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关中往事》在北京电视台播火了,和剧中四个男人都有着复杂情感纠葛的喜凤——田海蓉就这样分外清晰地进入所有人的视线。田海蓉其实有很多值得可说的东西,李少红第一次在拍电视剧《雷雨》时就在上戏选中了她演四凤,王志文拍《黑冰》里和她结成好友,20多岁刚毕业就当了制片人,做了一部风靡一时的《情迷海上花》,《关中往事》又独撑起了喜凤这个角色,还有两年前关于她和陆毅的一段绯闻……本报记者采访了这位有故事的女性。
《关中往事》:
就着小虫子吃饭
记者(下称记):《关中往事》开播前并没有太多人看好,因为它里面的“角”实在太少了。你怎么会选中这部戏呢?
田海蓉(下称田):接这部戏时,我演的《黑冰》正在各地播出,所以有30多部戏来找我演,当时《关中往事》制作人就给我打电话,说,“田海蓉,这里有一部戏,必须你来演。”我当时听了一下他们计划的阵容,都是新人,就不想接了,后来他们对我说,“田海蓉,你看看这剧本,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等你!”然后我就拿到剧本看了一下,剧本太棒了,就接了。
记:这部电视剧的宣传词是“一个女人与四个男人的故事”,是中国版“乱世佳人”,你自己觉得呢?
田:这些可能都是宣传手法,但这部戏对我来说,真的是演得很过瘾,喜凤大起大落的命运太吸引人了,整个命运一直充满着激烈的戏剧冲突:青梅竹马的墩子,永远是她精神上的一个梦;媒妁之言的丈夫许公子,是她在传统礼数下表现出来的懦弱;而后被保安队长强暴;直至在刘十三的土匪窝儿真正体验到做女人的美好。我是个戏痴,我也是个爱到可以不顾一切的人。这样一部戏,这样的感情让我痴迷。
记:从这个戏中看得出来,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田(笑):苦是太多太多了。这部戏是在山西农村拍的,当地生活太艰苦,我们拍的时候天气燥热,拍夜戏晚上出去天亮回来,每天在食堂都是摸黑吃饭。到最后有了亮,饭反而吃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屋子里飞满了小虫子,有的粘在米饭上。你不开灯还好,摸着黑吃,还凑合能咽下去,一开灯就恶心得不行了。
记:剧中还有几场很触目惊心的戏,一场是被强奸,一场是土匪刘十三用脚猛踩喜凤腹中胎儿,是怎么拍的?
田:被强奸的那场戏拍之前,导演都没和我说怎么拍,然后对手一上来,狠狠一撕衣服,我突然就有了那种感觉,哦,他是要这样的,同时自己心里也涌起了那种莫名的恐惧,真的就特别害怕,拍完后,我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刘十三用脚猛踩喜凤腹中胎儿那场戏,心理恐惧就少了一些,可身体折磨大了,拍这组镜头,他是真踢,导演说让我在腹部捆上硬垫子,以防止我受伤,但放了垫子镜头上会显得特别假,于是我决定不用。刘十三狠狠往下踹时,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
和陆毅的绯闻已成过去
记:曾经有一段时间,关于你和陆毅的绯闻传得很厉害,中间还引出了鲍蕾对你的种种说法?现在回头再看这件事,你怎么想?
田:我觉得我怎么想并不重要,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事情是什么样,应该怎么样,再去想也没什么意思了。很多人说那时候我是想借陆毅怎样,可是过去两年了,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特别喜欢《飘》中郝思佳的一句话,今天已经过去了,明天会是一个重新的开始。没必要再去纠缠在过去中。
记:那现在感情怎样? 田:我的原则是随遇而安。我现在得到事业了,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全落在你一个人身上?
记:希望的伴侣是什么样?
田:我觉得,我希望的伴侣不一定要比自己强,生活只是两个人相互搀扶地走过一生而已,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伴儿。
李少红帮我开了个好头
记:出道的第一部戏就是和李少红导演合作的《雷雨》?
田:对。我至今最感激的人还是少红导演。那部戏里有赵文瑄、归亚蕾、王姬一批名人,我还是上戏一年级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学生,我怎么也不能相信李少红导演会选中我去演这样一部很出名的戏,演一个众所周知的角色,你知道那种感觉,真的像天上掉下了一个什么东西,正好砸中了你。可是这个机会是要你自己把握,导演教给你了东西,你必须不断地努力,才能把握住。到现在,我这么喜欢演戏,也能发展得不错,是少红导演帮我开了一个好头。
王志文是我最好的朋友
记:听说因为《黑冰》你和王志文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田:对。现在还记得接演《黑冰》时,志文和我的交谈,他问我,“你觉得你能演好刘眉这个角色吗?”我特肯定地说:“我能。”他看着我,笑了,“就是你了。”然后就有了《黑冰》里我们的合作,志文也是那种演戏特别认真的人,这部戏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后来又合作了《天之云地之雾》。生活中,他给我最大的影响是教会了我打高尔夫。志文特别迷恋高尔夫,他常对我说,演戏很多的感觉和打高尔夫很像。真的,我现在演戏的时候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我希望能演到60岁
记:演员虽然获得利益比普通人高,但实际上工作也比普通人苦些?
田:对啊,冬天往水里跳,夏天穿着厚棉袄,但我感觉还行,拍戏苦我不怕,就怕演得不好。现在我正在演一部张抗抗作品改编的戏《作女》更惨了,全是哭戏,还要自杀、流产,几乎所有女人一生能受的苦都经历了。每天哭得两眼都肿了。
记:这种哭戏对你难吗?那会不会把拍戏的这种感情带到生活中?
田:我不是那种靠想自己的经历去酝酿情绪的演员,有时在拍比较伤感的场面时,导演会说,要我多想想过去的伤心事,可是我不用这方法,导演的一声“开始”,我就当我自己不存在了,心中没有一点儿杂念。演《雷雨》时,我就是四凤。拍《作女》,我成桃子了。在片场我都不太说话的,周围的人经常被我冷落,我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一种痴的状态。可是我有一个好处,只要出了戏,我的情绪就属于我自己了,只要戏演好了,我就会很快乐。《关中往事》导演拍完戏后,就对我说了一句,“海蓉,你是天生的演员。”就为这句话,我高兴了很长时间。
记:你和章子怡酷似,可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戏运”。
田:某种角度可以这么说,但另一个角度是从角色的观众认可度上来判定衡量演员的优劣。有些演员名气一定没有某些明星的高,但演起戏来却是别人永远都望尘莫及的。我自己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不成名也并不是悲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
记:打算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田:我希望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干到60岁,因为我喜欢这个工作,我希望一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直做到老。
亲情对我最重要
记:除了演戏外,对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田:是亲情。我有一个习惯,观察一个人的时候,首先看的就是这个人对他的父母怎样,然后再决定这个人值不值得做朋友。有一次,做一个节目,主持人问我,如果有一天失去了惟一的妹妹怎么办?我当时想都没怎么想,眼泪就一直流下来,心里是那种疼痛。我常常有一个希望,我希望我的亲人能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任嫣)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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