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网讯电影是神奇变幻的，而拍电影是琐碎枯燥的，《小城之春》也不例外。8月14日开机后，它的第一场戏是夜戏，讲述年轻医生章志忱回到小城，在好友戴礼言家讲述抗战时期他遭受日军轰炸的经历，戴礼言和小妹戴秀听得开怀大笑，戴的妻子玉纹在一旁为丈夫铺床，默默倾听……这样一场戏，从晚6点一直拍到10点多收工（其中一段时间是晚餐），演员的台词来来回回说了不下20遍，但是依然没有完成。不过，《小城之春》集合了一些有魅力、有特点的人，给这份枯燥平添了一些乐趣。导演田壮壮当然是这里的灵魂人物，可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田壮壮这位影坛好汉在《小城之春》里却有幸得到更多人的帮助。第一天在现场我就采访到了其中的四位。
■阿城：不仅仅是编剧
著名作家阿城介入《小城之春》的程度颇深，除了写过两稿剧本，从最初的选景，到拍摄期间道具的布置，都有参与。拍摄时，他坐在监视器前看效果，倒是田壮壮导演一直盯在现场。采访阿城，他最强调的一句话是：“电影是导演的电影。”意思是说在导演中心制的体系下，一切应以导演的意图为准。阿城的编剧理念是：剧本不是文学，是人物关系，对剧情的理解要体现在人物关系上，剧本应给导演和演员创造空间。台词不是让演员照着背的，因为电影是人在说话，文字与日常语言是两回事。
■叶锦添：在旗袍上下工夫另一个在监视器前忙活的人是美术指导叶锦添。戏拍到一半，他觉得女主人公玉纹身上亚麻质地的灰旗袍不甚理想，就换了一件灰色有暗花的真丝旗袍，说是更能衬托女主角的身材，更符合压抑的气氛。《小城之春》是叶锦添首次与内地导演合作，这部影片故事性不强，一切在不经意间发生。叶锦添喜欢这种模糊的氛围：“它的许多可能性是故事性强的电影所没有的，空间与空间、人与人之间的某些暧昧关系，不能靠台词、情节来表现，而要靠美术来完成。”叶锦添也在女主人公的旗袍上下工夫，但与《花样年华》用艳丽的旗袍色调来营造暧昧的氛围相反，叶锦添选的调子是朴素的、灰的、冷的。
■李屏宾：侯孝贤的“御用”摄影
摄影师李屏宾是记者第一次见到的长得高大威猛的台湾人，黑色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个性。不过李屏宾待人接物的态度很随和，说话也亲切。李屏宾是台湾著名导演侯孝贤的“御用”摄影，从早期的《童年往事》、《恋恋风尘》到近年的《海上花》、《千禧曼波》，大多数侯孝贤影片都是他摄制的。《小城之春》是李屏宾首次与内地导演合作，谈及田壮壮，他一片钦佩之情：“别人跟我讲，田壮壮要拍电影你就去，别的事都推掉。”
■胡靖钒：长得像月份牌
饰演女主人公玉纹的胡靖钒是第一次演电影，又是与田壮壮导演合作，可以想像她的兴奋，也可以想像她的压力。胡靖钒穿上旗袍，梳起头发，很像旧时代的女性。她说：“别人讲我长得像月份牌，每次试三十年代的戏都很容易试上。”胡靖钒的性格，偏于温和安静，娴雅的外貌十分切合玉纹这个角色。当然，谁都明白，演电影绝不仅是“表面文章”。
《小城之春》开机伊始，目前还处于各方的磨合状态，有时会出现临阵换将的突发事件（饰演朴人老黄的演员在开机后换人）。估计未来的拍摄速度会比头两天有所提高，但“慢工出细活儿”的状况不会改变。因为《小城之春》要的是精致、细腻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