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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冰·黄昏·他乡 (下)
YULE.SOHU.COM  2002-02-07 16:05  作者: 秋穆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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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谨以本文献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2月7日的生日。本文乃原创作品,与车田原作内容无涉,请不能接受者略过勿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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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也有着石青色发的"大人"在早上回来过,替我换了药,还带来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不过我们没怎么交谈,他似乎不在意我的沉默,而且他很忙,出去一整夜才来得及坐下吃了些点心就又被卫兵叫走了。

  我想我的确是很幸运,昏倒在那种地方都会得救(也只在这一点上幸运),这回又被救命恩人收留,只不过没有了陪伴左右的卡妙和殷勤的管家而已,可我不确定这次会不会有人再追究我非法入境的事。

  那一年直到飞机起飞我都还相信卡妙会来带我回家,而我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傻了。我的父母因为共同的爱好--冒险--而结合,他们并不富有也没有固定的工作,但他们用在冒险上的开销却大得惊人,所以我们一家人的生计也可算是一项冒险了。我的父母没心思照料我,到处去冒险却始终带着我,他们连我的名字都懒得起,反正他们也没多少机会叫我。每次他们决定去哪儿冒险就会想尽办法偷渡,并且总把我一个人留在廉价的旅馆里,有时候甚至是别人废弃的汽车里,看我能不能活到他们尽兴后回来,他们把这也当作是冒险的一部分。

  十三年前的那一次也一样,我躲在度假村旅店的储藏室里,就在我撕开一根香肠的包装时被正好进来的一个小老头扔了出去。所以我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越杉树林,我想去找我的父母,腿上刮破了很多伤口,可是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哭干了眼泪也不可能赚取我父母的抚慰,所以我宁愿倒在雪道旁也没有哭。

  卡妙很喜欢雪,他总是毫不介意地用手去赋予雪形体,或者是城堡,或者是金字塔,最多的莫过于是雪人了,他还说那一尊尊臃肿憨态的雪人是我,对我的抗议从不理会他就是要管他的杰作叫"雪人柔柔",所以我只好堆一个更奇形怪状的"雪人妙妙"出来气气他,不过他好象没有生过气……

  我们分离在黄昏,我被拉扯着带上了飞往"家乡"的航班,但是目的地对我来说无疑于是"他乡"。直到我六岁和卡妙在一起呆了十三天,只有在那十三天里我才懂得什么叫做家,或者说我在经过了那十三天以后懂得了哪里才是我的"家乡",但绝对不是我下飞机之后的那个所在。

  后来我呆在了收容所里,和一群要么缺胳膊少腿的、要么没爹没妈的、要么是少儿少女的人住在一个破旧的狭小院子里,在那儿我不但要管好我自己的日常生活、要干活,还要照看比我更小的弃婴。像我这样不怎么爱说话不太惹是生非不需要别人多操心的,通常也被看管得比较松,我在那儿安安份份地呆了一年,因为我还在等卡妙来接我,每天梳头的时候我把卡妙给我的墨绿色发带绑到辫子上,心里头默默想着的是我答应过卡妙要当他的新娘,所以我要等着他来再牵我的手。

  但是一年过去了,我变得非常害怕,我不怕卡妙会食言,但是我怕他会找不到我,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被带到了这里,他又怎么可能到这里来把我接回去?如果他花了一年都找不到我,以后我就真的见不到他了,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想再等下去的念头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

  开春的时候有几个婴儿得肺炎死了,几个大人把他们抬出收容所准备第二天火化,而我则把他们生病时穿过的一些衣服理出来,好让他们一起带走,那天晚上我们就睡在墓地的旁边,半夜的时候我就跑了。

  往西跑,那是卡妙所在的方向,我一直跑到天亮才停下喘了口气,收容所的人即使发现我不见了也不会来追,丢了我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走在陌生的集镇上,我一无所有,除了羊角辫上的墨绿色发带和心里将诺言兑现的坚决。

  现在想起来还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活着走了二百来天,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简直都记不起来了。可是我永远记得的是,倘若我不是被戈壁地牢里的人发现我恐怕已经成枯骨一把了,但也恰是因为被锁入了地下的牢笼,我才在此后的十一年里成了生不如死的实验品。

  想下地走走,可才一沾地伤就疼了起来,我只好缩回到床上,这回的伤比那时候可重多了。从后面那门进来个黑发的男人,水瓶宫的大人告诉过我他也是救我的人之一,他打量了我几眼,说:"你没事了吧?"

