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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养成记:直男团队的女人梦

来源:搜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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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狐娱乐讯(宋彦/文)由侯鸿亮团队打造的都市大剧《欢乐颂》【观剧】正在搜狐视频和浙江卫视热播。延续了《琅琊榜》品质的《欢乐颂》,在开播经过几天的口碑发酵后,收视率、点击量迅速攀升,更引发一轮关于女性主义的话题讨论。众所周知,侯鸿亮领衔的正午阳光团队擅长拍男人戏,之前《北平无战事》《琅琊榜》《伪装者》等剧集都以男性为主角,展现男人世界的情与义。首次触碰女性题材,自然备受关注。

《欢乐颂》最初就是想拍有现实感的女性群像 


  一 现实感的女性群像

  1)小说到影视 还原难度大

  住在上海欢乐颂小区22楼的五个年轻女孩,她们来自不同城市,拥有不同背景,各自要面对不同的人生课题。五个女人聚在一起,有欢乐,有矛盾,也有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人物设置注定《欢乐颂》是一部细腻的女性剧。

  对于首次触及女性题材,在接受搜狐娱乐专访时,制片人侯鸿亮坦言此番并非刻意转型,“只是遇到了这个小说,人物立体,价值观积极,很想把它做出来。”在遇到《欢乐颂》小说之前,侯鸿亮已经对阿耐的作品感兴趣,知道她在写一个女性题材后,就一直保持联系。

  “编剧要女性,而且年纪不太大,这是选编剧的一个重要条件。”侯鸿亮意识到,女性编剧能帮这个“直男”团队把握住这部剧应有的细腻和柔情。

  后来团队策划找到了编剧袁子弹。在写《欢乐颂》之前,袁子弹也没有写过都市剧,她一口气看完小说,觉得“基础不错,有得改”。一边没拍过女性题材,一边没写过都市剧,双方的合作基础建立在“要拍一个有现实感的女性群像”上。“因为价值观相同,聊了半小时就决定合作了。”袁子弹说。

  接下这个项目后,摆在袁子弹面前的是一份150万字的原著文本,“线索繁杂,人物众多,心理描写和描述性语句特别多,影视剧还原起来,难度很大。”袁子弹在接受搜狐娱乐采访时也称,五位女主角,五条线,如何平衡,如何把握节奏,这是她前期创作最大的技术障碍。

  2) 群戏最大化保留 也兼具风险

  另一个障碍来自对市场环境的担忧。近几年,大陆电视剧极少有群戏,“费力不讨好”,这几乎是行业内的共识。中国观众熟悉的美剧《欲望都市》《绝望主妇》都是优秀的女性群戏,但这些剧是以人物为驱动的,故事为展现人物性格和命运展开,人在,故事就在,容易拍成季播剧,并且符合欧美观众的审美习惯。

  但国内观众习惯看故事驱动型的电视剧,单线叙事,戏剧冲突强,剧情简单易懂。在这个行业做了很多年,袁子弹深知群戏的弊端:“我和侯总讨论过,是不是要删减掉一些线索,把故事简单化。侯总决定保留,我们都知道,这担了很大风险。”

  侯鸿亮希望保留五个女孩的故事,其实是想丰富国内荧幕女性形象。他告诉搜狐娱乐,“到了今天,大家的思维意识不能这么旧了,女人不是依附男人而存在的,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希望给观众多一些选择,看到女性形象的多样性。”

  于是,《欢乐颂》里不仅有恨嫁的大龄女青年樊胜美,还有职场菜鸟关雎尔和邱莹莹,有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曲筱绡,也有逻辑严密的海归精英安迪。他们不仅有爱情,还有家庭、事业、朋友,以及没那么简单的社会关系。“展现更立体的女性形象,这是我和侯总的共识。”袁子弹说。

  二 展现喜怒哀乐的平行视角

  “她们彼此忌惮,又相互欣赏,偶尔还相爱相杀。不会那么爱恨分明,对彼此的态度也不是非黑即白。可能会分成小团体,但这背后又充满不确定,流动性很强。” 袁子弹用如此长的句子概括五个女孩之间的友谊,相比男人的兄弟情,女人的世界要复杂太多。

  电视剧强化了五个女孩的友谊,导演和编剧也对小说的调性做了微调。在成为编剧之前,袁子弹曾在上海的广告公司做过几年朝九晚五的小白领,她对职场和魔都生活有大量的体验素材。原著故事发生在虚构的城市“海市”,电视剧中,五个女孩被安置在魔都上海。“上海精致、细腻,更女性化,适合讲一个关于女人的故事。”袁子弹说。

  原著小说更冷峻、犀利,作者像是站在上帝视角,审视五个女孩的人生。小说中的樊胜美更庸俗,邱莹莹更轴,作者对世态炎凉的审视也更直戳人心。“这个尺度,不是每个观众都能接受。我们尽量去补足家庭状况,工作状况等细节,为他们的行为增加一些动因。”袁子弹说,这样的选择也和她的个人的观念有关,“我对女性的认知更柔和,不俯视,而是以平行的视角来展现五个女孩的喜怒哀乐。”

