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拍古装戏,伊能静抱怨激情戏太少 阿东/摄 | 作者刘斯奋(中)与江南三大“名妓”董小宛、李十娘(王思懿饰)和柳如是在一起 | 2月21日,由广东第一部茅盾文学奖作品《白门柳》改编的同名电视连续剧在苏州木渎古镇的虹饮山房开拍。这里是乾隆皇帝六次下江南的落脚地,当日天空飘起蒙蒙细雨,上午10时伊能静和巍子对了柳如是与钱谦益间的第一场戏。
小说《白门柳》里有三位名妓,她们是大名鼎鼎的董小宛、柳如是和李十娘——在她们的辅佐下,钱谦益等明末名仕展开了他们跟时代与命运的最后一次抗争。这三人中,《白门柳》的笔墨重在向来为影视题材忽略的柳如是,导演王进说:“在几位名妓中,柳如是对历史进步的贡献其实最大。这一次,我们要为她正名。”
不跟谁比美
“跟李嘉欣的《画魂》我都拍了,现在问这问题会不会太晚了?”对一位记者“怕不怕与王思懿在戏中比美”的问题,伊能静俏皮地回答。“从《人间四月天》开始,我就总是跟美女合作———周迅灵气,刘若英知性,李嘉欣则是真的美。可我从不觉得这是个压力,因为美是不需要比较的。”
“我有我的美,她有她的美。她的美我永远跟不上,但我的美她也永远比不了。”开机新闻发布会上,精心装扮过的王思懿与伊能静并排坐在一起,“你们不觉得当时我们就像两朵花,散发着不同的芳香?”伊能静笑问。
柳如是不纯情
柳如是嫁给钱谦益的时候20岁出头,“虽然说是老夫少妻,但在那个年代她那样的年纪恐怕就得用‘嫁不出去’来形容了”。成熟加上出身风尘,伊能静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多么纯真的女子。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伊能静曾请来耶鲁大学的教授来给她讲那段历史,期间她接触了柳如是的画。“她的画极其工整——我真不明白,在那个不用尺的年代,她怎么能把直线画得那么直,又把透视画得这么精确?”伊能静由此判断,这个看似放浪人生的女子内心,必然有着极为深沉的一面,“外表天真,但内心世故”。她甚至把这个看法跟导演谈了,希望把角色演得再有争议些,“我认为一个立体的角色应该是这样的——过程中耍些手腕,有些挣扎,甚至小奸小诈,但遇到大考验时却体现真正的人格”。柳如是在《白门柳》的最后为了保住钱谦益死后的遗产而毅然自缢,“这就是她体现真正人格的时刻”。
激情戏再多些
“激情戏也太少了,我定妆时发现服装里居然没有小围兜!”没有小围兜说明《白门柳》并没有多少需要柳如是与钱谦益“袒露”的时刻,这让第一次演古装戏的伊能静感到非常失望。
“古代夫妻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听说那个年代的人也很‘你侬我侬’,那些千古流传的婉约词就是明证!”伊能静说,她要跟导演“协调协调”,多加点激情戏进去。在导演要求“男女主角多熟悉熟悉”
时,她也比巍子主动,“导演说第一场戏时,我可以跟他在说话时走过去摸巍子大哥一下,可我们俩身材太悬殊了,我的手只能摸到他的腰!哈哈!”
对儿子讲义气
伊能静曾说过,她接的每一个角色都或多或少反映了她内心的一个侧面。“陆小曼满足了我的虚荣,奥米反映了我内心的某些黑暗,而柳如是,她体现的是我义气的一面。
“义气就是负责任,我这人对朋友、工作、家人都很义气。”最近的一个例子是对一岁的儿子小哈林,在拍完《画魂》后,她一连陪了他四个月没开工。“那段日子公司总有电话过来,说有好角色找上门,我说:‘再好的剧本我也不看!’因为我对小哈林有承诺”。如今再出来工作,伊能静帮儿子找了个家庭老师,专教琴棋书画,“但他的年纪实在太小了,所以基本上琴是用来砸的,棋是用来扔的,书是用来撕的,画是拿来涂的!”伊能静笑着抱怨。
对庾澄庆也有义气。“他曾在我人生最苦的时候照顾我,给了我精神寄托。虽然我现在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我要对他有情义”。
最想演小人物
“我演的女人都太轰轰烈烈了!”伊能静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找她的角色总是那些角色,她思忖可能是因为自己太会哭了。
“小妇人也好,邻家女孩也罢,可以演的平凡女子太多了,为什么非得演名女人呢?”伊能静说,她其实一直很喜欢周星驰和冯小刚的电影,很希望在里面演一个小人物。甚至吴君如《金鸡》中那样的角色也不介意,最近她就接了号称“东方版《欲望都市》”的电视剧《欲望台北》,在其中扮演女主角———一位单身又渴望爱情的心理咨询师。问哈林会不会有意见,她笑着回答:“他知道我对角色其实很严格,他知道能让我放下禁忌的片子,肯定会是一部值得的好作品。”
为女性写作
继散文《生死遗言》后,伊能静的小说《索多玛城》又要出版了。这本书写了5个故事,讲的是女人放不下的欲望——渴望抚摩,或是渴望安顿。因为题材敏感,有人说这是“身体写作”,伊能静竟然不介意:“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外界的东西可以抗争,自己的身体就成了最后的题材。张爱玲说‘最可悲的就是写自己的肚脐’,可我现在就是在写自己的肚脐。”
话虽惊人,但实际上这只是一本通过“欲望”这一途径剖析女人的书。伊能静说:“我也是在演过这么多角色之后,才抽丝剥茧地发现她们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在她们身上显示了一个女人为自己所能达到的价值而作的抗争。我开始在我的写作中探究这一点,后来我发现原来跟我一样想弄明白这个问题的女人非常多,于是我便更坚定了要为她们写下去的决心。”(本报记者 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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