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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首页 >> 娱乐频道首页 >> 动漫 >> 漫闻漫语 >> 漫语 >> 《尼罗河女儿》专辑 >> 长篇同人《梦断埃及》作者:feitingtai
同人:《梦断埃及》(2)
2003-04-16 10:30  作者: feitingtai  来源: Sohu动漫

  各国使者都陆续的到了,尼罗河上波帆林立,街道热闹非凡。

  谈判进入僵局,曼菲士又去了下埃及,所有洁尘和凯罗尔最近都非常清闲,上午和艾缇神官谈论天文和历史,下午一去尼罗河上钓鱼,游览,过得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其实并不只有她们两个,还有那个萨坦斯的阿笛雅公主。凯罗尔和阿笛雅是旧识。三个女孩子貌美如花,性格又都很随和,所以作伴游玩其乐融融。

  不过三个人中,说话最多的倒是凯罗尔,洁尘喜欢听凯罗尔说话,自己生活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而阿笛雅也是这样,她似乎非常重视凯罗尔的许多观点。

  这一天,在王宫花园的凉亭中,艾缇神官,凯罗尔,洁尘,阿笛雅还有那个雅典王子一边喝茶一边谈论地中海各国的风土人情。雅典王子名字叫菲忒斯,曾经在埃及受过教育,艾缇曾是他的老师兼好友。他一直在外游历,两年前老国王病重,他才回国接掌军事和政治,两年中雅典国力增长很快,他也慢慢成为各国君主中又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但雅典毕竟集弱已久,所以即使现在也难与埃及及比泰多并称,不过埃及,雅典和比泰多位置巧妙,雅典正位于埃及薄弱的西北部和比泰多附属国迦太之间,这两个地方正是埃及和比泰多的死穴,虽然雅典自己不足以造成威胁,但若比泰多以及埃及任何一方控制了雅典,都会对对方造成很大威胁。

  跟波斯似乎是没有什么瓜葛了,两个地方相距很远,所以洁尘和菲忒斯王子相谈甚欢,也许去除了利益上的纠葛,人才可以真正的做到这种相谈甚‘欢’。阿笛雅看了看他们,站起身走到凉亭边,望向远处。不久洁尘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

  ‘早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洁尘笑道。

  ‘而你看见我的眼神也知道我知道了。’阿笛雅摇头无奈一笑。‘这样的生活,时刻都不由自主的去想,这个人这么做是什么用意,他这样作的计划又是什么,而我又能从中得到多大的利益,如果阻挠他,会成功吗,成功的好处是什么,我们还真的很可悲呢。’

  ‘可悲吗,但如果不这样做,也许更可悲吧。’洁尘转动手中的酒杯,望着上面旋转的花纹,慢慢道。她笑了笑,抬起头看向阿笛雅,‘我知道你的故事,想必你也了然我的故事。我们同样走到了这一步,只是因为我们不想任人宰割吧,如果不想过被宰割的生活就得接受这样的生活。’她的眸深而幽。

  阿笛雅回过头,看着她,她的目光同样的深而幽,‘你说的对,只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坚强。’

  ‘不是没我坚强,’洁尘的脸上的笑容缓缓淡去,‘只是你没有我狠。’同样的吧,阿笛雅公主虽然曾被母亲背叛,但毕竟曾经有着许多人愿意为她效忠而死,爱,即使是不同种的也可以化解仇恨和冰冷吧,但自己却----没有如此幸运。

  洁尘不等笑容退尽,重又染起笑容,轻快道,‘好了,我们在这里故作什么深沉,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在这里谈什么军国大事。’

  话音未落,一个侍女跑来,边跑边叫着,‘曼菲士王回宫了。’

  凯罗尔急忙站起身,向正殿走去,菲忒斯王子也随后而去。亭中就剩下了艾缇洁尘阿笛雅三个人。

  七天后就是祭祀大典,难得艾缇大人还有空闲。’阿笛雅随口道。洁尘淡淡一笑。艾缇神官也微微苦笑道,‘公主何苦挖苦我,为人所忌,被排挤在权利圈外,不论是在世俗王权或者是神庙一样会发生的吧。’

  ‘那也真的是可惜,’阿笛雅声音柔和,‘我没有挖苦大人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卡布尔大神官居然利令智昏到这种地步。’

  艾缇眼中光芒一闪,勉强一笑道,‘公主这么说是因为----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莫非大神官不重用我,在公主看来居然称得上是利令智昏吗?’

