰：哦，是你！

　　亚军：不错，是我。

　　若冰：你这是要……出去卖？

　　亚军：不是卖，是租！

　　若冰：有什么区别。亚军，你……我知道你准备在家待业，经济上出现困难，可也……可也……

　　亚军：也什么？

　　若冰：也不能走上这条路呀！这可是泥潭呀！

　　亚军：怎么是泥潭呢？现在做这个生意的人还不在少数呢，收入特别好。我这也是发挥自己的内在潜力嘛！

　　若冰：你、你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简直不知羞耻！

　　亚军：你说什么呢，我不知羞耻？

　　若冰：对！你要是做这种买卖，就立刻搬出去，我不能容忍，不能容忍……

　　亚军：我做这种买卖碍着你什么啦，凭什么让我搬走呀？

　　若冰：我，我简直说不出口！

　　亚军：不行，你今天非给我说清楚。

　　若冰：还要我说，你自己看看，什么按指定要求完成指定身份的扮演，还、还不满意不收钱，真是，恶心！

　　亚军：你——（疑惑地又去看他的广告）咳，我说，你误会啦！

　　若冰：不，我没误会。亚军，这个原则我是绝对要把牢的，如果你坚持，那么今天就请搬出去。

　　亚军：我说若冰，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竟然这样看我戈亚军。

　　若冰：我们的素质，还有世界观，金钱观，人生观本来就有很大的不同，你的很多行为我都是难以理解的。

　　亚军：好，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门铃响，若冰去开门，露露进来）

　　露露：亚军，广告在网上贴出去了吗？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若冰：怎么，你还帮他的忙？天呀！

