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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广播电台DJ 冯海宁(右) 赵锦 |
亚洲音乐中心 谢军主编
主持人说:大家好。
主持人说: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光临搜狐嘉宾聊天室,今天在这边非常高兴邀请来了几位嘉宾与我们一起进行第46届格莱美的颁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在座的嘉宾,来自亚洲音乐中心的谢军主编,国际广播电台的两位美女,HELEN、赵锦。我刚才看到最新的一条消息是贾斯汀获得了最佳男歌手,两位有什么看法?
Helen:流行男歌手只剩下他了。CLAY AIKEN有一个美国的大赛叫“美国偶像”,今年做了两个人出来,一个是CLAY AIKEN和REUDNE STUAAD,这两个人算是流行男歌手,可是很垃圾。
赵锦说:听过他的专辑有时感觉迈克尔的感觉特别重。但是他还是挺聪明的,因为迈克尔是从80年代到90年代都是重量级、天王级的人物,虽然现在说是过气的.
Helen:贾斯汀这几年有一些进步,他的合作人都很牛,一般是跟NERD制作的,感觉是很嘻哈,跟流行音乐分的越来越远,有些人说他变成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偶像了,是一个小迈克尔。跳舞、节奏、包装整个都像迈克尔。能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喜欢老一点的女人。
Helen说:有一些负面新闻,年纪也大了,肯定要有人来接他的班,可能贾斯汀能代替他吧,而且他本来形象就很正面,长得很阳光的形象。
Helen说:关于他对老女人感兴趣,可以八卦一下,也挺有意思的。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他在和卡梅隆迪亚兹在谈恋爱,他现在是24岁,卡梅隆是35岁。还有他最近的一个新闻,珍妮杰克逊的漏胸事件就是贾斯汀一手导致的。贾斯汀也提名获奖了,肯定这个机会还是有的。
主持人说:谢军,你觉得现在这些歌手和贾斯汀怎么样?
谢军说:拿格莱美和中国华语歌坛比不具有可比性,但是贾斯汀的出现用北京话来说是"强弩",是一种操作模式。能不能把商业元素提供在比较好的平台上,贾斯汀现在还能够维持这个样子,是因为在欧美个人的台风,这种偶像台风可能有点儿过时的,现在对个人台风又恢复的,因为个人台风比较少,所以贾斯汀还能够维持现在的位置。但是也体现出现在很多大的唱片公司已经把这条路走的没有什么新招了。
谢军说:就是偶像组合做到一定的位置上就会有比较强的个人出来,这里面也有很多个人因素和八卦因素,但是不可回避的一个现状是组合很难做到终极大盘的地位,包括贾斯汀现在都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
主持人说:感觉到组合要出来获得成功,唱片公司的投入肯定要大一些。
Helen说:其实不是,一个组合像男孩组合还是像一个乐队,一个乐队来说,唱片公司的投资很少,原来录音设备都很贵,现在都很便宜了。
谢军说:组合和乐队是两个概念,乐队的制作成本比较低,流程上会统一一点,包括制作人承担的工作是比较多的,而乐队是自己创作、自己编曲、自己录音,月受也不用找。相对好操作一些,个人歌手,排开偶像不说主要是表现他的唱功,乐队就是体现综合的东西。
谢军说:带来观众的地方多一点,乐队会持久一点,除个陈除非是像迈克尔,杰克逊这样很强的,很多人都带有时代感,过几年就会有过气的危险,乐队可能时间长一点。
主持人说:刚才谢总谈到的偶像问题也是比较好的话题,在美国有没有实力派或者是偶像派的说法?
赵锦说:肯定是有的。
Helen说:以前看一个电视节目,就是米老鼠俱乐部,小孩被挑到这个节目做了几年之后,这个节目结束之后都是跟各种各样的创作人,把他们包装好之后再发出去。每个人的风格都是定下来的,跟他们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这种流行音乐原来很红,现在又不行了,克里斯汀娜想变得更出卫,把头发也染黑了,胸也垫大了,原来是很慢奏的歌,现在变成了嘻哈舞蹈了,因为原来流行音乐已经没有市场了。
Helen说:这些人改变了包装,很难说是他们自己确定还是唱片公司现在知道这些专辑卖不出去,就把他们包装一下。可是这几年完美的包装已经很少了。就乐队来说还有一些是包装出来的,可是他们的风格不会是流行音乐。
主持人说:他们的偶像跟实力的大概比例会是多少?
赵锦说:偶像派这种说法不能说他没有实力,现在一个歌手不只是唱歌,是一个娱乐大众的艺人,不是说我只是唱歌就完了,不是像五六十年代、三十年代,有人写出歌来,歌手就专门演艺这首歌。现在比如像麦当娜跳舞也很成功的,其实她唱的也很不错,但是也不是说特别特别棒,但是在其他方面比如说跳舞她很会包装自己,而且一直跟着这个潮流。所以说这种人你不能说她是一个偶像,唱歌很一般,只是其他的包装怎么样。
赵锦说:其实包装也是一种艺术,而且在现在这种唱片业你不包装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乐队也是一样的。
主持人说:懂得去包装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种实力。
赵锦说:而且像有些乐队一开始出来的时候很有自己的风格个性,但是一两张已经向POP靠拢了。有一点乡村,有一点民谣的感觉,很棒的,但是现在你再听他的0304那一张专辑完全是POP流行专辑,原来是很清纯、很自然的,现在也是很性感的包装。但是在业界评论上来说现在比以前要成功。
Helen说:美国这个市场不喜欢包装太多的人,完全都是包装起来的,历史都是假的,要是被发现的话有很大的麻烦。有一个格莱美的故事,有一个最佳新人宾奖,有一位叫做MILI他们这个组合其实是假唱的,被一个德国人发现他们假唱了。
主持人说:CELION DIOS上台演出的时候,耳麦出现了一点故障,就像刚才我们的电脑出现一点小问题一样,全场嘘声四起,在现场出现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很多见吗?