  阿笛雅摇头笑道,‘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她拿着茶杯再次站起身,倚着长柱望向远方。洁尘笑着走到阿笛雅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看来今天凯罗尔是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尼罗河上钓鱼了,所以你可不能再扫我的兴,一定要去。’阿笛雅点点头,两个人向艾缇神官告辞离开。艾缇一个人坐在凉亭中,沉思着,隐约的露出一丝笑容。

  洁尘抓住被钓钩拉出水面飞跳挣扎的鱼,在阳光下笑的灿烂而欢快,在窄窄的船上小心的把握平衡,‘没想到公主虽然是第一次来埃及,却已经是个优秀的渔夫了。’

  ‘你才是优秀的渔夫,我只是旁观者清。’听出她的一语双关,阿笛雅微笑的直接说道。

  ‘我,优秀的渔夫,’洁尘大笑,‘走一步是一步罢了。’

  ‘但埃及已经是烟雨欲来风满楼,你这个渔夫真的只会走一步看一步吗?’阿笛雅轻拭掉头上的汗气,把鱼杆抛回水里,抬起头看向洁尘。

  ‘是吗?埃及真的是烟雨欲来风满楼吗?你看这里是多么的繁华热闹,看起来又是多么的无忧无虑,怎么会是风满楼。’洁尘在阳光下微笑,看着尼罗河上此起彼伏的船帆。

  轻歪着头,静静的注视了一会这一幕,阿笛雅说道,‘普通人的平静生活并不能阻止当权者的野心,如果王权和神权终于激化到以战争来解决矛盾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些人了。’

  洁尘望着河上,淡淡笑了一笑,‘也许吧,但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血流成河下得来江山只是权利场中的二流人物使用的手段。’

  ‘你很有自信。’阿笛雅慢慢道。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洁尘笑的无辜,‘我最多只不过为的是分一杯羹,我的舞台在波斯。’

  ‘波斯,’阿笛雅点点头,‘是呀,也许曼菲士王这一回从下埃及回来会带来有关波斯的消息呢。’

  洁尘合着眸,披散的长发垂到颊两侧,医生一边为她拆线,一边说道,‘公主,如果痛的厉害,您就说一声。’洁尘笑了笑,没有说话,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垂帘外,侍女恭禀道,‘萨尔瓦多将军来了。’

  洁尘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对医生说道,‘先生请先退下吧。’

  医生呆了一呆,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才拆了一半线呢,抬起头迎上洁尘柔和微笑的眸,顿了一下,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掀起垂帘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垂帘外恭候的波斯将军,走出去,合上门。这位公主看似柔和的外表和目光下,却有种东西让人不敢反对或违背。

  洁尘合上外衣,‘塞亚,把我刚才写好的密信交给萨尔瓦多将军。’

  ‘公主,这是----’萨尔瓦多将军握住信迟疑道。

  ‘你立即从水陆走,借路比泰多到萨坦斯把我的信交给利亚斯将军。然后带着他的回信,立即兼程返回这里。’

  ‘这是----’

  ‘我让他派人立即刺杀萨坦斯国王兰斯特。’她淡淡道。

  萨尔瓦多脸色一变,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隔着帘子看不见他的脸色,她却知道他的心思,‘当然,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我也不真想让他死,我只想迁制住阿笛雅公主而已。’或者说,给她一个小小的警告吧。真的不想和她为敌。不会真正杀死兰斯特,不过在她信中的安排下,都会或多或少牵动整个萨坦斯的政局。

  她略带疲倦的说,‘阿笛雅公主知道的太多了。’

  他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在诧异她的小题大作,但是她不能有任何疏忽,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何况,这还有其他的连锁效果,牵制阿笛雅公主,总会影响到伊滋密王子,然后会是凯罗尔,最后会是曼菲士,万物相生相克相互纠葛,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抬起头,看着帘外隐约而见的身形,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慢慢道,‘这次有劳你了,别人我信任不过,希望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虽然知道他忠心转着的真正念头,但毕竟他在她身边鞍马劳顿了这么久。萨尔瓦多,只要你忠心的跟着我,权利富贵都是只手可得。我不会亏待对我有功的人的。这话她没有说,因为有些话不用说出来的。