　　7、 客厅 日

　　[露露、若冰坐在沙发上，亚军在电脑前修改。露露笑得前仰后合。

　　露露：你那广告写的那么暧昧，难怪若冰误会，不过若冰，你也真逗，竟然以为亚军……（又忍不住笑）

　　亚军：还逗呢，竟然把我戈亚军看成——那样的人，真是！

　　若冰：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嘛。看到你那样，我不也是痛心疾首嘛。

　　亚军：一点儿帮助教育都没有，利马就把我往外赶，还痛心疾首。

　　露露：行了，行了，你也是把人家若冰给吓着了。广告改好了没？

　　亚军：好了，贴出去了。哎，这么快就有回帖了。（若冰和露露忙上前看）

　　露露：我是一个河南的打工妹，我爹来了北京要带我回去相亲，但我想留在北京，不想回去嫁人，所以想请你假装我的男朋友来见我爹。资料如下……

　　亚军：有点难度，和我以往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嘛。

　　露露、若冰：（打量亚军，一同点头）没问题，非常符合。

　　8、客厅 日

　　[亚军穿了一身比较整齐，但土里土气的衣服，裤子吊在脚腕，头发一边高一边低，准备出门，露露和若冰在他身后笑。

　　亚军：（河南口音）笑个啥？（出门）

　　9、 客厅 夜

　　[若冰在客厅里看书，敲门声，若冰去开门，小雄进来。

　　若冰：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小雄：肖遥没在？

　　若冰：他晚上有个班。

　　小雄：亚军在呢吗？

　　若冰：还没回来呢。

　　小雄：生意这么好？

　　若冰：反正一天变一样，有时候，我都不大敢认他。找他有事？

　　小雄：有点，不大。看来他第一份生意挺成功？

　　若冰：是成功，他看那姑娘虽然是个打工妹，但是有志气，有毅力，又孝顺，

　　不但没要钱，还把那姑娘她爹送到车站，自己掏腰包买车票把老头高高兴兴地送回了家。

　　小雄：呦，那不是亏了吗？

　　若冰：不过呀，这好人他还真有好抱。那姑娘在网上给他贴了一封表扬信，亚军在网上出了名，生意也火起来了。

　　小雄：那可真是不错。亚军，好人呀！（突然响起了砸门声）

　　亚军：（画外）开门，这谁呀，把总经理锁在外头。冷秘，开门！

　　10、 客厅 夜

　　[小雄驮着西服革履的亚军走了进来。

　　亚军：你是谁？

　　小雄：你说我是谁呀？

　　亚军：我知道了，白司机。（拍小雄的肩膀）好，好好干，我给你长工资。

　　若冰：你怎么喝成这样呀？

　　亚军：冷秘，茶。

　　若冰：真是的。 （去了厨房）

　　小雄：（把亚军放在沙发上）坐下吧。

　　亚军：（靠在沙发上）司机，开车。

　　若冰：（端了杯茶过来，从背后推了亚军一把）到了，下车。

　　亚军：这么快。（晃晃悠悠地往起站）

　　小雄：（把他按下去）行了，你就在这儿吧。他今天这又是扮谁呀？

　　若冰：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理，代替人家去应酬。

　　小雄：现在的人都喝酒喝怕了，碰到这种事能躲就躲，现在好了，躲不了还可以找人替。不过做这个生意太伤身体了。

　　若冰：没办法，谁让他想去过当经理的瘾呢，你看，回到家还没够呢！

　　亚军：白司机，你也有事求我？想求我办事，先喝了这杯酒。喝不喝，不喝就是没诚意。

　　小雄：好，我喝。（端起茶杯喝）

　　亚军：好，爽快！冷秘，再给他满上。

　　若冰：小雄，你找他有什么事呀？

　　小雄：他都成这样了，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站起来要走）

　　亚军：别走！（一把拉住小雄）兄弟有话想跟你唠唠。（小雄又坐下）冷秘，你回避！（若冰见状摇着头进了屋）你看兄弟当经理威风吧？

　　小雄：威风！

　　亚军：是不是也特想当？

　　小雄：想。

　　亚军：兄弟给你个忠告，别捡这份罪受。当了这个经理，你就算是给套牢了。压力，压力太大了，我这肩膀就快扛不住了。

　　小雄：没关系，有兄弟呢，要不明天我替你，不就是吃饭喝酒嘛！

　　亚军：没错，吃饭，喝酒。你说这中国人 他怎么什么事都要在酒桌上谈呢！一个月了，我一个月没在家吃上一顿饭了，老爷子老太太都快不认我这个儿子了，老婆也整天跟我打架，说我不顾家，不管她。我为谁，我想天天喝的烂醉，喝的血脂血糖什么都高吗？那不是为了公司，为了生意，为了一家老小嘛！当个经理容易吗？

　　小雄：（越听越迷糊）一家老小？

　　12、咖啡馆 日

　　[亚军走到吧台前的小雄面前。

　　小雄：亚军，没事了吧？

　　亚军：我有什么事？

　　小雄：没事，没事。

　　亚军：对了，若冰说你昨天晚上找我有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呀？

　　小雄：那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租你。

　　亚军：你，租我？

　　小雄：要不行就算了，我这件事确实挺……

　　亚军：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别跟我提这个租字。你有什么忙，我一定帮！

　　小雄：可是亚军，我想让你扮的这个身份实在是……

　　亚军：你放心，我戈亚军的专业素质那是没的挑，你去问问我的那些客人，有谁不满意。我保证学什么像什么。说吧，你想让我扮什么人？

　　小雄：（含混不清）道上的。

　　亚军：道士？这道士有技术问题需要解决，主要是发型和服装，我还得研究几本关于道教的书，大概需要……

　　小雄：不，是道上的。

　　亚军：道、道什么？

　　小雄：道上的。

　　亚军：（一把把小雄拉到面前）你得罪什么人啦，要找道上的？这能装吗？我也没那道行呀！

　　小雄：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

　　亚军：不用动手？

　　小雄：只要你演的像，镇住了他们，绝对不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还可以打110求助嘛。

　　亚军：到底怎么回事？

　　小雄：这阵子，老有一帮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来这儿，一待就是一晚上，吵吵闹闹，拿着小飞刀甩来甩去，把客人都吓跑了，那些熟客也都不来了。他们也花了钱，我又没法不让他们来。