赵锦说:观众的期望值很高,所以这种情况还是可以理解的。
主持人说:也能证明观众也是比较喜欢他的,期望过于高。
赵锦说:可能美国观众比较直接一些。
主持人说:我们聊到假唱的问题,您现在比较了解国内的一些音乐现状,包括崔健在呼吁的真唱运动。
谢军说:崔健呼吁的真唱是有中国特色的,因为老百姓没有听真唱的要求,所以没有太大的感觉。其实真正的意义不是针对这些歌手的,而是唤醒普通歌迷能够知道听真唱的快乐。看惯了晚会,或者是晚会类的演唱会他们已经丧失了听音乐之大声的快乐,已经习惯于假大空的音乐会了。至于说到美国这种找枪手替他们唱这是无可厚非,因为这是商业手段。比如在网上画一个虚拟的人,找人给他唱歌的话,也无可厚非。在中国也有很多录专辑的时候找枪手,也有这样的情况。
主持人说:用别人的吉他手,但是属自己的名字?
谢军说:对。
赵锦说:中国写歌这些,我倒是听说比如说作曲、作词是谁,其实并不是。比如说某一个歌手说是他写的,其实是买过来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多呢?
谢军说:我听说的不多,但是我想有人这么做的话,肯定他不是一个强势的歌手,如果是大牌的歌手的话大家没有说要自己写歌,所以如果有这种情况出现的话,我没有关注,可能是因为它没有成气侯。
Helen说:我有一个这样的情况,有一个女歌手,她说都是她自己写的。其实有一个专门写歌的组合就是黑客,这是一个三个人的组合,唱片公司包装他的时候把他给请到那里跟他合作。后来他说整个全是他想出来的,这些人跟他一点关都没有,就是在那里提一个小调。那些人反而说他偶尔进来改一个字或者是改一个发音就出去了。这是在美国前几个月批评的。
赵锦说:这种也很难,特别是像一起合作或者是一个乐队,也很难说这首歌是谁写的。
主持人说:最佳流行女歌手奖你们猜是谁?是克里斯汀娜。可能刚才我们一聊过,她就获奖。下面再聊点儿什么看看能不能做为这次格莱美的风向标。她能获得女歌手奖有一种无聊的感觉是吗?
Helen说:我觉得“D”的歌是她自己写的,她姐姐在一个乐队里,是90年代的电子音乐,那时候“D”给他们唱歌,唱了几次自己写了几首歌做专辑,她是慢慢出名的。她写的歌都是流行歌,因为是很典型的流行歌的结构,她的歌也很简单,她写和唱都是很不错的。在流行歌曲里面她是很不错的。
Helen说:所有人都认为格莱美跟不上主流,因为选格莱美的那些人都是岁数大一点的人,加入说你是一个歌手出了一个专机,还挺成功的,卖了20万唱片,格莱美从这个时候到你死亡你都可以选谁提名谁,都可以作为候选人。加的越来越多,而且年龄越来越大,跟主流不一样,主流一般是跟年轻人走,可是反而年轻人没法选。可能去年最流行的东西他们刚刚听说过,觉得很好,就会拿这个来选。等于老是跟不上主流,总是比主流慢一点。
赵锦说:你要作为候选必须得有一定的资历,但是流行跟资历是没有关系的,流行应该是当前最流行的,是现在的一个状态。
主持人说:刚才两位聊的,等于格莱美是高龄化的奖项,如果是获奖或者是专辑热卖以后,每年都可以入选,可能我们父亲这一辈就在听他们的歌,现在还在听这样的歌是这样吗?
谢军说:不是,现在我们对格莱美太高看它了。它不是一个音乐的盛会是一个娱乐的盛会,就像我们需要一个节日一样,大家已经不是很叫真音乐上的了,它不是销量的颁奖。格莱美是一个娱乐的盛会,大家需要这么一个节日,包括很多八卦东西为什么在格莱美才可以有得说呢?还是它的操作模式非常成功,而不是音乐上的成功。包括像刚才提到的桑塔娜一样跟公司背景,这一年有什么新的节目,节目形式比较突出,每年要玩出新花样,跟音乐本身没什么关系。
谢军说:是以音乐的名义搞这么一个娱乐的节日。他的评委都是录音协会的成员,但是做到现在跟录音、唱片本身关系不大了,它的操作模式比较成功,就像奥斯卡一样,是一个以音乐为主题的特别晚会了。买唱片人的辨别能力,因为唱片比电影更专业一些,而格莱美是把音乐娱乐化,太综合了。不像是销量奖,销量奖比较客观,跟专业协会的评比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
Helen说:去年有一位得奖人,自从他得奖了以后市场销量增加了三倍,也会影响市场的。
谢军说:可能对他个人吧,对整体唱片市场力量不大。
Helen说:就作为一个娱乐节目也不是很成功,因为他们选的歌手跟主流已经没有关了。说他们都是流行音乐,可是在美国已经不是流行了。比如说这个杂志是美国的主流,这是地下音乐,为什么格莱美一点都没有提名呢?因为他们一点都跟不上。这是年轻人了解的音乐,另外是主流的音乐,他们卖的唱片可能不是很多,但是表演都是很好的。为什么他们没有在格莱美提名?因为格莱美跟不上,为什么格莱美收视率很低比MTV音乐晚会还低。
Helen说:今年格莱美在技术方面送了105个奖,美国说格莱美就是垃圾奖。
赵锦说:30个大类,还有一个音乐录影带。其实每个奖都有自己的特点,格莱美久了已经固定这种模式了,你不能说它评出来的东西是好或者是不好,它就是以这个标准来评的,你就接受就是了。就好像奥斯卡有一些很前卫的电影不一定可以在奥斯卡上得奖。因为奥斯卡也是走了这么多年,可能评委评奖已经有一定的定式了,你不能说它好或者是不好,就这样了,像格莱美也是这样的。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说: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页面是前方东广音乐主持,是从现场传来的情况。刚才说介绍可里斯汀娜表演的时候舞台非常绚丽,大量的白屏幕把现场分成三大块区域,现场非常火热。两位有没有去格莱美现场录过节目?
Helen说:我没去过,去过MTV现场。
主持人说:像谢军说的娱乐盛世也好,你们说是商业炒作包装的垃圾也好,现场还是包装的挺绚丽的是吗?
