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红:宝贝,让我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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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12 08:41
来源:
新闻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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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电影非常情绪化,导演的过程是否也很特别?
李少红:大家不像以往拍电影那样看剧本就可以准备每一样东西,大家也许不知道导演想要怎么样表现这场戏。有一场戏宝贝和刘志一起回到他父母家,这个女孩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家庭,这是这场戏的最终目的。当时讨论这个女孩该买什么礼物?道具师买回了很多东西,但我觉得每样都在常理中。实际上,我觉得她可能带来的是一份特殊的心情,这个心情是有冲击力的,是无需用语言的,跟这个家庭是格格不入的。心里的情绪到底怎么表现?!这场戏一开始就拍不了,我觉得白菜不对,鱼虾不对,反正什么都不对!我把叶锦添找来了,我说这些道具都太具体了。叶锦添说给我点时间看能不能弄出点心情来。叶锦添再带周迅来的时候,现场所有的人都乐死了,她那个样子,谁也记不住她拿的什么,反正觉得她就是一个新奇,毛也立起来了,鸡毛掸子也上身了,还挂了一个绿地毯上面写着“平安回家”,周迅的感觉立刻随着那鸡毛掸子蹦了出来。我特别的兴奋,当时就来了很多灵感,让宝贝和刘志进门的时候,恰好赶上电视中播放春节晚会,刘父回头第一眼看到的正是像明星登场一样的宝贝,这时各种各样的彩色追光灯全开了,我们模糊了现实与幻想之间的界限。我觉得现场挺有意思的,大家都在做游戏一样,不是玩的游戏,而是一种充满激情的创作。
记者:“宝贝”与传统的中国电影有很大不同,在突破的过程中你有过挣扎吗?
李少红:其实所有的挣扎都是对自己的。一旦明白你原来熟悉的那个系统和你原有经验被排斥掉了、不可能用了,必须建立一个新的、完整系统,而那个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还不清晰,你不可能跟别人交流,别人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挺恐怖的。就好像走在一个很细的钢丝之上,稍微有一点点不对,就有可能掉下去。我觉得走每一步都挺艰难的,要不然就掉下去,要不然就走过去,没别的选择。
记者:通过“宝贝”你想表达什么?
李少红:我觉得这个宝贝是属于每个人的,是你心里的一个人。有时候你会在梦里或者是在生活里感觉有另外一个空间存在,这可能是你自己的一个空间,这里面有你可以对话的对象,那人有可能是你自己。这个女孩活在任何一个人的心中,是没有性别的。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像刘志,他希望在自己内心里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也可能是所盼望的那种爱情,盼望的那种被当街击倒的一种情感。如果是一个女人的话,她可能是一种需求,一种对爱情的渴望。希望这种爱情是完美的,神圣的,纯洁的,她需要洗干净自己去迎接它,哪怕是牺牲自己都要换得那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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