 直男团队的班底使得《欢乐颂》的情感模式更理性


  三 具有烟火气的人物构建

  拍男人剧,重要的是历史感和大情怀,而拍女人剧,尤其是都市女性剧,生活细节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个生活细节放在《欢乐颂》里,就是旁白和主角们挂在嘴边的“烟火气”。

  “22楼五美的生活日常就可以看100集了。”这是网友对电视剧中“烟火气”的评价。因为人物多,情节相对松散,编剧和导演用大量生活琐事来填充整部剧,一是让人物产生关联,二是展现都市剧应有的都市感和生活情趣。

  用生活细节来构建人物,用大事件做分割,把五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这是创作团队的良苦用心。尽管如此,看惯了快节奏、大冲突剧情的观众依然不适应,很多人觉得《欢乐颂》的剧情进展缓慢,“wuli凯凯要早点出来才对”。

  无论是拍何种题材,侯鸿亮都相信,按戏剧规律来做,任何戏都一样。导演孔笙做得更深入一些。《欢乐颂》开拍前,他曾变身知心大哥哥,轮番和身边的女性同事、家人聊天,了解她们的心思,希望对把握剧中五个女孩的性情有帮助。

  四 直男团队的思考

  1)更现实、理性的情感模式

  “拍女人戏,男性导演的确有他们的独特之处。”袁子弹说,女性创作者更感性一些,而孔笙和简川訸两位男性导演更理性。剧中有一个情节,奇点抱怨科学女青年安迪要为自己的情感找一条清晰的逻辑线。在电视剧的拍摄中,两位男性导演更像剧中的安迪——他们要为人物的行为找到符合逻辑的动因。“安迪为什么要接关雎尔上班,邱莹莹为什么要吃吃吃,剧中人物做一个小动作,导演都要找到一个深层次的心理原因。他们的理性让这部戏更偏现实主义。”袁子弹说。

  和以往的都市剧相比,《欢乐颂》中的感情戏也没那么套路化。男人不是完美男神,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渣男,更多的是有点私心,有点戒备,又不乏真诚的矛盾体。

  这样的情感模式也与这个男性团队有关。写了多年剧本,袁子弹知道,每个人的思维都有惯性,如果是纯粹的女性思维,很容易把剧本中的感情戏写得过于理想化,“带很多粉红泡泡”。但《欢乐颂》里的情感戏更务实。“像奇点这样,技术宅,有点戒备心,又世故圆滑的中年男人形象就很符合男性视角,他和安迪的这段感情是纯粹的女性视角写不出来的。”袁子弹分析。

  2)待解救的都市剧女性形象

  “直男”团队拍女性剧,这是《欢乐颂》的噱头,但也引发了真实的关于电视剧中女性形象和女性主义的讨论。

  袁子弹说,在遇到《欢乐颂》之前,她没有触碰都市剧这一类型,是因为对架空的偶像剧和家庭剧不感兴趣。长期以来,国内电视剧被偶像剧、谍战剧和婆媳剧霸屏,谍战剧中的女性形象是缺席或物化的,偶像剧中的女人们美好、痴情,谈恋爱是她们人生中唯一重要的事,而婆媳剧、婚姻剧中的女性隐忍、克制,被禁锢在家庭和婚姻中,缺少必要的社会身份。

  中国传媒大学媒介与女性研究中心教师孙百卉认为,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中期,国内女性题材电视剧中的女人已经有了最初的摆脱家庭束缚,独立自主追求人生意义的意识,但两千年之后,国内电视剧对女性的认知反而出现倒退,女性形象开始走向脸谱化、刻板化。“剩女”“国民媳妇”“小三”等标签贴在了荧幕女性身上,女性的价值似乎也总是取决于她的婚恋和家庭。即便有些影视剧煞费苦心地塑造了高知精英女性,最终的落脚点也一定是回归婚姻和家庭。而侯鸿亮领衔的正午阳光团队也希望《欢乐颂》可以改变这一格局,在重压之下保留了原作中群戏的结构,目的就是更丰富地展现剧中的女性形象。

  3)季播化的突破与格局

  在接受搜狐娱乐采访时,编剧袁子弹认为,“如果说《欢乐颂》对《欲望都市》《绝望主妇》等女性群戏有所借鉴,那借鉴的不是编剧技巧,而是价值观。”从前几集的效果来看,《欢乐颂》中的女性形象有一定程度的创新,但孙百卉对剧情的发展仍有顾虑:“一部分女性希望看到不以恋爱、结婚、生子为目的电视剧,但很遗憾,《欢乐颂》在这方面依然没有实现突破。”

  让国产电视剧中的中国女性从婆媳关系和婚姻保卫战中解脱出来,一头钻进《欲望都市》是不现实的,影视剧女性形象的丰富同样需要观众意识的觉醒。早在策划《欢乐颂》项目之初,侯鸿亮就打算把这部电视剧做成季播剧,至少先拍摄三季。目前,第二季剧本已经完成大半,袁子弹根据第一季播出的反馈,对人物和剧情设置做了一定调整。“陪女性观众慢慢寻找自我,也让男性观众更了解女人,这是我希望《欢乐颂》可以实现的。”侯鸿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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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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