谢军说:格莱美我们以前也看到过,都是录像。格莱美是一个传统的娱乐盛世,不是一个专业化的战场。比如说评谁业务好,它的功能就是是一个世界品牌的娱乐盛会。它的专业性没有人跟它叫这个真,很多大音乐家也会出席,他也会站在台下看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台他也会鼓掌,没有人特认真地说我量化到这个奖他哪里不如谁好,不是这样的概念。
主持人说:聊天开始之前我们跟HELEN交流了一下,现在比较受人关注,在美国比较权威的一个音乐奖项是?
Helen说:权威还是?他哪个类型音乐都能得奖,乡村音乐有自己的奖,摇滚音乐有自己的奖,年龄人不太注意格莱美的事情。年轻人都看MTV排行榜了.
赵锦说:格莱美感觉就是大而全的,分的太细了。整个唱片业很综合的一个奖。
主持人说:为什么中国还是很认可格莱美奖,都很关注它,可能这个奖项和中国的一些颁奖晚会比较类似的,很综合的。美国任何一个音乐风格都有专门的奖项,专门有爵士的、乡村的、拉丁的等等。
Helen说:因为进口的音乐很小,世界音乐这么大,中国能放进的音乐这么小,等于必须要有一个方式什么能进什么不能进,格莱美是很简单的,因为格莱美是很安全的音乐。
Helen说:这是跟思想有关,就跟上学一样都是班长,等于格莱美就是美国班长的大集合。音乐进来就感觉比较正面一些,不要太偏,太另类。
赵锦说:我觉得这对中国的听众还是有好处的。因为现在西方的音乐进来的也不多,这就是给你一个大概的指导,你来听这些。虽然它可能要落后几年,但是和中国的流行音乐比起来它应该还是算层次比较高的了。而且中国的音乐产业还是没有像美国发展了那么多年已经细化了,每一种音乐、每一种类别都有,已经有一个文化在里面了。看中国的这些颁奖有一个最佳男歌手、最佳女歌手,有一些奇怪的奖什么十全十美的奖等等这种奖很奇怪,就不是很专业了。
赵锦说:首先中国的量就不够,不可能细分,点也不够多,音乐类型种类也不够丰富。唱爵士的中国有几个能唱爵士的?
主持人说:格莱美在美国有很多专业奖项,专门有一个爵士奖等等,而中国现在的颁奖典礼上,就像刚才赵锦说的。
谢军说:不光是中国,在亚洲,因为现在我们听的和玩的音乐都是没有地区音乐,都是来自欧美的英语音乐过来的。
谢军说:在有些音乐上其实他们是非常民族的,或者是非常地域性的,不是黄种人、亚洲人能玩的。比如说田径的短跑或者是足球一样,有点儿人种的区别。在一定阶段不可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其实很多音乐种类在欧美有很多年的历史,在中国还没有,不是说还没有听到,而是没有做,包括像爵士、布鲁斯等等,因为这不是我们的东西。比如有一首歌很好听,我可以拷贝过来,但是让我们去创作的话不像一回事。比如说像美国人去学二胡,一百年也不可能说跟我们的二胡在一个概念上。
谢军说:谈不上历史文化了,但是文化差异是很大的。放在同一个平台上,他们的商业模式很成功,我们还没有很成熟的娱乐操作模式。中国的娱乐业太短,不到二十年的历史,跟美国上百年的历史没法比。我们更多是看客,很难去体会他。包括现在的R&B风,其实也不叫R&B风,是一种吆喝,没有人叫真,我受众就可以了。格莱美在世界都成功,并不是买他音乐的帐,它是一个大娱乐化的品牌。就像奥斯卡一样,欧洲电影奖可能更看重,但是任何人不会拿奥斯卡开玩笑,这是不可回避的。
谢军说:现在艺术上专业的指标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了,现在这个时代整个素质都被提高了。就像以前吉他弹的好能当成事说,现在不是这样了。格莱美的成功是因为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全世界品牌的大的PARTY,没有其他世界性的音乐PARTY跟他相媲美,可能在专业上有其他一些奖项。但是关注度是不一样的。从商业角度来讲讲的是大众,在众口难调的时候就要中和一下。就像春节晚会多么烂但是每年在中国地区也会聊一些的。
谢军说:因为它是全中国、全华人级别的品牌,内容做的再烂但是总会对它有期待的就像格莱美一样,因为它已经不是一个孩子气的说我们讨论哪个专业好不好,不是这个概念了,因此成为世界品牌大的娱乐PARTY了。在我们参与的时候不应该特别把它当回事,在专业上。就是一起来玩、一起来乐,一起八卦一样。就像我关注的都是斯汀娜这些老人,但是大家都有得说,这就是格莱美的成功,就像奥斯卡一样,无论是专家行业人士都会有乐趣,形成特别大平台上的品牌。
谢军说:哪怕做的做专业可能没有人去关注,可能关注的是小圈子,做的是圈子文化。我们谈到大众的时候就是要一个共同的话题,就会中和那些专业性,也会滤掉特别不专业的东西,会找到一个平衡点,大家都能参与。我们不要太跟他叫真,就一起来玩玩,凑凑热闹就完了。
主持人说:约翰列侬的遗孀给了披头士的巨大力量,现在我再说一遍,让我们携起手来给音乐多一些机会吧,我们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爱。
主持人说:最佳女乡村音乐歌手JULIE CARTER CASH,但是她没有上台领奖,是她儿子代领的。格莱美颁奖经常会有代领的,如果她不来现场是不是这个奖还要给她?
Helen说:还要给他。
谢军说:因为格莱美品牌的影响力很大,像在华语地区作为一个颁奖谁来才会给谁奖,因为那个品牌还没有到。比如说王菲不来的话会影响这个节目会不会有人看的问题,格莱美的成功不存在某一个艺人对它的影响力,已经跨越到现在的这个高度上了,来不来大家都会关注的。比如说华语地区颁奖,以前是四大天王,现在是新的人,如果他们不来的话,就不会有人看它了,说明还没有做到这个品牌。
主持人说:国内颁奖主要还是靠人气来带动的。
谢军说:我做过华语地区人气最大的颁奖,我们颁奖的时候就会考虑人气的问题,会想各种办法让他来,或者是表演或者是颁奖嘉宾让他来,这样大家才会看他,如果不来的话,弄一个榜单,就不用颁奖了。因为有人来大家才会关注它。
谢军说:颁奖有一个什么样的功能?在一年一次有一个大的集合,大家会集中审视一下,获奖名词对歌手本身可能很重要,但是对观众不是很在乎,他希望在很短的时间内看到很多人,听到很多他们的代表作就像精选集一样,看到真人带精选一下,这个效益还是挺大的。
主持人说:国际台有没有排行榜的一个节目?