  当然遣走他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她合上眼,慢慢说道,‘好了,你收拾一下走吧,塞亚,让医生进来吧。’

  第二天,凯罗尔王妃派人请洁尘公主去她的宫中。

  到了宫里,洁尘只觉眼前一阵金光闪闪,各式的珍奇宝贝挤的慢慢一屋子。

  ‘这是各国使臣送来的礼物,太多了,我都看不过来,不过我看了两样很有趣的东西,觉得很适合你想送给你。’凯罗尔笑着迎上她,拉住她的手走入内室。

  ‘这块玉是叙利亚使者的礼品,我听雅典王子称你为波斯玉狮,所以我让人把这快玉雕成了狮子送给你。’

  洁尘反复的看着玉,感叹道,‘好漂亮。’

  ‘为什么他们叫你玉狮呢?’凯罗尔好奇的问。

  ‘波斯贵族中权势最大的一共有五个家族,都是用狮子作徽章,我母亲的外祖是其中的一族的族长,不过在我去波斯之前已经由于反叛而被镇压了,后来国王把他的土地和封号赐给了我,因为我是个女孩子,所以众人便称我为玉狮。’洁尘说道,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好的解释了吧,总不能告诉她,这么称她是因为她在波斯政变中行事如狮般凶猛凌厉,而玉狮又是其中外表看起来最优雅最无害的,甚至让人为它的美丽而眩目,而在这沉迷之中成为它的最佳猎物。

  放下玉,目光落在一个烛台上,金色的烛台上用象牙雕着千层莲花,‘这也是给我的吗?’

  凯罗尔笑着轻轻道,‘是的,灯油是从努比亚最珍贵的药草提炼出来,听说可以点上数百年而不灭,又有驱毒强身的疗效。你的身体还没有调理好,这个正好有帮助。’

  洁尘的目光从烛台落到凯罗尔身上,看了看凯罗尔。

  这时,门开了,曼菲士走进来,凯罗尔笑着迎上去。

  这是曼菲士从下埃及后,洁尘第一次见到他。不过他给她的脸色好象比以前更难看。她告辞出来,一个人走在花园里,烛台她会派人去取,玉雕却随身带着,走了一段,在花丛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取出玉雕,对着阳光,欣赏着。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不求任何回报只是为了让她高兴送给她东西呢。

  两个宫女花丛另一边的小路上走过,说着,谈论着,她们没有想到花丛这一边会有人,‘今天王的心情好象很不好。’‘啊,你也感觉到了。’‘如果这么明显还感觉不到,我就是个呆子。’‘是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希望不会合尼罗河王妃有关吧,还很少看见王心情这么糟呢。’‘乱猜是没有的,反正在王心情不好,我们少说话是最安全的----’声音随着脚步渐行渐远。

  另一个人的脚步却越走越近,一个人来到洁尘面前。

  ‘你今天心情不好?’洁尘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曼菲士。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道,‘你到埃及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她低下头,拂掉落在裙上的落花,上一次他接受了她的答案,但这一次---

  她抬起头,突然笑了一笑,‘你好象很紧张我的答案,为什么?’他猛的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前,直望入她的眼,‘是,我很紧张你的答案,所以你老实给我回答,你到埃及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抓疼了她的胳膊,她直直的回视他,慢慢道,‘我要尽最大可能在为波斯争取利益的同时让波斯与埃及结成最牢固的同盟,这样我才可以毫无阻力的成为波斯王后。’她一字一句的道。

