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没
有
看
完
潜
行
者
我也一直抗拒写路边野餐。不是看不懂,毕竟这个“懂”没有对错和深浅之分。只是因为太喜欢,不知道该怎么写,才能表达出喜爱。并非只是因为我是贵州人。
从4月知道这部片子开始,就在期待,期待它上映,期待能一睹,但也害怕,害怕失望,害怕一同观影的人打扰。不过还好,我看了两遍,第一遍结束时,全场响起掌声,那并不是在资料馆艺术影院。所以,还是有一秒钟的诧异,随后是欣慰。
第一遍看完出来时,一起去看的室友问我,它讲了什么。
我说,简单说就是:陈升去镇远寻找侄子卫卫。跟所有人的一句话简介一样。但第二遍一个人看完,我发现,它讲的,就是那首歌,告别。
进入梦里,随蓝色的布鞋一起漂流,与母亲告别;
醒来之后,带着花衬衫、磁带和照片,与老医生告别;
推倒摩托,摒弃对过去入狱时没法顾家的愧疚,与弟弟告别;
误入荡麦,偶遇与爱人长相相似的理发师,与过去告别;
搭车寻人,做梦一般跨越时空与长大的卫卫相遇,与未来告别。
梦是完整的现实才是碎片
在凯里或镇远,镜头都是有切换的,只有在荡麦,才是那42分钟的一镜到底。
凯里、荡麦、镇远,三个地理名词串联起了陈升的现在、未来、过去。
时间虚无且无可调和,所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我不能概括出故事简介,它本来也不是认真在讲一个故事。
它只是,以潮湿氤氲的西南山林为背景,揉进了无数的元素…故事、诗句、影像、歌曲…但这些,又都是零碎的。
电影里充斥着时间的流矢,这让我想到「重庆森林」。
野人作为标记的时间节点,
小卫卫画在墙上的钟,大小卫卫画在腕上的手表,大卫卫画在火车上的钟,花和尚儿子托梦里的表,
车里的钟和表。
小时候画钟是希望等的人早点回来,长大后画火车也是希望喜欢的人早点回来。
电影最后送煤的火车上的时钟终于倒着走了,但是洋洋会不会回来呢?
我想她不会。
“路边野餐不是在讲故事,也不是在讲情怀。它不需要提问,也不需要解答。它只是把你带进一种情绪、一个梦里。
我想始终还是同为贵州人更能体会这样风景里的情绪。
这样的山,这样的水,这样的房屋,这样的苗人,这样的芦笙,这样的梯田,这样的山路,这样的语言,这样的气候,这样的雨……他没有美化,也没有简化,完完全全的拍出了“就是那样”的贵州。
虽然在此之前,我是非常不喜欢贵阳话的,而当它进入电影,成为诗的语言,竟也变得悦耳了。
它带你进入了一种对于时间的无奈,对于告别的忧愁,但也带你进入了一个梦境。
这样的雨,你愿意跟我淋一遍吗?
这样的诗,你愿意听我用方言读一遍吗?这样的小茉莉,你愿意唱给我听吗?这样的手电筒,你愿意给我照出一个海豚吗?
这样的告别,你愿意送我一盘磁带吗?
为了寻找你 我搬进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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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 子 的 脑 洞
活在电影中,才有迷一样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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