　　亚军：你也不敢得罪他们，怕他们给你捣乱，对吧？

　　小雄：我想了好久，只有找一个能把他们吓走的人！

　　亚军：我行吗？

　　小雄：你不是说你学什么像什么吗？

　　亚军：我也装成一个小流氓？年纪大了点吧？

　　小雄：那哪行呀，你得扮成老大。

　　亚军：我又没见过，恐怕学不像。

　　小雄：你就照着周润发学就成了！

　　13、咖啡馆 夜

　　[两三个小青年又嘲又闹，手里拿着小折刀甩来甩去，小雄不耐烦地给他们送完啤酒匆匆离开。小雄不时地看看手表，有些着急。拨了个电话。

　　小雄：喂，怎么还没来，快着点呀……到门口了？那还不进来……什么，运运气！怕什么，有我顶着呢，上！

　　[小雄放下电话，想了想，突然跑到音响旁边，原来的音乐停了下来，类似于电影中大人物出场时的音乐响起。门突然开了，亚军穿着黑风衣，戴着黑墨镜，白围巾，嘴角插着根牙签，如周润发一般带着风走了进来，那群小青年呆住了，小雄一脸的得意。突然那群小青年哄笑起来。

　　某：这人太逗了，脑子有毛病吧？

　　某：刚才还真吓了我一跳，以为周润发来了呢！

　　某：（一拍桌子）告诉你，别侮辱我偶像！

　　[小雄和亚军都乱了手脚，亚军听到这句话气的一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为了掩饰窘迫，也为了撒气，一脚把桌子踢开。小雄心疼得全身一颤，忙走了过来把桌椅摆好。

　　小雄：先生请坐，请问想来点什么？

　　亚军：拿最好的给我。

　　小雄：好的，您稍等。（离去）

　　[那边几个小青年又哄闹起来，几个人学亚军刚才进来的样子。

　　某：不像不像，比你傻多了，看我的！

　　某：你学的像周星驰，他走的像吴孟达。

　　[亚军气的猛一拍桌子：

　　亚军：安静点！一点礼貌的都没有！

　　[小青年静了下来，其中一个晃着刀来到亚军的面前，把刀来回的开合，亚军装的镇定自若不去看他，小雄在一旁紧张得要命，忙端了一个果盘和一杯酒过来。

　　亚军：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人用刀指着我的头。

　　[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把一尺长的匕首，小青年吓了一跳，亚军又掏出一块儿白手绢专心地擦拭着匕首。小雄发着抖把果盘和酒放下，朝亚军使着眼色。亚军开始用匕首插水果吃，然后用舌头慢慢地舔刀身。小青年退回到桌子旁，几个人站起身离去。小雄和亚军顿时松了口气。

　　小雄：可吓死我了，看这一脑门子汗。

　　亚军：兄弟有种吧！

　　小雄：我服了。

　　[突然门外响起警车的鸣叫声。

　　亚军：你拨的110？

　　小雄：没有啊！

　　画外：拿刀的精神病在哪？——就在这里面！

　　[亚军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

　　14、咖啡馆 日

　　[亚军、若冰坐在吧台前和小雄聊天。

　　小雄：你那出租生意就这么结束了？

　　若冰：（忍不住笑）他还干做呀？

　　亚军：主要是通过这次真人出租我可以说已经经历了人生百态，我要开始寻找新的人生道路了。

　　[露露突然冲了进来，直奔亚军，抡起皮包打他。

　　亚军：干什么，疯了吧你！

　　露露：戈亚军，你害死我了！

　　[若冰、小雄忙拉开露露

　　若冰：有话慢慢说。

　　露露：今天，导演跟我说，他们绝对不会挡住我前进的步伐，鼓励我另谋高就。

　　亚军：是你想的主意，能怪我嘛！

　　露露：你还说，都是你引诱的我！（又抡包追打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