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所谓的历史,皆由胜利者编纂而成。”
戴面具的男人说。
“胜利者所判定的正义与邪恶,就此成为了真相,即使它们并非事实。”
当前的正义,不知何时会被冠以“邪恶”之名;而“邪恶”也会取代“正义”的地位,留在人们记忆中。相信什么也好,最重要的是得到最后的胜利。黄泉守护者,自此确立了自己的信念。
于是,当事实呈现在他面前时,迪斯马斯克选择向教皇屈膝。
他不认为教皇是正义的,但他相信教皇是强大的。从没有人见过女神,二百四十三年的漫长已足够让任何面孔变得模糊不清。而教皇,他所看到的教皇,却真切而充满力量。比起传说中的黄金杖,他更信任能够粉碎星辰的拳头。他不认为虚无可以战胜真实。
所以当那小女孩出现时,迪斯只感到可笑。
没有对等力量做后盾的“正义”根本一无是处。小姑娘,我没兴趣陪你玩游戏。
巨蟹宫中,面对那几个少年的义愤填膺,迪斯只报以大笑。
小孩子们都懂什么?这世上犯下七宗罪的人比比皆是,那几个没做出什么滔天之罪,只是偏偏碰到他手上而已。而这就是他眼中的正义——切切实实地去消灭恶人,用双手亲自诛杀罪恶。至于那些小鬼,他们心中只有那个自称女神的女孩和一个摸不着边的“正义”,纯洁的如同傻瓜。
所以他没必要与他们多废唇舌。他只要胜利。
可惜,有一点他判断失误。
神是存在的,尽管面目早已模糊,力量却并未消失离去。她很聪明,象个好猎手一样耐心等待自己的猎物走入圈套;然后逐一歼灭,毫不留情——她连圣衣也收去了。
没有对等力量做后盾的“正义”根本一无是处;而有着强大力量做后盾的嗜血“正义”,却绝对无懈可击。
摔落黄泉之时,迪斯知道他输了,赢家是那个小姑娘。她与她的拥趸者们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堂而皇之地把那空泛无际的“正义”写入史书,她将成为正义的唯一化身。
而他却以千古罪人之名,永世活在自己的信仰中。
(待续) (来自论坛:女神的圣斗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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