  ‘还在嘴硬,不让你看到证据,你看来是不会死心。’他冷声道,拽住她向西面走去。

  ‘你放开我,我自己有脚。’她不挣扎只是慢慢道。怕我跑了吗?她略带嘲弄的看着他。

  放开她的胳膊,她雪白的肌肤已经印上红红的两个指印。

  ‘去见你从下埃及抓来的波斯间谍吗?’她说道。黑色的长发映着如雪的肌肤,她除去笑容后,略带嘲弄的表情下的冰冷,竟然与曼菲士有着奇妙的相似之处。

  ‘你知道?’他停住脚步,低头看她。她既然挑起了,又会怎么回答。

  ‘有脑子的大概都知道。’她冷笑。

  ‘那你还不承认!’他不掩饰自己的火气。

  ‘原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她故意讽刺道,‘让我承认什么,我从波斯来,所以波斯的事情都是我作的,所以我只有去死,’她的眼睛不听话的泛上了一丝雾气,一字一句道,‘我从埃及来,所以波斯人在战争中被埃及人砍的伤得到的仇恨都要报复在我身上,受一刀,都可以反过来砍我一刀。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摒弃我宰割我来表示他们同埃及的势不两立,我是什么,我只是我啊,为什么埃及人不承认我,波斯人也不接受我,到哪里我都要被人歧视,都要被人宰割?’

  一个人带着侍从背负着别人对她莫名的诬陷和仇视长途跋涉到波斯,却不被允许入境,在山里扎营,盗贼的袭击,然后是饥饿恐惧和寒冷,离开埃及时的五十个随从逃的逃,死的死,最后剩下的只有六个人,然后是进入波斯,接触的人都把她作为政治上的筹码,因为她波斯王族和埃及血统的双重身份。六个人最后只剩下了她一个,她想保护的人保护不了。她可以依靠的唯一一丝温暖消失的时候,她只想死,只想死。她不坚强,她从来都不坚强。

  她慢慢蹲下来,把脸埋在臂弯中哽咽成声。

  曼菲士也蹲了下来,良久,然后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却牢牢的不动,‘哭什么,我们奥西塌家族只流血不流泪。’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呆着。’她抽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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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出息,我们奥西塌家族只流血不流泪,’他揪着她的鼻子道。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甩着脑袋,小辫子甩得满头都是,‘别碰我,让我一个人呆着。’她的鼻涕眼泪留了满脸。他被她哭的心烦,只好妥协,答应她若干条件,譬如答应第二天带她去狩猎,或者去钓鱼,她是最彻底的一条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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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哭,我就会饶了你。’他气道。

  ‘呸,谁让你饶了我。’她埋在臂弯中的脸不觉一红,噗媸笑了出来。

  他被她又哭又笑的弄的没有办法,不禁骂道,‘现在我是知道了波斯玉狮的本事了。’

  她侧过头,看他,吸着鼻子。

  她看着他,那个小小的她,摇着满头的小辫子,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曼菲士不要生我气了,我再也不哭了,也不惹你生气了,可是你也要好好的对我,好不好?’那个小小的她企盼的眨着闪亮的黑眼睛。

  她没动,他也没动,她再次把脸埋在臂弯里,克制自己扑到他怀里的冲动。他已经不是她的了,他已经不是了。

  他慢慢站起身,静静的站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

  她终于把头抬起,站起身,然后慢慢道,‘我和你去见那几个波斯人。

  王宫的地牢阴暗而潮湿。洁尘跟着曼菲士顺着阶梯,向下走。

  地牢中,石柱上点着巨大的火把,四个囚犯帮在柱子上,埃及人的打扮,身上满是鞭子抽出的血痕。

  ‘王,他们还什么都不说。’士兵禀报说。

  曼菲士点点头,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看向洁尘。

  腐臭和血腥味冲上来,洁尘只觉胸中一闷,眼前花了一花,强打精神,细细看了一眼囚犯,点点头,‘他们是波斯人。’

  士兵一桶盐水浇过去,囚犯们微微呻吟着醒来,眨着眼睛,其中一个囚犯看见了洁尘,脸上突然现出古怪的表情,是惊讶,竟似乎还有着明显的恐惧。

  ‘你认识她?’一直在注意他们的表情的曼菲士站起身,走到囚犯的身边,用手中的马鞭支起囚犯的下巴。

  囚犯抿了一下干裂的唇,似乎想在昏沉的脑子里挤出一点清明,却终于无力的摇摇头,衰弱的垂下头。不知是想掩饰,或者是这时候分不出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说,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

  曼菲士脸色更阴沉,站开了一些,冷冷道,‘让他开口!‘

  士兵的鞭子甩向那个人,哔啪作响,夹着他的呻吟。

  血腥气更重,洁尘微微晃了晃头,止住自己的眩晕感,扶住一旁的石柱,‘住手,不要打他了。’她大声道,士兵看了看曼菲士,曼菲士点点头。

  这血腥气让她受不了。转过头,看向曼菲士,‘打他没有用,他们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从他们的嘴里什么也套不出来的’她慢慢道。

