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火花四溅的喜剧惊悚片完胜去年《魔力月光》,是导演近年来水准上乘的一部 |
(来源/《每日银幕》 编译/菜头)在伍迪-艾伦的第45部作品中,艾玛-斯通扮演的纯真大学生,迷恋上了杰昆-菲尼克斯扮演的拜伦式的哲学教授。这部火花四溅的喜剧惊悚片,完胜去年同样由斯通主演的《魔力月光》,是导演近年来水准上乘的一部。
可以说,伍迪-艾伦凭借这部新作完成了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三部曲”,而前两部是1989年的《罪与错》和2005年的《赛末点》。相比前者的阴郁和后者的冷酷,《无理之人》显得更为轻快。三部影片都与命案有关,而本片所呈现的,是这桩罪恶对主人公的改变。
影片的灵感来自陀思妥耶夫斯基1864年的作品《地下室手记》中的“地下人”,一个具有情感障碍、自我厌恶的人物。而菲尼克斯扮演的颓废教授艾伯-卢卡斯,是某所高校的新教员。对于艾伯来说,无论是写书,跟随人道主义组织去到全球各地,还是与女学生花前月下,都无法满足内心的空虚。(这个主人公让人联想到导演最爱的影片之一、瑞典大师伯格曼的《冬日之光》中那位郁郁寡欢的牧师。)
对于艾伯性格阴郁、沉迷酒精的原因,影片给出了两个暗示:其母自杀身亡的传言,以及挚友战死杀场的往事。这样一个一脸阴沉、行事迟钝的中年男子,意外地捕获了两位女士的芳心:主动、奔放的已婚女同事丽塔(帕克-波西饰),还有热情、天真的女学生吉尔(斯通饰)。丽塔向艾伯频频放点,势如破竹,而另一边,艾伯坚持与吉尔保持柏拉图式的友谊。与此同时,吉尔对教授无休止的夸夸其谈,惹恼了男友罗伊。
艾伯和吉尔的一次偷听事件,改变了故事的发展方向。两人无意听闻了一个女人的死亡诅咒:对象是夺去她监护权的法官。这激发了艾伯内心的道德相对论,他决定干掉法官,还这位可怜的母亲一个公道,为社会除害,而没有人会怀疑与死者素昧平生的自己。策划和实施谋杀的过程,让他重新找回了生机。他用激情四射的床上表现让丽塔喜出望外,但又很快甩掉了后者,与吉尔开始了恋情。
天性正直,也不免有些畏首畏尾的吉尔,是一个典型的伍迪-艾伦式人物。影片整体情节紧凑,不过在中段吉尔对艾伯产生怀疑,并扮演起侦探的部分稍嫌拖沓。此前已将艾伯的犯罪过程呈现给了观众的影片,又通过渐渐拼凑起真相的吉尔的视角,将一切做了重复叙述。不过好在,艾伯和吉尔各自回顾事件的双重画外音,帮助影片聪明地设下了悬念。《罪与错》和《赛末点》的主人公最终都侥幸地逃过了法律的制裁,而在谜底揭晓之前,《无理之人》最终的走向,让观众无从判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部新作是艾伦最大胆的作品之一,暗示了导演本人在这个罪恶世界中的道德立场。
从内容高于形式的选择来讲,《无理之人》也是一部典型的伍迪-艾伦作品,但这并不意味着影片在艺术表现上就乏善可陈。摄影师达瑞斯-康吉此次与导演是第五次携手,赋予了镜头语言一丝黑色的意味,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一幕是:丽塔坐在夜色中被雨水击打的车内,流着泪对丈夫诉说自己的背叛。爵士大师雷西-路易斯的三重奏是配乐的主打,用轻快惬意的夜店式背景音乐烘托银幕上的罪恶,不无讽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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