  我点了点头,称呼他为:"大人。"

  他略愣了愣说:"我是摩羯座的修罗,你可以叫我名字。"

  "谢谢……"因为太久没用过这个词儿,我说得有点儿生硬。

  "你是叫刀没错吧。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古战场上吗?你还有什么亲人住在哪里,我们可以送你回家。"他的口气很和善,但仍然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个很称职的管家,让我怀疑是不是遣送人员不久将至。

  "如果我不能告诉你那些,我会被赶出去是吗?"我等着他说是,对那样的回答我不会感到突兀。

  "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养伤,没有人会来赶你走。"我相信他讲的是实话,却并不觉得庆幸,从一个收容所到另一个收容所罢了,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想要的家。

  "那么我不能告诉你。"其实我是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来听听我的倾诉,而那个人我只希望是卡妙,我想要告诉他我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我想要告诉他我可曾有一分一秒忘记自己的承诺,我想要告诉他我要当他新娘的心意还是矢志不渝的。

  "噢……"修罗大概没料到我会回绝得那么干脆,"那……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告诉卡妙,他会帮你的。"

  "卡妙?!"我听到这两个字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抓住修罗手臂上的金色铠甲,"你说……你刚才说的……是……卡妙……是卡妙吗?"

  "是啊。"修罗诧异极了,好象是见到野兽似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你说的卡妙是……就是守护这个水瓶宫的黄金圣斗士……有石青色头发的那个人吗?"我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喉,我的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

  "对啊,你应该早已经见过他了,难道他没告诉你他的名字吗?"修罗拦住了我向后倒的趋势,"你到底是怎么啦?你以前认识卡妙的吗?"

  我离开修罗的扶持,一寸一寸地挪回到床上,呆若木鸡地抚着胸口将眉结越拧越紧。后来修罗又讲了些什么我不知道,过了很久才有阵冷风吹来把我思考的能力惊醒,我把脸埋进被褥里,开始……

  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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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有一群伙伴在帮忙,把整个城市的供电系统都从雪堆里解放出来也很够我呛的了。

  "孩子!我的孩子!!"路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她的孩子刚刚被几个消防员从半塌的车库里拖出来,露在衣服外的部分已经显出黑紫色,看来是严重的冻伤而且很可能已经没救了。

  小孩子被七手八脚地抬上了救护车,那女人哭着叫着恳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她的孩子,四周安慰她的人也禁不住要抹一抹眼角。

  这样的情景在这两天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是这一次我的心突然抽搐起来,我为那孩子难过也为母亲难过,但我又忍不住觉得这孩子即使是死了也是幸福的,有那么多人注视着,有母亲的爱包围着,有发自内心的泪送行,就算是从此天人永隔还是可以笑着辞世。

  可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些人,他们出生的时候没有欢呼,他们会讲第一句话的时候没有惊叹,他们跌倒的时候没有搀扶的手,他们寂寞的时候只有自己的影子为伴,他们受伤患病苦痛的时候仍然不会有朋友家人在身边;他们就好象是世界上多余的蜉蝣,得不到任何人的牵挂想念,哪怕他们摘下了天上的星星,别人也一样视而不见……

  不要怀疑,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也许就在你身后的小巷里,他喝醉了酒倒在墙角下,当你路过的时候也只是厌恶的瞥过把他当做了丧家之犬。

  他们什么都没有,有时候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名字……都没有……

  我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姑娘,她没有名字,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名字。

