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山南下 江湖易主,解读卫视排播乱象

策划/灰灰 统筹/苏敏 王鑫 制作/白玉滢 文/晴晴叶

  携湘军之气概,承琼瑶之遗风,前有《还珠格格》,后有《流星雨》系列……青春偶像剧是湖南的拿手好戏;汲取黄浦江养料,吸收各国时尚,无论是《甄嬛传》还是《浮沉》,各种宫心计在东方上演;赵家班一出,谁与争锋,《马大帅》、《乡村爱情》成神剧,东北地区的卫视趋之若鹜;合家欢、谍战险、情感大混战,那是安徽、浙江、江苏的杀手锏。

  一直以来,哪家电视台播放哪种类型的剧,似乎已打上鲜明的标签,购片市场也形成了对号入座的潜性规则。然而,今年以来,电视台的排播规则却被彻底打破,同类型剧在不同卫视间游走,就连同一系列的《乡村爱情故事》《隋唐英雄》“步步系列”都被“拆分”到不同的播出平台:《隋唐4》从湖南卫视移师江苏卫视;《步步惊情》从湖南卫视移情浙江卫视;《乡村爱情》从第六部开始也南下江苏卫视;而《咱们结婚吧》居然由品味两极化的央视与湖南卫视联播……观众看电视,如今是越看越不懂了。

  观众看不懂,不知道该怎么使用遥控器;媒体看不懂,之前信誓旦旦的卫视战略战策莫非都是浮云?

  准定位 曾经观剧“见台下单”

  卫视风格的打造最早追溯到湖南卫视的“快乐中国”,2004年6月,湖南卫视确定了 “快乐中国”的核心理念,成为国内首家对自身品牌进行清晰定位与形象区隔的电视媒体。

  随着“快乐中国”在荧屏上的攻城拔寨,其他卫视纷纷效仿。江苏卫视推出“幸福中国”,将自身定位于情感特色的个性综合频道,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凭借大剧独播的策略,卫视排名坐二望一。浙江、安徽也分别推出了“中国蓝”、“剧行天下,爱传万家”的口号。

  不仅于此,自从湖南卫视的“芒果台”外号深入民心后,其他卫视台的外号也清一色的往水果蔬菜方面靠拢:江苏叫荔枝,东方叫番茄、浙江叫蓝莓、江西叫辣椒……当然也有与众不同的动物系:安徽叫海豚、河南叫大象、东南叫海鸥……

  不管是不是互相效仿,从中还是可以看到各省级卫视都积极地从自身找各种特色来定位频道。而这种定位造就了各家电视台在选剧上的一道规则:湖南卫视从《还珠格格》开始就在青春偶像剧的路上一去不复还,如《宫》、《步步惊心》、《倾世皇妃》,而江苏卫视偏好都市情感剧,东方卫视偏好家婆媳剧,浙江卫视则对谍战剧情有独钟,天津对抗战剧穷追不舍(并以播出N遍《亮剑》引以为豪),黑龙江卫视、辽宁卫视等“黑土台”则仰仗本山传媒打造的多个东北喜剧品牌,至于定位于“剧行天下,爱传万家”的安徽卫视则是专供超长师奶剧。

  各卫视的选剧标准形成了观众多年见台下单的收看习惯:青春偶像剧是湖南的,本山乡村剧是北方的,婆媳剧是东方的、谍战剧是浙江的,师奶剧是安徽的、情感剧是江苏的……

  看不懂 电视台排播乱象

  《隋唐英雄》前三部都在湖南卫视播出,第四部却出现在江苏卫视;江苏卫视春节档连续播出本山传媒出品的电视剧《乡村爱情7》、《老兵》,浙江接棒本山传媒《男人四十要出嫁》……东北乱炖纷纷下江南;接下来将播的几部剧:《步步惊情》、《云中歌》、《星月传奇》等湖南卫视的菜,华丽丽地出现在浙江、江苏卫视和东方卫视的节目单里。