  ‘他们的确是波斯人,而且他们的确认识我。’避开曼菲士的眼神,闭上眼,扶着石柱,慢慢接道。

  ‘你准备替他们说了?’曼菲士看着她。

  ‘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她苦笑,他们认识她,不代表她认识他们吧。

  曼菲士转过头,对士兵大声道,‘继续打,打到死为止!我就不信他们嘴有多硬。’

  ‘你以为你那套对尼罗河女儿有用,对我也有用吗?’闭着眼,她苦笑。不会以为她多心疼那些人吧。

  ‘我没那么天真。’曼菲士讽刺道,‘只是从你嘴里问不出什么,只好让他们讲。’

  ‘你想让我说什么?’她无奈道。

  ‘说这些人是什么人,说他们去下埃及到底是要做什么,到底是谁的指使?’他看着她,‘洁尘,即使不是你做的,以你在波斯的权势手腕以及你的心机,也不会不知道是谁做的吧?’这才是他的本来用意,把这些脏水往她身上泼,只是为了听她会有的辩白和说法。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慢慢的,她点点头,‘是的,我知道。’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

  他微微挑眉,走下座位,走到她面前,直接望入她的眼,‘是谁做的!’

  她笑了笑,摇摇头,她不想说。

  他的脸色微微变沉,手伸出抓住她的胳膊,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抓起我,打我,还是杀我?她无语问道。

  他手劲加重,你就算准了我不能抓你打你把你放到地牢中吗?她感受到他慢慢浮现的怒气。

  ‘你真的在生气?’她稀罕道。曼菲士会生气,但很上真生气,他只在没有办法了的时候才生气。

  ‘你在耍我!’他怒道,‘别以为我因为你的血统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抓的她真疼,曼菲士,你太会用怒气掩饰你的无力。

  ‘我的血统真的是你的顾忌,曼菲士。’她慢慢道,‘你带我来这里,要亲口听我说,就是因为我的血统吧,你想在私下里处置这件事,你不想让我蒙上耻辱。即使你的姐妹作了让你无法忍受的事情,不管你看起来多无情多冷酷,你还是会尽可能给她们留下后路吧。’

  她的话轻柔,却仿佛一下子抓住他的痛处,他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愤怒,似乎尴尬。谁这么对他说过话啊,谁敢这么研究他。没有人,他是至高无上的法老王,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如果你不说,我立即把你驱逐出埃及!’他慢慢道。

  再一次,是吗,她笑,没有他想象中会有的受伤表情。如果心上已经全是疤痕,再刺一刀就不那么容易出血了。

  ‘没有理由而随便驱逐使者,即使是粗暴的曼菲士王也不会那么做的吧。‘她笑道。

  ‘你在威胁我?’他怒道,你看我会不会?

  ‘不是,曼菲士。为什么不去找理由,即使从这些人嘴里从我嘴里套出了什么,但能叫你相信吗?你放开手,去调查吧,不要顾忌我,我问心无愧。’

  他放开手,她能感受到他骤然放松的神经。

  她仔细的看着他,笑得少有的恬淡愉快。

  ‘你看什么?’少见他的脸竟有些红了。

  她垂首摇头,这么多年了,原来,曼菲士仍没有变。

  出了地牢,骤亮,她猛的吸了一口气,苍白的神色才好了一些些。

  ‘这么多年了,你还有这种晕血的毛病?’曼菲士皱眉道。

  ‘是呀,很可笑吧,玩弄权术,视人命为草芥的我居然还有这样的毛病,真是神给我的最大讽刺。’她微笑着道,笑容却没有波及她的眸。

  他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

  ‘在下埃及---’她沉吟道,‘你一直怀疑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吧。’

  他转过头,沉思着似乎犹豫跟不跟她说,终于道,‘是的,卡布尔的确在筹划叛乱。’他很少和人交流这些,在丞相将军们面前,他是曼菲士王,只能有决策,不能有犹疑,他始终都是那个果敢的曼菲士王。在凯罗尔面前,也不能,他怎么能把这些复杂不快乐的事情让她和他一起承担,有害无益。