  她姓温,我叫她小柔。

  我的生命里曾经对一个姑娘做出过承诺,我会去接她回家,我要她等我。

  她答应我等我,她要当我的新娘。

  我的生命里曾经有过一次离别,那个姑娘被送去了天边。

  她的辫上扎着我的发带,泪眼汪汪地离去。

  我的生命曾经偏向异途,我披上了圣衣,我再回不到过去。

  她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誓,而我却是个叛徒。

  我机械地挥拳出去,高压泵塔上的雪一泻而下,就仿佛是瀑布一般,我呆呆地望着白幕似乎能看到小柔悲伤的面庞,我失了神忘记要躲避,被完全埋进了雪堆。

  看着我拨开雪走出来,我的同伴们刚松了口气就开始捉弄起我来。我的命途虽然被无情地改变了,但我至少有这些人的友情在支持着,这些年来我过得虽不如意但也并不寂寞;可是小柔呢,她也有这样一群好朋友能给她欢笑吗,我不要再想下去了,我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刀。

  一个有着怪异称呼的怪异的人,她刚被我们发现的时候脱水虚弱、深度昏迷、伤口感染,若是别的什么人一定活不下来,但她的意志力却异乎常人的强,醒了以后的精神状态也远比我估计的要好。通常来说,有极端强烈的愿望或信念的人才能有那样的意志力,她拼命地活着挣扎着要活下去,她是不是也有个承诺未实现呢?

  呵……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有些想尽快见到刀,如果我能帮她兑现她的承诺我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难道,这是我的负罪感在作祟了吗……

  我也想要去找小柔,正式当上圣斗士后我不止一次地跑去她的家乡,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打听出她的下落,但是我除了知道她从收容所出走之外什么消息都没有。后来交给我负责的任务越来越多,而且教皇还派人送来了两个少年要我教导他们,渐渐地我就不再去奔波寻找小柔的行踪了。

  到了现在,我想我即便是知道了小柔的下落我也不会再去见她了,因为我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命运将是怎样的。就在我得到圣衣承认的那一天、或许是在我被师父带到西伯利亚的时候、甚至是我刚一出生的那一刹那,我往后一生的命运都已经被决定,就像教皇说过的那样我们为战斗而生为战斗而死,我们为了爱和正义而来到这个圣域,我们也为了爱和正义而永远地告别了心底里的人,等着我们的将是他乡的黄昏……

  如果小柔现在过得很好,我怎么可以再去打扰她,捉弄人的命运有我一个人挣扎就够了,怎么还能把如此娇柔的姑娘卷进来呢?

  我想我能对小柔说的除了抱歉,也只有祝福了。

  我希望我给她墨绿色发带是给了她平安生活的祈愿,而不是给了她漫长的空等待,倘若有另一个人能给她永不变更的诺言,那么我宁愿她将我的发带和我统统忘掉,虽然我还是会伤心,还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渴望能牵她手的人是我。

  小柔啊,我只想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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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呢!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难道我的一生还不够凄惨吗?难道我的命运就真的那么残酷吗?难道我的解脱方式就必须是死亡吗?

  天啊!你戏弄我的兴致为什么还不减退呢!

  当一个玩偶我还不称职吗?!我的悲痛、眼泪、撕心裂肺还没让你满意吗?!

  天呀!究竟还要我怎样呢!把生命和灵魂都当作祭品抛弃吗?

  卡妙……他竟然就是卡妙……我竟然又遇见了卡妙。

  我从没想过卡妙居然会成为世人所景仰的黄金战士,我从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已经是无数人的英雄,我从没想到我和他之间的称呼竟然变成了"大人"和"刀",我从没想过我朝思暮想的重逢居然会是这么个情形。

  我更加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已经认不出他了!

