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9点,云南大学校园,《美人草》开始了全片最后的外景拍摄———舒淇扮演的女主角参加完合唱队排练后的过场戏。记者努力在合唱队的人群中寻找,最后才发现了身着绿色外套的舒淇。由于戏中人已到中年,素面朝天的舒淇让围观的大学生惊呼:“舒淇怎么这么土啊!”就在10个小时前的深夜,她从蒙自赶回昆明,在下榻的酒店与记者面对面坦诚交流。当时她也是不施粉黛,眼角暗示着她实际的年龄。她很直率地公布:“我属龙,白羊座,O型血。”
《美人草》剧情
青梅竹马的袁定邦(房斌饰)和叶星雨(舒淇饰)一起下乡成为知青恋人。叶在返城探父的车上与知青刘思蒙(刘烨饰)一见生情。叶觉得袁并不是自己爱的人,她和刘的爱情爆发了。袁找到刘,告诉他叶回城比爱情更重要,刘被迫与叶分手。叶回城后与袁结婚,刘辗转海外终身未婚,后袁死于癌症……
“大字报”提词儿(拍片絮语)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在休息一年半后接了这部《美人草》,却是你非常不熟悉的知青故事,是什么打动了你?
舒淇(以下简称舒):一年半没接戏主要因为我连续拍了六七年的戏,累了。同时也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等我想收收心再拍戏的时候,正好有《美人草》。其实这个剧本并没有打动我的地方,但这个组合很吸引我,吕乐、刘烨,全在内地拍,而且很艰苦,这些对我都很新鲜。我接戏主要看班底。这也是我第一次专心在一段时间拍一部电影,心无杂念,不愿意离开这个角色。
记:知青对你来说是陌生的,你怎样去演这个人物的?你觉得有哪些挑战?
舒:我演这个知青相当吃力。导演给我找了几部电影和很多知青的照片让我看,我只能想象。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演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进入知青的感觉,但我想爱情是相通的。我演的是个被人保护和照顾的小女人,其实是个挺幸福的角色,对于刘的感情可能是一辈子的遗憾,但也是相当浪漫的一段经历。挑战较大的地方就是角色年龄跨度大,特别是和刘烨分手20多年再相遇。那段戏我大约45岁左右,当我化好妆,坐在旁边看刘烨演,我觉得刘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老了,我就感到很大的压力,怕演不好。有一场我和刘烨的对手戏,两人都有段很长的对白,刘烨很快就讲完了,虽然我也背了好久,但演的时候突然就忘了,那天没拍成就收工了。第二天重拍这场戏,我发现导演在墙上贴了张大字报,上面写了我要讲的台词。其实在港台,我是有名的忘词大王。
回顾星路
《色情男女》再现出道经过
记:你主演的影片参加过戛纳等国际影展了,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现在的成功吗?
舒:我幸运,我难过,我也许不是一个幸运儿,因为我一直在努力。
记:如果在街上碰到人家指着你说“这个人原来演三级片的”,你怎么看这样的假设?
舒:这不是假设,我以前常常被别人这样说,习惯了。刚入行那两年,有前辈就提醒我,还这么年轻,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我现在明白,人一生中肯定是要做错事情的,倘若错了,就一定要把下一步走好。以前我也许是年少无知,但是没有那段经历,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舒淇。但有一点我要强调:从拍成人电影到成功的女演员,我算一个例外,那些想进娱乐圈的女孩子不要效仿我。刚进娱乐圈那两年的痛苦是常人不能体会的。我演的《色情男女》真实地写了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生活。当我因为那部影片拿到最佳新人奖时,看到一个走我以前那条路的女孩子在哭,我没有办法安慰她。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第一次面试迟到9小时
记:你最想感谢的三个人是谁?
舒:第一个是我的前任经纪人文隽,我当时在台湾拍了一个写真集,王晶看到后非常想面试我。他和文隽飞到台湾,第一次面试我迟到了9个小时,但是他们坚持等了9个钟头,是他们把我带进影视圈。第二是尔东升和张国荣,尔东升坚持让我拍了《色情男女》,我获得了最佳新人奖,张国荣给我所有的支持和爱护。还有张婉婷,她坚持要我演《玻璃之城》,虽然那时有很多人反对,说我是一个演三级片的,怎么能演一个这样清纯还要说英语的高中生?但她给我这个机会。我觉得我幸运。很多新人出道时都要受化妆师、服装师的气,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给过我气受。
未来人生
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记:现实生活中你可以接受《美人草》里的故事吗?
舒:我的人生信条是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要是我真的面对戏里女主角的选择,我会选择跟刘在一起,也许我们没有几个月就分手了,但是毕竟我们努力过,所谓的在乎曾经拥有。男的对我再好,我不喜欢也不可能在一起。想象是沉重的,但现实是平淡和实在的。到目前,我还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首先因为我是一个艺人,没有办法去接触真实生活的细微人生。失恋不可怕,但失婚好痛苦。可能是家庭的缘故,从小我对婚姻就失望和恐惧。我想,老的时候和一帮朋友住在法国或者大海的某个小岛上,安度余生。
不想去美国吃苦
记:听说你很喜欢萧红的作品?下一步会去好莱坞发展吗?
舒:是,关锦鹏想拍《萧红传》,我读过剧本就喜欢上了萧红和她的小说,很凄美,会痛到内心。我从来没想过要去美国发展,我不懂英文,年纪也大了,再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强逼自己做一些不一定会开心的事情,何必呢?我当初从台湾到香港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去美国再辛苦一次。(本报记者 赵轶昕 摄 本报记者 杨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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