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发生在我们身边——首都北京。
事情的主人公竟是我们茶余饭后经常谈起的公众人物——著名演员吴若甫。
事情的前因后果更是充斥着最近的街头巷尾——网络、电视、报刊、杂志……
这件事就是日前点击率最高的吴若甫绑架案。
今晚,这场绑架案的当事人悉数到场:一个记者、一个人质、三个特警。
《警察人生》为您构建一个三维立体式的惊天绑架案。
给您再现一场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警匪大片。
吴若甫:“当枪顶在我头上时,我知道我被绑架了。”
2004年2月3日凌晨2点多,著名演员吴若甫与几位朋友刚刚谈完事情,从朝阳区某酒吧出来。在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个陌生男子……
“当时我和几个同行正在酒吧,谈论下一步要拍摄的一步警匪片,谈完之后我们四个走出来酒吧,就看到的在离我们的两辆车大概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一辆车,旁边有三个人,我们当时也没有任何的戒备就走过去了。三个好像说了几句话,就冲我走过来说:‘这是你的车吗?’我说是,然后他们就拿出一个警官证,说我们是丰台公安局的,你这个车前几天肇事逃逸,我当时还是很认真地回答的:‘这个不太可能,我这种人不可能做违法的事。如果非得怀疑我的话,那你明天可以到单位去找我的领导,我在那儿等你们,配合你们调查清楚,但是肯定你们是搞错了。’但他们还是执意说必须要现在跟他们走。我当时说如果你们非要走的话,我可以打110,让警车过来,我们坐着警车去丰台公安局。一说这个,情况一下子就完全变化了。两个人拿起手铐就把我铐起来,这一个行为让我觉得完全不对劲儿了,因为我毕竟跟警界打交道很多年,并且自己也穿了21年军装,又拍了很多的警官戏,我当时就拒绝了,和他们完全厮打在一起,不让他铐。对方一下就急了,一把上了膛的五四手枪顶在我和朋友的头上。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对了,这肯定不是我们的警察。”
“和我的朋友没关系,我跟你们走可以吧?”
“一上了车他们就把我头压得很低,不让我看窗外,这就更明显了——我被绑架了。随后他们也很快证实了我的想法,说:‘吴先生你说对了,我们不是警察,就是绑架。’”
徐经峰:“这肯定是王立华,我一个箭步扑上去……”
其实在吴若甫被绑架之前,这伙绑匪就已经被锁定在北京公安部门的视线之中了。徐经峰是在这次行动中承担关键任务的特警队长。接案10小时内亲手抓获一号重犯王立华的特警。
说起徐队长,很多人都知道他曾经被清华大学汽车制造专业录取,但年轻时的他为能够成为一名既能开汽车、又能开飞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首都卫士而选择了国际政治学院,为此还差点和老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一接到报案,徐队长立刻兴奋起来,他知道铲除这伙歹徒的时机到了。
“首犯王立华第一次进入我们的视线是在901绑架案之后。因为901案已经过三个多月的跟踪侦破,掌握了一些线索并锁定了主犯,正待良机抓捕,末想到他们又作案了……
可以说自从901案件发生之后,北京警方抓捕王立华的脚步就一天都没有停止,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确实受到一些因素的影响,第一个因素,犯罪嫌疑人王立华非常狡诈,但是这个因素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因素是 “901”绑架案中被绑架的王某一直生死未卜,在绑架人质的案件中,人质的安全是压倒一切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让人质活下来,民警始终艰苦搜寻最佳时机,为了就是希望王某还有希望还有可能与生命牵手。就在这个过程中,又发生了2月3日凌晨的吴若甫绑架案。
将近四点钟,我们在王立华经常出没的潘家园小区附近发现了他的车辆,很兴奋,这是一个突破。我们的车进行布控。警力放好,通过我们采取的手段,我们如期地达到了我们的效果。犯罪嫌疑人王立华的车子终于开出不久就坏在路边了。”
王立华的确是一个很狡猾的罪犯,他身上有手雷,发现警察的话,他有两个动作:一是打电话或发一个信息,指令同伙立刻撕票;第二就是拉响这个手雷,与抓他的警察同归于尽。
“那时候天色还比较黑了,需要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王立华,凭侦察员多年的素养和职业的敏感,我一眼就认准了,这肯定是王立华,我一个箭步扑上去……”
徐涛:“当特警队员冲进屋里以后,把犯罪嫌疑人制服了,我也马上进入了现场,我看到的那一幕,一生都不会忘……”
“也许因为我自己,我好像到北京电视台工作第一年1991年就开始跑政法公安,跟他们接触得非常得多,包括跟咱们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的特警支队,在任何案件中民警所使用的手段,有时候我开玩笑老说阴谋,每次和每次不一样。但是永远有一个道理改变不了——邪恶与正义的较量中和交锋中失败的永远是邪恶。我的镜头可以说不间断地记录了这22个小时,这个过程中有很多一生都难忘的情节,现在想起来都让我特别感动。当特警队员冲进屋里以后,把犯罪嫌疑人制服了,我也马上进入了现场,我看到的那一幕,一生都不会忘:两个侦察员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紧紧地抱着吴若甫……”
