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残酷物语
            文/沉冰
  2012的开年,依旧被浓浓的谍战氛围包裹,“谍谍不休”依旧是荧屏永恒的主题。
  令人欣慰的是,在2012年,这是一种可敬的重复:我们看到了《悬崖》对强情节、高智商、撒狗血的传统谍战叙事模式的颠覆;也看到了《誓言今生》建立在谍战基础上,放入大时代大命运的野心和思考。周乙、孙世安、黄以轩这些名字,如同他们的前辈刘新杰、余则成、熊阔海一样鲜明难忘。
  提起特工,人们总会想到香车宝马红袖添香,想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真实的特工却不是007、也不似碟中谍。他们更像谍战剧中那样,是身不由己的假面人,是有进无退的过河卒子,是自戕自贱甚至抛妻弃子的亡路人。残酷,是他们命运的主题词。从十年前的《誓言无声》到《悬崖》,一幕幕血腥的画面,一张张悲伤的面孔,还有余则成刘新杰周乙们,用血与肉构建了我们所熟悉的一部部特工残酷物语。
《悬崖》颠覆传统谍战叙事模式 《誓言今生》放入时代的野心和思考
个人身份之痛
  电影《谍影重重》的英文原名为《伯恩的身份》。其实原名更能道破谍战影视剧的主旨——身份的困境。当一名特工放弃了本来的身份、家庭和生活,面对残酷无比又旷日持久的敌我斗争,他是否还能如受命之初临危不惧随机应变,是否还能保持对使命的忠诚、对感情的忠贞,是否会产生这样的疑问:我是谁?
  特工的设置是政治斗争的需要,特工的命运也往往被政治格局所制限、被历史洪流所裹挟。而谍战剧正是通过个人史写社会史,通过个人的荣辱浮沉、家族的悲欢离合写社会政治的变迁。比如《誓言今生》中黄以轩和孙世安的斗争与牵绊,某种意义上是国共关系的隐喻和缩影。政治立场是自我的选择,特工身份则是被赋予的使命。没有真实的身份,就没有正常的生活。受命成为特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