  可惜他也有无措的时候。(洁尘不要骂我啊,我总觉得每个人都会有无措的时候,即使是曼菲士啊。)

  ‘而且在和波斯人密谋。’她淡淡一笑,‘我来的还真的不是时候。’他如果不怀疑她,她才该奇怪呢。

  ‘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这么多外国使臣君主,如果埃及在这种时候发生内乱---’他手猛击在一旁的石柱上。

  她静静的看着他。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回过头看着她,‘怎么?’他问道。

  ‘曼菲士,你在害怕吗?’她突然问道。

  他目光闪烁了数回,终于点点头。第一次,他有种不安的感觉。若干的敌国虎视眈眈,他可以用重兵一个个击破,但当腐败从里面来,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无力和不安。事情绝对不是象表面一样,可惜,这一次,他似乎抓不到线的起点。

  ‘曼菲士不该害怕。’她慢慢道,‘奥西塌家族的人即使懂得恐惧,也不会退缩,用我们的手打一个天下,杀出一条路-----恐惧没有一点用处!’

  他回过头,看向她,突然笑了起来。是的,他一向这么告诉她的。眼泪没有用处,恐惧也没有用处,握紧拳头,用自己的手自己的血拼出一条路。

  傍晚的夜色中,花园中香气阵阵,他烦躁的心莫名的安静了不少。

  ‘洁尘,如果我失败---’失败,这是他以前想都不会想的词。

  ‘我们只接受胜利或者死亡。‘她告诉他。‘如果死亡都不惧怕,那就根本没有什么失败’。

  他笑容扩大,‘而死亡也并不是一切的终点。’

  两人相视而笑。

  这天的傍晚,埃及法老王宴请各国来参加埃及祭祀大典的使者君主。王宫花园花园中阵阵香气,芙罗瑛花在灯火下耀然鲜艳,王宫大殿灯火通明,到处是音乐声,说笑声,门口处不断有打扮华丽的客人乘着马车或者骑着马来到。

  洁尘下了马车,扶住侍从的手,含笑着望向王宫,‘看来人已经来了很多呢。’她轻轻笑道。今后的十天内每夜都会有宴会,一直持续到祭祀大典后,各国的使臣可以借这个机会直接了解到埃及的繁华,也可以在宴会上接触到埃及的重臣及各国的使者,在一种看似轻松的场合里寻找政治上可能的同盟和力助,在谈笑风声中彼此倾轧和猜疑。而埃及则似乎象一头狮子一般在以霸主特有的大气俯视着这些在它脚下表演这各种丑剧的蚂蚁蚊虫。

  洁尘脱掉披风,交到侍从手里,迈上大殿的阶梯,淡淡一笑---但谁又知道蚂蚁会不会真的颠覆一头巨狮呢?

  ‘洁尘公主。’身后阿笛雅的声音响起,回过头,阿笛雅轻拉着裙摆,笑着快步走上阶梯,她身后的雅典的菲忒斯王子含笑的向洁尘点头为礼。

  洁尘和阿笛雅说笑着向走入大殿。大殿中的灯光倾泄在她们的身上,凯罗尔笑着迎上她们,大殿中很多人都看向她们,有的使者问身边人道,‘新来的那两位是谁,’身边人略带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波斯玉狮和萨斯坦的阿笛雅公主,怎么,她们两个人萨尔努大人都没见过吗?’真是努比亚出来的土豹子。‘原来是她们----’另一个声音接道,‘我以为尼罗河王妃已经是绝顶的美人,原来真是----’好色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听说那个波斯玉狮曾经是埃及的公主,曼菲士王的妹妹。’又一个声音响起。‘那埃及和波斯岂不是要真的要---’‘也许吧,不过,哈,也许什么事情都不象表面这么简单吧’

  ‘对了,听说,波斯玉狮半月前曾经被刺---卡拉奇使者怎么看?’‘亚布尔大人又怎么认为呢----’说话的两个人笑笑的在酒杯上互视的对方,谁都不想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听说曼菲士王从下埃及带回几个波斯人’,‘啊,原来亚布尔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听说卡布尔大神官-----’

