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世界,七月变脸!可是,可是啊,我在六月的屁股上,买到的是怎样的一本杂志啊!
我得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端起这本陪伴了我十多年的杂志了,不堪往事,痛心疾首!
上海,是个充满了伪小资情调的地方,铜臭味的背后是作娼的掩饰,是矫情的脂粉气,是早出晚归的男盗女娼,夫唱妇随。可只要翻一下2001年7月的音像世界IN第七期的改版卷首语,你就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脱了裤子放屁!
听音乐不是听在第几小节有某个音乐家的呼吸声或乐器的超重低频,而是它TMD让你有感觉,起鸡皮疙瘩、痛哭流涕,抑或是无动于衷也好。我们的音乐杂志总以引导时代潮流为己任,最后却变成时代的跟屁虫,舔别人的屁眼儿,说穿了,就是金钱的跟屁虫。咱们的小孩,只能说是普遍素质较低,你不教他听好音乐,他可不就是整天靡靡之音嘛,十年前的中文歌和十年后的中文歌哪种好听,不用我说。可人家呢,技术优越,心理又有优势,还不一日千里,离我们远去了?好好的一本杂志拆成两本,原先还有可以接受的地方,一本呕像,一本咬滚,现在可好,呕像终于塞满了两本,编辑起来也方便。平庸的音乐装满的只能是平庸的脑子。这个时代最后生产的一个个沙丁鱼罐头,你能不烦吗?!
也好,现在这样也好,至少这样不暧昧,音像世界在介绍了十几年欧美音乐和中国新音乐之后,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转型成了一本庸俗的所谓小资们可以用来卖弄身价的读物兼玩物。音响器材,美声天牒,用心不可谓不良苦,用意不可谓不明确,钱钱钱,生存竞争之本!可这他妈的和我们扭曲的城市生活有什么关系,过了午夜十二点了,电台里人们说的还是叫人恶心的畸形故事,不让人清静一会儿。理想,别扯蛋了。生命中不要承受太重。
唯一可以怀想的是我们的张磊--或者阿瑟,新杂志上再也找不到他的名字了,不知道是一种沉默的斗争呢还是一种无奈的放弃,他也不再是杂志的主编了。十多年了,从杂志到电台节目,从歌迷会到组织演出,张磊老了,虽然仍旧留着长发却开始有些泄顶,但依旧坚持。一个阿瑟的王朝结束了,现在我明白,这个时代只能指望个人的力量,聚少成多。喜欢音乐的我们还在,咬着牙摇滚,我们的出路应该是在地下生根,拒绝谎言似的阳光明媚,然后向下,向下,一直向下,直到万箭穿心!!!
号称要变脸的东西在魔术般的化学过程中变成了肥硕的屁股,我只有报以白眼与恶毒,把这本价格不菲的杂志丢进废纸篓或者茅房。打个哈欠,把我的CD机音量调整成最大,白云苍狗,一无所有。
祝福阿瑟,祝福上海,祝福摇滚。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