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希望“讲重点”。这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没有基础,非常脆弱,他们都是对方期望的反射。我发现如果我们还用二十年前的那种方式,那些戏剧帮不了我们现在的观众,也没法弥补我们这个时代的不足。所以做一个戏剧人,要创作怎样的东西,除了个人喜好,还要看这个时代是不是需要。我常说一个词“Zeitgeist”,时代精神。八十年代我做“同志剧场”,后来做“学生剧场”,到现在我做城市主题的话剧,里面谈到人的孤独、焦虑,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为什么它要在这个时候被创作出来。
搜狐戏剧:所以你是否比较认同古希腊时期对于戏剧社会功能的观念,就是戏剧是用来教育人,净化人的。
林奕华:我不觉得是社会功能,社会功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性。戏剧如果没有人性,为什么它需要由人来做,做给人看,为什么要在一个人的环境里被传诵。社会只是人的群居方式之一,你刚才说到古希腊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有一个理想:要提高每个人看事情的眼界。
搜狐戏剧:你写《等待香港》随笔集,你做《东宫西宫》这种政治喜剧,从你的许多作品中传递出你是个有社会责任感和社会理想的人。是什么原因促使你选择戏剧来进行自我表达?
林奕华:是的,第一因为我从小喜欢跟人玩游戏,戏剧永远是游戏。一个戏剧工作者,你要想一些游戏去释放little spirit(小精灵),观众可以在剧院的空气里觉得自由自在.这是我小时候的愿望,今天用我的工作来达成。 二是我喜欢思考,容易被看到的事情弄得兴奋。我常思考的原因是,一方面我的家庭教育比较自由,另一方面我的形象也不属于社会主流,我觉得自己不自由,我不能随便拖着一个我喜欢的人的手走在街上,有太多这样的规则、潜规则。所以我常问,为什么我不可以。这种东西陪伴我长大,【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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