赵锦说:好像有一个。
主持人说:最佳新人奖EVANESCENCE。
Helen说:EVANESCENCE是一个女主唱,我觉得超级一般。
谢军说:可以做一个统计,一年格莱美的颁奖是美国艺人获奖多还是英国艺人获奖多。
Helen说:因为英国有自己的奖,格莱美来说是在美国流行,不等于在世界上所有地方都流行,好多乐队是英国乐队根本就不会上格莱美的名单。
谢军说:有一个现象,英国好的乐队和音乐家都会去美国发展。这几年好像是弱了。
Helen说:因为没有钱可挣,也是被流行音乐包围了,英国还没转出来,像BLUE是一个男孩组合,有一个新的女孩组合,男孩组合、女孩组合特别多。等于他们是被套在流行圈里出不来了。英国市场说实话很小,能出口没问题,可是在英国捧红的话也很难。
主持人说:这是历史跟商业的一种冲突或者是挣扎,英国觉得他的历史要比美国深,而美国是没有这个包袱的,我就做我自己喜欢的。
赵锦说:要挣钱还是到美国才能挣到钱的。
主持人说:我们商业做不过它的时候就做我们的文化,做我们的历史。这一届最佳新人奖是上一届新人奖获得者EORA JONES给他们颁的奖。你觉得今年的新人和去年的新人哪一个让你觉得还满意一些?
Helen说:我们两个人是太挑食了。还是挺受欢迎的,大家比较接受。
主持人说:是不是只有在格莱美摇滚奖项上还能倾向于一些老的?
谢军说:乐队类的确是老的吃香,个人发展的歌手时代感特别强,特别容易过气,乐队都是乐风领域一直都能够在那个位置上的。
Helen说:他们是地下音乐两个人表演的,一男一女,原来结过婚,又离婚了。刚开始出来的时候他们装的兄妹,其实是恋人。女的敲鼓,女的弹吉他。
Helen说:他给麦当娜拍了一个片子,但是那个片子很烂,其实那个导演还是很著名的,拍过《两杆老爷枪》等等。麦当娜再烂永远都是麦当娜。
谢军说:像克里克本到高潮的时候再也没什么招了,就亲一下自己的乐队伙伴。
Helen说:这些乐队歌手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世界,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可爱的风格了,要么变成同性恋,要么变成嘻哈什么都敢做。
主持人说:就是尝试那些曾经没有过的东西。
Helen说:就是像重新包装自己,因为现在整个行业都已经没戏了。
赵锦说:那么多艺人就好像是汪洋大海,你就被淹没在里面,如果不出一点特色的话。
主持人说:这些奖项一年一年办下去,每年总要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吧。你们觉得格莱美每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Helen说:太固定了,必须得有这么多颁奖。三年以前我基本上就不怎么看了,偶尔会看一眼,看了不到五分钟就换台了。不像阿斯卡奖有很大的变化,还有挺精彩的。因为电影是一个完整的作品,能对它有想法,但是艺人、歌手是流动的。做一个好片子、坏片子,因为是合作,靠好几百人真的能做一个很好或者是很坏的片子。音乐做的越糟糕有时有人就喜欢这个味。
Helen说:“破克”其实不是很专业的音乐,有劲就够了,节奏和吉他都很简单,加一个特别厉害的鼓手就好了,跟文化很配合,格莱美是一个大晚会。
主持人说:美国各种音乐类型在中国也是有的,但是他们没有做到台前来。
谢军说:有,但是美国音乐对中国的影响都是文化上的影响比较大。音乐的专业需要很多年练出来的,所以能够渗透到华语地区是专业上不是很强调的,比如说HIP?HOP,相对来说能够比较掌握技术,但是真正大的流派像爵士、布鲁斯都很是不普及的,要练多少年才能到那个程度。而且中国的娱乐,尤其音乐方面的受众比较窄,也就是中学生、大学生而已,一结婚就根本不听音乐了,忙着工作、挣钱没有心思关注了,所以流动性很大,中国都是时代感很强的。
谢军说:滚石乐队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娱乐消费的受众了,这些年过来他们的生活水平和生活方式有这个消费习惯就像下班要去酒吧一样。中国的音乐爱好者尤其是爵士这些叶公好龙的太多了,回家也听《心太软》阿杜什么的,中国音乐历史太短了,必须听两三代以后才可以有眉目。
赵锦说:人家是从小就在那个条件下长大的,中国也就二十几年,而且一开始还是听港台的,也是模仿别人。
谢军说:且一开始还是听港台的,也是模仿别人。
谢军:中国人对音乐的理解还是往文化上靠,而不是音乐本身。美国乐队基本上都是文化气息比较强的,不是靠艺术气氛来感染的。美国艺人都特别洋气,摇滚时代特别漂亮长头发,靴子、皮夹克什么的,英国人是艺术气息更浓一点。而且美国不管什么音乐到那里会让你很快商业化的。包括NORA JONES一样。
赵锦说:昨天聊天的时候,他们很奇怪中国为什么喜欢听慢歌,旋律性很强的歌,中国人不太喜欢节奏性很强的歌。
