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思考一下，为什么很难回答我喜不喜欢的问题，因为你从来没有看过一部电影是这样的。别的电影是以假做真，我是以真做假。你懂吗？可以思考一下，为什么电影一定要那样子，不能这样子。要刺激观众。他们说，你怎么不到树林去拍呢，不到studio去拍呢，我说，我要的就是把真变成假的概念，你可能才可以看到，一点真相。 搜狐：片中李康生一直是很焦虑的，让-皮埃尔-莱奥演得又很用力，     范妮-亚当则很放松，蕾蒂莎她本人很美，很难断定她是不是在演戏，     她很像只是美美地摆摆pose，每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很不搭，这是你     故意追求的效果么？ 蔡明亮：我没有觉得他们不搭，可能你看到他们不搭。     怎么会追求不搭呢？就是每个人的状态都很不一样，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起码你不会看到我的演员     在演戏，你说的让-皮埃尔他的状态就是这样子，他没     有在演戏，可是他很专注，在那个状态里。小康的焦虑，     每一个人在里面都很焦虑，因为他作为一个人就是焦虑     的，在创作中是焦虑的。 搜狐：范妮-亚当感觉有点神经质，不完全是焦虑。 蔡明亮：她就是神经质啊。你们看电影好像在，我不懂，     怎么说呢，唉，好难谈。好难谈的原因是，你们是搜狐     娱乐，就是要娱乐嘛，你们追求娱乐。那我的电影不提     供娱乐。你可以不要买票来看电影，如果你是要娱乐；     你买票进卢浮宫，也不是为了娱乐。你懂我的意思吗，     读一个诗词也不见得要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