  这波“惊悚”其实早在去年就拉开序幕,一直是东北人春节大戏的《乡村爱情故事》系列这两年突然移师到江苏卫视,与黑龙江、辽宁卫视等北方卫视联播,后两家好理解,他们向来是本山大叔的根据地,可是淮扬口味的江苏卫视怎么转为东北口味呢?而在江西卫视起家并单剧循环了几年的《爱情公寓》,走红后便一步跨入大台,成为了安徽卫视、东方卫视的常客。

  下表是五大卫视2012年第一季度与2014年第一季度的电视剧对比表。

卫视 2012第一季度 2014第一季度
湖南卫视(独播) 另一种灿烂生活 新天龙八部
宫锁珠帘 毛泽东(同步央一)
深宫谍影 隋唐英雄
亲爱的回家 陶之恋
卫视 2012第一季度 2014第一季度
江苏卫视 传奇之王(独播) 一代枭雄(四星)
怪侠欧阳德(独播) 与狼共舞(独播)
雪狼谷(独播) 乡村爱情7(四星)
红娘子(独播) 老兵(四星)
山楂树之恋(独播) 隋唐英雄4(独播)
抬头见喜(独播)
浙江卫视 传奇之王(独播) 一代枭雄(四星)
怪侠欧阳德(独播) 与狼共舞(独播)
雪狼谷(独播) 乡村爱情7(四星)
红娘子(独播) 老兵(四星)
山楂树之恋(独播) 隋唐英雄4(独播)
抬头见喜(独播)  
东方卫视 悬崖(四星) 一代枭雄(四星)
新西游记(四星) 爱情公寓4(四星)
要过好日子(独播) 美丽的契约(四星)
媳妇是怎样炼成的(独播) 大丈夫(四星)
甄嬛传(两星) 我的儿子是奇葩(四星)
一仆二主(四星)  
安徽卫视 我的娜塔莎(四星) 爱情公寓4(四星)
幸福三颗星(独播) 老妈的三国时代(独播)
小姨多鹤(独播) 大丈夫(四星)
蚁族的奋斗(独播) 我的儿子是奇葩(四星)
青盲(四星) 望海的女人(独播)
甄嬛传(两星)  

  从表格里我们可以看到,五大卫视的排播标准渐渐从2012年的“个性化”转变为2014年的“大众化”。湖南依然坚守独播的招牌,偶尔与央视联播,江苏基本上重走了四星路线,其他几家卫视曾有过的星星点点独播剧,也渐消失。四星剧扎堆,电视台在选剧的类型上也趋于雷同。

  以湖南卫视为例,2012年,《宫锁珠帘》《深宫谍影》《太平公主秘史》均是芒果台擅长的古装偶像剧,然而到了2014年,除了《隋唐英雄》牢牢占据古装偶像剧这块领地外,《毛泽东》已走上了与央视联播的路子,而师奶剧《陶之恋》《妻子的秘密》则更像是安徽卫视的菜。

  对谍战剧情有独钟的浙江卫视在2012年第一季度连续推出《青盲》、《密使》两部收视口碑兼备的谍战剧,然而2014年浙江卫视对谍战剧显然兴趣乏乏,尽管依然保有符合男性观众口味的《一代枭雄》,但《大丈夫》《美丽的契约》等重头剧更像主妇台的作风。

  一向打着情感剧旗帜的江苏卫视自从2011年与赵本山合作后,开始打上了象牙山印记,2012年的开年剧是赵家班打造的《怪侠欧阳德》,尽管如此,但那时候江苏卫视还是稳守自身风格,《山楂树之恋》等都是一板一眼的情感剧,收视也不错,几部剧都进入了年度收视前二十的位置。 然而2014年连续两部赵本山作品《乡爱7》《老兵》先后播出,加上从湖南卫视手里抢来的《隋唐4》,让习惯看台下单的观众对江苏卫视的大杂烩傻傻看不清楚。