谢军说:其实中国人主要是听歌词。听文化,中国还是靠文化,比如《常回家看看》那么火为什么?就是因为歌词,跟艺术没关系。中国汉字历史自古就是重文字而不重艺术。这么多年中国音乐历史很长,但是没有留下什么谱子,学音乐都是学西方的课本。曲牌都失传了,都是重文字。好多年轻人喜欢这些都是叶公好龙,而不是本身的喜欢。回家该听什么还听什么,可能当做一种标识了,很时尚,我听什么听什么。像美国从小是听摇滚乐,那是他们地域性很强的东西。
谢军说:现在英语又是交换的一种语言,如果汉语是交换语言,像所谓的广东腔所谓的粤语是因为那个地区比大陆地区过早繁荣了,它的生活方式很牛了,倒退几年会说是说广东话很时髦,是受文化影响,而跟艺术关系不大。娱乐业跟艺术还不是一回事,娱乐业历史太短,第二中国民族重文字而不重艺术。所有的画家都会说他是文人,而不会强调他是艺术家。中国古代只有文人,士大夫这些东西,中国古代一个弹古筝的就是民间杂耍卖艺的,在吃饭的时候坐在很远的地方。
谢军说:在西方不一样,大艺术家直接进皇室,跟公主交谈,跟王子成为哥门。亚洲人是一个王权的文化体系,在西方是神权的。神权的时候为神服务唱诗班很早就会普及,艺术是为教堂做壁画的,所以在民间的普及就很大。中国是王权,是为封建王朝服务的,西方是神权社会,是为上帝服务的,是高于王权的,中国汉人一直是没有信仰的。所以王权很重要,艺术就没什么位置,这是几千年造成的。现在听音乐不是听音乐,而是听歌或者是听歌词,而不是艺术。这是两回事。
谢军说:在西方就没有艺人这个概念,只有艺术家或者是明星这样的,艺人是中国的古话,在街头瞎子阿炳。我们的艺人是江湖打马卖艺的,杂技,拉二胡是一个道理。
赵锦说:但是不能直接翻过来艺术家,直接是家的话感觉层次就比较高,而且比较专业化了。如果只是一个明星的话。
谢军说:前面会有一个前缀比如说“流行的”,我们讲的艺人是指的没有针对他是搞音乐、搞美术的,只是一个卖艺的概念。中国就有艺人和艺术家不同概念的两个词,在英语里是一个词。顶多会有一个STAR明星。
赵锦说:就好像中国古代没有艺术家的概念,音乐也不是说为谁服务,就是修身养性的一个东西,中国人比较注重自己内在的修养。所以音乐来说是一个非常个人的东西,并不是说我要演出。而且中国的思维方式也和西方不太一样,像节奏这些概念是很强的,但是中国人一直是线性的,是一个旋律,没有和声的概念,感觉是一个平面,甚至是线性的。但西方是立体的,对音乐是立体的,有和声,就像以前的交响乐是由各种乐器组合在一起的。
赵锦说:但是中国的《梅华三弄》就是琴箫合奏。西方的思维方式,像艺术美术也是,有一个空间感,是立体的。但是中国的国画都是平面的,没有空间感,没有深度。我觉得可能跟两个文化的思维方式是有关的。西方还是比较物质,中国比较形而上,讲究一个意会,而不是一个很实在的东西。所以这种思维方式也会影响到现在的流行音乐。为什么中国人比较喜欢听歌,听一首歌的时候我会唱就是最好的,为什么卡拉OK那么流行?我会唱旋律,我关注的只是这个旋律,只是我唱的这一部分。
赵锦说:我觉得像乐队这些在中国可能还是跟受众的习惯、文化背景是有关系的。
主持人说:还是文化背景的差异。其实中国做自己的音乐可能不需要格莱美来证实我们的存在,可是格莱美存在的这些音乐形式对中国音乐来讲有一定的借鉴或者是指导的作用。
赵锦说:像香港肯定是接触西方文化很早了,在60年代听他们的东西,其实很不错的。很跟得上他们当时的潮流,你听60年代的乐队,有的用英语唱,还有的用英语、粤语唱,他们跟得很紧,做得也很好。中西方文化的交融,他们接受西方的文化。我觉得现在倒退了很多,可能也是商业运作。要总专业角度来说就是倒退。
Helen说:其实这个市场最大的问题不是因为中国人现在的思想还跟不上,娱乐也可能才发展20年,可是我们已经在这个环境长大了,为什么现在市场上还是有这么多很平庸的作品,还是因为控制的太严格了。像好多人还是怕要是有什么新的东西进来以后会干扰。还有另外一个思想,不能犯错误,没有一个人敢创作,创作的话会得罪谁,中国媒体还是这样的思想。冒险等于以后有人也会把他解雇了,所有人都是想方设法保护自己,不敢创作。
Helen说:年轻人可能没有这个思想,可是因为管理员还有这个思想的话在中国主流媒体还是很难有很大的发展。
赵锦说:韩国也是错发展起来的,但是电影做的很不错,很自由的。只要我有想法就可以做出来,接不接受就是你的问题,但在中国不是这样的。
主持人说:音乐中心有没有排行榜?
谢军说:有啊,亚洲中心榜。亚洲音乐中心是旅游卫视每天晚上6:00播出的,是日播节目,每天都有。有一个中国唯一亚洲视角的排行榜的亚洲中心榜每周五揭榜。
谢军说:那是一个侃大山的节目,圈里几个好朋友,老做唱片的,比如说宋柯、甲丁在一起胡乱侃的节目,但是可能正是因为大家缺少这个窗口,就像网上的聊天室一样,我们只是随意地做。
主持人说:亚洲音乐中心和其他排行榜有什么不同?