  与凯罗尔打完招呼,洁尘和阿笛雅向一旁为她们安排的座位走去,走过一些人身边正好听到一些支言片语,洁尘看了看阿笛雅,‘阿笛雅公主又怎么看这件事的呢?’。

  ‘洁尘公主希望我怎么看呢?’阿笛雅轻轻问道,‘你又希望其他人怎么看呢?’你有意传出这些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了然阿笛雅未尽的语意,洁尘微微一笑‘早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呢。’

  阿笛雅坐了下来,看向洁尘,‘我这是自讨苦吃吧。’她涩然一笑,‘我来到这里也许无意中挡了公主的路。’

  洁尘也坐在软座上,‘如果一年前我出现在萨斯坦,公主也一样会感到不安吧。’不去看阿笛雅的眼神,她真的不想和她为敌。

  阿笛雅默然了一会,然后慢慢说道,‘是的。’目光微闪,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出口,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一种难言的尴尬。阿笛雅站起身,绕过座位,穿过帘子走向后面的露台。夜色清凉,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许多。露台的西侧面就是王宫花园的正门,几骑到了宫门口,又有使者到了,是他,暗夜中,她仍认出了那个人,她僵硬的站在那里,深深的虚弱感涌上,什么冲进去了又流出了,是痛,是无力,是不安,还是那种深深的不该有的喜悦----

  他下马,银色的长发映着月光,然后似乎敏锐的感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远远的看向她这个方向。两个人隔着遥远的空间静静的对视着。马长撕了一声,他转过头,安抚好马交给侍从,然后走向大殿。

  喧闹的大厅,一个人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了?’

  ‘我的脸色很难看吗?’洁尘没有看他,略带惶然的用手摸了摸脸。他不回答,抓过她攥成拳头的手,用力打开,她的指甲已经在手心处抠出了红红的一道血印。

  ‘你怎么了?’他不耐道,声量微微提高。

  她转过头,看向曼菲士,‘我现在真的没用到这种地步,一点小小的情绪竟然表现的如此明显,很没用,是吧。’她笑。笑意却只停留在她的嘴角。她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权利多愁善感,没有权利悲哀,没有权利沮丧,尤其是现在。

  ‘怎么?’作为波斯使者,她本应该主动到他的位置前进行礼节性的拜见,但他接见完所有已经到席的使者,她还没有过来,只好他勉为其难得过来了,结果正好看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呆样。

  ‘我比不上她。’

  他笑出声来,‘阿笛雅公主吗?’拜托,她有必要表现得象一个孩子似的吗。

  ‘不,我不是表现象一个孩子。’她抬起头,望向他的眼,‘只是因为-----’只是因为----‘曼菲士,你讨厌过自己吗?’

  ‘还是象个孩子。’他一笑。

  她苦涩一笑,缓缓低下头,是的,也许她表现的象个孩子吧。阿笛雅问过,那个人也问过,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赖,也不想依赖。为了目标随时可以背叛可以毁灭任何人---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但这是她唯一的生存方式,如果换一种生活---

  她抬起头。‘是的,我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依靠别人的施舍而活,更不会任人宰割。’

  即使前面真的是一条不归路。

  她的话前后不连贯,他却并没有多问,只是重复道,‘你不会被人宰割,你也不用靠别人施舍活着。’他的眼黑而沉,然后慢慢接到,‘洁尘,你怨过我吗?’

  ‘怨过你什么?’她笑道,不明白他这句突兀的话的用意。

  ‘我曾答应你,如果我登上埃及王位,就立即派人接你回埃及。’

  她望向他,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是那件事----’她几乎忘了,真的几乎忘记了。

  ‘我没有怨过你,’她慢慢道,‘把生命交托给另一个人,本就是很愚蠢的事。’她淡淡说道。

  她的话轻柔,却如锤子般无情的敲上他的心。

  门口处一阵骚动,人群闪开,两个人在随从的簇拥下走入大殿,曼菲士站起身,看不出他的异样,洁尘仍是感到了他身体一紧。

  ‘没想到他们两个倒也能有说有笑。’洁尘微微一笑道。但是----既然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迈入埃及王宫的大殿,即使彼此成为联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政治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曼菲士慢慢道。他迎上这两个人。

  伊滋密王子和爱希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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