  电视台冲击的不仅仅是观众见台下单的收视习惯,还有观众“正在进行中”的收视习惯:预告会播出的电视剧会突然被撤换、播出效果不佳的电视剧会突然被腰斩。

  去年年底在湖南卫视播出的《最美的时光》便是最好的例子,先后三次被插播,有一回都上了节目表,却遇上李亚鹏王菲离婚,匆匆换上话题剧《因为爱情》。好不容易播出了,每集却被剪成20分钟,等观众适应了这种阉割后的迷你剧后,湖南卫视一看收视率好,又开始拉长剧集,而且白天还加播完整版。2013年底的《新天龙八部》的播出则更加离谱,12月23日、24日三集联播,25号起就开始只剩下一集,播到42集后又因收视不佳停播了。(见下图)

  寻答案 是什么在影响排播
  NO.1 购剧部

  播什么剧取决于你有什么剧!谈电视台的排播规则,首先得从电视台的购剧部门说起。

  过去,国产电视剧的制作是由一些国营性质的电视剧制作中心来完成。后来,各个地方电视台也有了各自的“电视剧部”,如山东电视台播出过的系列水浒题材电视剧《武松》等等,就是由山东台自己的电视剧部制作完成的。这种模式可以归类于早期的“自制剧”范畴。但由于电视台的国营属性,很多电视剧制作成本浪费的情况比较严重,牵扯的精力也比较多。

  后来,国家开始进行电视剧“制播分离”的改革,民营影视制作机构开始出现,而各地电视台的“电视剧部”也开始逐渐缩减人数,最后成为一个购买电视片的部门。而民营影视机构则要向各个电视台“挨家挨户”地去推销自己的产品。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被精简了的“电视剧部”,它掌控着无数民营影视公司的命脉、也决定了观众在荧屏里看到那哪些剧。有数字显示,2013年发行的441部电视剧,真正播出(或者卖出的)只占到了47.4%的比例,能播不能播,咱们都得看这个“小部门”的脸色。

  当然,购剧部门牛不牛还是要看电视台的实力,像湖南卫视这种实力强大的播出平台,制作公司是排着队上门的。有些制作公司甚至愿意低价卖出,借助湖南卫视的品牌效应,获得收视率,从而为二轮播出、海外发行赢得高价码。而作为牛气哄哄的大台,湖南卫视也可以做到“不冲着主创的名气”去选剧,而是根据自己的专业分析来挑选,比如播出时话题和关注度爆棚的《步步惊心》,第二部《步步惊情》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进入湖南卫视的排片表。

  除了拼实力,也得拼财力。纵观各大卫视,江苏卫视、浙江卫视可谓是最舍得“下本”的土豪。两台分别凭借着热门综艺节目《非诚勿扰》、《中国好声音》大大增强了自己品牌属性,也成功吸引到大批融资。因此在购剧市场上,这两家也显得格外阔气。江苏卫视在2011年豪掷8亿购入多部独播大剧(情感剧《养父》、谍战剧《断刺》、战争剧《中国远征军》,“海岩三部曲”新版《玉观音》、《永不瞑目》、《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神话剧《灵珠》、《活佛济公2》,古装喜剧《欢喜婆婆俏媳妇》,警匪剧《沉默》等)。一向是北方电视台热播“宠儿”的本山传媒也南下到江苏卫视,东北气息是否符合江苏的本帮口味?但自从江苏卫视成为赵家班“南下”的重要“据点”,《乡村爱情》也不再是京津黑辽的专利,南方系的江苏卫视也进入了本山阵营。熟知了广大习惯了在春节“吃饺子,看赵本山”的观众的浙江卫视,也在江苏播完《老兵》后,把宋小宝主演的《男人四十要出嫁》收入囊中。

  中国是人情社会,电视台也一样,不管审片团队多专业把控多严格,依旧绕不开关系户的人情债。曾有媒体策划人爆料,有些电视台领导一个条子可以让一部剧播出。某卫视电视剧负责人对记者称,“如果是大领导的人情,那剧得买回来,实在不能播就雪藏呗。”因此,你会发现某些大台不时会播一些烂到连审片人员都不敢直视的电视剧。

  NO.2 收视率

  对于被广告掐住经济命脉的电视台来说,收视率就是命门。电视台在排播时无法绕过对收视率的考衡。为了收视率,电视台通常会有以下举措:

  一、尝试有话题的新剧种,差异化竞争,一直以播正剧为主走稳健路线的山东卫视,在今年初播出了简远信的《封神英雄榜》,收到奇效,在春节期间可谓收视、话题双丰收。自诩小清新路线的浙江卫视也会跟赵本山牵手,播出《男人四十要出嫁》。

  二、合理编播暑期档、寒假档。一大波熊孩子放假在家,除了打网游就是追雷剧了,因此每年假期电视台都会积极安排符合学生口味的电视剧。其中青春偶像剧、老少咸宜的喜剧是命中率最高的剧种,如《天天有喜》、《活佛济公》、《仙剑》系列等都曾笑傲暑期档。今年《天天有喜2》、《新活佛济公》、《云中歌》、《星月传奇》应该都是今年暑期档的大热候选剧。

  三、腰斩收视不佳剧目。因收视率不佳,被拦腰斩断,在国内电视圈也不算新鲜事了。2012年湖南卫视新《乌龙山剿匪记》播出仅一天两集,就因为0.7的过低收视率被取消。今年最轰动的“腰斩”要数年初的《新天龙八部》,由于钟汉良主演的《最美的时光》收视火爆,湖南卫视在大结局时无缝对接到同样是钟汉良主演的《新天龙八部》,但《新天龙》开播以来收视率惨不忍睹,湖南卫视在忍受了42集的低迷后终于忍不住下手腰斩了。同样命运的还有2013年的《青春期撞上更年期2》也被北京卫视停播。

  NO3.热点话题

  热点话题也会改变电视台的排播策略。2013年中秋之际,李亚鹏王菲宣告离婚,湖南卫视第一时间将《因为爱情有多美》从备播剧中挑出,抢先接档,并有计划将该剧的剧名缩减至《因为爱情》,外界认为湖南卫视意图利用王菲的同名歌曲进行前期炒作。

  而今年4月初文章与姚笛的“出轨门”持续上头条,各地卫视便趁机重播文章与姚笛的旧作《裸婚时代》,江苏卫视甚至每天6集回放,让观众重温“文姚”定情之作。而由原班幕后团队打造的《裸婚时代》续集《裸婚之后》,也因“出轨门”卖出天价,播出档期也因此提前,原本将于6月在浙江卫视播出,如今提前到5月上旬。

  与此同时,河北卫视、云南卫视也开始播出文章、马伊琍主演的《小爸爸》。其中河北卫视为了赶着话题热播出,甚至腰斩了早前播出的《大追捕》。

  NO.4观众口味

  电视台的个性定位越来越模糊,其实也跟观众口味的变化莫测有关。行内有句话说:“观众的口味就像女孩的心思,你猜来猜去都不明白。”未必好剧就会有好收视,行内人叫好的剧集却未必收视如意,如剧版《唐山大地震》、《娘要嫁人》、《推拿》;一些被视为收视保证的剧集也会马失前蹄,如《新洛神》、《隋唐英雄3》。

  相反的,一些不被业内看好、吐槽声一片的剧却能获得出奇好的收视率,如去年暑期档的《天天有喜》,被剧评人讥讽为“雷死人不偿命”,但观众却无比的捧场,收视屡创奇迹;另一部事前并不被看好的军旅剧《特种兵之火凤凰》,在江苏卫视播出时收视率居然赶超《甄嬛传》,乐得电视台忙将46集的剧情注水为62集,40分钟的剧情前有10分钟剧情回顾,后有10分钟剧情预告。

  NO.5 独播剧:

  一直以来,因为中国电视剧发行习惯,在电视剧采购圈有这么几种采购方式,由单家电视台购买的剧目称为独播剧,而由多数卫视共同购买的电视剧被称为首轮剧,这其中最多的就是四家联购的“四星剧”。

  业内人士认为,一剧一星是最好局面,既不会造成荧屏资源浪费,也能突出各个卫视的风格。然而,具体实施起来却很困难。纵观国内卫视,除了湖南卫视其他卫视很难做到独播。江苏卫视2011、2012年 “幸福剧场”以几乎全独播剧面目与观众见面,然而这种境况只支撑了两年,从去年开始逐步走回四星老路了。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北京卫视的负责人给出的解释是:“目前,国内电视剧动辄上百万元一集,如果每部都独播,电视台消费不起,拼播才能把购剧成本分摊下来。”根据业内人士计算:“要做到独播,电视台一年的收入需要在50亿元以上,但是这样的台没有几家。”

