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英主演的多媒体音乐话剧《半生缘》刚刚在香港上演,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刘若英在其中扮演的顾曼桢让人再次对她的演技刮目相看。在首演之后的专访中,记者发现刘若英和那个唱《为爱痴狂》的痴情女子以及荧屏上的张爱玲截然不同。她身材娇小瘦弱,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轻柔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子男人才有的坚定和自信,你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关于张艾嘉
因为我土才被张艾嘉选中
记:你和张艾嘉的关系一向非常密切?
刘:她做我经纪人已经9年了,是她最先叫我来做演员的。
记:为什么她当时选中你来做演员?
刘:她当时要拍一个戏叫《少女小鱼》,要找一个台湾演员。一般来说,台湾演员的国语都带有台湾腔,但张艾嘉觉得我国语讲得不错。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我长得土。那时候差不多是10年前,台湾女生比大陆的要时髦很多,她一看我,就觉得我很土,所以她就找我去演。
记:你的第一个角色是什么?
刘:是《我的美丽哀愁》。当时我正在为张艾嘉的戏留头发,有一个导演请我演一个遇到了感情痛苦的歌手。
记:在你走上做演员的道路后,张艾嘉给了你很多的帮助啦?
刘:在这方面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陈国夫和张艾嘉。陈国夫是个很严肃的人,他当时给我讲了很多理论。他讲的我全部都不懂,但我全都装懂,因为我希望赶快拍戏。他跟我说什么我都一点头,但他说我脸上有三个问号。两个眼睛是两个问号,脸是一个大问号。可是我演《少女小鱼》的时候,张艾嘉就把这些理论讲得很生活化。因为她是个演员,她知道怎么描述这些东西。但我还是认为做不来演员,演《少女小鱼》的时候,天不亮就要起来化妆,我老是起不来,那种感觉特别惨。
记:那后来为什么又演了这么多戏呢?
刘:演完第一部戏以后,我硬着头皮去演张艾嘉的《少女小鱼》,在其中我就慢慢体会出了做演员的乐趣。从此,很多人就对我有了新的期望,我也有机会开始和很多非常优秀的演员合作,比如斯琴高娃、朱旭老师,你在他们身上就能看到做演员的成就感。
记:朱旭老师曾经说过你是一个非常认真的演员。
刘: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我遇到的都是一些非常好的人。我觉得内地的演员是很“恐怖”的,他们太厉害了。
·关于父母
爸妈离婚对我没影响
记:你小的时候是和你祖母一起长大的?
刘:对呀。这是一段极为普通的童年。我爸妈离婚,我爸是船长,长年不在台湾。那时候我才两岁,我姐姐大一些,所以就把我姐姐带走了,而我就被交给了祖母。但我觉得和祖母生活在一起和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是一样的。
记:那段生活有没有给你幼小的心灵带来过什么伤害?
刘:没有啊。我觉得我的生活一直很正常的。
记:父母离婚后你和他们的感情怎么样?
刘:我很少和他们见面,我要两年才回来一次,我妈妈后来就又结婚了。我不能经常见到他们,但我长大后和他们就像朋友一样。比如现在演出《半生缘》,我爸爸妈妈都来看我。昨天我妈妈拿着照相机来给我拍了两张照片就走了,她不想打扰我的工作。
记:小时候的这段经历有没有对你的性格产生什么特殊的影响?
刘:就是爱幻想。小时候家里的人都比我大六七十岁,没人和我沟通,只好自己坐在那里幻想。我上初中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我有自闭症,我不太爱说话,别人问我在想什么我也说不出来,我甚至连饿不饿都不能说出来,我肯定是有表达障碍的。后来入这行,老得接受记者采访,慢慢就被逼得爱说话了。
·关于《半生缘》
就怕观众睡着了
记者(以下简称记):为什么大家都管你叫“奶茶”)
刘若英(以下简称刘):因为我的英文名字叫rene,念出来很像闽南话的“奶”,可是我师傅陈昇觉得不能让人管我叫“奶”,所以就叫我“奶茶”了。
记:有报道说《半生缘》是你最喜欢的作品?
刘:是的。我从高中就看《半生缘》,当演员后又看过很多次。
记:这次演3个半小时觉不觉得特累?
刘:累啊。以前做演唱会也是3个多小时,但却没有这次演舞台剧累。做演唱会是我一个人控制场面,而演舞台剧你还要顾及别人。我在最后有个20分钟的大独白,我在演的时候就想,千万不要有人打呼噜,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去上厕所。
·关于结婚
因为发唱片被搁置
记:是你祖母让你学钢琴的吗?
刘:对。祖母说女孩子要有一技之长,不然将来没有老公你就养不活你自己。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老公是什么东西呢。
记:后来怎么当起了歌手?
刘:我当时在美国加州大学读音乐系,大学四年级时,我就考虑是要继续读硕士还是找工作。毕业前的暑假,我回到台湾就碰到了陈昇,他问我要不要做歌手,我就同意了。那时候我想做两三年歌手,就结婚嫁人。
记:后来一发唱片你的结婚问题就被搁置下来了?
刘:是的,现在也只好随缘了。
记:现在是不是太红了,大家都不敢追你了?
刘:我觉得一个人要是在乎我红不红,那他就不是真爱我。
记:你最不想和什么样的男人一起生活?
刘:我最怕一回家就开电视、开音响的人,所以我希望我找的男人是回家以后很安静,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的那种。(信报记者 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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