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在一堆等待处理的磁带中,我捡起这张《放肆的情人》;2001年,在街角一间冷清的音像店中,我又寻到这张古旧的唱片,哪个好心的盗版者用怎样的心情翻录这张专辑,难道他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触。揣起唱片去赶最后一班公车,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脑中响起陈升嘶裂天空的歌唱:“19岁的那年,流浪和我有个约定,寻找一个理想的地方……”陈升把这张专辑献给所有在不安中长大的孩子们。他说:那一年我19岁,忠孝东路还找不到一家卡拉OK,所以,我没有办法为自己的心情,来唱着别人悲伤的歌。 的确,19岁那年,我们学会了很多东西,学会了经营自己,学会了欺瞒,学会了抽烟,学会了细数人行道上的红地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将面具安放在自己的脸上,也学会了如何去包扎自己的悲伤。而30岁时,我们要在陈升的歌中再寻回这一切,在厚重的钢琴背后,苍凉的口琴之中,在赤裸裸的文字里面…… 《爱欲之潮来袭时》那喊啊喊怎么也喊不上去的高音不正像我们已破灭的理想般绝望,那背景音乐中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和吉他凄凉的单弦更是倍感无望。《温柔的迪化街》一如马兆骏的《上海公园》,是台湾人思念故园的代表作,用旁白表达尤其感人。那40年日日思念故乡的人,告诉迪化街上白发苍苍的母亲:老人家您要撑着,撑着等待40年来的初会。当陈升反复再反复……谁不为游子的心愿而动容。 《呜哇哇啦Rock'n Roll》这种类型的歌曲陈升每张专辑必有。“台北城里读书人的茶水从不间断,彰化老爹种田的水还不来。”让青春多一点反抗精神,是陈升给我们上的最重要的一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