  相隔十三年相貌会改变我当然明白,但我以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他来的,我之所以那么确定是因为我相信他身上"卡妙的感觉"不会变,那是谁也模仿不了的感觉,也是他让我日夜思念的感觉。

  然而,我却没能认出他来。

  虽然我曾觉得"他们"有些相象,却因为不习惯现在的他的带一点冷漠的眼神而否定了他就是卡妙的可能,我总认为卡妙看着我的眼睛不该是那样的。

  我忘记了在我认不出他的时候,他也不再能认出我来。

  何况十三年来他改变的不过是感觉,而我改变的却太多太多。

  在他的心里我应该还是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吧,即使是长成了大姑娘也仍然是不改当时的轻柔眼波轻柔话语,如果卡妙真的还记得我的话。

  其实我也希望我还是卡妙印象中的那个样子,那样的话他才能在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再唤出他给我的名字"小柔",而我也多么希望我还是可以高高兴兴地回答他"我在这儿,就来。",可是……

  现在,我叫他:"大人"。

  他也只知道我的称呼是:"刀"。

  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究竟是眷顾还是残忍,我不清楚,我只能听到血从心上滴落的声音,我唯一还剩下的知觉就是心好痛,心脏收缩起来把最最深处隐藏的痛楚都挤了出来,我快要崩溃。

  我还能与卡妙相认吗?在我当过了十一年的人体实验品之后。

  在那个戈壁荒漠的下面,那里是一所秘密的超大型的恐怖的人体实验基地,七岁的我气息奄奄地被带到了那里头,从此以后变成了任人摆布的实验用具。他们保存封冻我的大脑,留下我所有的思想意识,却毁掉了我的躯体,他们把一具完全是用在培养皿里生长起来的细胞拼合出来的人造身体给了我,让我的思想意识在陌生的身体的里重生。这个实验做了几十年,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实验品也不知用了几千,而最后能成功的却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十八个人,所以我们被冠以"十八般兵器"的名字作为称呼,我是他们最得意的一个成功例子,他们就给了我兵器之首的称呼--刀。

  这个并不属于我的躯体有着极好的容貌,上佳的体形,高效的免疫系统,超常的生命力,如果这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身体的话,我会非常骄傲的,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厌恶!

  没有人知道我之所以能成为"刀"、逃出地狱、活到今天,都是因为我的脑子里还有一条发带、一个承诺、一个人……

  --我要等着卡妙来,我要让他带我回家,当他牵到我手的时候,我要当他的新娘。

  如果说世上有一句话能让我生可以为之死、死亦可以为之复生,那么就一定是这句话,我可以为之生、为之死,为了卡妙……

  但我却不敢告诉他,我就是他的小柔,刀就是小柔。

  小柔的躯体其实已经不在了,即使意志未变我现在也已经不能算是小柔了,他还能承认这样的小柔吗?他能忍受小柔寄存于陌生的身体里吗?他还能接受这样的一个新娘吗?

  不!我不能告诉他,如果他已经将我遗忘就让他安心地做神的斗士吧,如果他的心里还有小柔的身影,就让那样柔弱的模样永远存留吧。

  我不要用自己的悲伤去扰乱他的心,我不要成为他的负累,我不要他为了诺言承受多余的责任,我不要他因为我遭受别人的耻笑。

  他是荣耀的黄金圣斗士了啊,现在我知道他安好,那么一切都已足够。

  我把紧贴在心上的墨绿色发带取出来,它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是我唯一珍视的东西,但现在我要毁去它了,也彻底毁去我的过去,好象已经消逝的小柔的娇柔那样,只让"刀"继续存在。

  也许这就是我诞生到这世界上的原因,我向苍天祈告卡妙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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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妙回到圣域,还没来得及去向教皇回报一天的战果,就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水瓶宫,惦记着刀也惦记着小柔令他的脚步慢不下来。

  就在他踏进宫殿的时候,他看到了刀,和她手里的发带。

  墨绿色的、虽然很旧但永不能相忘的发带。

  那是他的发带,那是他送给了小柔的发带,一条牵系着两个人两颗心的墨绿色纽带。

  "小柔……小柔……"冲上去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柔柔的手。

  "我在这儿,就来……卡妙……"泪滑过面庞,晶莹而且纯美。

  --当这个故事结束的时候,其实它才刚刚开始。

   [完]

(来源: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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