张维:“刚下车的时候,从周围出来五条狗,突然间出来狂叫不止。当时我距离房间只有30米。”
“我们徐队长对王立华实施抓捕的同时,我们根据工作的也一步步进行着,下午六点左右,我已经赶到窝点,顺义附近一个平房。因为这个地点我们早就掌握,由于附近是特别荒凉的草地,没有什么观察点,不便于我们工作,我们把这个作为我们保留掌握的线索,直到吴先生被绑架之后,我们把这个地点提出来,划为一个重点。我们六点到那儿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屋里灯亮着,晚上我们去的时候灯是灭的,我们就想屋里是不是有人?我判断这个屋里两种情况,第一,在短时间内来过人,走了,灯没有拉灭,第二,人就在里面。直到9点多钟的时候,房间的东屋的灯突然灭了,这个时候坚信了我的想法,屋里肯定有人。能在这个屋里出现的人,两种,一个是被绑架人质,一个就是王立华的同伙,甚至就是王立华,当然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知道王立华被抓获了。这个时候指挥部曾经给我下一个指令,想办法贴近这个院,看看院里是不是有人,最好能发现人质。刚下车的时候,从周围出来五条狗,突然间出来狂叫不止。我们当时特别担心,当时我距离房间只有30米,如果说狗持续这样叫下去,很担心屋里听见,人在里面处于紧张的状态,对外界环境非常敏感,一但有点不对头的情况,他就会考虑是不是这个地方被发现了……”
吴若甫:“我记得绑匪还说:‘吴大哥你唱的真棒,真好。’”
“刚关到房间里的时候,我所看到这些武器:有手枪、手雷和滑膛枪,还有冲锋枪,就是说他们真是非常凶残、非常职业的一个绑架团伙。他们进去的时候跟我说,说我们昨天绑架了一个开黄色奔驰的,本来以为是一个公子,结果绑错了,一分钱诈不出来,说的是小杜,反正也没用了,24小时也过去了,后来华子他们说明天天亮之前就把他埋了吧。这个对我来讲,当时的触动的确很大,我说如果你们能够保证不杀他,能够保证他活着出来,我可以在我们谈的基础上加倍,我可以把一生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
开始气氛太沉重了,因为只要来一个电话,我们就可能被撕票了。当时我想即便是死了也没有必要是这样一个沉重的气氛。我就对小杜说:‘乐观一点,顺其自然吧,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还有大哥我陪着你。’说完这句话,小杜就抓着我半天,又松开,感觉又一下回到那个气氛里,我说哥给你唱一个歌,当时也想不起来什么歌,就唱了一个《小丑》,为什么唱小丑,因为它是非常男人的那种歌,而且是一个笑对人生的歌,唱完之后,我记得绑匪还说:‘吴大哥你唱的真棒,真好。’”
杨威:“我们做了最坏打算,必须保证吴先生和另外一名人质的安全。”
“当时制定了很多营救方案,如果说营救方案不利的话,可能对吴先生造成很大的伤害,到最后我们决定制定墙的东西两个制高点,把整个院子和房门窗口控制住,防止我们进攻的时候罪犯跳墙逃跑。当时有两个突击组,我带一个突击组,曹队长也带一个突击组。我们做了最坏打算,必须保证吴先生和另外一名人质的安全,其他同志必须把其他歹徒全部控制住。
我们没走正门。翻墙进入,怕造成响声对屋里绑匪有察觉。当时吴先生在西屋,我是攻击东屋,两个歹徒在的屋。进院以后抓捕和营救行动同时进行,两个战斗组十名突击队员各自有目标,我是负责制服绑匪。另外曹队长解救人质。”
吴若甫:“这个过程中我都没有一点惧怕或者惊吓,就是在我们警界精英们破窗而入那刹那把我惊着了。”
“因为这些人本身都是蹲过监牢的人,而且很多人有命案,他们抱的是同归于尽的心理,后来想真是很危险。事后我跟一个朋友说,好像从绑架我一直到最后营救我,这个过程中我都没有一点惧怕或者惊吓,就是在我们警界精英们破窗而入那刹那把我惊着了。说实话,大家都没有说话,半睡半想事,玻璃窗和门窗是铝合金的,不是木头的。几乎是在瞬间里突然地爆裂,紧接着玻璃碴和玻璃窗架完全粉碎,一秒钟的时间,特警队员们直接落在了犯罪分子身上。我以为爆炸或是地震了,当时感觉是一眨眼睛,满屋都是特警了,这个没有落地,那个还在空中,前仆后继的。激动得我说不出话。因为我觉得不可能,北京的周边太大了,绑匪他们15秒钟的换一次手机卡,所有这些手段给我们破案造成特别大的麻烦,特警们怎么可能完全像天兵天将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表述,我觉得就是迅雷不及掩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决然想不到,我觉得当时就是见到亲人的那种感觉,我们的特警太伟大了!”
敬请您关注2004年2月29日上海东方卫视的《警察人生》栏目。一场惊心动魄的警匪大片将由各位主人公亲口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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