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与杜可风谁“改造”了谁？■吴芳和朗朗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到底算不算一部爱情片？

　　经历了种种灾难性的“顺延”后，张元导演的电影《绿茶》终于在22日与北京观众见面了。在刚刚用过《黑客帝国2》和《海底总动员》这两道好莱坞大餐后，北京观众对这杯清香的《绿茶》也是钟爱有加，据不完全统计，《绿茶》首日票房几近20万元。于是，记者借着周末的余暇来到北京某五星级影院也来凑了把热闹，并随机采访了几位观众又将他们的疑问进行了整理，再次采访了张元。

　　记者：有位观众觉得您以前的作品更强调原汁原味的生活，反对唯美、拒绝煽情，但《绿茶》在画面的处理上和镜头的把握上都变得很细腻柔美，不知道这是否与摄影师杜可风的加入有关？

　　张元：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大家，《绿茶》百分之百是我张元的东西，风格的改变完全是我个人的改变。在《绿茶》中有许多场景必须要在缓慢或静止的镜头中处理，让观众在静态的环境下欣赏演员的表演。尤其是影片中表现了许多文学化的东西，在主人公的对话背后还隐含着某种深意，就更需要一个安静柔美的画面来展示。杜可风是位很优秀的摄影师，他以前和王家卫合作得最多，我在拍《绿茶》前就和他明确了方向，一定要和王家卫电影的拍摄手法有所不同。在《绿茶》中我除了对以往的画面风格做了比较大的改变，电影音乐的编写也有很大的不同。苏聪以前的作品主要是以弦乐为主，我这次就要求他在弦乐的基础上加入大量的电子乐并配以中国的传统韵律，形成一种全新的神秘风格。

　　记者：有观众觉得他们可以理解一部片子有一个开放式的结尾，但《绿茶》中悬疑的点太多，有时候有点让人看不明白。比如：张昊床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朗朗？换句话说朗朗到底是卖淫女还是赔聊女？而最大也是最多的疑问还在于吴芳和朗朗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张元：现在我可以正式告诉大家，吴芳和朗朗就是同一个人。在影片的结尾部分有一处强烈的暗示，在餐馆里朗朗扬手打了刚刚打过女友的张昊一个耳光，并对他说：“我最恨男人跟女人动手了。”这个耳光是和影片开始时吴芳打陈明亮那记耳光的情形相对应的，最后这一记耳光充分说明了吴芳和朗朗就是同一个人。陈明亮也通过朗朗打张昊的耳光明白了一切，影片随后的一大段抒情就是在为这个耳光喝彩。耳光就是整部电影的结尾，我个人觉得这个结尾并不是开放式的，是有结局的。至于在影片的细节处理上，我的确使用了一些开放式的处理手法，那是我希望能给观众一个思考的空间。我相信观众的智商都比我高。我就是想和观众一起来分析这段故事。

　　记者：有观众说您把《绿茶》定位在爱情片上，但它既没有爱得甜蜜柔情，又没有爱得痛彻心肺，而且整个故事也不是以情感的变化作为主线，更像是以揭示吴芳和朗朗的身份为线索的一个悬疑片，其中有关手套的故事还颇有点恐怖的味道，那么《绿茶》应不应该算爱情片？

　　张元：《绿茶》绝对是一部彻底的爱情电影，是一部不同以往的爱情电影，是一部非常优美的爱情电影。今天的社会是十分复杂的，人复杂了，人们的求知欲也就更加强烈了，对爱情的理解也不会再像对待传统爱情片那样单纯了。人们对每件事都想知道为什么。爱情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希望深入了解（他）她，生怕被表面的假象蒙蔽。《绿茶》的故事发展就是以陈明亮对吴芳和朗朗的探知、发现的过程为主线的。■文/本报实习记者张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