谢军说:最大的不同是视角是亚洲视角,有日韩在里面。我个人觉得比较成熟、比较完整的还是日本,韩国还是起步阶段,日本比较完整,发展的时间比较长,各种音乐类型比较丰富。整个华语地区是用90%的时间在推广1%的音乐种类,但日本不同。日本是每个种类都会有它的位置。在华语地区就那点儿事,那几首歌占用一大部分时间在说一点点的。他没有可选择性,只给你麦当劳,你怎么知道陕西面条好吃。
谢军说:不是麦当劳不好,而是要给他更多的选择机会。我们的媒体在介绍音乐的时候,现在媒体的专业化还不是很强,媒体发展时间也比较短,任何一个行业没有历史的话,它还是一个起步的阶段,不成熟。因为历史短,所以做媒体的人专业化程度不高。他们在介绍音乐或者是其他东西的时候本身了解就少,没有辨别能力,可能在职场混也没有义务承担那个责任,历史感、沧桑感,要给广大孩子听更多的音乐。所以现在好多小孩没有听到更多东西,所以就没有选择性,就跟着港台走。
谢军说:如果真正打开这个口子的话,不用我们说谁好谁坏,因为音乐本身无好坏,是给他更多的选择机会。现在用90%的篇幅来说1%这是不合理的。
谢军说:我们的受众本身就没有那样的需求,他对音乐的了解本身要求不高,就像中国一个客人去普通一个饭馆,本身就不要求服务员多礼貌,不要求餐具好看一点,这需要时间的积累。
谢军说:如果你去一个文明程度很高的地区,就觉得原来护士和大夫对你这么负责,你再回到可能不是很健全的地区你会觉得怎么他们是这个态度。如果你一直在一个地区的话就会觉得挺好的,就该像孙子一样。如果去过五星级宾馆,再回到下乡村的饭馆的话就会感觉到差距了。现在做娱乐业的媒体应该尽量给受众多一些选择,我们主观的评论不重要,给他多一些选择,这样就公平了。
Helen说:好多管理员说我很了解中国的市场,原来就喜欢这个音乐,现在还喜欢这种音乐,所以就放这种音乐。原来没有选择,现在有一点选择了,他们还认为市场是这样的发展,他们没有耐心。
谢军说:它是一个商业功能,我根本没有利益花这个钱培养你凭什么,商家都是这样想的。在商言商,这需要一个类似于慈善机构来做这个事,换我的话肯定赚钱是第一位的,所以这个东西急不得,得靠时间。不可能像过去的口号追英赶美,现在说格莱美说这说那,没有二三十年的积累,让我们的下辈下辈听了音乐以后才有这个基础。现在就是飞蛾扑火,关键是娱乐业不要把它看得太重,它不是工业、航天业、农业,发展的速度意义没那么大。因为娱乐业不是文化业,这两个完全不同。
Helen说:可是我觉得一个社会的发展,如果音乐只是娱乐的话。
谢军说:问题是现在音乐就是娱乐。
Helen说:可是美国60年代反战的就是音乐,就是歌手,他们能够代表年轻人的想法。
谢军说:美国这些人是贫民和学生阶层,他们所能体现自己的方式是通过各种艺术手段,包括画家可能画一些反战符号流传开等等,只是一个手段。其实不要给娱乐业太多的包袱,我们让它发展是在艺术上,而不是说政治等等。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跟很多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跟希特勒是一样的,大家拿艺术当手段。艺术就是艺术,不要给它附加更多跟它关系不大的含义。在一定时期可能是一个工具,但是艺术不是工具,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手段,不同的时代拿它做不同的事这是正常的。
谢军说:艺术就是艺术,视觉的好看,听的好听,我们是在艺术上有一个追求,把自己的精神世界搞得更丰富而已。
Helen说:我觉得艺术是一个开头,可能你了解的很少,离开家的时候你是一个很普遍的人,你只吃过家里的饭,只受过家里的教育。出过以后怎么了解另外一个文化就是音乐,嘻哈是一个完整的文化,可是从音乐开始进入,慢慢因为了解音乐就能了解这个文化。
谢军说:其实中国人对文化比较敏感,对艺术相对来说比较迟钝。文化上很短的时间就能分辨出是不是站错了队伍,在艺术上是模糊的,没有这个概念。文化不需要专业素质,农村老太太没有知识,但是很能说,能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艺术是需要专业素质的。
Helen说:文化是一个开头,因为你要不了解另外一个文化没法了解这个圈,要从音乐开始,这样才能更了解这个文化。
网友:谢军先生如果你给麦当娜颁奖会穿什么样的礼服或者是问她什么样的问题呢?
谢军说:我会穿特别严肃的衣服,问她特别龌龊的问题,比如她下一次婚姻会是什么时候?会不会选择中国人等等。对一个矮小的中国人、特别难看的中国有人没有猎奇感。
主持人说:刚才嘉宾对文化的看法,大家想法不同也没有什么问题。其实咱们三位嘉宾还是一个媒体的平台,跟我们作为一个专业的艺人来讲可能还是不太一样的,因为我们身上确实要有一种使命感,传递什么样的东西给我们的受众,我们身上还有一个任务,要给他们一个开阔眼界的机会。就像这一次我们一起来看格莱美,包括今后的奥斯卡等等。这样的东西在以前我们是没有机会去看到的,这还是得益于改革开放大的局势。
主持人说:我们看看奖项颁到哪里了,最佳硬摇滚演奏奖EVANESCENCE,年度单曲获得者COLDPLAY。
主持人说:谢军觉的他应该获得的奖项是什么?
谢军说:因为写的人物我听的很少,在我听过的这里面,去年我最喜欢的就是COLDPLAY,简单地说很帅。如果我颁奖的话在我所了解的这些选手里面我会颁给COLDPLAY。
谢军说:另外火柴盒我也挺喜欢的。
主持人说:杰克逊的状态,说是哥伦比亚要封杀她?
赵锦说:她的影响太大了,当时是直播,而且大人、小孩都可以看见的场合下,她这样的话。
主持人说:大家的感觉是什么?肯定是负面的,觉得她是一个受害者还是制造者呢?
Helen说:我觉得不是受害者。
主持人说:大家同情她吗?
赵锦说:我觉得不是同情她。这也很难说是不是事前准备的。
Helen说:我觉得不是事前准备的。
赵锦说:我觉得有可能。
Helen说:也可能,因为这几年她的人气也不是特别高。
赵锦说:本来我们感觉美国这个社会应该是很开放的,但实际上像这个事情出来就发现也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
Helen说:美国是很保守的,说实话美国人比中国人还保守,可是美国有各种各样的人。
网友:谢军,你男朋友长什么样?
谢军说:我的女朋友很漂亮。
主持人说:格莱美最受关注的奖项,最后一个颁出的奖项应该是年度专辑吧。我们看看今年年度专辑的提名。米西,艾略特,堕落(FALLEN),幻灭组合,八音盒,公正,大象。我们就对它的年度专辑做一个预测吧。
Helen说:要是我选的话有可能选大象。下一个就是八音盒。
主持人说:几位在平时各自的工作当中,有没有和歌迷有过互动的接触,了解他们喜欢的音乐,或者是他们想要什么样的音乐?
