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红了,橘子红了,橘子红了……”伴随着似乎梦呓般的“呓语”主题歌,《橘子红了》开始在全国流行起来。而这也是导演李少红继《雷雨》、《大明宫词》后的一部“婉约”力作。应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老话,剧中扮演三房妻室的三位女演员归亚蕾、周迅、贾妮用女性不同的生存状态,描绘出一段爱情挽歌。
逆光中的大太太———归亚蕾(上图)
归亚蕾扮演的是剧中似乎最不得志的大太太,比丈夫大5岁又年老色衰,还不能生育。既不能替丈夫打理城里的事业,又不能在情感上博取丈夫的青睐。连归亚蕾自己都说,大太太这个角色是她从影以来,最闷的角色,简直就是受气包,见到丈夫不仅得低眉顺眼,而且整天过得战战兢兢。但这些其实都是些表面的东西,真实的大太太更像是一个在逆光中的人,灰色的调子、暧昧的轮廓,逆光里掩盖了她的种种缺点,三个女人中最狠、最有城府的就是这个不露声色、却手下不留情的容府大太太。她与《红楼梦》里“贤惠”的薛宝钗在为人处世上有着很多相同的地方。大太太的高明在于总是让别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牺牲,获取个人的幸福和成功。在大宅中,总是穿着黑暗色调衣服的大太太就像是鬼魅一般,在逆光中酝酿悲剧。
顺光中的二太太———贾妮
《橘子红了》中的最具悲剧色彩的人物就是二太太,贾妮扮演的二太太是一位交际花出身的时髦女郎,然而时髦并不代表着现代,从思想上来讲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传统女性,她的传统注定她要为自己妾的身份去明争暗斗,拼个你死我活。周迅在和贾妮对两人剧中角色交换意见时就说,其实整个剧中最具悲剧色彩的是二太太这个角色,她不仅希望得到封建家族中的地位,还希望得到丈夫完整的爱情。而二太太和其他两位太太相比,则是一个处在顺光当中的人物,她的自私、自以为是完全不能掩盖起来。因此观众也就更容易看懂二太太这个人物形象,到后来她宁可放弃自己的爱情,而为了名利撕破脸皮也就不足为奇了。顺光中的她,让人看出了可憎,但也看到了可悲。
侧光中的三太太———周迅
周迅扮演的三太太被导演安排为整部剧的灵魂人物,她遵循生育这样的核心轨迹,是剧中的关键人物。然而这个一开始只知道“感恩图报”的农家女孩,最后居然为了爱情几欲冲破牢笼,被处理成了一个侧光中的人物。她的线条、色调是柔和动人的,剧中最善良的女性恐怕就是秀禾,无论是对大太太、老爷,还是自己爱的耀辉,甚至是对自己的“敌人”二太太,秀禾的善良和大度无处不在。在她的身上既有保守、陈旧的封建思想残留,也有向往自由、渴望新生的新思想。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她比耀辉显得更为坚强、理智,而最后离开耀辉,重新回到老爷身边却是一种传统道德观的回归。从皈依到反叛,从顺从到抗争,秀禾身上的光与影是相伴不离的。(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