  其次,独播剧在宣传造势和“霸占荧屏”上孤掌难鸣,无法与四星剧抗衡。以去年同期播出的《小爸爸》、《老公的春天》以及《抹布女也有春天》为例,《小爸爸》由浙江、东方、深圳、陕西四家卫视播出,《老公的春天》由安徽、河北、山西、山东四星联播,而《抹布女》则由江苏卫视独播,三部剧在开播前被看成是不相上下的,但最终《小爸爸》《老公的春天》不仅没有被四台联播分散收视率,在收视榜上高居前两位,而《抹布女的春天》非但垫底,甚至跌出前十的位置。刨去剧本身的原因,单拳难敌四手也是一个因素。

  能做到独播依然笑傲江湖的,目前还只有湖南一家。

  NO.6 四星剧:

  说完独播剧,咱们来说说抱团取暖的四星剧。四星剧的存在,最大的好处是降低风险和成本,四个电视台在同时段播出同样的电视剧,很容易给观众造成一种热剧效应。但别忘了,电视台间是存在竞争的,即使播出的是同一部剧,也会为了抢收视率撕破脸。2009年,《我的团长我的团》由江苏、东方、云南、北京四个卫视联播,因江苏卫视“零点首播”致各卫视撕破脸,东方卫视称若不良竞争恶化将拒向发行方付款,事件引发广电总局关注。

  2011年,随着江苏卫视打出独播牌,四星剧一度声势下降,业内盛传四星剧走向末路。然而2012年,湖北卫视、天津卫视、东方卫视、云南卫视达成合作意向,将联合购销电视剧。从此,四星剧再度活跃起来。

  可以说,四星剧是砍断电视剧个性的刽子手,当湖南卫视、江苏卫视、安徽卫视、浙江卫视同播一部剧时,除了左上角的台标让你依稀分辨出芒果、荔枝、海豚和蓝莓外,个性与风格到哪儿去了?而四星剧也造成了严重的电视资源浪费,各家卫视抢播、乱剪等恶性竞争手段频频上演。这不,今年第一季度最火爆的电视剧《大丈夫》又曝出了抢播新招,浙江卫视在播完该剧第一集之后,又播出了一个近30分钟的“大片花”,几乎将全剧48集的精华内容提前剧透,引起联播电视台的不满。

  影响大 卫视格局被打乱

  经过多年的纷争,如今卫视江湖格局已经基本形成。从变化莫测的卫视风云中,我们理出了四个阶段:

  2004-2009年,湖南卫视一台独大,其他卫视望其背项。

  2010年,“土豪”江苏卫视崛起,与湖南卫视抢资源抢地盘。

  湖南、江苏、浙江、安徽、东方基本稳居卫视第一阵营。

  从2013年开始至今,北京、天津、深圳、山东卫视相继崛起,与第一阶梯差距缩小,特别是前两家卫视,经常跻身晚间黄金档收视前三,包括江西、黑龙江等卫视也纷纷在排播选剧宣传上做功课,收视偶有亮眼表现,卫视混战进入巅峰期。

  虽说卫视格局的变化有多方面因素,但选剧排播绝对是其中最重要的环节。一部烂剧能使电视台排名掉下前十,一部黑马剧则能让电视台跻身收视前三。2014年,卫视排播像北京的天气一样被雾霾笼罩看不清,卫视战局也更加混乱。老大哥湖南卫视自《新天龙八部》大伤元气后就基本一蹶不振,曾经创造收视奇迹的《隋唐英雄3》也没能挽回颓势,(《隋唐4》的易主不知道与此是否有关),直到3月底的《妻子的秘密》才重回冠军宝座。争夺二哥地位的江苏卫视与浙江卫视也优势不再,四星播出的剧基本也不能保持在四家中的首位,今年的《大丈夫》在浙江、北京、东方、安徽四台首播,结果冠军宝却座落在了北京卫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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