Helen说:他们都不知道音乐分哪些类型的。
赵锦说:很滞后。
主持人说:点播率最高的?
赵锦说:还是像瑟林迪翁。
谢军说:BIDOS后期反而简单了,已经回归到流行歌了,早期是特别复杂的,和弦都是特别难的。
主持人说:做亚洲音乐中心是不是纯粹在商言商的感觉?
谢军说:对啊。
主持人说: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正做自己喜爱的东西你会做什么?
谢军说:一定有前提,身价完全是一个王国,否则这个假设是很难成立的。
Helen说:也就是说,你要是在这个媒体你能开始选一些乐队培养出来,我想在中国让他们有希望,你会选哪种风格?
谢军说:我不会在风格上限制。但是我觉得将来不是风格了,我希望将来在华语市场上有这样一个格局,一定就是中国的味,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但是没有人做这个事。女子十二乐坊卖到了天文数字,意味着中国的艺人所有艺人加在一起达到那个数字,说现金的话是一两个亿人民币。它的成功在于它用非常POP的形式推广了一个中国的民族音乐。但是它的成功不是音乐上的成功,并不是中国音乐在日本成功,而是这种操作模式成功。
谢军说:其实那个音乐要听专辑的话也很好,但是没有什么突破,但是操作模式很成功。我们的成就感是在中国音乐情结上。做这件事伟大之处在于这一步卖得很好,给投资市场一个信心,这还是可以做的,会挣钱的,就意味着有人会去做这个事。否则的话没有人推广就会形成恶性循环。美国黑人音乐为什么成功,因为他们的商业操作能使他们变成特别大众的形式,很容易接受。
谢军说:音乐是没有胜利可言的。
赵锦说:你有没有觉得中国自己的听众有一种自卑的心理?为什么说像十二乐坊在日本很成功,在中国就做不到这样。大家好像对本土音乐本身有一种歧视。
谢军说:这个歧视其实不是音乐上的歧视,是应该有一个正确的导向让他们能够分开。比如说F4的火并不是音乐和艺术上的火,是因为生活方式,港台腔。说白了还是在赶时髦,而没有赶艺术。如果那个时髦换别的也无所谓,而是因为他们觉得是时髦的,是有时代感的。但是如果我们把握好的话他们不会喜欢这些。
谢军说:其实要放开的话,我就非常看好国内现在很多艺人,但是还没有那个阵地,而且在娱乐大的风气不是很健康的情况下,好的文化、艺术、音乐没有那个空气,没有那个实力。我非常喜欢03年出的二手玫瑰的乐队,虽然专辑录的不成功,但是内容非常吸引我,形式也是时代感很强的形式,但是没有很好的平台,是老板不成功,而不是艺术不成功,所有的成功和失败不是音乐上的,而是操作上的成功和失败。
Helen说:你觉得SBING怎么样?
谢军说:中国小独立场派太学生气了,他们在商业上都不是太成熟,因为他们不是商人出身,我们国家的娱乐媒体非常好,但是作为这些娱乐节目来说还不够有品味。希望这举话不要得罪同行。
主持人说:你刚才说的那些嚎叫唱片。
谢军说:在经商上南辕北辙,方向性的错误。他们的方向是做乐队,追求乐队的形式。当然有人是故意的,做别人做不了,没有那样的资源,没有那样的资本、平台,像那英她能做吗?她也想做,但是做不了。做这样成本低,好操作。其实在中国做主流的商业明星比做地下乐队难多了。比如我现在给你三百万,你做试试,不是那么容易的。地下音乐的成功有很多条件,资金还不是最重要的,没有那样的市场,但是我个人认为地下厂牌能够长期存在下去,因为受众的忠实度比较强。
谢军说:这些人不会去听其他人的歌,但是始终盘子比较小,你要做这个就得甘于寂寞,因为它成为你的理想,做这个事的概念不同,是你的理想,就得有牺牲精神,没有人吹捧你。
Helen说:我也觉得在中国做音乐跟在美国不一样。在美国的话,人要进你的圈的话,你觉得这个人不错,就让他进了。但是中国会保护自己,不让进。
谢军说:没有,行业是做生意,最大特点是比较客观、比较开放。不会因为谁的东西好,就排斥他,只不过是缺少很好的渠道,让很忙的大老板听到或者是看到。没有排斥,这个圈子也是特别开放的,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像张亚东这些人是很开放的,而且他们愿意跟新的小孩来沟通。门户之见相对来说在美国,在成熟市场会比较严重。因为在成熟市场音乐门类已经很细化了,比如说我是玩HIP?HOP我就看不惯你流行的。
谢军说:比如枪炮与玫瑰比较大的乐队都会被后来新起的像涅盘乐队瞧不起。有了倒是好事,有了最终门户之见受益的人就是歌迷。因为歌迷越来越刁钻了,如果真的形成门户之见的话是好事,现在是完全没有。中国唱片行业很大,但是圈子很小,就这么几个人。每个人都会带自己的好朋友、熟人进来,完全不封闭。但是从同行业竞争来讲唱片公司之间会有一个战略上的考虑,但不是封闭的。
赵锦说:如果一帮小孩玩乐队,自己做一个小样,直接拿到唱片公司听,觉得好就帮你出是这样吗?
谢军说:是这样的,像杨坤就是这个例子。因为唱片公司是做生意,怎么可能拒绝好的产品,在逻辑上都是讲不通的。我是唱片公司的老板,有好东西,能够卖钱我怎么可能不要呢。这不可能的。中国在十年之内还是以情歌为主,但是其他门类会越来越多了,像华纳签了一个靠电子的二人乐队,像竹书也签了比较不主流的音乐种类,像麒麟同也在做这样的乐队,包括摩登天空很多年以前就在做乐队,现在这个态势有了。
谢军说:只不过大家还没有利用好手里的资源和没有很好地掌握市场的方向,没有把这个推到合适的位置上。但是中国音乐消费还是以情歌为主,但是元素会多一些。
主持人说:美国会有音乐类型比较另类,受众比较少的,但是它怎么生存呢?
