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系列终于完结了。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未得到解答，比如，琥珀和哪个原人相爱了？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白牡丹是否是赵吏的灵魂转世？赵吏又是否存在在夏冬青的身体里？娅背叛了昆仑，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等等。可能需要观众自己脑补，又或者，在他们言明要拍的院线电影中揭晓？不得而知。
但作为系列剧，《灵魂摆渡》确实完结了。这部剧虽说打着鬼片的招牌，但给人的感觉却极其温暖，一以贯之的是“爱”这个主题。在昆仑，爱是人类染上的一种无法医治的疾病，要治愈，只能饮水失忆。但是，琥珀不愿意，娅也不愿意…
作为完结季，《灵魂摆渡3》承载了很多功能，最主要的可能就是填坑、圆整个故事。但我们讨论《灵魂摆渡3》却不能单纯只说文本，而需要融合《灵魂摆渡》这个系列剧的主题一起说明。
无鬼却不影响目的，但喊口号的痕迹太重
看完《灵魂摆渡3》前12集，其实有点失望，通篇不见鬼，不过也能理解是审查缘故。虽然没有鬼，但能看出在极力渲染恐怖气氛。其实，有时候，人类自身的作为比鬼更可怕。在《织女》篇中，那些戴着布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村民，却在做着耸人听闻的事，也有观众把他们比喻成“键盘侠们”，网络上的虚拟身份就好像给人的脸上蒙上一个布袋一样，私密情况下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正品性，村民们肆无忌惮地伤害织女，就如键盘侠们在网上尽情发泄一样，令人胆颤。
第三季与前两季一样，在符合年轻人口味的同时向他们灌输正向价值观，《除夕》篇中，夕的一句：“你们可是中国小孩，怎么不过年呢？”已经赤裸裸地把主创的呼吁反映出来，这样做的确会提醒这部剧的观众，但正因“赤裸裸”，让这样的价值观灌输显得生硬尴尬，喊口号的形式感呼之欲出，大大影响了效果。最典型的例子，大概是蚩尤苏醒后在饭桌上的那一段关于人类对地球、大自然的破坏的演讲。
实话讲，小吉祥天的强项从来不是剧本结构，而是脑洞，也就是想象力，这让观众惊喜不断。第三季中，他的这种技能又一次得到发挥：夏冬青体内的“魔物”原来是原人蚩尤；蚩尤苏醒其实并没有啥坏心眼，他只是想找娅兑现几千年前的承诺——给他生个孩子，然后继续拯救人类；茶茶原来是原人，蚩尤的妹妹，估计也背叛过蚩尤，所以没被神毁灭，而是建造了冥界作为她的监狱；夏冬青天生眼盲，是因为上一世将眼睛给了赵吏…
不过，第三季的填坑目的性太强，以至于强行拗剧情，把圆画满，这大概跟创作时间也有关系吧。据说，第二季和第三季是一起拍好的，为了审查通过，应是剪了很多剧情，也增补了一些镜头吧。要知道，当初的第一季可是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虽制作粗糙，但这种形式的鬼片让很多观众很惊艳。完结季的品相明显比第一季好很多，但在剧情和立意上还有改进的空间。那么，这部系列剧的主题到底是什么？
关于终极议题我是这样推测的
上文提到第三季的前12集，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个剧场版，时长1个半小时。之所以没有将它与前12集相提并论，是因为它的品相要比前12集加起来还好，不是说剧本有多好，而是它散发出的气质，以及整片镜头的运用、场景的设置都给人一种封闭空间的紧张刺激感，尤其是白牡丹的亲生女儿说出那句“在这里杀人不需要负责任”的话后，几个女人的反映，以及在真相一步步揭开之时，那种倒逼恐惧的感觉。虽然这一集的主要目的是阐述赵吏与夏冬青前世的纠葛，以及夏冬青为何天生眼盲的原因，但作为配饰的案件推理却也很精彩。
再来说说被大家公认为真正大结局的第二季20集，之前看的时候确实云里雾里，还以为小吉祥天又按耐不住在秀智商，其实在看了第三季后，也就能理解了，所谓《鲛人》篇中，男主人对着油画思念妻子是什么；为何说赵吏是消失了还是存在夏冬青的身体里。
在这一集里，主要命题是“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剧中的记者在描述作家写《灵魂摆渡》其实是鬼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我突然想到了本剧的编剧小吉祥天，他燃着犀角，想象有灵魂在向他倾诉，再由他转述给观众，有一种很感动的心情在里面。最后，其实记者才是作家，作家才是记者，那束紧他脖子的，不是领带，而是精神病人的束带；郝姨完全没有佣人的样子，因为她是精神病院的护士；那华丽的别墅有可能只是作家在写作迷失后的幻象。又或者，小吉祥天在描述自己的状态？
但今天要讨论的主要内容是关于《灵魂摆渡》的终极议题，从三季中很多看似是鬼可怕，其实是人做的孽的案例，到最终的结局“相信有鬼的那个被关入精神病院”来看，“世上无鬼人心有鬼”才是整部剧想要表达的主题。所以，《灵魂摆渡》这个系列剧对我来说，是惊艳、喜欢、感激的。赵吏、夏冬青、娅在我的记忆里，也永远是那个样子，无关演的好不好，而是时时提醒我们，他们存在过。
作为文化产品，《灵魂摆渡》告诉所有的创作者，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神话故事、民俗文化等值得我们研究、传播，不要一味借鉴所谓外国经验；作为商业产品，《灵魂摆渡》给这类型剧提供了一条新路子，无论是惊悚片还是悬疑片，最终都只是讲“人”而已。用《灵魂摆渡》中的一句话来结尾：“人才是最强大的，一念魔一念神。”
【文/j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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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资深媒体人、影视产业研究者李星文主编。有新闻追新闻，没新闻评电影。坚持大众化路线，趣味化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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