谢军说:他生存能力很强。我举个例子,美国有一个4AD的小公司,这个公司销量不大,但是很稳定。因为美国唱片单价本来就高,还有版税,市场体系、管理体系比较完善,经营者只要做好了,尽管销量不大,但是能够生存。盗版很少,根本不是像我们大批量的。市场相对健康的情况下这些场牌都能生存,只不过不能做大而已。流行是大众的,只有大众产品才会在销售上有大的额度,这跟艺术是不一样的。
谢军说:就像俗和雅,中国对俗和雅有成见,雅是少数,只不过是大家的要求不一样,我可能就喜欢吃粤菜,我就喜欢吃炸酱面,这不是谁好谁坏的问题,只是喜欢的问题。任何大的公司都会有头牌,但是也会有其他的小场牌,比如说这个是做爵士、这个是做古典,但是最终盈利,要做生意肯定是要做大众的东西,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做唱片公司不是做艺术,是在做商业的。要是做艺术的话,我就做艺术家,不考虑商业问题了。
谢军说:这是两个领域。美国娱乐历史太长了,那些主流的东西已经而嚼烂了,希望有新鲜味道。在华语地区这些被人嚼烂的东西我们歌迷还没吃够呢。为什么非要标榜自己听爵士呢?我喜欢周华健,我喜欢F4,这无可厚非,你不喜欢干吗攻击我啊。生活情趣不一样,但是问题是华语唱片没有这个选择,我真想听爵士它没有。
赵锦说:这会不会跟语言也有关系,像R&B。会不会因为中国这些唱片公司都在生存上挣扎,不是说像美国的一些公司有一些头牌挣钱的,有能力来做一些比较另类或者是艺术性比较强的,但是大众不太能接受的。但是中国的唱片公司不可能说浪费资源,把资源就放在这些小的乐队上面。因为本身资源就是有限的。
谢军说:中国唱片公司在这方面一直有考虑,只不过中国唱片也没有做大,有这个考虑但是没有这个能力。像我们说的国际的大唱片公司都是大的娱乐公司能够消化这些东西,中国唱片公司好像也很大,但是还没有上规模的公司,像宋柯的跳槽为什么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是因为资本进入了。资本进入这个领域的话可能这个行业会做得很大。我们要耐心接受这个行业在发展中有不好的状态,这是一个历史阶段。我们不能以欧美来要求它,本身这个要求是不合理的。我们可以理解买电影盗版的,他没地方买。
主持人说:还有设施的问题,我家住在郊区,五点下班选择看一场电影可能会耽误我回家,如果我在路边买一张碟回家就可以看了。
赵锦说:可能中国人消费还没到这个层次上,比如说坐在电影看。价格是一方面,还有些东西根本进不来。
主持人说:最后一个奖项颁出,年度最佳专辑奖八音盒《深埋的爱》。HELEN评价一下OUTKOST。
Helen说:很有味,跟其他不一样。他们也是从亚特兰大出的,他们的故事是在原来一个歌手是在广播台做实习生,后来有一天把他们自己家里做的带子带到台里问能不能播一下,后来他的哥们就是那里的主持人就放了,临时放了以后好多人打电话说特别喜欢这首歌,就不停地打放,后来就让唱片公司发现了,后来就签了。
主持人说:看来推销自己是很重要的,杨坤在酒吧唱了很多年。
谢军说:他在音乐上有一个梦想,他很多年想完成这个梦想,但是很多唱片公司自身经营的策略问题、状况问题没有做他,而且有的唱片公司的眼光也是不同的,跟他现状做的目标不一致就不做。但是最终好事多磨还是竹书做他了。当时竹书做的时候也是有很大赌博的因素在里面,但是还是觉得有希望。因为杨坤的音色和他写的歌还是比较有个性特色的,当时我也参与这个案子,当时也是比较担心的。
谢军说:做生意在判断上总会有一些赌博的性质,但是事实鼓励了大家。只要你不要太出格,不要太不靠谱应该是没问题的。跟美国行业一样,只要把基础做好还是有收获的。杨坤就是非常成功的例子。
主持人说:非常感谢几位嘉宾百忙当中来到这边,渡过了格莱美的颁奖,从聊天当中在思想上、文化上都有一些碰撞,我觉得蛮有趣的。在访谈结束之前我想请每位嘉宾说一句话,概括一下对格莱美或者是对音乐自己的感悟。
赵锦说:很高兴今天来搜狐和大家一起聊聊音乐。我觉得今天收获很大,我们都是比较关注国外音乐,但是对中国国内情况不是很了解,今天谢军先生在这里确实是让我开阔眼界了。也希望像您这样的业内人士能够让中国的唱片业多努力一点,让我们以后也能够真正很喜欢国内的歌手、国内的音乐,早日达到国际上的水准。
Helen说:今天学习了很多东西,改变了我原来的一些思想,对这个市场有很大的希望,也可能这几年受过好多难免的苦事,最近我发现中国很多很有才的人,希望在十年以后能有希望看到他们的发现。可是今天有好多东西也让我很失败。格莱美要是只是靠市场的话,也可能等市场发展起来才能有音乐。我最大的收获是跟气哥美女聊一聊,比礼拜一枯燥的工作快乐多了。我们都太需要快乐了,格莱美是一个大的PARTY,娱乐一下自己挺好的。唱片不要深刻地想了,让大家开心就好了。
Helen说:好在有别的需要可以找别的东西听,因为毕竟还是能听到的东西,我觉得那些东西跟我关系不大,好也罢,坏也好,对我只是参考,我更在乎的是身边的人,中国这些歌手、音乐家、唱片人我更关心他们,跟我生活有关系,跟我平常音乐产品的消费有关系。至于外面的东西我就是看看热闹,娱乐一下而已。重大的收获还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借此机会不挨个回答,我们今天在老据点幸花开我的生日PARTY,来的时候不要带太重的礼物。
主持人说:谢谢各位嘉宾,无论如何不管我身处何地,身处什么行业都不要放弃我们音乐的梦想,音乐始终给我们带来快乐的。主持完这场嘉宾之后我还可以去玩自己喜欢的音乐,这是最快乐的,谢谢今天的嘉宾,也谢谢今天所有参加访谈的网友,这次访谈到此结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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